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222】身嬌體弱易推倒(一更)
慕臻低下頭。
從他的角度,剛好能夠看見她長及腳踝的烏髮,以及黑色的發頂。
蘇子衿似乎對慕臻的那層紗布很好奇。
指尖輕輕地拂過他腿上的紗布。
慕臻一隻手,扣住蘇子衿的手腕。
蘇子衿機械地歪了歪腦袋,冰冷的視線自下而上,一瞬不瞬地地盯著他。
「再摸下去就要起反應了,寶貝兒。」
慕臻反手握住蘇子衿握住的手,把人從身前給拉了起來。
起反應這種話題,顯然是不適合跟血腥瑪麗版小玫瑰深聊的,總不能真讓他起一個反應,然後給她現場教學。
慕臻可沒忘記,小玫瑰第一次變身時,可是直接咬上了他的脖子。
誰知道小玫瑰有沒有咬人的癖好呢。
唔,慕大帥可經不起咬。
慕臻找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剛才搬了那麼多的東西,累不累?」
大概是方才碰也碰過了,摸也摸過了,蘇子衿沒有再對慕臻腿上的紗布繼續好奇。
她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不過也沒有對慕臻的話做出任何的回應。
她鬆開了他的手,走到床邊,在床沿處做了下來,又再一次,拿起那把勃朗寧。
血腥瑪麗版小玫瑰,只回應她感興趣的事情,就好像是一隻任性的蝸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她願意的時候,才會探出她的觸角,對這個外界的事物做出一點回應。
這麼一想,本來在慕臻看來就很可愛的血腥瑪麗版小玫瑰更加軟萌可愛了,就連拿槍的姿勢都這麼可愛!
蘇子衿坐在床邊,握著那把勃朗寧就不動了。
蘇子衿盯著那把勃朗寧看,慕臻就盯著她看。
十分鐘過去,半個小時過去……
蘇子衿依然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慕臻第一次看自己的勃朗寧如此不爽。
他一個大活人,難道沒有一把槍來得好看,來得有意思么?
「這麼盯著槍支看,多無聊啊。小玫瑰,不如,我們做點更加有意思的事情?」
那雙血紅色、妖異的眸子動了動,微微地抬起眼,像是在等待他的下文。
「比如說……」
慕臻勾唇,瀲灧的眸子緊緊地鎖住他,一隻手,慢慢地覆在蘇子衿的手背上,然後,緩緩地從她的手中抽走那麼把勃朗寧。
兩片唇越貼越近。
然後,慕臻只覺掌心一空。
慕臻低頭,他手中的那把勃朗寧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蘇子衿的手中。
慕臻:「!」
慕臻不信邪,繼續誘哄,「真的,親親比玩槍好多了。好不好,我們來玩親親。」
慕臻嘟嘴,緩緩地向蘇子衿靠近。
然後,他的手就被握住,放在了她握槍的那隻手背上,與他方才從她手中順走那把勃朗寧的姿勢,分毫不差。
蘇子衿就那樣一動不動,像是在等著慕臻再一次把槍支給順走。
慕臻試著重複了一遍方才的動作,把那把勃朗寧緩緩地抽走,下一秒,那把勃朗寧,便落入蘇子衿的手裡。
蘇子衿像是對這個遊戲玩上了癮,不停地把慕臻的手放在她握槍的手背上,要慕臻把槍給順走,她在動作迅速地把他手裡的槍支給給重新拿回來。
樂此不疲。
慕臻抽得太快了還不行,必須要像第一次時那樣,緩緩地從她的手裡拿走,而且眼神里還必須表現出第一次看見槍支重新回到蘇子衿手裡的那份詫異才可以,否則那雙血紅色的眸子就會一瞬不瞬地盯著慕臻。
「好累~玩兒不動了!」
如此玩了將近半個多小時之後,慕臻雙臂枕在腦後,把自己的身體往行軍床上拋,可謂是心力交瘁。
他現在多少能夠體會關冷麵對他家熊崽子關星宇時的崩潰跟暴走是怎麼一回事了。
頭頂上方的光線被遮住,一雙赤紅、妖異的血色眸子進入他的視線當中。
蘇子衿兩隻手撐在他身體的兩側,鼻尖對著他的鼻尖,血紅色的眼珠子一動不動。
「最後再玩一次?」
慕臻豎起了食指,比了個1的手勢,試圖跟對方曉之以理。
身上的人挪開了。
慕臻淺嘆了口氣,坐起身,又配合著玩了一遍。
最後一次,慕臻一手覆在蘇子衿的手背上,把槍支緩緩地從她的手心裡一點一點地抽走。
這一次,他手中的槍支遲遲沒有再被拿回去。
「這次怎麼沒有把槍再拿回去?累?」
慕臻微訝地看著蘇子衿。
近在咫尺的唇,毫無預兆地,覆了上來。
慕臻:「!」
小玫瑰記憶力驚人,暗黑小玫瑰像更是如此。
她記得上一次慕臻親吻她時的每一個細節,也學著她掃過他的牙關,學著他壞心地捲起他的舌尖,又放開,又重重地吮吸住。
之前,慕臻曾被蘇子衿銳利的尖牙劃破了舌頭,出了點血。
