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雙方互穿
第11章 雙方互穿
身上蓋著紫羅蘭色的被子,穿著潔白的褻衣,空氣中一股子藥香味,肩上傳來陣陣的疼痛,一切都顯得不那麽真實和奇怪。
他不該躺在這裏,應該在自己的帳篷,蓋著自己的被子,枕頭下壓著助睡眠的香囊,傳來陣陣薰衣草的香味才是。
哪裏出了問題?
肩上越來越疼,分散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抬手想摸摸怎麽了?
才發現手變了一圈。
指腹上有薄薄一層繭,手心的紋路略微粗糙,似乎經常幹活,整隻手顯得幹燥和枯瘦。
這不是他的手!
殷緋眉頭蹙緊,掀開被子才曉得不僅手變了,腿也變短了,整個身子都不對勁。
他站起來,想找鏡子瞧一瞧,失算了身高的差距,抬腳距離邁的太大,與實際情況不太符合,腳下一個踉蹌摔了下去。
殷緋半坐在地上,動了動腿,和沒穿鞋的腳丫子,非常確定他可以操控這副身子,和以前沒什麽區別,又有區別。
至少他以前和身體相處十分和諧,現在哪哪都不對。
床鋪旁邊有個矮桌,殷緋探手想扶住桌子站起來,那手剛伸出便一下摁空,整個人晃了晃,微微半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忘記了,腿變短了,手也了許多,他以為伸到那個位置就可以夠著桌子,實際上並不行。
栽了兩個跟頭,再做什麽都會心許多,和剛剛不一樣,這會看著手放上去才撐著身子起來。
帳篷很簡單,簡單到沒有鏡子,也沒有水,連從水麵看他現在的模樣都不能。
殷緋放棄了,抬腳準備出去,想了想,將掛在一旁的披風拿下來,簡單披在身上,係帶子的時候陡然發現胸前似乎不太平坦。
有什麽東西一樣,撐起了兩個弧度。
短暫的沉默後殷緋腦子裏冒出一個不太現實的想法。
他不僅人了,換了個身體,還換成了女人?
這副身體是女人的,殷緋後知後覺發現。
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他拉開了衣襟,裏麵是嫩芽黃色的肚兜,肚兜一邊的帶子掉了下來,鬆鬆垮垮掛在肩膀上。
猶豫片刻,他伸手進了衣襟,將帶子拉回肩上,然後理好衣裳,從帳篷裏出去。
已經出過她上他身的事,現在他上別人的身,似乎也能接受,殷緋並沒有多少吃驚,隻是有些不適應。
這副身子和他自己的相差很大,視野都了不少,或許是因為矮了的原因,看不到太遠的東西?
肩上的傷又開始疼了,他虛虛捂了一把,腳下剛走兩步,突然頓住。
他知道了,這是誰的身體。
受了箭傷,又恰好在肩頭位置的隻有一個人,方姝。
她這兩都跟母後住在一起,如果旁邊是母後的帳篷,那麽毫無疑問,絕對是方姝。
殷緋朝旁邊的帳篷走去,那裏頭亮著燈,傳來歡笑聲,幾個略微年輕的女音,在逗另一個人笑,那人的聲音十分熟悉,不用去了,他已經確定,就是母後無疑。
掀簾子的手收了回來,他轉身想走,那簾子突然在身後被人揭開,雲夕站在門口道,“太後讓你進去呢。”
門外有火把,有人走近的時候,影子會倒影在帳篷上,太後一眼認出了她,喊她出來接人。
殷緋秀氣的眉皺在一起,不算那些針鋒相對,和突發事件,他與母後有多久沒見了?
雖然前幾剛因為方姝的事見過一次,彼此之間有共同目的,氣氛和諧了不少,可還是覺得很久很久。
大概一年,兩年,即便見,也是她主動過來,指手畫腳,夾槍帶棒,令人生厭。
對她的態度似乎是從方姝受傷開始轉變的,她這樣的人,居然也會為了救別人,將自己置於危險的處境,太不像她了。
猶豫許久,那腳還是挪了挪,隨著雲夕進了帳篷。
裏麵很熱鬧,母後在和幾個陌生女子話,她們個個年輕貌美,笑的花枝招展,纖纖玉手剝了一顆顆晶瑩透亮的葡萄給母後吃。
母後剛咽下一個,保養得當,沒有半絲皺紋的臉對著他,好奇問,“既然都到門口了,怎麽不進來坐坐?”
