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半夜,女人,茶?(二更)
宮珏瀾輕蔑的看了眼宮珏傅,「操心你該操心,不該操心的就少操心。」說完越過宮珏傅就朝四號別墅樓走去。
看著宮珏瀾的背景,宮珏傅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轉身回了三號別墅樓。
阮春嬌見宮珏傅回來,討好的給他沏了一杯茶。
宮珏傅看了眼阮春嬌,剛被宮珏瀾虐得稀碎稀碎的心情瞬間得到一絲安慰。
還好,他在娶老婆上可比宮珏瀾要強許多。
那個柳葉他查過了,就是一個小村姑,母不詳,父已死,這樣的家庭背景拿什麼跟他爭?
宮家,一定要在他的手上。
「你堂妹最近怎麼不來家裡玩了?」宮珏傅邊喝茶邊問道。
正在削蘋果的阮春嬌差點將手指削到,看了眼宮珏傅,斟酌的說道,「她說要欲擒故縱。」
哧……
宮珏傅不屑的笑出聲,「欲擒故縱是要對有情的人才可以使用,宮珏瀾就沒將她放在眼裡,她擒誰縱誰?」
「我聽傭人說媽去部隊找過柳葉,當天珏瀾就回了家,警告所有人,他以後只會娶柳葉。至於阮春媚,要不算了……」
阮春嬌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宮珏傅。
宮珏傅沒有接,伸手打落在地,「老二再警告有用嗎?媽會同意嗎?今天媽還不是領了個女孩跟老二相親,所以怕什麼。」
阮春嬌看著滾落在地的蘋果,咬了咬下唇。
以前她在阮家的時候,這些事哪裡需要她來做,她只負責吃就行了,自有傭人給她切好果盤。
嫁給宮珏傅后,她全心全意的待他,對於他的事,她更是親力親為,唯恐傭人伺候他伺候得不舒服。
可他將她的心意就這樣打落在地了。
宮珏傅順著阮春嬌的視線看了過去,現在他還不能得罪阮春嬌,忙補救,蹲下身將滾落在地上的蘋果撿起來,拿紙幣擦了擦,咬了一大口。
「哎……髒了。」阮春嬌想阻止,可宮珏傅已經吃了大半了。
咽下嘴裡的蘋果,宮珏傅才說道,「對不起,春嬌,剛才是我太激動了,你削的蘋果真好吃。」說完三兩口就將蘋果給吃完了。
阮春嬌心裡甜甜的。
宮珏傅還是愛她的,不是嘛。
不然已經掉落在地的蘋果他為何還要撿起來吃,這可不符各他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形象。
將手裡的果核扔進垃圾桶里,宮珏傅拉著阮春嬌的手,「春嬌,我們得主動出擊,不能再補動了。」
「主動什麼?」阮春嬌不解。
「將阮春媚跟宮珏瀾的事促成!」
阮春嬌嘴唇動了動,說實話,她一點也不想阮春媚嫁進宮家,她不想跟也做妯娌,一點也不想。
可宮珏傅非要這樣做,對他以後的事業有幫助。
既然如此,她只能答應,誰讓她愛他呢。
「你想怎麼做呢?」阮春嬌抬眸,濕漉漉的美眸柔情的看著宮珏傅。
自從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起,她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為了他,她什麼都願意做,何況只是一個阮春媚呢。
趙曼果一直呆到晚上九點才離開,是候伯親自送的她。
寧元慧依依不捨的將人送到門口,直到車子看不到了才回到屋裡。
「曼果……」
別墅外面,路燈昏暗,候伯將車開得很穩,但也很慢,他想跟趙曼果說說話,白天一直沒尋到機會。
趙曼果將頭扭向車窗外,不去看候伯。
候伯從後視鏡里看了眼趙曼果,嘆了口氣,「曼果,我知道你恨爸爸,當年我跟你媽媽感情破裂,所以我們選擇了離婚,為了不影響你的成長,就沒有告訴你,你舅舅……的事我很痛心,但我卻無能為力!」
趙曼果倏的將頭轉回來,冷冷的說道,「我舅舅販D,警察在金三角抓到他,那是他罪有應得,可你呢?當時舅舅出事後,我跟媽媽多麼的無助,你有沒有來安慰一下我們呢?你沒有,你在宮家做你的管家,其實你在宮家跟一條狗有何區別。」
最後一句話,趙曼果說得有點惡毒。
候伯的臉白了幾分,握著方向盤的手忍不住輕微發抖,「曼果,你怪爸爸我能理解,可你不該……」這樣墮落自己。
