第32章：我會很溫柔
然後接下去的一整天，童天愛顯然不知道是如何度過的。
上課的時候沒心情不睡覺，打工的時候又老走神。滿腦子都想著晚上，而秦晉陽的臉就像放電影突然卡帶，一個鏡頭數次出現在眼底。
想要不去想……可惜做不到……
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等有人拍著肩膀告訴她，“嘿！天愛！該換班了！”
“恩？今天這麽早嗎？”
“早了嗎？已經四點了啊！”換班的小妹望了眼掛在牆壁上的鍾，時間沒錯啊！
渙散的目光，“啊？恩！那我去換衣服！”
童天愛愣愣地跑去更衣室，今天換衣服的速度也變得很烏龜。或者，準確的說，是不想那麽早回到那個“金窩”。
天呐！她該怎麽辦啊！救命啊！
“天愛！你的手機有電話進來咯！”更衣室外傳來換班小妹的提醒聲。
伸手攏了攏淩亂的頭發，扭頭喊道，“知道了！你先幫我接通！我馬上出來！”
童天愛走出更衣室的時候，就看見換班小妹一臉曖昧的笑容。那張臉上，擺明了是在說，「童天愛，你男朋友嗎？」
接過手機，走遠了幾步路，小聲地“喂”了一聲。
“下班了嗎？”依然沉穩的聲調。
“……好象……還有一會兒……”上帝，請原諒她撒謊！
“晚上，我在家裏等你！”
倒抽一口冷氣，強裝無事，悶悶地說，“知道了。”
……
秦氏大廈。
頂樓辦公室的門被霍得打開，關毅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向辦公桌，將文件放在桌子上，整個人也彎身坐下。
睨了一眼眼前的人，狐疑地問道，“今天有什麽開心的事嗎？”
怎麽笑得……跟狗一樣……？
汗！
這不是童天愛的口頭禪嗎？
他居然也被那個小妮子給帶壞了，腦子裏的第一反應居然就是這個！
秦晉陽翻開文件，拿起鋼筆簽上華麗的大名。但是嘴角揚起的弧度，顯示著他的逾越。
有點蹊蹺！大有文章！
“晉陽，你該不會是把那隻小綿羊給吃了吧？”而且是不吐骨頭的那種！
秦晉陽將文件合上，整個人往大板椅裏一靠。雙手交疊在胸前，眼睛閃爍的光芒是如此耀眼。
“沒有。”簡單的兩個字。
關毅有些不敢置信，這也一個星期了吧？按照晉陽的脾氣，居然沒有把那隻小綿羊吞入腹中？有點奇怪！
目光更加詭異地望著他，“那你這麽開心做什麽？”
秦晉陽瞥了眼時間，四點二十分！突然起身，隨手拿起擱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
“你去哪裏？”關毅望著他，好奇地問道。
仍舊朝著門的方向走去，“下班，回家。”
回……家……？什麽什麽？他沒有聽錯吧？晉陽那個臭小子，什麽時候有家了？他不是成天流連在女人堆裏？
關毅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看著他沉穩的步伐，卻帶著些許急切。心裏的疑惑，隨著他的消失更加膨脹。
怎麽回事……奇奇怪怪的……
飛車回到公寓，打開房門的刹那，視線掃視了一圈，這才確定童天愛還沒有回來。
秦晉陽悠閑地洗了澡，穿著浴袍走出洗浴室。
唇，不自覺地朝上揚起。
拿著幹毛巾擦拭著頭發，走到酒櫃前，倒上一杯XO。輕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殘留。
扭過頭，目光定在牆壁上懸掛的巨大油畫。
那全裸的美背，白皙的肌膚，還有那粒紅痣，都變得可愛起來。
忽然回想起那夜，她像個八爪魚一樣抱著他睡。空調的冷氣打得太低了嗎？所以她一而再再二三得喊冷。
蜷縮成一團的嬰兒般睡姿，讓他破天荒地當了一夜的“柳下惠”。
連他自己都想不通，那樣的煎熬還真是世界奇觀了！
“童天愛……童天愛……天愛……”秦晉陽晃了下手中的酒杯，像是念咒一般念著她的名字。
……
台北街頭。
