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130】小玫瑰,你學壞了
與其相信男人的嘴,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
說好的,叫一聲慕哥哥,就繞過她呢?
「慕……唔……」
蘇子衿眉心微蹙,雙手握拳,推拒在慕臻的肩膀上。
因為嘴巴被他的唇吻住,就連抗議,都無端綿軟了幾分,聽著不像是拒絕,反而像是一種變相的欲拒還迎。
「好妹妹,你就從了我吧~」
他親吻著她的唇,聲音從兩人相濡的唇瓣模糊的發出。
慕四歲今天再一次戲精俯身。
蘇子衿聽著他那一聲聲好妹妹,是又好氣,又好笑。
也不知道,這人今天又是拿的什麼劇本,越發覺得慕臻不去演戲,跑去當特種部隊的隊長,真是屈才了。
蘇子衿也就走神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被男人察覺,給鑽了空子。
男人扣住她的雙手,將她的手高舉過頭頂,固定在頭的上方,身體嚴嚴實實地覆住了她。
呼吸間全是男人身上好聞的桔子花的清香。
蘇子衿被慕臻親吻的大腦有些缺氧,身上的睡衣是什麼時候被撩上去的,都沒有發覺……
中央空調的風,吹在小腹和手臂上,肚皮微涼,手臂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蘇子衿自己尚且沒有意識到,男人比她更加要在意她的反應。
他鬆開了鉗制住她的手臂,一雙如烙鐵一般的雙臂改而環抱住她的,溫暖炙熱的肌膚,就通過肌膚相親,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一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愛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意自己,往往只要一個細枝末節,就能夠感知得到。
肌膚相貼時的溫暖,暖的不僅僅是蘇子衿的身體,還有他的心。
看吶,這個男人,他比你自己都更加關注你自己。
就像是小時候爸爸在遊樂園裡,給她買的那個白色得像是雲朵一樣的棉花糖,還沒有吃進嘴裡,就已經甜膩地化在了心間。
心忽然就柔軟了下來。
蘇子衿睫毛顫了顫。
再沒有之前那樣的抗拒,蘇子衿開始回吻他,柔弱無骨的雙臂攀上他的脖頸,白皙、凝滑的大美腿,圈住了他的腰身。
慕臻:「!」
嗯?
媳婦兒忽然這麼主動,有點,不太適應。
蘇子衿睜開眼,見到的就是男人難得的對著自己,怔愣的畫面。
唇角微翹,清冷的眸子染上星星點點的笑意,彷彿梨花開了千樹萬樹,對岸的春風撲面而來,撲了慕臻滿身。
慕臻就那樣怔怔地,凝視著自己身下,那張生動嬌俏的眉眼。
「傻子。」
眉眼含嬌帶俏,就連那句傻子,都像是隔著春風送來,無端多了幾分綿長甜膩,能夠令人的骨頭縫都給酥了。
慕臻的瞳仁太深了,太亮,也太漂亮了,彷彿把盛夏的星光都給裝在了裡面。
眾生著相。
即便她如今跟這張臉,日日朝夕相對,這一刻,心跳還是不受控制地加快。
蘇子衿一隻手,遮住了男人的眼睛。
然後,她一個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主動吻了上去——
她暫時還沒有辦法,能夠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坦然的完成以上的事情。
被遮住了視線的男人先是微愣,接著低低地笑出聲,「小玫瑰,玩得這麼刺激?」
「嗯。慕哥哥,你喜歡嗎?」
她學著他方才的動作,身子下傾,唇瓣貼著他的耳畔,吐氣若蘭。
男人長長的睫毛,掃過她的掌心,微癢,聲音噙笑,「小妖精。」
蘇子衿盯著男人過於好看的臉。
長得過分好看的人分明是他,撩撥人心弦的人。
遇上慕臻之前,蘇子衿從未想過,此生她還會跟除溫大哥以外的男人攜手餘生。要說妖精,他才是吧?
