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這戲演得差不多就行了(一更)
孫香玲氣得要死,尤其柳衛當著她的面,邀請柳葉去他家裡住。
柳衛在縣城買的這套院子,她還沒住過呢。
可她看了眼警察局明晃晃的燈泡,死咬著嘴唇,生怕自己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被關了起來。
小張等宮珏瀾他們走了,走過來,敲了敲孫香玲面前的桌子,嚇得孫香玲身子抖了抖。
一看這個就是欺軟怕硬的主,今天得要給她嚇一嚇,不然以後說不定還得找柳葉的麻煩。
……
半個小時后,孫香玲兩腿發軟的走出警察局,柳佩蘭也好不到哪裡去,臉色白得跟鬼一樣。
天已經完全黑了,公交車早就沒有了。
她們倆只能走著回家。
小張站在警察局門口看了眼,磨了磨牙,得,他還是悄悄跟在後面,送這母女倆回去吧,可別在路上出事了。
「媽,我沒有說謊,柳葉真的掐我了,我身上到現在還疼呢。」
走出警察局一段路后,柳佩蘭才敢向孫香玲哭訴,剛才那個警察的話嚇列她了。
孫香玲看了眼柳佩蘭,嘆了口氣,「佩蘭啊,現在沒人了,該喊停了。」
她剛才明明聽到那個女警察說的,柳佩蘭身上根本沒有傷,你看這戲演得差不多就行了,再演就過了。
柳葉又不在,警察也不在。
演給她看?
她看沒用啊。
柳佩蘭一聽孫香玲的話,哭得更厲害了,「媽,我真沒有說謊,我身體真的很疼。」
為啥就不相信她呢。
孫香玲抿了抿唇,看了眼前方,「快走吧,你爸還沒吃飯呢,也不知道他自己做飯沒有。」說完就加快了腳步,明顯的不想再聽柳佩蘭說話了。
柳佩蘭嗚嗚直哭,還不敢哭得太大聲,怕別人聽到了笑話。
另一邊
柳葉和宮珏瀾跟著柳衛回了家,柳衛急忙就去廚房做飯,被柳葉給攔住了。
「堂哥,我來做飯吧。」為了氣孫香玲跟柳佩蘭,她厚著臉皮跟著來了,再讓柳衛做飯,她就真的沒臉沒皮了。
柳衛知道柳葉做飯好吃,他做的飯怎麼說呢,只能說能做熟,味道就不敢保證了。
反正什麼菜都有,他也就沒有推辭。
柳葉一走,客廳里就只剩下他跟宮珏瀾。
對於這個男人,他是比較敬畏的。
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柳衛想說話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宮珏瀾看出柳衛的不自在,說實話他也挺不自在的。
對於柳葉家的親戚,他的印象中,就是除了欺負她還是欺負她。
冒出一個不欺負她的,倒有點不習慣。
「我去幫柳葉做飯。」宮珏瀾說完后就朝廚房走去。
走進廚房,看到柳葉忙碌的背影,全身都舒暢了。
他還是適合跟柳葉呆在一個空間,跟別人怎麼樣都不舒服。
「你怎麼來了?」
柳葉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是宮珏瀾時,驚訝的問道。
不是說好她來做飯嗎。
宮珏瀾伸手抹了把臉,「跟你便宜堂哥沒話說,呆一起彆扭。」
柳葉輕笑,「那你幫我把青菜洗了吧,這麼晚了,咱們吃點清淡的,呆會炒個素炒青菜。」
「嗯。」
飯後,柳葉坐在客廳,不停的看著門口。
依孫香玲跟柳佩蘭的脾氣,今晚吃了這麼大的虧,不可能不來鬧吧。
可這他們都回來這麼久了,飯都吃好了,也不見她們來鬧,柳葉倒有點不自在。
就好比那個扔鞋子的故事,樓下的人,習慣了天天聽到樓上扔鞋子的聲音才能睡著,這天久久不見樓上扔另外一隻鞋子,樓下的人失眠了。
而柳葉此時的心情就跟樓下的那位心情一樣。
明知道孫香玲跟柳佩蘭的脾氣要來鬧,可一直不來,她的心就一直提著。
宮珏瀾看了眼坐立不安的柳葉,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放心,孫香玲短時間內不會再來鬧了。」
「嗯?為什麼?」柳葉奇怪的問道。
宮珏瀾輕吐兩個字,「小張。」
