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420】一步到位,這麼刺激的嗎?
季明禮平時跟大家私交不多,更合適頭一回出現在這樣的聚會裡,明明壽星是梁知微,倒是有一半以上的敬酒,全是沖著他來的。在這種情況下,季明禮自然免不了多喝了幾杯。
陶夭在季明禮的口中品嘗到了紅酒跟雞尾酒的味道,她的某種劃過一絲意外。
這傢伙,今天真的是來酒吧喝酒的?
別看陶夭「車咚」的姿勢挺霸氣,真的親上了,才發現自己的業務有點不太熟練。把人的嘴唇勾住,里裡外外把人的舌根都品嘗了個遍,對方卻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跟座石雕沒什麼區別。
季明禮不給回應,陶夭也不知道該如何帶動對方的情谷欠。
就在陶夭想著要不今天先見好就收,以免一次就把人給嚇跑時,被她勾住舌尖的季明禮的舌尖動了動。
男人在這方面似乎天生就有些無師自通。
腰間被環住,兩人的距離化整為零。陶夭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乾燥、炙熱的掌心覆上了她的眼睛。季明禮以來勢洶洶的氣勢,吮吸住她的唇瓣,掃過她的牙尖,彷彿碾磨,徹底地反客為主。
季明禮回吻她了?!
季明禮回吻她了,是不是說明,他對她也有那麼一星點半點的喜歡?
忍住羞意,陶夭將自己的嘴巴又微張了一些,好方便季明禮的攻城略地。這個時候陶夭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剛才的親吻根本就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吻。
兩人齒唇追逐,糾纏,季明禮平日里給陶夭的感覺都多禁慾,他的親吻就有多色氣。
果然,男人骨子裡都是禽獸。
不過,她喜歡!
陶夭雙臂環住季明禮的脖頸,熱情地回應他。
突兀響起的鈴聲,宛若打破幻障的咒語。
季明禮忽然從這綺麗、曖昧的氛圍當中回過神來。
他的眼神震驚,在意識到自己的手此刻竟然圈在陶夭的纖細的腰身時,季明禮近乎慌亂地收回了手。
耳尖發燙,纖長的睫毛下垂,覆蓋了那雙盡顯慌亂的眼,根本不敢與陶夭對視,伸手去掏褲子里的手機的雙雙抖得厲害,最後還是陶夭看不過去,把手伸進季明禮的褲子,將他的手機給掏了出來,「季老師,不過就是一個吻而已,別慌呀~鎮定一點,OK?」
明明自己的心跳聲也跳得厲害,下一秒就好像要衝破喉嚨,好面子的陶夭還是在季明禮的面前裝出一副老司機的樣子。總不至於強吻了人事後才裝害羞吧?
儘管,這會兒陶夭是真的有些害羞。
好在,夜色是最好的天然偽裝。
季明禮望進陶夭那雙晶亮卻難掩羞澀的眸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跟對方解釋自己方才的行為。剛才,他就好像是著了魔一般,他的意識完全不由他身體的支配。
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告訴陶夭,剛才的行為並非出自他的本意,又或者是不完全出自他的本意,幺幺會不會信?
「季老師,接電話呀~」
手機被放到季明禮的掌心之中,陶夭眨了眨,伸手在他的掌心撓了撓,眉角眼梢既帶著天然的嫵媚,又有著她獨有的嬌俏。
季明禮呼吸一滯,狼狽地別過了視線。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劃了好幾下,才總算是接通了電話。
「噗嗤。」
陶夭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季明禮的耳根紅得更加厲害,詭異的是,因為那通電話而有所澆滅的詭火竟然又隱隱又有抬頭的趨勢。
——
「小學弟,擔心吶。像你這種情況,一把年紀了,連個初吻,初夜都還沒給出去的老男人,就好比那木質結構得老房子,很容易著火的噢。」
季明禮的腦海里莫名地響起師兄兼經紀人胡悅調侃他的話。
季明禮不知道到底是在酒吧包廂里喝的那幾杯酒導致了他身體的反常,還是如同師兄所受的那樣,當真是他的身體太過敏感地緣故。
季明禮幾個深呼吸,努力平復心緒。
「十色」酒吧,梁知微從包廂走出,將包廂里的熱烈、喧鬧隔離在了一門之隔的身後。
確定沒有人跟著她出來,梁知微環顧左右,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撥通了季明禮的手機。
手機響到第三遍,季明禮才遲遲接起電話。
梁知微握著手機的骨節用力,是緊張,更是興奮,尤其是,當她聽出電話那頭季明禮的聲音有些微喘時,更是努力剋制自己的聲音,以免被季明禮察覺出端倪來,「季哥哥,你怎麼了?身體還好嗎?」
方才在包廂里,季明禮說是身體不舒服,去下洗手間,很快就會回來。
當時,包廂里的洗手間里已經有人,不得已,季明禮去的是外面的公共衛生間。
在季明禮的酒水裡動了手腳的梁知微比誰都清楚,季明禮根本就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藥效開始發揮了作用。按照梁知微先前的計劃,只要季明禮稍微表現出一點不舒服,她就也借口喝多了,提前離席。誰知,在她尚未開口提出離席時,就有老師點了她的名字,想要個她合唱一首。