當然,蘇子衿是絕對不會把心裡話告知給男人知曉的。
男人的尾巴已經翹上天,要是把這些話告訴他,大抵真的就能上天了。
「慕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喜歡嗎?嗯?」
蘇子衿斂了斂心神,對於這種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的局面,微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興奮,微涼的指尖輕輕地掠過他的喉結。
然後,在男人回答之前,蘇子衿粉嫩的舌尖,在男人的喉結處,舔了舔。
「喜歡嗎?」
她的吻,往下,落在他肩膀的鎖骨上。
「魂都要被你勾走了,你說,喜不喜歡?」
「不知道~慕哥哥,你親口告訴我,好不好?」
蘇子衿的手,伸進慕臻衣服的下擺,裡面,是男人精瘦的腰身,以及肌理分明的八塊腹肌。
蘇子衿不是第一次觸碰異性的身體。
但是,這是她第一次,在沒有帶手套的情況下,不是為了治病,也不是為了療傷,僅僅是,身為一個女朋友,在觸碰她男朋友的身體。
這種體驗,太過新奇。
掌心的觸感,自然是,極好的。
男人的常年訓練的身體,沒有一絲的贅肉,肌肉結實而又景緻。
蘇子衿沒來由地一陣心煩氣躁。
她把吻,落在了男人的小腹上,是肚臍以下的地方。
「嘶……」
慕臻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是給疼的,而是,真特么,被刺激到了!
「小玫瑰,你學壞了。」
男人微帶控訴地道。
蘇子衿趴在慕臻的身上,心想,她學壞了么?
可能,有那麼一丁點?
近墨者黑,其實,怪不得她。
「那你,喜歡嗎?」
蘇子衿聽見自己的聲音,是以往從未有過的嬌媚,還當真有那麼點妖精的意思,很是勾人。
「喜歡。」
男人忽然毫無預兆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面。眼底蘊著兩簇火光,亮得驚人,彷彿能夠將人的靈魂都給灼傷,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將上面的那句話給補充完整,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兩人相依的唇縫裡溢出,「恨不得死在你身上的那種喜歡。」
隨著最後那個「歡」字消融在唇縫間,男人開始毫不客氣的攻城略地。他的舌尖吮住她的,挑逗,追逐,舌尖刮過她齒尖的每一寸。蘇子衿悄悄地睜開眼。
她其實從未看過男人跟她親吻時,是什麼表情。男人的眼睛是閉上的,長而卷的睫毛在男人的眼窩處投下稀疏的影,神情專註地與她親吻,看不見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睛,閉著眼親吻的男人身上,要無害得多。
「嗯……」
像是察覺到她的不專心,男人在她的腰窩處,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那是蘇子衿敏感的部位之一。
慕臻那麼一按,呻吟聲便從蘇子衿的唇邊溢出。
彷彿燎原的星火,瞬間將男人的谷欠火給點燃,男人的吻更加熱烈而又兇猛了。
身上撩起的睡衣被放了下來。
宛若歷經了一場陣暴雨,前一秒還是狂風驟雨,忽然就風靜雲舒了起來。
蘇子衿茫然地睜開一雙漾了一層水光的眸子。
「寶寶。今天不行。」
蘇子衿一愣?
下意識地朝男人的下身看去。
「小腦袋瓜在想什麼呢?不是慕大帥不行,是你不行。你脖子受了傷,我怕會弄傷你……我們,下次再約,嗯?下次,」
蘇子衿剛想開口,告訴他她的脖子只要動作幅度不要太大,並不會牽扯到傷口,只聽男人道,「我這好不容易開葷呢,總要一次性吃個夠本吧?你肯定會受不住,我也會沒有辦法盡興。等下次,等你傷口好了以後,我們……」
……
「咚」地一聲,慕臻被踹下了床。
真踹。
腳丫子對準屁股,小腿一個用力地那種踹。
慕臻沒堤防。
確切來說,應該是,就算他面對這個世界,總是穿著鎧甲抵禦四方來敵,在他的面前,他永遠都只是素手,未曾手執武器,便是最將致命的腹部都能坦然地露於她的面前。
因此,慕臻這一摔,摔得是嚴嚴實實,一點水分也沒有的那種摔,還「嘭」地一聲,發出挺大一聲聲響。
「卧槽!」
蘇子衿臉色一沉,以為慕臻罵的是她。
冷不防地,腳踝被人給握住,方才還被她踹了個狗吃屎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又回到了床邊,雙手煞有介事地捧過她的一隻腿,放在他的大腿上,「這麼大的力。媳婦兒,快,給我看看,我媳婦兒的玉足傷了沒有,老公給呼呼啊。呼……痛痛飛走啦~」
蘇子衿一怔。
不由地想起,從歇雲山下來的那次。
他執意要送她,她不願意,還在他的車上踹了一腳。
男人當時也是像現在這樣。
——
「用這隻腳踹的?