童天愛四處閑逛，遲遲不肯回那個“金窩”。回去以後，她就要麵臨最不好想要麵對的事情！可惡！
“頭痛！”停下腳步，捏了捏自己的額頭。
轉頭望著商品店，擦得光亮的落地鏡麵倒映出她消瘦的身形。
清楚地看見，自己的慌張與惶恐。
盯著鏡麵看了幾分鍾，終於下了決心。鏡子中的那一雙眼睛，眨了幾下，然後閃著精亮。
鑰匙開門的聲音。
坐在沙發上的秦晉陽抬頭望向了門的方向，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更是翻滾著某些情緒。
童天愛心中早有預感，他已經在這裏等候她。
可是打開門的刹那，目光對上他，忽然心裏一緊。
有些局促不安，猛得低下頭。而她的手，正攥緊了衣角，手指都有些泛青。
“天愛！過來！”秦晉陽開口說道。
不知怎的，感覺自己的腳有千斤重。要不然，為什麽她邁不開步子呢。還是因為，她其實是在害怕呢。
深沉的男聲繼續響起，“過來。”
終於邁開腳步，慢吞吞地磨蹭到他身邊。站在他的身前，感到自己是如此渺小。
“我過來了。”低聲說道。
秦晉陽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著說道，“坐我懷裏。”
恩……恩？……
他說什麽呢？這個變態男！他居然叫她坐在他的懷裏？
“……”咽了咽口水，卻始終沒有動作。
叫她主動倒貼他？恩恩恩！她做不到！當她是那些迷戀他的花癡女嗎？可惡！真想轉身走人！
秦晉陽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露出迷人的微笑，“就坐在這裏！”
“你……”想都不要想！
但是剩下的話，全部被吞入腹中。
現在的處境，她是待宰的羔羊，而他，卻是一隻饑腸轆轆的餓狼。也許，他早就等這一刻，等很久了。
所以，他現在才會這樣得意。
甚至是，要她主動對他投懷送抱。
知道她的遲疑與不情願，明白她所有的眼神以及表情。但是想要征服的念頭，也愈發強烈。
“怎麽？忘記約定了？”輕輕地開口，眼睛一閉，“那我也快要忘記那份協議了。”
他的嘴角，勾勒出張揚的笑容。
如此得刺目。
看不見她的臉了，等待著她下一步的反應。但是可以確定，她絕對會屈服。
淡雅的發香，離他越來越近。
秦晉陽屏住呼吸，深深得吸了一口。好象要將這份香氣，深藏進身體裏。然後，用來回味。
她的手，慢慢地觸碰到他。
軟軟的身體，帶著些僵硬，靠向他的懷裏。
這麽小這麽小，冰涼的肌膚，貼著他的胸膛。他的手，終於環住她的身體，可以清楚得撫摸到她的骨骼。
真的太瘦了！秦晉陽皺了皺眉。
童天愛一動也不敢動，謹慎得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
這才發現，他英俊的麵容，有些惑人。兩條劍眉，微微攏起，卻是讓人感覺抑鬱。左邊眉毛的尾稍處，一粒淺淺的痣。
很淡很淡，淡到不這樣近看，根本就不會發現。
那麽他的唇呢，為什麽抿著，為什麽不說話。
“吃飯了嗎。”
很輕的聲音，此刻在耳邊響起，卻像是一聲雷鳴，撞擊進心靈。
童天愛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為什麽在這種這麽關鍵的時候，他開口問她的第一句話，居然會是這個！真的好奇怪啊！不像他的風格！
吃飯了嗎？吃飯了嗎！恩……
感覺到自己一點胃口都沒有，撒謊地說道，“吃過了！”
秦晉陽忽然睜開眼，一雙犀利的眼睛，直直得盯著她看。仿佛看著她的臉，就能窺探到她的內心。
他的眼睛太深邃，像是具有吸引力一般，將她鎖住，連移開視線的能力都沒有了。
童天愛現在才可卑地發覺，自己惹上的男人，是狼一般的男人。
“以後都不許吃泡麵！”他突然舊事重提。
扼……
什麽狀況？他不是想要什麽什麽她嗎？為什麽總是說些有的沒的？這樣不是太奇怪了嗎？還是這是他的計謀！
