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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幾個哥哥

  第15章 幾個哥哥


  “還行吧。”


  不知道是接受了這種程度的疼痛,還是真的不疼了,今比昨好了許多。


  還是不能大活動,肩上的傷沒長好,會流血,其它地方也不允許他多做些別的。


  最好就老老實實,哪都不去,哪都不動。


  “那就好。”


  方姝鬆了一口氣,很快又提了起來,瞧了瞧外麵的色,有些著急,但是不好。


  ‘她’在皇上這裏留夜,該怎麽跟太後解釋呢?


  太後肯定會問她的,搞不好現在就著人在帳篷外等著,等著堵她。


  不好解釋啊。


  昨一時衝動,今渾身是嘴也不清了。


  方姝很是頭疼。


  殷緋似乎看出來了,從席上站起來,去拿掛在一邊的衣裳穿上,“我會跟母後清楚的。”


  他背對著她,後麵紅了一塊的褻衣十分明顯。


  方姝捂住眼睛,假裝沒看見。


  睡了一夜,很明顯,早上是要重新換的,昨用的是衣裳墊著,皇上的衣裳,換的褻衣也是皇上的,長了很多,邊角折起來才穿上的。


  外衣穿的是她的,內長外短,看著有些不倫不類。


  “要不再睡一會兒吧。”


  方姝有些為難,“把身體換回來,我去解釋。”


  主要還是想換換該換的,以及順便上個茅房,昨晚她就感覺不對勁了,想上茅房。


  殷緋回頭看她,“你要怎麽向母後解釋?”


  方姝想了想道,“就我是來感謝你的,半路暈倒了,你留我一晚。”


  殷緋低頭係腋下的帶子,“母後大概猜到了我們的關係。”


  “怎麽會?”


  方姝陡然站起來,急切問道。


  殷緋不緊不慢披上披風,“那救你的時候,是我和母後合力。”


  方姝:“……”


  明白了,按理來,皇上沒理由救她的,就算太後開始以為是為了她,想緩和母子關係,那她在‘臨死前’的話,無疑透漏了信息。


  記得那時候她告訴太後,有個人很愛她,這個人動動腳趾頭都知道是皇上。


  現在又留宿了一夜,鐵證如山,石錘了。


  方姝心裏慌的厲害。


  “放心吧,以母後的脾氣,但凡有點流言蜚語,早就行動了。”


  殷緋係好了披風的帶子,“沒有動靜明她已經接受了。”


  “……”


  這信息量有點大,方姝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大概意思是不是,她與皇上的事,太後默許了?

  來也是,皇上都老大不了,也沒有個一男半女,後宮也遣散了,最著急的怕是太後,關鍵還拗不過皇上,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人,太後就算看不上她,也肯定會等她生完孩子之後才動手。


  方姝摁了摁太陽穴,很是頭疼。

  不知道該怎麽辦?

  怎麽跟太後相處,怎麽在後宮活下來,並且擁有愛情。


  好難啊!

  “不用為了這事煩惱,我會解決的。”


  殷緋看出了她的心煩意亂,安撫道。


  方姝抬頭看他,皇上穿了鞋子,似乎打算出門,“你要去哪?”


  皇上頓了頓,“方姝,你穿到我身上那麽久,有遇到什麽不能做,又必須要做的事嗎?”


  方姝已經曉得了他要做什麽,“你等我一下!”


  連忙穿衣裳穿鞋子,太急,還險些摔去,殷緋一直站在門口等她,方姝剛準備好,他便抬腳朝外走,方姝跟在後麵。


  還不忘提醒他,“去我帳篷裏拿包裹過來,在枕頭旁邊。”


  包裹裏有一應用品,來之前她就有預感,應該快來了,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


  殷緋‘嗯’了一聲。


  出去不需要玉佩,走的很順利,然後在約好的地方見麵,皇上手裏提著包裹,遠遠朝這邊走來,腳步較之平時,邁的有些快,應該很急吧。


  畢竟昨晚上方姝已經有了想上茅房的感覺,一直憋到清晨,早上還讓他憋著,先去拿了東西。


  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不過誰讓他半夜起來呢,現在好了吧,多尷尬?

  想想自己也曾經用他的身子上過茅房,就當功過互抵了,方姝也不計較。


  還跟昨晚一樣,都換過大姨媽了,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一回生二回熟,弄完之後送他回她的馬車。


  其實更想讓他留下,留下她有安全感,一個人總會忍不住害怕,但是皇上了,要避嫌,怕知道的人太多,對她不利。


  想想也是,當初他可是遣散過後宮的,她們都是眾大臣的子女,如果他找了個仙般的妻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肯定不會有人什麽。


  偏偏他找了個宮女,大家都會想,我的女兒哪點比她差?

  眼瞎了是不是?


  本來使了手段,將遣散後宮的事壓了下去,如果真的被眾大臣發現皇上的對象是她,怕是會反撲。


  身份相差太大了。


  方姝都想不通自己當時怎麽就腦抽了,會選擇他?

  或許跟每晚上都能穿成他有關吧,她要是跟別人在一起了,誰能接受她每晚上穿成別人?

  隻有皇上了。


  方姝心裏有些不安,擔心皇上對誰都那麽囂張,也擔心太後會為難他。


  萬一把她的身體弄死了,她以後怎麽辦?

  每跟皇上擠一個身體嗎?