腳踹疼了沒有?老公給揉揉……」
小腿肚和腳踝處傳來一片溫熱的氣息,蘇子衿耳尖微紅。
男人竟然真給她「呼呼」上了。
蘇子衿試著抽回自己的腳,「別動。萬一腳扭到了怎麼辦?」
蘇子衿:「……」
她都沒有感覺到一點疼,怎麼可能會扭到腳?
「媳婦兒,你的腳真好看。」
慕臻說著,竟吻了吻她的腳背,蘇子衿的身體倏地一顫,「你……」
意識到不知不覺,自己再一次被男人牽著鼻子走,蘇子衿抬了抬另外一隻腳,抵在男人的胸口處,碾了碾,眉目清冷地問道,「好看的只有腳嗎?」
慕臻捧過她那隻腳的腳背,也在上面親了親,唇邊彎起迷人的弧度,「不。當然不是。從你的腳趾頭到頭髮絲,沒有一處,不令我怦然心動,心馳神往。」
求生欲可以說是非常強烈了。
「我困了。慕先生請便吧。」
蘇子衿將兩隻腳均從慕臻兩隻掌心抽回,背對著慕臻,在床上躺了下來。
慕臻哪敢真的「自便」。
慕臻在認真地思考,難道是剛才是他的拒絕,傷到了小玫瑰的自尊心?
可他真的是為了小玫瑰脖頸處的傷口著想。
慕臻從身後圈住蘇子衿的腰身,「媳婦兒~是因為我沒有要了你,你那什麼不滿,所以你生氣了嗎?那……那你再重新給我一次戴過立功的機會?」
蘇子衿哪裡真有生慕臻的氣?
就算是真的因為,她的難得一次主動,他卻沒能配合有些微惱,可慕臻是真心實意在為她的傷口癒合情況著想,她又哪裡會當真那般不知好歹?
「慕臻,你對我太好了。」
蘇子衿喟嘆了一口。
「對媳婦兒好,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耳廓被人吻了吻,蘇子衿這才意識到,原來無意識當中,她剛才竟然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蘇子衿手臂環上腰間的兩隻手臂,將身體倚進他的懷裡幾分,說出口的話卻是,「慕臻,你回房去睡吧。」
「媳婦兒?咱們不生氣了,嗯?」
男人輕晃著她的身體,無恥地賣萌撒嬌。
蘇子衿轉過身,因為她的脖子傷口還在癒合,所以她沒有辦法仰頭,於是只好將身體身體往上躺了躺,跟男人平視,「我沒有生氣。慕臻,你很清楚,你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接受跟任何人睡在一張床上,對嗎?你是不是又打算,熬一個晚上?」
她來月經的那天晚上,他應她的要求,陪著她睡了一個晚上。那個晚上,她睡得格外的香甜,男人卻是一夜未睡。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是蘇子衿心知肚明,他一夜未睡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她。他是擔心,他一旦進入深睡眠狀態,身體又會下意識地將身邊的她給踹下床。所以,之後她再沒提過讓男人留下來陪她的要求。
慕臻沒有說話。
環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他親吻她的唇瓣,他把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處,「小玫瑰,再給我一點時間。不要把我推開……」
再給他多一點的時間,去戰勝心裡的那個夢魘。
女人的直覺,往往是敏銳而又精準的。
在那一瞬間,蘇子衿分明聽出了男人的聲音,夾雜了著此前從未有過的脆弱。
蘇子衿心軟了。
這樣的慕臻,她怎麼推得開?
又怎麼可能捨得推開?
