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再入馭仙坊
帝師大人竟然親自開尊口,為自己求情?
他們兩人同時朝袁天罡看了過去,難道,自己的好日子這就要到了?
楊廣深吸了一口氣,旋即緩緩道,“既然老師都這麽說了,朕難不成還能改變老師的想法?”
“不能!”楊廣嚴肅道。
“那便,一切都依老師吧。”
周辰點點頭,他知道楊廣這人的自尊心極重,朝著楊廣微微點頭然後作揖,“多謝陛下。”
這時候,王珪和韋挺也趕快跑了過來,分別朝著楊廣和周辰跪下來,“多謝陛下,多謝帝師大人。”
帝師府前的事情還在發酵,越來越多的跪倒在帝師府門前。
周辰派人出去說了多次,最後散開的人並不多。
很多人依舊相信,飛往帝師府中的那個是鯤鵬後裔,是吉兆。
索性,到了最後,周辰也就不隱瞞了,傍晚等楊廣等人走後,他站到帝師府門前,“本帝師坦白了,沒錯,本帝師便是天降之神,是來給大隋給萬民帶來吉兆的,你們今天白天所見到的,盤旋在洛陽城上空的神物,便是本帝師的坐騎。”
周辰話落,更多的民眾朝著周辰跪拜下來。
他們每個人嘴裏喊的都不一樣,有喊‘帝師大人’,有的叫‘神仙’,有的叫上仙。
帝師府不遠處,有兩人站在遠處。
“你父親前些日子已經起兵,準備掃平亂世,前些日子派出信使與和通信,說要我召集一些人馬,從長安出發,等他的號令,偷襲在潼關固守的王世充!”這兩人,分別是柴紹和李淵的三女兒,正史上大唐的平陽昭公主,李昭兒。
柴紹歎了一口氣,“現如今,大隋之內的諸多叛軍因為帝師的用兵有道而被壓製了下來,就連之前盤踞在河北一帶的竇建德,此刻都有了消兵息鼓的跡象。”
“而且,我聽聞你大哥李建成,現在都投身到了帝師門下,真不知現在應該是起身幫助你父親,還是繼續為大隋盡忠。”
這一刻,柴紹很無奈。
若是在正史上行,柴紹再接到了李淵書信的第一課,就立刻起身響應了。
可是如今,他竟然有些猶豫了。
因為,他清楚自己的本事,若說召集君度的話,倒是能召集一些人。
可那又如何?
他所召集的那些人手,真的能打敗固守在潼關的王世充,策應李淵嗎?
若是在之前楊廣還在江都的時候,他覺得還有些可能。
可現在大隋的大部隊已經從江都來到了洛陽,而洛陽和不過千裏之遙,而且,從洛陽通往長安的馳道也修建的十分寬大。
他真的害怕,自己這邊還沒召集好人手,洛陽這邊就派出人馬把他給剿滅了。
更何況,固守在長安的屈突通也不是泛泛之輩,對方現在對長安也是嚴防死守,恐怕他剛有召集人手的打算,根本不用洛陽出手,屈突通就直接把自己幹掉了。
李昭兒緊鎖眉頭,“這個大隋的帝師到底是什麽來頭?剛來洛陽就做出了如此驚天之舉,而且還能說把大哥收服為他的人,當真不簡單?”