童天愛聽話得點點頭，“噢。”
反正也隻有這一個月！不對！準確的說，是隻有三個星期了！
秦晉陽不再繼續追問，目光深沉地看著她。
她離他這麽近，這張粉嫩的臉。她的眼，忽閃忽閃。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她的懼意。
“不要害怕，我會很溫柔的。”探近她的身邊，嗬氣道。
有些渾濁的氣，噴灑在她的耳朵旁，惹得她一陣顫栗。有點酥麻的感覺，然後一陣濕轆轆的。
秦晉陽已經開始行動了，他想了很久的東西。
他的舌，舔嗜著她的脖子，輕輕得輾轉反側地齧咬著。在她的脖子上，烙下一寸寸的玫瑰紅烙印。
連帶著他的手，也一並探尋著她的柔軟。隔著衣物，覆上她的渾圓。
“……”暈旋……
童天愛緊張地屏住呼吸，雙手揪著裕袍。
雖然這方麵的經驗，一點點都沒有，但是女性的直覺，朦朧地告訴她，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是什麽。
為什麽，此刻他的吻，會讓她覺得不那麽惡心了呢。
秦晉陽深呼吸了一口氣，將頭深埋在她的頸項。
有些難以控製了，又不是沒碰過女人，他這麽心急做什麽，而且還有點緊張，真是可笑了！
腳下一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連帶著，將她也一並抱著走。那麽小的人，在他的手中，像是一隻可愛的貓咪。
童天愛感到有些羞恥，羞恥得是她居然沒有反抗。
應該折騰他一會兒，不應該那麽快讓他得逞啊！但是轉念一想，協議上說得很明白，這一步遲早逃不了。
不過，還是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自己那麽毫無抵抗的一麵。
索性閉上眼，不去看他，認命地往他懷裏蹭了蹭。
她在做什麽？挑逗他嗎？居然在他懷裏蹭來蹭去，她不知道這種動作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麽危險嗎？
咬著牙，抱著她朝臥室走去。
“去你的房間，還是我的。”頭頂上方又盤旋著他的聲音。
想也不想，回答，“你的。”
為什麽呢！因為……
媽媽的照片，還放在她的房間呢。難道要在媽媽麵前，上演那一幕？連帶告訴媽媽，你女兒終於成女孩升級為女人了？
她沒這種勇氣……
……
他的臥室，都充滿了他的味道。那種古龍水，與淡淡的煙草味道。
菲傭今天剛打掃過房子，甚至連床單都換上了新的。好象有種陽光的感覺，剛剛曬幹的嗎？恩……
突然重重地壓上她，而她自然而然的，已經在他身下了。
他的手，開始解開她襯衣的紐扣。一粒一粒，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感受到強勁的冷氣，渾身一陣疙瘩。
“你好象很怕冷。”秦晉陽停下手中的動作，拿起遙控器將溫度調高了幾度。
突然……沒有動作了……
恩？沒下文了？……這樣就好了……？
童天愛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卻發現他的臉猛得緊貼向自己。
忍不住驚呼，“啊——”
他怎麽像鬼一樣！這種時候了都這麽變態！
“天愛……天愛……”他又是將身子壓上她，呢喃著她的名字。
童天愛的雙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擺，現在發現自己的雙手好多餘。不能將手貼著他的胸膛，隻好抓著一團床單。
“你這麽緊張，讓我感覺我好象在欺負你。”秦晉陽望著她，輕啄了下她的唇瓣，戲謔地說道。
“不是好象，你本來就在欺負我。”童天愛小聲地嘀咕著。
秦晉陽耳尖地聽到了，發出沉沉地笑聲，“那就當我在欺負你吧，我要開始欺負了。”