當他給自己的女兒打電話問她在做什麼時,她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她剛做完愛。
做為父親,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何其心痛,可他沒有資格罵趙曼果。
因為他這個父親不配。
「不該什麼?」趙曼果挑眉,「我這個有爸爸跟沒有爸爸一樣的女孩,只有自力更生,才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
趙曼果的話讓候伯更加的內疚心痛。
車廂里一時陷入沉默。
半響后,候伯調整好情緒,才說道,「曼果,二少爺是個很好的人,如果你嫁給他一定會幸福的,只要你願意,爸爸一定會想辦法幫你促成此事。」
趙曼果的眼珠轉了轉,「好啊,那我就謝謝你了。」
候伯欣慰,趙曼果總算還願意聽他的話,只是車廂昏暗,他沒看到趙曼果眼裡的惡毒。
入夜,宮家別墅里一片安靜,院子里的桔色燈光淡淡的發揮著它的作用,旁邊的虯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一個嬌小的身影急匆匆朝四號別墅樓走去。
走到門口時,四處張望了下,見沒有人注意,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門閃身進去。
阮春媚握緊大衣,全身凍得發抖。
她只穿了一件玫紅色的弔帶性感睡衣,外面就套了件薄款大衣,進屋后,熱氣撲面而來,令她舒服許多。
將身上的大衣脫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葯末,朝廚房走去。
不一會兒,她的手上端著兩杯清茶,赤著腳朝樓上的卧室走去。
宮珏瀾躺在床上還沒有入睡,不知道今晚他不在,柳葉會不會踢被子。
輕微的腳步聲讓他蹙了蹙眉。
來人腳步輕盈,像是個女人的腳勁,而且沒有穿鞋,因為沒有聽到鞋子踩踏在地板上的聲音。
宮珏瀾屏住呼吸,閉著眼睛,放在被子下面的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槍,緊緊的攥在手心裡。
宮家戒備森嚴,能入夜潛入他別墅的人肯定是熟人,陌生人別說進他的別墅了,連宮家大門都進不了。
這個女人會是誰?
不會趙曼果吧?
到現在宮珏瀾都沒想明白,為何趙曼果會來跟他相親。
當初可是他親自開除了她,她的舅舅又死在他的手上,她怎麼可能不記恨。
門被無聲的推開,借著月光,宮珏瀾眯眼看著走向他的女人。
火紅色的睡裙將她曼妙的身材包裹其中,手上的茶杯散發出淡淡的茶香。
半夜,女人,茶?
這在搞什麼鬼。
啪的一聲,房間驟亮。
阮春媚將茶杯放在茶几上,看到宮珏瀾的外套搭在沙發上,拿起直接套在身上,安靜的坐在沙發一角。
宮珏瀾起身,冷冷的看著女人,「阮春媚,你大半夜的跑來我房間里做什麼?」
「嗚嗚……」
沒有得到答案反而聽到了女人的哭聲。
宮珏瀾越發感覺奇怪,掀開被子起床,走到阮春媚的面前,蹙了蹙眉,「你到底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說?」
阮春媚抬頭,驚恐的大眼睛像是受驚的小獸一般,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宮少,我也是沒辦法,我也是被逼的。」
「宮珏傅?」
阮春媚點頭,指著面前的茶杯說道,「這是他讓我拿來給你喝的,我不知道這茶杯里放了什麼東西,但我知道肯定有東西的。」
看著阮春媚一身清涼的穿著,宮珏瀾也知道她是為了何事,泠笑道,「宮珏傅只是你的堂姐夫,你不願意做的事,他還能強迫不成?」
「不是堂姐夫,是堂姐。」阮春媚邊哭邊說道,「堂姐說,如果我不來,那麼就會讓大伯撤消我爸在阮氏集團的職務,我不能做個不肖女,我實在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