真的太久了,沒這麽溫和的過話。
“回太後……”張了張嘴,‘奴婢’兩個字委實不出口。
“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傍晚方姝醒來,出去了一趟的事她知道,雲夕是傷口太疼了,到處走走轉移注意力。
殷緋輕輕‘嗯’了一聲。
既然替他找好了借口,沒道理反駁。
“過來哀家看看。”
朝她招招手。
殷緋愣了愣。
“快點。”
催促她。
躊躇片刻,他還是走了過去,母後擦了擦手上的葡萄汁水,伸手過來拉他的衣襟。
被他躲開了。
母後樂了,“都是女孩子,看一下怎麽了?”
“就是。”
有人插話,“太後看你,那是你的榮幸。”
殷緋朝她看去,是個十一二歲的姑娘,正處於豆蔻年華,臉清秀,聲音宛如黃雀似的,極是悅耳。
可惜,話不怎麽中聽。
“看著我們做甚,難道你要忤逆太後不成?”
站她旁邊的另一個女子道。
“不懂禮貌的丫頭,方才進來都沒行禮,也就太後大度,沒跟你一般見識。”
又有一個人接話。
“可別以為自己救了太後,就真目空一切了。”
坐在下位給太後剝葡萄的姑娘突然厲喝一聲,“還不跪下!”
殷緋無動於衷,目光隻淡淡掃了一圈,便望向他的母後。
這就是她給他找的‘未來嬪妃?
’
又是她七大姨,八大姑的親戚吧,塞進宮裏就可以繼續稱霸後宮了。
企圖控製他的賊心始終不死。
“拖出去。”
太後突然冷聲道。
帳篷內當即響起嗤笑聲,還有人用諷刺的目光看他,似乎他做了什麽蠢事一樣。
母後身後的雲夕霧夕走出來,一人一邊架起坐在下位的姑娘往外走。
那姑娘瞪大了眼,瞳子裏滿是不可思議。
其他人也紛紛禁聲,吃不準太後什麽意思,怕自己也不心踩了禁忌,像是約定好了似的,對視一眼,皆默不作聲看著。
“現在可以看了吧?”
她對目前安靜的環境很滿意,眼中帶著笑意問道。
殷緋敏銳的注意到她有一根白頭發,藏在一堆黑發裏頭,不太明顯,但他確實看到了。
遲疑了一下,他點了點頭。
太後伸出手,拉下他的衣襟,露出受了傷,包了紗布的地方,血從紗布裏溢出來,雖然沒瞧見具體的,但也足夠駭人了。
太後眉頭擰緊,“都過了這麽久了,怎麽流血還這麽嚴重,禦醫都是吃幹飯的嗎?”
殷緋恍惚記得他時候,也有過這種場景,他剛從戰場上下來時亦然,當時受了傷,意識不清,是聽別人的,母後很是著急。
“去把禦醫叫過來。”
太後轉頭吩咐雲夕。
雲夕剛要去,殷緋阻止了,“箭上抹了火油,能活著已是萬幸,找太醫也沒用。”
她突然話這麽硬氣,太後眯起眼看她,“你今有點不太一樣啊。”
殷緋心中一跳,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但是習慣了發號施令,讓他軟著來,做不到。
“可能是太累了吧。”
雲夕替他話。
太後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去歇息吧。”
這時候要行跪拜禮,殷緋知道,但是他跪不下去,皇帝隻跪跪地跪祖宗。
索性母後也沒有為難他,揮揮手讓他去了,走到門口,他還聽到裏麵有人話。
“太後,這丫頭是不是太過了,沒過倒也罷了,方才彩雲提出來,她還不行禮,這是對您的不尊重啊。”
這回連雲夕都覺得不妥,“莫不是真的仗著救過您,便無法無了不成?”
太後望著帳篷上的影子,陷入沉思,“雲夕啊。”
“嗯?”
雲夕應了一聲。
“是哀家的錯覺嗎?”
