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 意外
第二一八章 ?意外
“孩子沒有異常,祭司大人予以可造之才,你放心吧。”
凰宇煉坐在凰的床邊安慰著她,眼裏飽含著溫情。
夜裏,滿星火趁著夜色將好,偷偷的順著那一條小路來了那異常非凡的禁地,他總感覺,那日,在禁地的,不止有他和凰宇煉兩個人,在暗裏,還有一雙在一直注視著他們的眼睛。
“咕咕——咕咕——”
滿星火聽到聲音抬頭看去,就隻見幾隻黑漆漆的烏鴉,就在凰族的上空盤旋著,不光是在盤旋,還有那叫聲,是那麽的討厭。
“凰族什麽時候來了烏鴉了?”
一個宮人在聽到那聲音後,也是抬頭疑問,那叫一個滿臉的晦氣,手裏的端著盤子的手還在顫抖著,隻聽他又說:
“我們凰族向來炎熱,怎麽會有這麽喜寒的東西來呢?也不怕被燒死。”
他旁邊的人,同他那是一模一樣的表情,同樣的滿臉晦氣,甚至更甚,隻聽他說的,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就是啊,這麽大戲的日子,怎麽會有這麽晦氣的玩意兒啊!真是的,一會兒去找人,非把它們打下來不可。”
“不可!”
滿星火走在凰族的路上,聽到旁人在議論紛紛,還揚言要打下來,急急忙忙的走過去阻止:
“不可,這東西,從來都不是不講道理的,它們來,必是有它們來的道理。”
那手端盤子的宮人,臉上寫滿了不服氣,不情願的給滿星火行了一個禮,說道:
“哪有什麽道理,祭司大人,您心善,也不該如此縱容這些東西啊!”
滿星火也沒計較她的無禮行為,隻當她是氣急了。
身邊的另一個宮人,眼珠子一轉,拉拉那個端盤子的人,又看著滿星火繼續說道:
“祭司大人說什麽就是什麽,想必大人會有很好的決斷,我們在這裏怎麽妄議,夫人還在等著我們呢,快走吧。”
說完之後朝著滿星火行了一禮,拉著身邊的人走了。
滿星火點點頭,心裏還在想,此女心性不錯,好好栽培的話,是把很好的利刃。
可是當滿星火回過頭來的時候,才發現眼前的人,已經是不見了總用,當即就有些的深感遺憾,沒辦法,多麽好的機緣啊,就這麽錯過了,怪可惜的。
可惜歸可惜,滿星火還沒有忘記自己出來要做的事情,帶著滿心的疑惑,繼續沿著當前的道路向前走去。
一路走去,路上沒有任何的岔道,就那麽一條路通到底,就是禁地的入口。
滿星火看著前麵的禁地,一眼望去,依舊是那麽的荒涼景象,與最開始,那是別無兩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這麽一個地方,滿星火站在它的外麵,竟然還感到了一絲絲的生機。
很突兀,但是,並沒有什麽不可理解的。
一步邁進去,滿星火已經是做好了迎接異像的準備,但是,眼前的景象依舊是叫人驚訝不已——
那日來的時候,還隻是湖水旺盛,花開豔麗,但還是有些許的枯枝爛葉,可是不過短短一日的時間,這裏,就已經是一片的生機勃勃的景象,全無枯枝的跡象,甚至是腐敗的氣息也丁點兒不見其蹤跡。
這讓滿星火感覺不尋常,這裏,以前可是沒有人能夠走過一圈的禁地啊,聞風喪膽的禁地啊!
滿星火朝著裏麵繼續走去,路過之處,皆是花草遍地,抬頭望去,遠處的湖水反射出的光,幾乎照亮了這裏的每一個角落,波光粼粼,甚是好看。
“哢嚓——”
一聲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傳入了滿星火的耳朵裏,他瞬間就警覺了起來,手裏的翠玉劍也是緊緊的握在了手裏,盯著周圍,不敢鬆懈半分。
“祭司大人,覺得這裏如何啊?”
一聲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出現在滿星火的耳朵裏,滿星火四處看去,周圍並無異常,但這聲音,確實真真切切的。
“誰,出來!”
一聲喝去,滿星火揮動手裏的劍橫掃而去。
不得不說這祭司大人就是祭司大人,未曾認主的劍,一揮而去,都能將那些樹木攔腰截斷。
可是,詭異的一幕,也正因此而顯露出來——
樹是斷了,可是卻沒有真的斷下去,嗯,就簡單的來說吧,就是說那些樹啊,聽到了斷裂的聲音,也有通徹的、明顯的斷痕,卻是沒有倒下去,這就很奇怪了。
滿星火還在警覺中,但是也發現了不尋常的並不止這樹,還有那花,一日過去,依舊是昨日的模樣,位置,花的樣子,都沒有任何的改變,就好像,好像這裏被可以的靜止了時間一般。
“嘩——”
滿星火正思索見,遠處的水裏突然一聲響,一個白衣男子,朝著滿星火的方向飛身而來,還說著:
“祭司大人,你費半天力氣下的封印,也太好破了吧。”
猖狂啊,泊異客出水,身上沒有一絲的水珠,可見其避水的功夫,甚是厲害啊。
這泊異客輕輕鬆鬆的說著話,就看見滿星火的臉上,慢慢的升起了怒氣,果不其然,就聽見滿星火大聲的喊道:
“你敢壞我的封印!”
