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 害羞
頓了頓,她又道:“那人是我打的。”
閆正勳沒有錯過她突然間渾身繃緊的反應,他輕聲道:“在寰宇酒店發生了這種事,我也有責任。那棍子,我讓人處理掉了,監控也銷毀了,蕭佩雅找到你也沒用,她沒有證據。”
“謝謝你。”季末的聲音帶了一點顫抖,她深呼吸了一下,強怕自己壓下心頭的後怕以及對他們的恨,道:“季絲今天找我道歉,讓我原諒她。”
閆正勳眉頭一擰。
“我假裝原諒了她。”說到這,她輕輕笑了笑,滿是諷刺地說道:“她信了。”
閆正勳的眉頭頓時鬆開了。
他還以為,她仍會相信季絲。
季絲背著她做了那麽多的事,他怕她傷心,所有沒有將那些事告訴她,畢竟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她是真心將季絲當成親姐姐對待,他不想她知道真相後傷心。
現在看來,他以後不用擔心她會傷心了,至少她已經知道了季絲是個什麽樣的人,不會再被季絲騙得團團轉。
“她今天下午找我的時候,還哭了,她從來沒有在我麵前哭過。我那時候,一眼就看出她是在演,想博取我的同情。”
說到這,季末納悶地蹙著眉,“我覺得很奇怪,她的演技那麽差,為什麽還會有那麽多的人找她拍戲呢?”
“不一定是演技好,就能拍戲。”閆正勳意有所指地說道。
季末想起季絲曾經說過的話,她說:“等你成了王總的小情人,你想要演什麽電視劇,什麽電影,王總肯定成全你!”
嗬。
確實啊,走走捷徑,想要什麽都有。
季末壓下心頭驟然湧起的惡心感,她目視著前方,堅定而自信:總有一天,她會將季絲踩在腳底下,她會在眾人麵前,揭露季絲醜惡的一麵!
車子緩慢地駛入學校大門,來到宿舍樓下。
保鏢將車子停穩後,下了車,默默站在車門旁,沒有打擾他們。
季末收回思緒,“我到了。”
她的手剛伸向車門把手的地方,突然被閆正勳叫住了。
“季末。”
季末轉過頭,疑惑地看向他,等著他後麵的話。
“明天中午有空嗎?我有事想跟你說。”
季末詫異地眨了眨眼,剛要說有什麽事現在說也可以,便聽到他道:
“現在太晚了,一時說不完。”
季末想了一下,明天似乎沒有什麽事,點頭道:“好。”
“那明天中午,我來接你。”閆正勳悄悄的在心裏鬆了口氣。
“好。”季末再次伸手,正要推開車門,又聽到他的聲音響起:
“忘了問你,怎麽沒通過我的好友申請?”閆正勳麵無表情,深眸十分平靜地看著她,仿佛隻是在討論天氣還不錯。
“啊?”季末一愣,接著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的好友申請欄。
今天確實有個人來添加自己為好友,那個人的名字是空白的,頭像也是係統默認的,她就沒有去理會,以為是陌生人來著。
誰能想到,這個人就是閆正勳。
季末點開那個人的資料頁,將手機屏幕麵向他,問道:“這個是你?”
閆正勳視線移了過去,看了一眼,“恩。”
“啊,我以為是不認識的……”季末小聲解釋了一句,一邊低頭點了“同意對方的好友申請”,隨即又給他看了看手機屏幕,“喏,加好友了。”
閆正勳又“恩”了一聲。
他先她一步下了車,然後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從這邊下。
季末把手機收好,下了車之後,對他道:“謝謝你送我回學校。”
“不用謝。”閆正勳從車裏拎出來一小袋東西,遞到她的麵前,“拿著。”
“這是什麽?”季末接過袋子,袋子上印著“XX醫院”的字樣,是藥品?可是她並沒有生病。
她正要打開袋子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看,被他阻止了。
“你回宿舍再拿出來看。”閆正勳沒有多說,重新上了車,他降下車窗,又叮囑道:“記得看好說明書,不要隨便亂用。”
季末滿懷好奇心,最後還是聽他的話,準備等回了宿舍再打開。
“上樓去吧,早點休息。”閆正勳說道。
“好,你也是,路上小心。”季末拎著那袋子,轉身走進宿舍樓。
直到六樓606宿舍的燈亮起,閆正勳才吩咐道:“開車。”
深灰色的車子調頭,駛離開學校。
車內,閆正勳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燒紅的耳朵,他拿出手機,點開季末的聊天窗口,指尖停在距離屏幕幾毫米的地方,隔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敲下幾個字,發給她:
明天見,晚安。
季末回到宿舍裏,先是檢查了一遍宿舍是否有被人進來過的痕跡,確認與自己之前離開時一樣後,才鬆了口氣。
自從知道曾有人在自己不清楚的情況下來過自己的宿舍後,季末總覺得這兒已經不安全了。
等她再存多些錢,工作穩定下來後,她會選擇搬離開這裏。
將閆正勳給自己的那袋東西放到桌上,季末先去洗了個臉,接著回到桌邊,把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
是一支細細小小的藥膏,藥膏外包裝寫著英文,有些專用名詞季末看不清楚,倒是看懂了幾個日常的英文單詞。
外用?一日一至兩次?
這是什麽藥膏?
季末納悶地蹙起眉頭,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還是用手機搜索了一下這款藥膏是做什麽用的。
“……什、什麽?!這是用來塗抹——”
一款房|事事後藥膏,若是女性身體不適,可以用來塗抹,緩解酸疼。
季末睜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臉頓時“唰”的通紅,仿佛手裏拿著的是什麽神奇的東西,有些燙手似的,她匆忙將藥膏放回袋子裏。
“閆正勳他從哪裏找來的這種東西!”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去買這種東西給她!
我的天!
季末一想到就渾身不對勁,她把袋子打了個結,左右看了看,接著把袋子扔進了櫃子裏,眼不見為淨。
雖然她是有點兒不舒服,但已經好多了,不需要這麽誇張到用塗抹藥膏,畢竟也不是真的那啥了。
而且……她臉皮薄得很,哪裏好意思。
季末低低哀嚎了一聲,趴在床上,臉埋進枕頭裏,漏在外邊的兩隻耳朵紅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