柴紹道,“我之前打聽過,聽聞此人不僅詩詞歌賦樣樣精通,而且戰力也十分勇猛!手段狠辣至極,聽聞之前朱粲的軍隊已經決定投降,但還是全部被他坑殺。”
“那次,不亞於當初白起坑殺四十萬趙軍!甚至,聽聞帝師殺死朱粲軍隊的辦法,是用火活活燒死的,可以說是比當初白起坑殺四十萬趙軍手段更甚。”
聞言,李昭兒下意識的呼吸一滯,她呆滯了片刻,有些擔心道,“郎君,你說若是父親起義失敗,帝師會不會也把父親和山西的那些軍隊給……”
柴紹搖頭,“此事不好說,若這些傳言是真,保不齊他真的會這麽做。”
“我還是給大哥傳一封信,看他怎麽說吧。”李昭兒抬頭,看向了站在周辰身後的李建成。
晚上,李建成所住的小院中,一隻信鴿落了下來。
當李建成綁在信鴿腳下的紙條後,下意識的朝四周看了一眼。
瞧見四周無人後,才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帝師府。
他早便可以自由活動,如今和虞世南還有杜如晦等人一樣,在帝師府內是自由身。
夜色下,他走到了距離帝師府大概千米外的一處拱橋之上,此刻,拱橋之上站著一個女人,見到女人後李建成神色一喜,“三妹,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長安嗎?”
李昭兒回身,看到李建成後,臉上的笑容浮現,“大哥,你竟然真的還活著?白天的時候我在帝師府門前見你,還以為是幻覺呢。”
“多虧了帝師大人收留,我才能苟活到現在。”李建成道。
“大哥,這是父親的書信,你看一眼吧。”李昭兒把之前李淵給予他們夫婦兩人的書信,遞給了李建成。
看完書信後,李建成瞳孔猛縮,“父親要你們夫婦二人籠絡人,和他一同造反?”
“是。”李昭兒道,“大哥意下如何,和我們一同反了吧?大哥身為父親的長子,若是此次起義成功,那麽大哥必然是下一個皇位的第一繼承者。”
“若是失敗呢?”李建成把信撕碎後,扔進了湖中,“你覺得,以現在大隋的形勢,有幾分成功的可能?就連大隋反軍中最強的瓦崗軍都被帝師大人收服,你當**得,父親在山西所帶領的人有希望成功?”
“現如今,他們被擋在潼關外多久了?有兩三個月了吧?現如今,他們的難免有大隋的軍隊,西麵和北麵有突厥,東麵有其他叛軍,若是短時間內還攻不下潼關的話,連糧草的供應都是一個大問題。”
“三妹,你當**得,父親會成功嗎?”
李昭兒緊緊咬著唇角,“大哥,若是認為父親此次必敗,你就不去幫他了麽?”
“他是他我是我!”李建成深吸了一口氣,“當初我被困江都,他明知如此還要造反,便是棄我不顧,我為何要幫他?”
“三妹,聽大哥一句勸,你們鬥不過帝師的。”
“你知道朱粲是怎麽被剿滅的嗎?你知道瓦崗是怎麽投降的嗎?你知道當初帶領了十幾萬人進攻江都的宇文化及父子,是怎麽死的嗎?”
“你當真以為,帝師大人真如表麵上看起來,是一個和煦的陽光少年?是一個愛護黎民百姓的慈悲佛陀?”