「我只是擔心你的睡眠狀況而已。」
她溫柔地摸上他的發頂,主動解釋道。
「嗯。我知道。」
他吻了吻她的下巴。
「睡吧。晚安。」
「嗯,晚安。」
睡覺前,兩人自然而然地交換了一個親吻。
然後,蘇子衿關燈,睡覺。
相擁而眠。
……
這一個晚上,兩人睡得格外地安穩。
然而——
「嘭」地一聲。
多麼熟悉的聲音,多麼熟悉的疼痛。
蘇子衿依然在第一時間被抱上了床。
這一次,男人卻沒有像以往那樣插科打諢,眼底浮現的是真真切切地歉意,「抱歉,以後……」
在男人說出以後他還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之前,蘇子衿開口,打斷了他。
她握住慕臻的一隻手,告訴他,「慕臻,不要著急。」
其實,幾次三番,蘇子衿又怎麼會當真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不對勁?
從事像特種作戰戰士這種職業的人,固然防備心較尋常人要強上一些,但絕對不會在深度睡眠的情況下,在邊上的人睡著是心上的情況下,還把人給踹下床。
慕臻這種,更像是一種創傷應激癥狀。
人的精神和情感在受過巨大的刺激或者是傷害之後,之後,再沒有辦法對他人建立一種全心全意的信任。是一種嚴重的心理障礙。在進入部隊之前,每個人都會做心理測試。心理測試無法通關的人,是絕對不會被部隊錄取的。西南狼特種作戰部隊更是部隊精銳當中的精銳,進入這樣的團隊,心理測試只會比義務兵的心裡測試更為嚴苛,也會安排心理學專家定期給戰士們檢查心裡健康狀況。
慕臻這種情況,按說,心理測試是絕對通不過去的。
可他至今還在西南狼特種作戰部隊服役。
這說明,他把心理測試甚至是心理醫生都給騙了過去。
也可以說,慕臻是個精神十分強大的人,所以他才能將他的心裡病症,隱藏得那樣地好。
慕臻的精神越是強大,越足以說明,那個令他留下心理應激創傷綜合征,從根本上險些摧毀了慕臻對他人的信任的人,一定會是曾經於他而言最親密無間的存在。
是他曾經並肩作戰過的戰友,還是某個他曾全心全意交付過信任的女人?
蘇子衿不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
她和溫大哥也在一起過,從情感上而言,她當然也無權要求慕臻一張白紙。
她只是……
可能這就是做人最根本的矛盾吧。
理智上告訴自己,如果慕臻的應激性綜合征當真是因為某個女人,她和慕臻之間,都早就已經成為過去,沒有什麼可介意的。心裡卻還是不受控制地微微泛酸。
「小玫瑰,謝謝你。」
唇上傳來男人溫熱的觸感,身體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蘇子衿把心底的那點小微酸給全部埋藏在心底的最深處,回抱住慕臻。
她想,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所以,慕臻不要著急。
如果你放不下,那就讓我一點一點,將你心裡的那個黑洞給填滿,再一點,一點地建立你對他人信任當中,缺失的部分。
……
因為早上又又又把媳婦給踹下了床,慕臻一整個早上都表現得格外地殷勤。
蘇子衿才一踏入洗手間,他就替人把牙膏都給擠好了,還用濕毛巾擰了水,給她洗臉。
總之伺候得那叫一個無微不至,體貼周到。
早餐也是慕臻做的。
蘇子衿晨跑回來,去樓上洗了個澡,從樓梯上下來,餐桌上就已經擺放著色澤金黃的荷包蛋,三明治麵包,還有兩杯脫脂牛奶。
「我的皇后,請。」
見到蘇子衿下來,慕臻主動推開了餐椅,唇角噙笑,比了個請入座的姿勢。
「坐下一起吃吧。」
「謝皇後娘娘賜坐。」
「皇后啊~那是不是,除了賜坐,是不是還可以賜死?」
蘇子衿清冷的眉眼淡淡地掃了男人一眼。
慕臻臉色未變,在蘇子衿的對面坐了下來,「皇後娘娘在上,青天可鑒,我這命,都是您的。您要是想要,別說這一條命,便是這顆心,都可以剜了,捧到您的面前。」