梁知微作為今天的壽星,自然不好推辭。
合唱結束,季明禮遲遲沒有回答到包廂。眼見二十多分鐘過去,季明禮還是沒有回來,梁知微急了。
他們現在可是在酒吧。
以明禮這樣的外形,在酒吧這種地方,很容易就會被搭訕。梁知微只要一想到季明禮藥效發作時,有可能會被酒吧里的某個女人給撿了漏,強烈的不甘心跟妒意幾乎要啃噬她的心。
「抱歉,知微。我身體還是有點不舒服,你們不用等我了。真的抱歉,另外,祝你生日快樂。」
「明禮!明禮!明……」
季明禮掛斷了電話,之後梁知微再撥打時,手機就已經處於關機的狀態。
按照時間推斷,藥效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完全發作了,季明禮的語氣聽起來卻是相當地正常。
眉心微蹙,這一下,就連梁知微自己都不確定了,季明禮身體不舒服,到底是真的如她之前以為地那樣藥效發作的緣故,還是,真的僅僅只是身體上的不舒服?
還是說,那類的葯對自制力驚人的明禮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然而,事實上,季明禮的情況並沒有梁知微以為地那樣地好。
酒吧二樓並沒有公共洗手間,季明禮去的是一樓。
季明禮是在出了一樓洗手間,往二樓包廂走時,在扶梯口,不經意間,瞥見了與人起了衝突的陶夭。
在包廂時,尤望給過季明禮自己的明信片。
季明禮當即撥通了尤望的手機號碼,這也是為什麼季明禮會跟尤望一起出現的原因。
季明禮曾用冷水衝過臉,體內的那股陌生的燥熱也有所緩解,季明禮便以為已經沒事了,誰知道那股燥熱不但捲土重來,而且大有來勢洶洶之勢。
陶夭就站在季明禮邊上,自然將他跟電話那頭梁知微的電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由於季明禮在電話里提及了「你們不用等了我」這句話,陶夭只當季明禮是參加普通朋友的生日PARTY,倒沒有把這件事給放在心上。
反而是季明禮說自己的身體有點不舒服這件事,令陶夭眼帶調侃地看了過去。
嘖,還以為季老師真的是個老實人呢。沒想到這老實人也有扯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時候。剛剛把她親到腿軟的禽獸是誰?
季明禮臉龐越來越發燙,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饒是遲鈍如陶夭,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明禮,明禮,你該不會是真的生病了吧?」
季明禮身體一晃,陶夭及時地扶住了他,在接觸到他發燙的體溫時,駭了一跳。
方才兩人接吻時,陶夭就已經發現季明禮身上的溫度驚人了,只是她以為是對方喝了酒的緣故,現在看來,可能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別是酒精中毒了吧?
「謝謝。」
季明禮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麼一回事,這個時候,他的理智善存。知道自己的體重對於陶夭而言絕對還是個負擔,他站直了身體,向陶夭道了謝,同時又開口致歉道,「抱歉,我今天身體的不太舒服,可能沒有辦法送你回家了。你把你的家庭住址告訴我,我替你叫車。」
操,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人就不能把他這套紳士風度給放一放?
「不用,我開車來的。你身上的體溫太高了。你車鑰匙在哪裡,我送你去醫院!」
陶夭說罷,伸手在季明禮口袋裡翻找了起來。
季明禮只感到有一股電流直達他的天靈蓋,他鉗制住陶夭的手,費勁地制止住她的動作,呼吸粗喘地到,「不用,我可以自己找代……」
「找到了!哪兒這麼多廢話?!坐好,我送去醫院!」
此時,陶夭恰好在季明禮左邊褲子里翻找到了車鑰匙,她用鑰匙解釋,把季明禮給塞進了副駕駛室,替他扣上安全帶,自己上了駕駛室。
「不去醫院。」
平日里扣得一絲不苟的襯衫,在這個時候成了束縛的存在。
季明禮抬手解開了襯衫前面的幾顆扣子,聽見醫院兩個字,本能地拒絕道,聲音略微沙啞。
陶夭啟動了車子,雙手扶在方向盤上,聽了季明禮的聲音,身體發軟,險些連方向盤都快握不住。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陶夭有些好笑地朝季明禮睨過去,「怎麼,季老師這麼大個人了,還會害怕會打針吃……」
季明禮在解開了束縛他的幾顆襯衫紐扣后,還是覺得身體燥熱地厲害,於是,伸手降下了車窗。
夜風吹拂著他的髮絲有些凌亂,與平日里的禁慾、高冷完全不同,很是有些狂野,更為致命的是,就連總是繫到襯衫頂端的紐扣都解開了四顆。車窗外的風這麼一吹,陶夭都能瞧見襯衫裡頭性感的鎖骨,以及粉嫩的「季老師」。
陶夭在心底暗罵了一句髒話。
要爺老命了!
