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已經髒了,還能更臟?
「范大哥,你的燒還沒退嗎?臉還是那麼紅。」柳葉蹙眉,執行任務之前若是感冒發燒,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柳葉的話讓除宮珏瀾外,在場的其他三個男人臉色像是調色盤一樣,精彩繽紛!
范連忠的臉一會白,一會紅,瞄了眼宮珏瀾,見他也疑惑的看著自己,頓時明白,頭根本不知道酒店的隔音效果不好。
「我……我沒事,就是Y國溫度高,我怕熱。」說完范連忠像是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楊澤蔚跟郝燁也紅著臉快步走了。
柳葉跟宮珏瀾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莫名其妙。
晚飯的時候,柳葉提議去樓下的餐廳吃,天天叫餐,實在是吃膩了。
幾人一行走向電梯,電梯上來的時候,從裡面出來一男一女。
男的長得很醜,紅色的頭髮,紅色的皮膚,臉上的五官唯一精緻的就是他的眼睛,湛藍色的,像是汪洋的大海一般,深不見底。
女人長得很漂亮,那種印象深刻的美,第一眼讓人驚艷。
幾人擦肩而過,柳葉的身子抖了下,被宮珏瀾握住了手,朝她輕搖了下頭。
這個女人是艾琳娜,上世他們五人組搭檔成員之一。
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不認識。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她看到男人的手搭在了艾琳娜的腰上。
依艾琳娜的眼光,是看不上這個長得有些丑的男人。
艾琳娜是來執行任務?還是他們是搭檔來監視調查他們的?
柳葉心裡有點沒底。
晚飯也吃得心不在焉。
回到房間后,柳葉就抓著宮珏瀾的胳膊,緊張的說道,「剛才那個女人是艾琳娜。」
「我知道。」宮珏瀾安撫的拍拍柳葉的手,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感覺她的身子很涼,甚至在微微發抖。
宮珏瀾將柳葉抱在懷裡,讓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
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柳葉,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那種事不會發生的。」
「萬一景修派艾琳娜來調查我們的呢?她曾是我們親密的搭檔,我不想與她為敵。」想到這,柳葉腦中出現她跟艾琳娜互持槍械指著對方的頭,那畫面讓她不寒而慄。
「不會的。」宮珏瀾抱緊柳葉,「剛才我見艾琳娜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並沒有看我們。」
「如果是她故意表現給我們看的呢?」柳葉抬頭看著宮珏瀾的下頜。
表現得漠不關心,不引起敵方的懷疑,這是做為殺手的一種策略。
宮珏瀾低頭看了眼柳葉,「如果艾琳娜真是景修派來調查我們的,我們就提早離開這裡,不與她正面衝突。」
「嗯。」柳葉抱緊宮珏瀾的腰。
十點的時候,隔壁房間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柳葉跟宮珏瀾對視一眼,朝洗手間走去。
關上洗手間的門,宮珏瀾打開水龍頭,在嘩嘩的流水聲中,對柳葉說道,「艾琳娜這是在執行任務,她是在色誘對方,不是針對我們的,住在我們隔壁應該是巧合。」
柳葉面紅赤耳,她的關注點此時不在這裡,難怪今天看到范連忠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他好像昨晚跟楊澤蔚他們換了房間,住在他們的隔壁。
宮珏瀾也想到了,臉也有些紅,看著柳葉紅彤彤的臉,努力壓著自己的不自在。
他是男人,如果他跟柳葉一樣,以後還怎麼面對范連忠他們。
這三個兔崽子,難怪今天早上的表情很古怪。
清了清嗓子,宮珏瀾故作大方的說道,「聽到就聽到唄,就當提前給他們上課了。」
柳葉瞪大眼睛,臉紅得能滴血。
宮珏瀾鎮靜的關掉水龍頭,拉著柳葉走出洗手間,只是他的耳尖泛著粉色。