慕臻驚訝地發現,這次變身,除了那副利爪沒有出現,小玫瑰的尖牙也沒有出現。
蘇子衿變身的次數太少,慕臻沒有經驗可以借鑒,無法確定她是每次變身都會不一樣,還是因為小玫瑰身體狀況發生了某種不方才玩「奪槍」遊戲有多投入,這個吻就吻得有多投入。
掌心下方的槍支有多硌手很,嘴裡的舌就有多柔軟。
慕臻也僅僅只是驚訝了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而已。
在蘇子衿再一次放開他的舌尖時,他主動纏了上去,奪回了主動權。
無論蘇子衿鸚鵡學舌學得有多像,終究也只是會個步驟。
她的動作仍然是生澀的,與其說是接吻,不如說是借著這件事,在探索親吻本身。
慕臻展開反擊后,這個吻便從方才教科書式學習的接吻,徹徹底底地染上了情人之間才會有的纏綿跟濃烈。他的舌尖捲住她的小舌,舔噬著她的米一寸牙齦,強勢地在她的口中灌入他的氣息。
蘇子衿的呼吸亂了。
她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她的身體已經做了最誠實的回應。
她的雙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人推倒在了床上。
第一次被人推到在床上。
慕臻有點懵。
腦海里的小劇場異常地活躍,比如自己變身為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小奶狗,然後女王大人騎在他身上,命令他自己動。
想想,也很是帶感。
小劇場成了真,女王大人當真騎在了他的身上,並且熱情得過分,直接俯下身,張嘴,咬住了他的脖子。
又是一個萬萬沒有想到系列!
猜到了經過,卻沒猜中結局,被撩得起火的慕臻想哭。
慕臻身上作戰褲,方才為了告訴暗黑小玫瑰,什麼叫傷口,早就已經脫了。
現在身上只穿了一條黑色四角褲。
蘇子衿身上的衣服慕臻把人帶回營帳后就給換過了,換下來的衣服統一交給防疫站的人去處理,現在,她身上穿的是棉質睡裙,裡面,只穿了一件內褲,只到膝蓋處的睡裙,露出白瓷般勻稱、白皙的小腿,性感精緻的腳踝。
按照正常的劇本,月上中天,孤男寡女,未婚夫妻,這個時候應該來一出酣暢淋漓的動作戲。
奈何,女主角不按常理出牌。
動作戲被迫刪除,只剩下懸疑的劇情。
慕臻雙手平展在床上,慕臻一副任君蹂躪地模樣。
罷了,罷了。
小玫瑰喜歡咬就給她咬吧。
預想之中的尖銳的刺痛感並沒有到來。
是了,他差點忘了,這次變身,小玫瑰的尖牙並沒有跟著長出來。
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在慕臻的腦海里閃現。
難道,就是因為上一次,她的尖牙跟利爪傷了他,所以,這次變身,才會沒有把尖牙跟利爪一起變出來?
這個猜測令慕臻的心跳聲陡然快了幾分。
蘇子衿沒有長出尖牙,她的牙齒腰上咬上慕臻的脖頸時,便只剩下了一種酥麻跟刺激敢。
「唔——」
慕臻舒服的「唔」了一聲。
「喜,歡?」
冰冷地,猶如利刃刮過冰層的聲音,每一個音節都透著滲人的寒意。
然而,聽在慕臻的耳里,無異於比水擊玉石還要好聽上一千倍,一萬倍。
蘇子衿是能夠開口講話的,暗黑小玫瑰當然也可以。
她不說話,只能說明,她不願意說話。
因此,這一次蘇子衿主動開口,切切實實地把慕臻給驚喜到了。
唇邊漾開浪蕩的笑意,他笑意灼灼地望進她那雙赤紅色的眼底,「嗯,喜歡。」
烏黑的腦袋再一次埋下去,咬住他的脖子。
「嘶——」
慕臻的聲音很輕,完全就是一個氣音。
蘇子衿那雙泛尖的耳朵動了動,機械地抬起了脖子,赤紅色的、妖異的眸子盯著他,「嘶——」
她學著他,發出「嘶」的聲音,於此同時僵直地歪了歪腦袋,似在不解,他為什麼這一次發出得的不是「唔」,而是「嘶」的聲音。
慕臻只得解釋,「不是你咬我,我喜歡。是喜歡你,親我,像這樣——」
慕臻一個翻身,把人給壓在了身下,用地吻上了她的唇,現場教學,教會她如何愉悅自己的另一半。
他的舌尖頂開她的檀口,竄入她的口腔。
蘇子衿糾纏了上去,無法炮製地將他之前的那一套反擊給運用地淋漓盡致。
於是,這個吻理所當然地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的齒唇你來我往,如狂風追逐著暴雨。
「唔!」
一道火辣辣的疼痛,從慕臻的手背劃過。
慕臻被推了開,原本壓在他身下的人,一個閃身,站在了距離他數米以外的地方。
血紅的血珠順著慕臻的手背,往下滴。
幾米之外,那雙赤紅色的眼底,瀰漫一股殺氣。
慕臻有些錯愕。
因為這是暗黑小玫瑰第一次表現出如此濃烈的,負面的情緒。
