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9章 懷疑（五）

  封頌桀從長風診所出來，就發現顧長風也關上了診所的門，一副要跟他出遠門的樣子，封頌桀：「你也要去。」


  顧長風笑的一臉見鼻子不見眼睛：「關心你。」


  「嗯？」封頌桀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顧長風小聲的說：「看熱鬧……」


  封頌桀臉一黑：「就不能委婉一點嗎？」


  顧長風跟上他的腳步，封頌桀讓凌雲自己想辦法回去，他要用車走一趟西山，恐怕明早才能回來，凌雲痴痴的看著車子駛離，心裡是一片茫然。


  自長官大人帶著小南湛回來后，整個人比這兩年黑口黑面變得有情緒多了，也，暴躁多了。


  如果這兩年的長官大人像個機器人，毫無人類的情緒，那麼現在的長官大人就像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藥桶，凌雲一邊心想，真是伴君如伴虎，一邊借了一輛二八自行車往市政廳騎去。


  ……


  顧長風坐在車內，望著駕駛座上眼底一片闐黑的封頌桀，想到馬上就要去見證奇迹了，不免皇上不急太監急，「如果你真跟趙雉睡過，她生下的小月牙，你卻忘掉那段記憶了，怎麼辦。」


  「如果嗎？」封頌桀咀嚼著這個詞，臉色越發的幽暗了。


  「就假設一下。」顧長風道。


  「我一直堅信我沒有。如果事情真是那樣……」封頌桀面色一沉，眼神越發的陰鷙，「我以後不會再煩她了。如果婚姻是我這樣，那我接受這樣的現實，我會照顧小月牙，也不會殺了趙雉。我得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雖然我依然不會喜歡趙雉，也不會和她發生關係。更不會娶別人。事情那樣的話就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吧。我在她之前沒喜歡過別人，以後也不會喜歡別人。沒她的時候我不也好好地。由此可見，孤獨一生，倒也可以。可喜的是，女兒未出嫁前還能說說話。」


  顧長風：「那，小南湛呢？」


  封頌桀沉默了幾乎有半分鐘那麼長，才十分幽幽的道：「她會帶走吧。」顧長風沉默，這話是事實。白未央確實有這個意思了。顧長風心情複雜的看著封頌桀，之前老以為小月牙是白未央生的雙胞胎，確定那肚子不是，他又確定小月牙就是封頌桀和趙雉的產物，可是這麼一秒，顧長風特別希望上天能垂憐一下他的好友。


  這個對愛情，對人生，對目標特別執著的男人，他值得被善待。


  封頌桀苦澀的笑了起來，自我安慰道：「也好，省的睹物思人。兒子跟她長得那麼像，看到就會想。」


  顧長風拍拍他的肩膀：「你別這麼喪了！好了，咱們別這麼悲觀了，我一直都知道封頌桀在這方面絕不會撒謊！可能有什麼誤會，只要咱們搞清楚誤會，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封頌桀眼睛亮了亮：「你真相信我？」


  顧長風：「我信。」


  封頌桀抽抽嘴角：「那你之前一直打擊我，是有病嗎？」


  顧長風哈哈一笑：「不是打擊，是我覺得這事兒沒那麼複雜，只要白未央嫁過來，反正你又不理會趙雉，有她沒她也沒兩樣，我覺得你們把簡單事情複雜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