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廢去一腿
「楊在龍,你豈敢如此。」
楊天鷹臉色都一變,很難看,被楊在龍氣到了:「今天我說好了,這五十萬兩,不可能拿出來。」
「三伯說的極是,楊在天,你魂瞳被奪,傷了根基,以後不可能再修鍊,連普能人都不如,只怕一輩子,煉體一重都無望,給你五十萬兩,也是浪費。」
楊海後面,楊田跳了出來,叫道。
居高臨下,一臉不屑。
心裡卻是暗爽:「楊在天,你以前不很狂么,我不過去了幾次翠花樓,又睡了幾個良家婦女,就打我,比我爹管的還寬,此仇,我豈能不報。」
楊在龍臉色一沉。
兒子傷了根基,的確很難修鍊,這是他心裡最大的痛。
現在有人說出來,人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若不是看說話的人是一個小輩,早就出手。
「哦,楊田,你認為我是廢物,那我們來比劃比劃,誰到底才是廢物。」
楊在天絲毫不生氣,看向楊田。
現在的情況,他也知道,必須要表現出來一些實力,好讓父親以信心,也讓這些傢伙閉嘴。不然今天這五十萬兩想要拿到手,只怕不容易。
「哈哈,楊在天,到現在你還打腫臉充胖子。」
楊田搖著頭,狂笑著,一臉鄙視:「就你現在這孬樣,我一隻手就能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
想象著曾經的華陽城第一高手被爆打,心神就忍不住顫抖。
興奮。
不虧是混跡華陽城的二世子,說話張狂,無邊無際。
楊在天臉顯寒光,道:「就憑現在說的這句話,你楊田就完蛋了,知道么,徹底完了。」
不知為何,接觸到這目光,楊田心中一跳。
這目光多像以前面對此人的時候。
但現在此人是一個廢物。
居然被一個廢物嚇到了,該死。
「楊在天,你不是要和我比試么,那就給我出來。」
楊田惱羞成怒,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大廳中央,勾了勾手指頭,說道。
楊在龍坐在上首,本欲阻止,但見兒子臉色平靜,一點也不見驚慌,目光閃了閃,也就不再阻止。
楊在天踏前幾步,站在距離楊田不遠處。
心中覺得好笑。
這個楊田,真不知所謂。
「楊在天,你出手吧,我讓你一隻手。」
楊田背起一隻手,一臉戲謔。
眾人見此,不僅莞爾,卻也沒有人阻止。
便是楊田的父親也站在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
在他看來,自己的兒子煉體四重,雖然在楊家,已經很廢了,但對付一個更廢的楊在天,還是不成問題的。
雖然,細看之下,楊在天身體似乎較為健康,好像有那麼一點實力,但也是不足為懼。
不止他這麼想,其他人也覺如此。
眾所周知,聖體被奪,修為肯定是廢了,被打落成凡人,難以修鍊。
楊在天怎麼可能是對手。
不過他們都好奇,楊在天現下如何應對。
「讓我一隻手,你確定?」
楊在天似笑非笑。
「當然,我楊田說話算話。」
楊田一哼,嘴巴翹起。
「那我就不客氣了。」
楊在天詭異一笑,也就不客氣。
既然有人來送打,這種好事,他在行。
唰!
殘影一閃。
啪!
楊田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臉上就著了一下,頓時以一種可見速度腫起,成了一個豬頭。
這一刻,都懵了,似忘記了疼痛。
不說他,大廳之中,所有人在這一刻都靜止下來,看向眼前一幕,瞪大了眼睛。
一個煉體四重的武者,就被一個修為廢掉的人,毫無反抗之力的扇了一掌。
這話去哪裡說。
「嗷!我要殺了你。」
一聲痛呼,楊田終於回過神來,眼眶通紅,就像遇見了自己的殺父仇人,一下撲了過來,餓狼尋羊,一拳打出。
「虎暴拳。」
楊在天一笑,露出雪白牙齒:「是你讓我打的。」
「虎暴拳」,是楊家一部知名基礎拳法,在黃級下品功法之中,也算是上乘的功法。
這一部拳法,他也學習過。
雖然沒了魂瞳,但學會的武技,卻不會就此消失。
砰。同樣一招「虎暴拳」,碰上其拳頭,楊田就一聲慘嚎,拳骨都碎裂了,痛入骨髓,臉上也顯現出了驚駭之色。
「楊田,你說,誰是廢物。」
楊在天乘機踏前一步,已經捏住了對方脖頸。
暗暗心喜。
「奪命七十二變」果然強大,煉成了第二變「剛柔變」,身體柔韌性,肉身強度都大大增加,根本不是煉體四重肉身能比擬的。
可以說,「奪命七十二變」,內外兼修。
甚至七十二變之中,就有好幾變,需要專門錘鍊肉身。
「天哥,我是……我是廢物。」
楊田一顫,在他眼中,忽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少年依舊是那個曾經的華陽城第一高手,不可折辱,甚至比之前都更為可怖。
「楊田,你做為我楊家子弟,卻在外面惹事生非,把城東小季家的媳婦睡了,人家老公找你,卻把他打死了,敗壞我楊家家風,我那時出手教訓,你服不服。」
楊在天淡淡道。
「服,我服。」
被當眾說出這種糗事,楊田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楊海更覺尷尬,心裡想的卻不自己兒子敗壞門風,而是楊在天當眾羞辱兒子,此刻恨不得殺之。
「很好。」
楊在天點點頭:「那現在你剛剛辱罵我,甚至牽扯到了我娘,卻不可饒恕,但鑒於你勇以認錯,我就廢你一腿。」
說話之間,另一隻手鐵鉗一般箍住了對方一隻大腿關節。
咔喇喇一聲。
隨著楊田的慘叫,其腿骨關節已經粉碎。
這一下楊在天出手迅速,幾乎沒有人反應過來。
「田兒!」
楊海大叫一聲,眼睛都紅了。
兒子被捏碎了腿骨,就是以後恢復過來,也會留下後遺症,走路腿瘸,影響修鍊,這是很大仇。
呼!一閃,便朝楊在天一掌拍去,誓要殺之。
這一掌帶起呼呼風聲,可開碑裂石。
楊在天顯然不是對手,但他卻一點也不著急:「七叔,我是替你管教管教兒子,省得他出去再禍害更多的人,你現在要對付我,難道要恩將仇報,這可不好。」
說話之間一扔,楊田的身體就朝著對方那一掌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