“這一切,無非是建立在屍山血海之上的景象而已。”
“我有預感,隻要帝師還在大隋一天,那麽大隋便一天不會亡,而且隻會越來越好。”
說完這些話,李建成直接轉身離開。
橋下,柴紹站在那裏,李建成拍了拍柴紹的肩膀,“勸勸我三妹,別讓他做傻事,現在的大隋,已經不是半年前的大隋了,你們夫婦二人若是助我父親,必死……”
“到時候,恐怕就算是我在帝師麵前替你夫婦二人求情也無濟於事。”
“大哥!”柴紹歎了一口。
李建成打算了他的話,“我知三妹性子剛烈,若是你無法勸阻,我隻能把今日之事告知帝師大人,讓他來阻止了。”
說完,李建成轉身離開。
翌日,李建成跪倒在周辰的臥室大門前。
“李公子,你這是?”周辰起床看到跪在地上的李建成,有些詫異。
李建成抬頭,“草民的三妹昨日找到草民,說要草民和她夫婦二人一同響應李淵在山西的造反,草民未曾在第一時間稟告大人,草民罪該萬死。”
“你三妹?平陽昭公主?”周辰一愣,突然響了起來。
曆史上,李淵的第三女,母親為太穆皇後。
在曆史上,平陽昭公主和柴紹是父親,在李淵起兵前,便秘密派人聯絡了在長安的平陽昭公主。
當初,柴紹得知消息後,從小道直奔太原,幫助李淵起義。
而平陽昭公主,則是在後方進行各種安排,他動身前往了鄠縣的李氏莊園,女扮男裝,自稱李公子,把當地的產業變賣之後,賑濟災民,很快就招收到了一支幾百人的隊伍。
當李淵起兵的消息傳來之後,平陽昭公主,開始為李淵招募更多的軍力。
她到處聯絡反隋的義軍,以超人的膽略和才識,在短短三個月裏,便招納了四五支在江湖上已經有了很大規模的義軍,其中包括最大的一支便是胡商何潘仁,當初何潘仁手下有幾萬人,都被平陽昭公主說服,成為了她麾下的軍隊。
要知道,在那個時候何潘仁的力量是遠超平陽昭公主的,可哪怕如此,何潘仁居然甘心的成為了她的手下。
接著,平陽昭公主,又收編了李仲文、向善誌、丘利等義軍,一時間勢力大增。
在此期間,大隋的軍隊不斷派兵攻打平陽昭公主。
平陽昭公主帶領的義軍不但打敗了每一次大隋的進攻,而且勢如破竹,連續攻占了戶縣、周至、武功、始平等地!
這支由平陽昭公主帶領的軍隊,在當初有個響亮的稱號,名叫做娘子軍,當地的老百姓,也把這支娘子軍的最高統帥人平陽昭公主,稱之為李娘子。
平陽昭公主在軍事上的直覺和見地堪稱天才,就連屈突通都在她的手下吃過好幾場大敗仗。
當初,李淵的主力軍度過黃河進入關中之前,平陽昭公主的軍隊早就在關中打下了一大片地盤。
可以說,若是沒有平陽昭公主,李淵根本不可能如此快的攻下長安。
後來,攻克了長安後,李世民去征討薛舉、李軌、王世充、竇建德這些人,而平陽昭公主的任務便是防守李家的大本營山西。
當初,她所駐守的關隘,因為‘李娘子’和‘娘子軍’而得名——娘子關。
長安之戰後,平陽昭公主的事情就在史籍上再也找不到,直到六年後的二月初,史書上才突如其來的記下了一筆她的死訊。
之所以會來這麽一筆,主要是她的葬禮與眾不同,是以軍禮下葬的!。
當時有禮部的人提意見說,女人下葬擂鼓鳴金於禮不合。
李淵反駁他說,“鼓吹就是軍樂,以前平陽昭公主總是親臨戰場身先士卒,擂鼓鳴金參謀軍務,從古至今何嚐有過這樣的女子?以軍禮來葬公主,有何不可?”
而且,平陽昭公主,也是華夏的曆史上,唯一一個由軍禮下葬的女子。
周辰的眼睛閃爍著,若是他能把這個李昭兒和柴紹兩人收攬到他麾下,也算是多了一大助力。
雖然,現在帝師府已經很龐大,但多了這兩人,就算不是多一大助力,也是少了一個大敵。
最重要的不僅僅是李昭兒,就連是他的相公柴紹,都是淩煙閣的二十四功臣之一。
周辰揮揮手,讓李建成站了起來。
“帝師大人,不怪我?”李建成有些疑惑。
本來,他還以為會迎來周辰一通亂罵。
回到房間,周辰讓李建成坐了下來,“她來策反你?難不成你不成反過來策反她嗎?”