說完,就朝著泊異客論劍而去。
滿星火的功力,就算是凰宇煉見了,也會忌憚幾分,可是眼前的泊異客,竟然連一絲要躲閃的一絲都沒有,就直直的站在那裏,不動分毫,甚至嘴角還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隻見他輕輕的啟唇,說道:
“這滿地的生機,都是來自你封印下的那個人,你就不想知道他是誰嗎?”
“你,說什麽?”
意料之中,滿星火果斷收手,站在了泊異客的對麵,與他四目相對,又問了一次:“你說什麽?”
泊異客皺了一下眉頭,心想,這老頭兒,還真是老了,連話都聽不清了,就有重複了一遍,啊hi特意的提高了聲音:
“祭司大人,我說,你不想知道他是誰嗎?”
“你說我封印了一個人?”
滿星火愣住了,他這一生,不曾幹過任何違背天道的事情,怎麽就會封印一個人,還不自知呢。
泊異客扭頭看著湖麵,回答了滿星火的話,很輕很輕,就像是怕吵到什麽一樣。
“對,而且這些生機都是來自於他。”
滿星火緩緩地朝那湖邊走去,向下望去,隱隱約約的,似乎還真看到了一個被鎖著的少年。
這一看去,滿星火急急忙忙的站起來,雙手張開了向著湖麵,嘴裏念念有詞。
隨著滿星火的念叨,上空又一次的出現了那烏鴉的叫聲,抬頭看去,不少的烏鴉,正在他們的上空盤旋著。
“哼,小小的烏鴉,也敢來覬覦他的生機。”
泊異客說完之後,看了一眼滿星火,然後騰空而起,直衝那些烏鴉,一掌就拍散了,是徹徹底底的散了。
一個呼吸間的功夫,滿星火也是念叨完了,他的手一收,自湖裏,慢慢的升起了一根權杖,看上去很是久遠的樣子,泊異客看的那是一個疑惑,他之前在湖裏,怎麽就沒發現呢。
封印一解,泊異客不顧滿星火滿目的怒火,就一個猛紮下了水,向著湖底的那一個朦朧身影遊去。
“狐天異,我來晚了。”
一聲傳音先朝著那人去了,卻是一點回音都沒有,不經讓泊異客有些的著急。
泊異客在水裏,是一點都不知道湖麵上的變化,滿星火的權杖剛回到他的手裏,就看到周圍的景象正在快速的發生著變化——
眼前那豔麗無比的花,正在快速的凋零著,地上的草,也在迅速的枯黃,就連那樹,葉子也落得飛快,整個樹的氣息,都變得萎靡不振。
就連天上的烏雲都像是受到了召喚一般,將禁地上空緊緊的覆蓋了起來,周圍,又恢複了漆黑一片,這裏,這整個禁地,就像是,就像是被突然抽去了生機一般!
滿星火突然想起來之前泊異客說的話,這裏的生機都是來自於他封印下的那個人。
“生機,生機……”
滿星火不斷地念叨著,手裏的權杖也是越握越緊,直到——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了!”
滿星火一咬牙,大手一揮,又一次的把手裏的權杖放開,懸空到了那湖的正中央上方,手裏不斷地翻來覆去的結著印,一重又一衝的全部打到了自己的權杖上去,沒有一個例外。
隨著那印的累積,權杖漸漸的散發出的白光,充滿了整個禁地,亮如白晝,也照亮了整個湖麵。
泊異客在水下正努力的朝著不省人事的狐天異而去,就突然覺得自己整個人的力氣在被抽走一樣,周圍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泊異客扭頭看去,大驚失色,四肢快速的劃動著,想要逃離這水。
可是,世事,怎會如人願呢!
泊異客被抽去半身的力氣再快,又能快過身後的鎖鏈嗎?
四肢被那粗大的鎖鏈迅速的纏繞起來,隨著泊異客的掙紮,漸漸的收緊,泊異客隻來得及說一聲:“滿星火你大爺……”
“哼,既然有生機,那就給這裏供著吧,她的出生之地,旺盛一些,也不是什麽壞事!”
滿星火看著自己的權杖,漸漸的沒入水裏,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一個人的雙手從未沾上過血腥,可不代表他不殺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