蘇子衿站起身,她一隻手撐餐桌上,一隻手揪住慕臻的衣領,眉目清冷,「那你記住了。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拿走,聽見了嗎?」
包括執行危險的任務,包括任何天災人禍。
慕臻一怔。
爾後,勾唇,緩緩地笑了。「好。」
我答應你,無論身處怎樣的險境,為了你,也一定會千方百計地,活下去。
……
吃過早餐,蘇子衿留在家裡,繼續給學長看學術論文。
慕臻則要去一趟崇光醫院。
既然要去取莫如芸的血液標本,肯定得對莫如芸所在的那一層病房做一次詳細的摸底排查,清楚那幫保鏢的換班和輪崗時間,才能找機會想辦法透出莫如芸的血液標本。
蘇子衿並不知道慕臻去醫院的目的,她只當慕臻跟之前一樣,要去崇光醫院坐鎮,聽說慕臻要去醫院,就送他到門口。
慕臻嘟起嘴,「媳婦兒,親親。」
蘇子衿身材高挑,在女生當中絕對不矮,大概有一米七二左右,但是站在將近一米九的慕臻面前,還是顯得小小的一隻。
她必須得踮起腳尖,才能親到慕臻。
蘇子衿的脖子上有傷,因此,尚未等她踮起腳尖,慕臻就俯下身,一手攬在她的腰間,吻了上去。他的舌尖熟練地頂開她的檀口,吮吸,纏綿,流連,侵佔。
分開時,蘇子衿的氣息難免有些不穩。
反觀男人,似乎沒有任何的影響,唯有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瀲灧逼人。
蘇子衿心念一動。
又主動,踮起腳尖,吻了吻慕臻的眼睛。
「為什麼只吻了眼睛?難道你只喜歡我的眼睛,卻不喜歡我新鮮可口的rou體?」
男人不滿地控訴。
「多少人愛過你,年輕時傾城的容顏。或真心或假意。唯有一個人愛慕你那朝聖者的靈魂。慕臻,我愛你,不僅僅是你的眼睛,你的身體,你整個人,還有你,這副軀殼內的靈魂。」
蘇子衿的食指指尖,抵在了慕臻的胸口。
慕臻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隨口一句戲言,蘇子衿便給了他如此震撼的回答。
他一把將蘇子衿給抱了起來,坐在了玄關鞋櫃的上面,雙手箍住她的腰身,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得親吻比遠比之前的那一次還要濃烈,還要兇猛,簡直恨不得把人給一口吃進肚子里。
「慕臻,我的脖子……」
動作幅度太大,稍微牽扯到了傷口,有點疼。
蘇子衿的聲音很輕,但慕臻還是聽見了。
忙於攻城略地的男人,在第一時間,停了下來。
事實上,除了因為中了「花嫁」秘香后,慕臻有過失控,再任何時候,他都不是會讓谷欠望左右的人。
「等你傷好了。等著,看我怎麼好好收拾你。」
男人的眼裡泛著綠色的幽光。
蘇子衿勾唇一笑,「好啊,我等你。現在,你該出門了。」
蘇子衿在慕臻的肩膀上推了推,自己輕巧地從鞋柜上跳了下來。
哪怕慕臻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想出門,這一趟醫院之行,卻是非去不可。
要是莫如芸被帶回監獄,那他們想要要到她的血液或者是毛髮標本,可是難上加難。
「中午可能不回來了。你要是無聊,就打電話給大侄媳,讓大侄媳陪你。晚上我會儘可能早點回來。」
蘇子衿的眼睛眨了眨,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慕臻口中的大之媳婦,指的是陶夭。
蘇子衿想起陶夭昨晚提及的,年底就要出國的事情,在心裡微嘆了口氣。
季明禮和陶夭,怕是有緣無分。
以後嫁給季明禮,成為慕臻真正大侄媳婦的女人,不知道會是誰。
蘇子衿沒有告訴慕臻陶夭要出國的事情。
一是這是陶夭的私事,二來,蘇子衿不認為有提及的必要。
在季明禮明知幺幺懷孕,卻沒有採取任何行動的時候,蘇子衿就對季明禮徹底地失望了。
她當然不是希望季明禮為了負責,強行將他和幺幺綁在婚姻里,她只是曾經以為,季明禮對幺幺並不是無動於衷。
很顯然,她誤會了。
季明禮對幺幺並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他甚至,連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都不願意負責。