“說實話,這是你們的家事,我是不願意管得!但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建議,去吧你這個三妹和妹夫籠絡到你的手下。”
“若是你能做到,本帝師給你記一大功,如果你做不到,記得到時候先通知我,本帝師隻能用強硬的手段,來征服他們了。”
李建成眼中有淚光閃爍,片刻後,他再次跪**子,“謝大人看重,李某定然不負眾望。”
洛陽城外的難民,已經開始安置。
除了韋津和楊侗之外,周辰把許敬宗也安排到了這次安置難民的隊伍中。
並且,他還派出的秦瓊等人,去這些難民的隊伍中,尋找一些沒了親人的人,來加入懸光司。
不過短短的兩天時間內,秦瓊等人便從這些難民中挑選出來了近千人。
幾人行走在長安的大街上,程咬金看到了洛陽城內一處名叫馭仙坊的青樓。
“大人,聽聞這些青樓裏的姑娘,都是隨著大軍隊伍,不遠萬裏從江都來到洛陽的。”尉遲恭在一旁嘿嘿一笑。
“額?”周辰一愣,“好好地江都不待著,跑到洛陽,這邊的天氣他們適應的了。”
蕭瑀在一旁搖了搖頭,“哎,聽聞這些娼妓之所以從江都跑到洛陽,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某人。記得當初某人在沒有走上仕途之前,每日裏都前往馭仙坊內把酒言歡,逗裏麵的姑娘開心,結果當上了官之後,就再也不去馭仙坊了。”
“馭仙坊之所以從江都搬到了洛陽,便是因為某人也從江都來到了洛陽。”
周辰扭頭瞪了一眼蕭瑀,“好家夥,現在都敢調侃本帝師了。”
的確,周辰在沒有做上帝師前,幾乎隔三差五的就來一趟馭仙坊。
有時候來的勤了,幾乎還是每天來一趟,有些事情還會來這裏過夜。
不過,自從做上帝師,因為事情太多,基本就沒有怎麽來過來。
拍了拍手,周辰轉身朝著馭仙坊內走去,“這人啊不能總是工作,要懂得勞逸結合。”
“今天來馭仙坊內的消費,全部由蕭大人買單。”
臉上剛剛揚起的笑容再次微微一滯,蕭瑀有些苦悶,“大人,為何是我?”
“錢莊交給你打理是白玩的嗎?”周辰道,“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條,蕭家底子深厚啊。”
“而且,最近帝師府新裝修,光靠著國庫裏麵批下來的那點錢也不怎麽夠,懸光司很多用錢的地方也要本帝師從自己腰包裏麵掏。”
“半夏那邊管的嚴啊,如果知道了本帝師花了那麽多錢來逛青樓,難免又喋喋不休。”
蕭瑀欲哭無淚,“大人啊,您說您這麽大的官了,怎麽還怕曆陽公主的叨叨?”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周辰搖了搖頭。
前腳剛走進了馭仙坊,老鴇便迎了過來。
裝修還是原來在江都的裝修,裏麵的人也都是當初在江都的人,一點沒變。
“哎呀,咱們的帝師大人可算是到了。”老鴇上來就拉住了周辰的胳膊,“大人啊,您可是不知道,咱們坊裏的這些小丫頭,可是日日夜夜的都盼著您能來。”
“春花和夏竹兩個,更是因為大人茶不思飯不想,每日裏坐在樓上的窗戶處,看著帝師府的方向發呆。”
周辰順著目光,看向了坐在二樓的兩人。
程咬金問道,“帝師府的方向在東北,他們看的方向怎麽是西南?”
老鴇笑著在程咬金的胸口錘了錘,“大人啊,當初在江都的時候,帝師府的方向可是在西南,咱們這剛搬到洛陽城,可能是姑娘們還沒習慣過來。”
程咬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老鴇盈盈一笑,旋即扯開嗓子大聲朝樓上喊了一句,“姑娘們,看看是誰來了?你們日盼夜盼的周郎啊!”