  那就真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永遠無法相見。


  想了解他那邊的情況,吃過早膳,收拾好帳篷,坐在馬車裏趕路時一直回頭看後麵的馬車。


  可惜馬車實在太多,看不到皇上坐的那輛。


  他倒是淡定,拿了本書就走了,然後就沒了動靜,趕路趕了半,始終靜悄悄的。

  應該是沒事的。


  離得這麽近,中間隻隔了一個太後的馬車,如果有什麽事她這邊聽得到。


  方姝安心了些,在馬車上無聊,躺著睡了一會兒,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看能不能換回身體,萬一皇上也在睡呢?


  殷緋沒有睡,他在看書,身上的傷和不舒服的地方讓看書都變得艱難起來,無法集中注意力,一個上午過去,才看了不過兩三頁。


  剛翻過一頁,準備看第四頁的時候,馬車被人敲了敲。


  他餘光瞥去,“誰?”


  簡言意駭,沒有一個字的廢話。


  “是我。”


  外頭是個熟悉的,宛如清風一般的聲音。


  “李齋。”


  李齋很年輕,聲音和人似的,帶著青春陽光的意思。


  和他是完全兩樣的人,一個幽默風趣,一個寡淡無味?

  很難想象當初他倆是怎麽認識的,他與方姝又是怎麽認識的。


  “做甚?”


  直奔主題,絲毫不拖泥帶水。


  簾子被人掀開,李齋那張年輕俊美的臉離得很近,“好久不見呀。”


  語氣十分熟稔,仿佛認識了很久一樣。


  殷緋眯起眼。


  “呀?”


  李齋有些吃驚,“怎麽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不是不高興,是十分不高興,男女有別,李齋的行為不妥。


  “有事?”


  忍著不適,問道。


  李齋歎息,“聽著語氣不太想見我一樣。”


  他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信,“不想見我,總該想見木槿吧?”


  晃了晃信,“你在宮裏,木槿沒辦法進來,所以托我給你帶了一份信。”


  殷緋腦子裏回憶叫木槿的,後知後覺想起來,是方姝在宮外一起開鋪子的那個,一見他就很害怕,個話都結結巴巴。


  他對她印象挺不好,但是方姝喜歡,所以並非不能接受。


  “知道了。”


  單手將信接過來,塞進袖子裏。


  “好冷淡啊。”


  李齋騎著馬,閑著沒事想與他嘮嘮嗑,“木槿可想你了,每次都跟我起你,多好多好,多聰明,多厲害,最崇拜你了,你就一點不惦記著她?”


  兩個男的沒什麽好的,殷緋朝兩旁的士兵喊了一聲,“趕他走。”


  李齋:“……”


  朝廷官員本來就不能跟後宮的人話,那是犯忌,李齋一向不守規矩,破例了,但是被人指了出來,那些士兵自然不敢馬虎,連忙勸他離去,李齋咳嗽一聲,白了他一眼才走。


  殷緋耳邊清淨了,拿起放在榻上的書繼續看。


  還是無法集中注意力,身子不舒服,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如何,頭有些暈。


  中午馬車停後他出來走了走,沒走遠,隻去了附近河邊,準備洗洗手和臉,身子乏累,怕撐不住睡著,洗洗清醒清醒。

  手短,身子幾乎完全蹲下才勉強捧了一把水上來,殷緋潑在臉上。


  “用這個吧。”


  又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殷緋抬頭,一個空了的水囊遞到他手邊,再往上看,人也是熟悉的,是他欽點的狀元宋長生。


  一個二個怎麽都這麽有空?


  “不用。”


  他冷聲拒絕。


  宋長生是宋家的人,他與宋家一向不投緣,而且宋家這段日子表麵平靜,暗地裏動靜越來越多,是以為他不知道嗎?

  普之下,莫非王土,這下他不知道的事少有。


  宋長生蹙眉,“你變了好多。”


  殷緋眼神冷了,“你認識我?”


  宋長生莞爾一笑,他長得好看,這一笑也格外驚豔,“認識啊,姐姐出宮後時常提起你。”


  殷緋眼中越發的冷,“是嗎?”


  他認真打量這人,眉清目秀,朱唇皓齒,再想想李齋,鮮眉亮眼,明眸善睞,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她可真會招花惹草。


  殷緋站起身,洗臉和洗手的興致被他打擾,寒著一張臉,甩了甩手上的水,沒管身後的人直接離去。


  宋長生也不追,隻站在原地,瞧著連走路姿勢都變了的人發呆。


  半響才道,“雖然變了,不過還是那麽可愛。”


  殷緋在路上又碰到了人,他走到一顆樹下,樹上突然傳來話聲。


  “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殷緋腳步頓住,仰頭望去,發現是上官雲。


  看她的,還能更沾花惹草。


  上官雲在樹上看書,陽光從細縫裏透來,籠罩住他,宛如鍍了一層金似的。


  “他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如果李齋是風流倜儻,幽默風趣,那麽上官雲就是溫文爾雅,君子如蘭的代表。


  宋長生表麵看著人畜無害,實際上深藏不露,他比誰都知道。


  “不勞費心。”


  腳下挪了挪,繞過樹,走了另一條路。


  上官雲放下書看她,方才她與宋長生在河邊交流,他曉得,李齋掉隊,慢悠悠跑去後麵與她話,他也曉得,那她受傷後,皇上不顧箭上火油燒過的痕跡,直接去拔箭,他更曉得。


  攪風攪雨十分麻煩的女人。


  方姝是被吵醒的,長慶心翼翼喊她,是到用膳時間了。


  方姝才意識到睡到了中午,中午是不紮營的,隻停下來做飯,一旦停下來,意味著太後有空找‘她’麻煩了。


  方姝連忙掀開簾子下來,一眼瞧見站在馬車邊的皇上。


  “怎麽了?”


  她問。


  “你介意多幾個哥哥嗎?”


  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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