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知道疼了?
“你說你要負責,好,那你給我們一個什麽公道,你說說?”有人氣憤地大聲叫著,說道。
還有人趁她不注意,一腳踩在她的腳上,手故意扯著她的耳朵和頭發,用力地拉扯,疼得她幾乎要喊出聲音來。
“我會的,但是,我要先了解事實的真相,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們一一告訴我,我媽媽她……”何喬喬忍著痛,安撫著激動的眾人。
“真相?我們的年輕人生病了,還有的人因此死去,都是因為你們何家這個有毒的化工廠,這就是真相!”但是,這麽多年的憋屈,被人遺忘了這麽多年,一下子根本就沒有人聽何喬喬的,無論她怎麽保證,都沒有用。
閆馭寒從車裏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何喬喬被人圍攻的情景,她眼底流露出無奈的光芒,那隻耳朵被擰的通紅,耳垂上還有血絲。
而憤怒的人們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還有扯她衣服的,有扯她頭發的,他慢慢皺緊了眉頭。
這時候,一個怒極的中年男子,突然操起地上的椅子,往何喬喬的腦袋上狠狠砸過去。
“啊!”何喬喬尖叫出聲,想要跑遠,但是被圍的水泄不通。
閆馭寒眼底一沉,迅速上前,一手抓住了那椅子,動作快到讓人傻眼。
拿著椅子的人回頭一看,在和閆馭寒目光對視的時候,感覺到一陣撲麵而來的寒意,不由自主就鬆了手,凳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臉色一陣煞白。
“你,你是什麽人?”
而何喬喬一眼看到閆馭寒,“閆馭寒……”她聲音顫抖著,無論什麽時候,隻要他出現在她的視野中,她就會莫名的安心。
閆馭寒的目光掠過眼前這些人,他們曾經深受化工廠的危害,但是他心裏也生不出任何的同情,除了何喬喬,他對其他人類的痛苦或是喜悅,不會有任何感覺。
“過來。”他對何喬喬說道。
他一開口說話,那些將何喬喬包圍起來的人,就自動為何喬喬讓出一條道來。
何喬喬捋了捋淩亂的頭發,走到他的身旁,小聲說道,“你來了。”
閆馭寒看到她那紅腫的耳朵,心裏湧起一陣不悅,說道:“如果她今天不來這裏,你們的訴求永遠都得不到回複,如果你們不想解決問題,那好,我帶她走。”
他兩句話,立刻讓人群安靜了下來。
閆馭寒再看向段婆婆,說道,“如果不是她主動和警方說你沒有殺人,撤銷起訴,你怕是還在看守所裏,連你兒子最後一麵你都看不到。就憑你對她揮刀,我就有辦法讓你把牢底坐穿!”
“我……”段婆婆一下子語塞。
閆馭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等你們想好了,再說。”
他說著,一把拉過何喬喬的手,越過人群,走了出去,他走過的地方,這些人都會自動後退,留出一些空間來他們兩個人。
而這時候,那個穿著病號服站在段婆婆身邊的白色身影朝閆馭寒看了過來,他頓時吃了一驚,詫異地問道,“你是誰?你怎麽能看到我?你也剛死嗎?不,不對,這裏的人也看得到你,你不鬼,但你也不是人,你到底是誰?”
這個人原來是段婆婆死去小兒子的靈魂,暫時還沒有離開人間。
閆馭寒看了他一樣,沒有說話,渾身卻散發著令他感到畏懼的氣勢。
這時候,黑白兩人降臨,看到閆馭寒,忙躬身,道,“大人,原來您在這裏。”
小兒子一愣,“原來,您是閻王大人,您怎麽會在人間?”
閆馭寒一邊拉著何喬喬往車上走去,一邊朝黑白兩個人點了點頭,兩人會意,準備將他帶走。
小兒子連忙追著閆馭寒過來,大聲說道,“大人,大人,既然你能看到我,我就告訴您,當年我們三兄弟昏倒在車間的時候,有一份錄音掉在了地上,可能填廠的時候被埋了,您一定有辦法找到的,您要找到啊。還有,我可憐的爸爸媽媽都已經老了,拜托您讓他們健康,拜托了……”
他說著,時間已經到了最後期限,和黑白兩人一起,消失在了閆馭寒的麵前。
錄音?他眼底閃過一抹沉思,但也隻是一閃而過,然後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何喬喬和周圍的人都不知道發生的這些事。
閆馭寒拉著何喬喬,打開車門,讓她坐了進來,“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車開走了,那些人鴉雀無聲地站在路邊,眼睜睜看著何喬喬離開。
“這,這個人是誰?也是何家的人嗎?”突然有人打破了沉默,問道。
“這個人好厲害,我看到他怕的打冷戰。”
“是啊,我雞皮疙瘩都冷的起來了。”
車上。
何喬喬心有餘悸,剛剛那些人好激動,恨不得把她殺了似的。
“你是笨蛋嗎?”一直緊繃著臉的閆馭寒突然開口。
“我……”何喬喬委屈地開口。
“被人推打的時候,為什麽還像個傻瓜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還試圖跟別人講道理,你以為人的那麽容易講的清道理的物種嗎?”閆馭寒怒聲問道。
“我……”何喬喬低聲道,“我知道他們會很激動,而且他們也還沒有真的傷到我哪裏。”
“沒傷到哪裏?”閆馭寒一聽,更加不悅,“何喬喬,要頭破血流才算傷到了哪裏是不是?”
“我隻是想問清楚當年一些具體的事。”
“那麽,你問清楚了嗎?”閆馭寒惱怒地問道,一想到剛才,如果不是他在,她會被推打的更慘,他就火冒三丈!
“沒有。”何喬喬搖頭,沮喪地道,“他們太憤怒,一時之間說不清楚。”
“人類本就是愚蠢又自私的,他們麵對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會帶上很多與事情本身沒有關係的情緒,自以為伸張正義,殊不知沒有一點用處。你想他們心平氣和與你坐下來談,簡直癡心妄想。”閆馭寒說道。
何喬喬低著頭沒有再說話了,這會才開始覺得耳朵疼,伸手摸了摸,才知道火辣辣地疼,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知道疼了?”閆馭寒沒好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