很快,二三十個姑娘走到樓梯口。
有幾個想要上前,但剛剛邁出幾步,便停了下來。
“哼,還說什麽永遠對我們好,永遠愛我們,都是騙人的鬼話。”
“就是,之前還說大話,說要是等自己做上官了,就要罩著我們,永遠不要我們被欺負,結果扭頭坐上了天底下最大的官,轉身就把我們忘了。”
“天下男人都一個樣,負心漢。”
二三十個姑娘你一言我一語,每一句都在暗指周辰。
程咬金等人瞪大了眼睛,“帝師大人,竟然還說過這麽肉麻的話?對一群娼妓?”
他說話的聲音不小,有好幾個姑娘都聽了進去。
其中一個穿著薄衫的姑娘走到他身前,“娼妓怎麽了?娼妓怎麽了?若不是實在走投無路,誰願意為娼做妓?”
“周郎曾經還說過,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蒼鷹有蒼鷹的活法,麻雀有麻雀的活法,我們這些娼妓自然也有娼妓的活法,你們憑什麽看不起我們?”
說著,那姑娘竟然直接哭了出來。
周辰無奈的揉了揉額頭,說話的姑娘叫秋月,是個標準的玻璃心。
他狠狠瞪了一眼程咬金,“就是,你自己五大三粗的長成這個熊樣,憑什麽看不起別人?”
輕巧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抱住了周辰,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周郎,人家可想死你了。”
其他的一些姑娘,雖然嘴上說著周辰,但還是一個個的都圍了上來。
房玄齡站在後麵,頭皮發麻,“帝師大人在這青樓裏這麽受歡迎?”
蕭瑀扭過小聲道,“之前在江都的時候聽聞,帝師大人在還不是帝師前便是這馭仙坊的常客,你看那邊掛的一些書法字畫,據說全部是出自帝師大人之手。”
“輕巧呢?”看了半天,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周辰問道。
聞言,歡愉的場麵氣氛微微有些緊張。
秋月的哭聲更大了,“輕巧姐就要被人買走成親了,現在應該在上麵收拾東西呢。”
“要成親了?是好事啊。”周辰一愣,“成親了你哭什麽?”
“輕巧姐果然沒有說錯,周郎就是個負心漢,她雖然要成親了,但卻是被逼無奈。整個馭仙坊誰不知道,輕巧最喜歡的人是周郎,這天底下除了周郎,還有誰能入了輕巧姐的眼?”另外一個姑娘道。
說實話,輕巧的的確是有些才藝。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幾乎是樣樣精通,絕對可以算是的上是馭仙坊的招牌。
在江都,很多人來馭仙坊,便是衝著輕巧來的。
“不喜歡就不要嫁啊。”尉遲恭在後麵道。
“你懂什麽?我們這些女子,生來便是賤命,客人給錢我們跟著走便是了,哪有資格決定自己嫁給誰?”夏竹道,“若是能決定嫁給我,那我們都要決定嫁給周郎呢,可惜以前的周郎現在成為了帝師大人,我們高攀不起了。”
周辰有些頭痛。
說實話,無論從哪方麵出發,馭仙坊的事情他都應該管一管。
但是,有些事情涉及到了一些人的私事,說實話周辰是不願意插手的。
這時候,輕巧從樓上走了下來。
周辰看了一眼老鴇,對方神色悲切道,“那人說自己的堂哥是洛陽令,若是我們不同意把輕巧嫁給他,我們這馭仙坊便在洛陽開不下去。”
“在江都的時候,我們馭仙坊還算是有些名聲,一般沒人敢為難。”
“但在洛陽,我們還沒有紮根,這洛陽城中大大小小十幾座,哪有人會把我們這個外鄉人放在眼裏。”
“帝師大人若是真顧念些舊情,就用些手段把輕巧留下來吧。”
周辰也沒有想到,馭仙坊的這些姑娘來到洛陽後會這麽難。
他輕輕歎息了一聲,“來接輕巧的人,什麽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