倆人躺在床上,隔壁的聲音還在持續,一想到她跟宮珏瀾這幾天每天晚上都折騰得挺厲害的,臉都燙得能將被子燒起來。
宮珏瀾習慣性的想把柳葉抱在懷裡,胳膊一伸沒勾到人,轉頭一看,柳葉睡在床沿,都快掉到床底下了。
「柳葉,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柳葉將自己縮在被子里,背對著宮珏瀾,她不敢動,一動就要掉了。
聲音悶悶的說道,「好好睡覺。」
「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一條胳膊伸了過來,燙得像是烙鐵。
撲嗵一聲。
柳葉掉到了地上,抱著被子瞪著宮珏瀾,伸手指了指隔壁,用無聲口形說道,「不許碰我。」
現在她明白為什麼這幾天楊澤蔚跟郝燁老是用古怪的眼神看她,敢情她在他們面前演了活春宮啊,雖然沒有圖,但聲音……也是嗯,挺醉人的。
宮珏瀾有些煩躁的伸手耙了耙頭髮,就是聽著隔壁的聲音他整個人快要爆炸了。
看著柳葉像是個小可憐一樣抱著被子坐在地上,宮珏瀾有些心軟,抱起她放在床上,「你安心睡吧,我不會碰你的。」
柳葉紅著臉點頭,她再奔放也不至於奔放成這樣。
睡到半夜的時候,柳葉可恥的感覺她濕了,不就是一晚上沒做嗎,怎麼這麼大的反應。
黑暗中,柳葉扭頭看了眼宮珏瀾,倆人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整個晚上宮珏瀾的姿勢都沒變,躺在那裡一動也沒動,看來睡得很沉。
柳葉用手摸了摸,一手的濕潤,臉爆紅。
將手在床單上摸了摸,暗想明天得讓服務員換床單。
五分鐘后,她感覺很不對勁,將床頭的檯燈擰亮,掀開被子,瞪大眼睛。
宮珏瀾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瞪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柳葉動的時候他就坐起來了。
當他看到床單上的紅時,愣了下。
柳葉猛的拉過被子,看著宮珏瀾,「我那個來了。」
「我看到了。」
「我沒那個。」
?
宮珏瀾一臉的問號,一秒鐘后反應了過來。
掀開被子起床,一邊換衣服一邊說,「我去外面給你買,你就坐在床上不要動。」
「可床單會弄髒的。」
「已經髒了,還能更臟?」宮珏瀾穿上外套,在柳葉的額頭親吻了下就走了。
酒店的走廊很安靜,長長的地毯吸去腳步聲,落地無聲。
來到酒店大廳,宮珏瀾習慣性的四處看了看,與艾琳娜的視線對上。
艾琳娜只是在宮珏瀾的身上掃了一眼,就走出了酒店。
宮珏瀾也跟著出了酒店,見艾琳娜打了輛計程車離開后,他才朝酒店附近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走去。
服務員是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手上正拿著一本書在看,聽到門口的動靜,抬頭看了眼宮珏瀾,見他是東方男人,就用生澀的英語說道,「歡迎光臨!請問需要點什麼?」
「謝謝,我自己看。」宮珏瀾說著當地的語言,表情疏離淡漠。
小夥子愣了下,朝宮珏瀾友好的笑了下,可能感覺一個東方男人會說自己國家的語言,是一件令人自豪的事情。
宮珏瀾走向貨架,深邃的目光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女性用品那裡。
看了看上面的牌子蹙了蹙眉,沒有柳葉喜歡用的那種。
上世的時候,他跟柳葉逛超市見她買過。
轉眸一想,這是八零年代,哪怕是這種女性用品,自然沒有後世的種類多。
面前的幾個牌子,他也不知道哪個好用,乾脆每樣都拿了一個。
提著冒尖的購物籃去結帳。
小夥子目瞪口呆,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個男人買這麼多女性用品,這是打算用一年嗎?
雖然他不是女人,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再小心看了眼面前長相帥氣的東方男人,他該不會是個變態吧?
正常人誰會買這麼多的女性用品,還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