「嗯。我知道了。」
蘇子衿「嗯」了一聲,想著到時候約幺幺出來,一定把那套情助興用品給她還回去……
……
慕臻走後,蘇子衿上了樓。
打開手提。
開機后,蘇子衿做的第一件時間就是登錄郵箱。
登錄郵箱后,蘇子衿就發現有三封未讀郵件。
蘇子衿看了看,全部都是學長秦沐發來的。
原來,昨天晚上蘇子衿沒有回復秦沐的郵件,秦沐又接連給她發了三封,先是問她是不是睡著了,怎麼沒回郵件。後來,又問她是不是最近比較忙,他讓她修改論文,是不是佔用了她太多的時間,又在郵件里叮囑了一遍,要她千萬要注意照顧自己的身體。最後一封,則是跟她道晚安的。
秦沐比蘇子衿大上三屆,陽光,帥氣,在聖比亞相當受歡迎,他為人也幽默開朗,對誰都照顧周到,因此,對於秦沐對自己的關心,蘇子衿倒沒有多想。
S帝國和聖比亞醫學院所在的M國有時差。
這個時間點,師兄很有可能已經上床睡覺了,於是也就沒有回復,想著等她看完論文後,再表達對學長關心之情的感謝。
可能秦沐的郵箱設定了對方已閱的提醒消息,因此,當蘇子衿正打算叉掉郵件,點開論文時,「叮」地一聲,秦沐的郵件發了進來,「早安,小學妹,起床了?早餐吃過沒有?」
「學長,早安,起床了。剛吃了早餐,打算拜讀學長的大作。」
「哇!小學妹還是跟以前一樣,好乖。」
「……」
以前秦沐也總愛那麼逗她,蘇子衿已經習慣了。
也一如既往地,不太會應付對方玩笑話的說話方式。
「哈哈!小學妹這是害羞了嗎?好啦,不逗你了。論文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我找你,還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
「學長,請說。」
「不用這麼嚴肅。是這樣的。約翰老師的老師七十歲生日不是快要到了么?我們幾個就商量著,給老頭辦一個生日趴。往年你都因為在外執行醫療勞務派遣合同,抽不開身,一直缺席來的。
我之前可是聽約翰來說了,你最近人一直都在國內對不對?怎麼樣,最近這段時間有空嗎?有沒有時間抽空飛來一趟M國?」
蘇子衿一愣。
約翰。多伊奇的生日快到了嗎?
緊接著,秦沐又一封郵件發了進來。
「來回飛機票我們幾個師兄妹都可以給你報銷用哦。最重要的是,你又可以看見你陽光帥氣的學長啦!像這種又可以看帥哥,又可以母校幾日游的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可以錯過?
怎麼樣,是不是超級心動?」
蘇子衿以前在聖比亞求學時,一直都比較省吃儉用,她也不太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倒是約翰老師還有學長知道后,有意無意地通過請她吃飯或者是集體聚餐這種在儘可能地照顧到她自尊心的情況下,減輕了她部分的生活開銷。
學長會在郵件里提出承擔她的來回機票,蘇子衿一點也不意外。
老師的生日,她是應該回去一趟的。
蘇子衿回復了秦沐的郵件,告訴對方,飛機得的來回機票,她自己承擔就好,不必麻煩學長學姐們。
秦沐的郵件回得很快,「那你的意思是,你會來了哦?那我現在就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約翰?約翰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那我們到時候見啦!小學妹!」
蘇子衿也在鍵盤上敲下這幾行字,「到時候見,師兄。替我向老師問好。」
------題外話------
題外:阿四的心裡從來沒有過憋人哈。他真的只對小玫瑰一個人動過心,這裡是青青誤會啦。
至於阿四的應激性綜合征是腫么肥四,後文會提到噠。
表怕,阿四沒有白月光,他只有他的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