吻上她的唇，不像之前的吻，那麽草草了事。很輕柔地吻著，探索到她的舌，耐心地迎合著她。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繼續解她的紐扣。
唇齒糾纏，手也做著糾纏。
忽然，他懊惱地低吼，“童天愛，你故意的是不是！下次不許你穿這麽多紐扣的襯衣！”
這件襯衣的紐扣居然有十幾粒，而且連成一排，紐扣又小，特別難解！
童天愛訕訕地笑了起來，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噢！知道了！”才怪！
才不會讓他這麽簡單的得逞，至少，不會讓他那麽愜意。所以早上出門的時候，選了件紐扣最多的襯衣。
恩～聰明的天愛～。
秦晉陽有些煩躁地低下頭，手指不耐煩地解著紐扣。
“該死！”低聲地咒怨。
手用力，“呲——”一聲，襯衣就這樣在他的手中，毀滅了。
“我的衣服！”童天愛臉上一紅，伸手就摸向自己破碎的衣服，“你這個死變態！居然把它弄壞了！”
“壞了就壞了！重新買給你！”秦晉陽無所謂地說道。
童天愛不屑地冷哼，“我不稀罕！除非你給我把它縫起來！”
縫起來？怎麽縫？讓他堂堂秦氏財團的總裁，去縫紐扣？天呐！她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天真呢！
“你勾.引我！”他忽然低頭，聲音沙啞異常。
視線在瞥向她黑色的內衣時，轉為深沉。他的目光，帶著些炙熱，溫度越來越高。
好大一個罪名！
就這樣套在了她的頭上！她有嗎？她才不是“勾.引”！難道穿黑色就是勾.引嗎？討厭的變態男！
“其他的要麽沒洗，要麽洗了沒幹！”童天愛著急地回答。
秦晉陽低頭飧吸著她胸前的美好，又吻上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說道，“我不聽！我確定你是在勾.引我！”
她所有的解釋，都無法成立！因為他已經給她定罪了！
“別這樣，秦晉陽！”扭捏地呢喃。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知道他會對她什麽什麽。但是，還是無法冷靜地麵對。
更何況她的心，跳得這樣快，這樣劇烈。
好象下一秒，就要從嘴裏跳出來了。
他卻沒有打算放過她，一寸一寸地吻過，做好了打算，將她整個人吞入腹中，並且不留殘渣。
“這樣嗎？”
“……”
“還是這樣？”
“……”
“還是怎麽樣呢？”
“……”
終於明白，為什麽有那麽多男人有“處.女”情節。
當他看著那雙清澈的雙眼，明明害怕得要死，卻又不得不妥協的樣子。隱忍的模樣，足以讓所有男人抓狂。
秦晉陽望著她，汗水交織在臉上，一些濕轆轆的頭發貼著臉頰。
伸手撥開她的頭發，看見那張泛著紅暈的小臉。
沉睡中的童天愛，顯得格外安靜。雙手微微握成拳頭，一張小嘴張合著呼吸。而她的身上，烙印著密密麻麻的痕跡。
秦晉陽看著自己的“傑作”，感到非常滿意。
忍不住再次吻上她的唇，輾轉地齧咬著。
睡夢中的童天愛揮了揮手，低聲地抗議，“別動我！……別動了！……再動……把你的皮剝掉……”
恩？……恩！……
即便是在夢中，也改不了刺蝟的習性。
還是那麽尖銳，不過他有的是時間與她糾纏。
還有很久……
愛憐地親吻了下，將她抱緊在懷中，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她的身體很小，而他的則顯得龐大很多，卻正好嵌合他的。好象天生的一般，睡在他的懷中，那樣的默契。
從未有過的感覺，他擁有過那麽多女人，但是卻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的確，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