慕臻並沒有嚇住。
他坐起身,試探性地問道,「不喜歡?」
那抹身影一動未動。
「喜歡我親你,但不喜歡我摸你,是么?」
蘇子衿還是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
慕臻有些挫敗。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意識到,暗黑小玫瑰跟小玫瑰到底是不同的。
至少,他的小玫瑰絕對不會出手傷他。
然而,她跟小玫瑰在許多小細節上,又有著許多相似的地方。
「好了,我知道了。我跟你道歉。過來,我們一起睡覺,好不好?」
慕臻站起身,蘇子衿伸出手。
蘇子衿往後退了幾步。
這個防備性的動作,令慕臻的心倏地一抽。
「我的手,哎呀。我的手,好疼呀~」
只要暗黑小玫瑰跟小玫瑰是同一個人,那麼無論兩個人的性格存在怎樣的迥然差異,必然有其共性。
比如,心軟。
慕臻在賭,賭暗黑小玫瑰會不會對她的撒嬌心軟。
「你看,我的手流血了,是真的好疼——」
慕臻抬起自己淌血的那隻手,哀哀戚戚地叫喚。
那雙赤紅色的、妖異的眸子一動未動,眼底沒有任何的波瀾,猶如一片死海,所有的喜怒哀樂丟下去,便自動地浮了上來,六欲不侵。
哈。
撒嬌都,不管用了呀。
「算了。那就讓我GODIE吧。」
慕臻身上只穿了一條四角內褲,就那麼敞開著腿,坐姿豪邁地一屁股在床沿邊上坐了下來,手背上的鮮血往外冒。
倏地,眼前身影一閃,一雙血紅寶石般的眼珠子近在咫尺。
要不是知道他們變異人的五感,包括視力在內都要比正常人類敏銳許多,慕臻都要懷疑是不是血腥瑪麗版的小玫瑰有超高度數的近視,慕不然為什麼一言不合就來一次近距離地四目相對。
長此以往,他怕是會得鬥雞眼!
「不,許,GO,DIE。」
——
「寶貝兒,這玩意兒可不是用來玩的!要是你扣動扳機,你老公就GODIE了。你就會守活寡了。守活寡的意思就是,你以後摸不到我,抱不到我,也親不到我了。你滴,明白?」
很顯然,不管暗黑小玫瑰有沒有聽懂了慕臻之前的那句關於GODIE的解釋,至少,她牢牢地記住了這句話,並且,還學會了學以致用,還是以霸道的那種語氣。
GO,DIE這種網路用語本來就自帶幽默屬性,由蘇子衿現在這種機械般的語氣念出來,令有一種令人啼笑皆非之感。
「不許有什麼用?你沒看見,我的手流了很多的血嗎?是人流很多的血,就會GODIE的。」
慕臻故意抬高他的手,給蘇子衿看他手背上的傷,存了心要勾起她的憐惜之心。當然,前提是後者有這一複雜情感的話。
手腕傳來指尖微涼的觸感,慕臻的手被握住。
蘇子衿把臉湊過去,伸出舌尖,在他手背上的傷口上,從他受傷的掌心邊緣,一路舔過他手背虎口的位置。
受傷的肌膚本來留相當地敏感,蘇子衿這麼一舔,所有的感官都被瞬間放大!
溫暖的、柔軟的舌尖,舔過流血的傷口,有點刺痛,在刺痛之外,更多的是不可抑制地酥麻與顫慄。
「好,了。」
她放下他的手,抬起一雙血如殘陽的眼,她的唇角有一抹血漬,妖冶如開在煉獄之僑邊上的灼烈的扶桑花。
獸類若是受傷,會相互舔噬彼此的傷口。
慕臻對變異了解得太少,不知道他們是否因為變異,導致身體內留有一部分人類基因最深處的那份獸性。
總歸應該是一種示好才是。
唇角勾起浪蕩的弧度,輕輕地刮過她的鼻尖,「沒白疼你。」
「不,許,GO,DIE。」
仍舊是冰冷的、機械的女生,停在慕臻的耳里,卻分明多了幾分柔軟。
慕臻微微一怔,爾後笑意在他的眼底漾開,「好。」
「洗洗睡吧。」
晚上這麼一通折騰下來,慕臻也是有點累了。
他打了個呵欠,走到營帳的生活區,招手讓蘇子衿過來。
準備教會暗黑小玫瑰刷牙、洗臉之後,兩人就愉快地鑽被窩去。
蘇子衿沒動。
慕臻也沒去催她。
他從杯子里取出牙膏、牙刷,準備他自己先把流程演示一遍。
然而,當慕臻旋開牙刷的蓋子他目光觸及他方才受傷的手背時,錯愕地發現,他手背上的傷口,不知道身上會已經癒合上,只留下淺淺的、粉紅色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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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嬌體弱易推倒,媳婦兒渾身都是寶。
……
二更在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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