什麼叫致命誘惑,這他媽就是!
陶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懷不亂地把人給送到家的,她竟然沒把人在車裡給辦了!
當然,陶夭也就是這麼想想而已。
第一次,她還是希望能夠在儘可能美妙的情況下發生,而不是在車內倉促地完成。
因為滿腦子的十八禁小劇場,以至於陶夭在按下導航時,本能地按了默認。
在看見季明禮那棟充滿傳統風格的別墅時,陶夭只想要咣咣地撞方向盤。
陶夭到底沒去撞方向盤,這不是,車內還有病號需要她照顧呢么?
算了,大不了她辛苦一點,晚上親自照顧季老師這個病號好了。
季明禮的大門有人臉自動識別系統,倒是免去了陶夭掏鑰匙的麻煩。
這是陶夭第二次來季明禮的住處。
跟她第一次來時沒什麼變化,客廳還是大得令人髮指。
在瞥見沙發上擺放得齊齊整整的抱枕時,臉皮厚實如陶夭,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
不太自在地移過了視線,陶夭扶著從方才上車后,就沒怎麼開口說過話的季明禮上樓。
上樓,陶夭看見了好幾個房間,她拿不準季明禮的卧房是哪一個,只得轉過頭去問,「明禮,你房間是哪……」
季明禮身上的扣子只系了下面的幾顆,吹了一路的夜風,體內的燥熱不但沒有下去,就連大腦都有些昏沉得厲害,走路時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得靠在陶夭身上才能支撐著。
這會兒聽見陶夭的聲音,季明禮也本能地轉過頭。
兩個人的唇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再一次貼合在了一起。
季明禮今晚還穿的長款襯衫,可憐陶夭穿著短袖,在車上陪他吹了一宿的夜風,這會兒唇都是冰的。
有情飲水暖。
別說現在是初夏,夜風吹在身上只是有點冷,還不至於到凍人的地步,就算是冰天雪地的,陶夭看著副駕駛的那位絕色,怕也甘心如怡。
渾身燥熱的季明禮在貼上陶夭冰涼的唇瓣時,彷彿困在沙漠里,缺水已久的旅客,一下叼住了她的唇瓣,舌尖也隨之闖了進去。
兩人在停車場就已經親吻過了,季明禮也回應過了,因此,在陶夭的認知里,季老師必然也有點喜歡她的。這會兒季明禮主動親吻她,陶夭更是開心地恨不得出去放個鞭炮,昭告天下,季明禮是她陶夭的男人了。
來就喜歡季明禮,當然不會拒絕季明禮的親吻。她閉上了眼,配合地張開了嘴,方便季明禮對她的進一步侵佔。
兩人擁抱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房門不知道被季明禮在什麼時候給擰開,「啪」地一聲,陶夭的後背撞到了室內開關,恰好是夜間昏黃的那種照明燈光,既照亮了屋內,方便了視野,又不至於刺目的那一種。
陶夭彎了彎眼,今晚的一切實在都太美好了!
身體懸空而起,方才走路都還要人扶的季明禮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像抱小孩兒那樣,將陶夭給抱了起來。
操!
季明禮這個看起清純得不了,動不動就害羞的傢伙,實際上接吻經驗是不是相當豐富?
陶夭一邊沉浸在季明禮的親吻里,一邊心底又酸酸澀澀地想著季明禮有可能的過往情史。
轉念一想,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深究也無非是庸人自擾而已。
陶夭索性摒除了那些私心雜念,全身心地投入在兩人的親吻里。她的雙腿盤緊了季明禮的腰身,雙手攀在他的肩膀上。
身體被放在床上的那一瞬間,陶夭的身體本能地僵了僵。
不,不至於吧。
初吻,初夜,一步到位,這麼刺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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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問了,我也知道,你們肯定JIO得不夠刺激。
明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