柳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要說孫香玲這輩子怕什麼,怕比她有錢的,怕當官的。
剛才小張讓他們先走,恐怕沒少教育孫香玲吧。
翌日一早,柳葉跟宮珏瀾就回了柳家村,柳衛一再的挽留,可柳葉還是堅持回去。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再說明天她就跟宮珏瀾回京都了,以後房子就是村長家的了。
倆人回到家后,柳葉檢查了下有什麼東西沒有收拾的。
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到了晚上的時候,柳葉跟宮珏瀾去了村長家。
張建軍他們剛吃完了飯,看到柳葉他們,忙請他們坐。
柳葉看了眼嚴桂蘭,已經在鋪床了,看樣子是準備睡覺了。
擺了擺手,「建軍哥,桂蘭嫂子,明天我們就走了,來給你們說一聲。」
「這麼快就走啊?」嚴桂蘭從炕上下來,不舍的說道,「明天才年初四,等過了十五再走不行嗎。」
「不行的,我們得回去了。」柳葉看了眼宮珏瀾,在回柳家村之前,宮珏瀾對她說過,初五要回宮家吃年夜飯。
她知道這意識著什麼,代表宮家人正式承認了她。
「謝謝村長這段時間以來對柳葉的照顧,謝謝你!」宮珏瀾向張建軍伸出了手。
張建軍看著面前這個比村裡的娘們還漂亮的手,有些無措,將手在身上擦了擦,才敢握住宮珏瀾的手,激動的滿臉通紅。
他終於跟這個看起來很厲害的人物握上手了。
嚴桂蘭抿唇偷笑。
從村長家出來,柳葉跟宮珏瀾在村裡轉了一圈,這還是她第一次認真的看柳家村。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哪有心情看這個窮山村,只想著好好活下來就好。
如今,要離開了,心裡竟有點不舍。
「你如果後悔賣房的話,我去找村長說。」大不了他再出兩倍的價格將房子買回來,見柳葉一直蹙著眉,宮珏瀾說道。
柳葉搖了搖頭,「不是捨不得房子。」而是捨不得柳國東,雖然他現在只是一杯黃土,但畢竟給過她溫暖。
宮珏瀾攬著柳葉的肩膀,輕聲說道,「放心,我會讓人定期給爸燒紙錢的。」
柳葉腳步一滯。
「怎麼了?」宮珏瀾佯裝不解的問道。
柳葉舔了舔唇,「你剛剛說爸?」
「不應該這樣叫嗎?等我們回去就領證。」宮珏瀾說完看了眼柳葉的肚子。
柳葉遲疑的說道,「還是先得到你家人的同意再說吧。」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會幸福嗎?
雖然這個家人不是宮珏瀾真正的家人,但也是他這世的家人,理應尊敬。
宮珏瀾含糊的說道,「再說吧。」
倆人回家后,洗漱后就睡覺了。
早上天剛亮,宮珏瀾睜開眼睛,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柳葉,悄悄起床去做早餐。
早餐做好后還不見柳葉醒來,宮珏瀾就坐在床邊看著柳葉,也不叫她。
柳葉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宮珏瀾,打了個呵欠,「幾點了?」
宮珏瀾抬起手腕看了眼,「早上十點了。」
「什麼,十點了?」柳葉猛的從床上坐起,瞪大眼睛,她睡了這麼久?
「你慢點,我們不趕時間。」宮珏瀾扶著柳葉下床,看著她洗完臉后,才將早餐端了過來。
離開家的時候都十一點了。
柳葉急得要死,這麼晚了,天黑都不一定能到京都,都怪她,睡過頭了。
宮珏瀾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又不用你開車,你困了睡覺就行,什麼時候到都可以。」
宮珏瀾這樣一說,柳葉更不好意思了,「晚上開車不安全。」
「我們以前別說晚上開車了,幾天幾夜不合夜不也是常有的事。」
柳葉黙然,不明白為何宮珏瀾最近總是提過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