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休書（一）

  吳素確實跟白未央今晚睡一個房間，她是操心白未央屁股受傷，行動不便，萬一半夜想上茅房，不怎麼方便，也沒有一個貼身丫鬟，所以一起睡，也好有個照應。


  白未央真的很感動，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


  婆媳兩人就睡在一張床上，白未央睡在靠牆的裡頭，吳素睡在床邊。


  一晚上吳素都在說著封頌桀小時候的趣事和糗事，兩個人跟開卧談會似的，邊聊天邊進入夢鄉。


  這一晚上的白未央睡的很安詳。


  翌日清晨。


  封頌桀再度過來后，看到二嫫已經端著餐盤要進房間，封頌桀一口痰差點哽在喉頭。


  「我娘不來飯廳用早飯？」他頗為驚詫的問。


  二嫫不假思索的道：「太太說，央央受傷行動不便，一個人吃飯寂寞，就陪她一起在房間用。」


  「……」


  真特么是見鬼了。


  封頌桀真想找母親問個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個土鱉女人真的給她下蠱了不成？


  終於到中午。


  吳素才從屋內走出來，留白未央一個人睡午覺。


  她剛一出來，就看到封頌桀黑著臉，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架勢。


  吳素施施然的坐在了花廳裡頭，喝著明前的正山小種紅茶，跟英國皇家紅茶比起來，各有風味。


  「娘，你到底想怎樣？」封頌桀的眼神一片幽暗。


  吳素詫異：「什麼怎麼樣？」


  「你跟白未央同吃同睡，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封頌桀差點就脫口而出，你都沒有那麼伺候過我爹和你兒子好嗎？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兒媳婦享受那種待遇，真是見鬼。


  吳素打了一個哈欠，很不以為然的道：「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封頌桀真是要吐一口血表達一下內心的衝擊，「她只是一個……兒媳婦，你完全可以選擇讓二嫫照顧她！根本用不著你親自照顧她。」


  吳素老神自在的喝茶，看著封頌桀幾近跳腳的神色，淡定的問：「然後呢？」


  「什麼然後？」封頌桀摸不清他娘此時的想法。


  吳素一抹輕笑，抿了一口茶，「你說這些話的結局，你想表達什麼，做娘的不懂。」


  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封頌桀可不認為他娘是個聽不懂人話的人，他鐵青著臉，「她到底有什麼地方好。值得你對她這麼好？她可不是你親女兒。」


  刻意加重了女兒兩個字。


  吳素嘴角噙著一絲笑，頗為「語重心長」的道。


  「她是一個女兒家，你打了她，也不請大夫，不過就算大夫來了，看到一個女兒家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也不好吧！回頭說起來，督軍夫人的屁股被人看光了，傳出去……也不好看。」


  封頌桀斬釘截鐵的道：「我不在乎。」


  吳素但笑不語。


  封頌桀怕母親當他在開玩笑，重重的宣佈道：「她根本不是我妻子。今天不會，以後也不會。」


  「恩。」吳素聽完很是淡定的點頭。


  「恩？」封頌桀疑惑。


  平時他這麼說完的話，他娘肯定會大發雷霆，跟他吵架。今天怎麼如此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