她撐著下巴,疑問道,“方才有那麽一瞬間,哀家覺得她有點像皇兒。”
很多細節,比如他的眼神,是冷的,淡的,從到大如此。
再比如他那張過了幾十年,依舊那般如此,從來沒笑過的神情。
性子亦然,不急不躁,彩雲那丫頭都朝她施壓了,她依舊不為所動。
她不信方姝有這樣的定力,她確實足夠聰明,冷靜,這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如果被人了出來,她沒禮貌,目無王法,她一定會想辦法彌補,挽救,但是方才她完全沒有,就好像成竹在胸,有把握一般。
猜到了她不會因為這點事生氣?
才認識她多久,敢這樣猜?
突然想起那她過的話,有一個人,很在乎很在乎她。
是誰呢?
帳篷內安靜了下來,聽不到聲音,殷緋抬腳離開。
沒走多遠,被人攔了下來,是剛剛那個在屋裏讓他跪下的女子,叫彩雲,他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彩雲是不服氣,“一個宮女,也敢在太後麵前囂張,被趕出來了吧?”
她個子比較高,殷緋需要抬頭看她,這種感覺讓他很陌生,原來都是從上往下看,現在看一個矮子,還要抬頭看。
她是不是太矮了點?
“跟你話呢,你是啞巴嗎?”
殷緋繞開她,從她旁邊過去。
彩雲追上他,繼續攔在他麵前,“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啊,見了本郡主還不下跪!”
殷緋目光在她臉上流連,想不起來大順王朝還有一個叫彩雲的郡主。
“快點,跟本郡主好好道歉,再磕三個響頭,本郡主就放過你。”
殷緋抬頭,瞧了瞧今晚的明月,心裏有些不解。
她怎麽可以這麽聒噪?
腳下挪了挪,還想繞過她,彩雲被他幾次無視激怒,抬手就想扇他。
啪!
殷緋先她一步扇了過去。
疼痛毫無預兆襲來,彩雲一個踉蹌跌坐在地,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殷緋在看手,剛剛那一下不僅牽扯到傷口,還高估了這副身子,手太短,打偏了。
彩雲反應過來,張嘴便想喚來值夜的士兵,殷緋冷冷瞥了她一眼。
彩雲咽了咽口水,被那一下打怕了,沒敢繼續挑釁。
殷緋撇下她,朝自己的帳篷走去。
朝廷的帳篷和後宮的帳篷分開,一個在前,一個在後,中間由軍隊守著,他特意吩咐的,不想有人接近朝廷那邊的帳篷,現在卻成了擋住他的障礙。
他被人攔住了。
在意料之中,摸了摸脖間,從上麵取出那塊他給她的玉,這塊玉上刻了龍,是隻有他能用的東西,無論何時何地,拿著這塊玉都可以請示將領們辨認真假。
他親手給的自然不可能有假,很快有人過來接他,是長慶。
玉被送到了他那裏,不是第一次用了,昨也用過,長慶曉得這塊玉是他給她的,連忙迎他進來,玉也還給了他。
殷緋跟在他後麵,聽著他,“皇上在用膳,方姝姑娘稍等,咱家進去通報一聲。”
殷緋淡淡‘嗯’了一聲。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表示,連感激之情都沒有,長慶略有些不滿,記得前幾次來姑娘還很有禮貌來著,怎麽傷了一回連上尊下卑都忘了?
不過是得了太後賞識,皇上喜愛而已,這麽快就膨脹了?
老奸巨猾的人當然不會將不悅表現出來,不過可以在其它地方使些手段。
隔著一層帳篷,殷緋聽到他。
“皇上,門外有人求見。”
沒有是誰。
膽如鼠,就怕遇到他熟人的方姝理所應當的,直接一口回絕,“不見。”
長慶出來了,對著他搖搖頭,“不好意思啊方姝姑娘,皇上不見呢。”
殷緋淡淡睨了他一眼。
長慶幹的就是看人臉色的活,第一反應是不舒服,一個的宮女,也敢這樣看他?
第二反應是似曾相識。
剛剛那一下總感覺和皇上很像。
皇上如果在做一件事的時候,比如現在,他在看著帳篷的話,有人話,他就是這樣,身子不動,隻那雙黑白分明的瞳子轉過來,斜斜睨你一眼,帶著居高臨下,和目空一切。
他跟著皇上十幾年,不會看錯的,絕對是皇上的眼神。
好歹是皇上身邊的大總管,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沒人敢這樣看他,除了皇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不過他還是機智的慫了,“哎呀,看咱家這個記性,方才忘了報姑娘的名字,如果是你,皇上肯定會見的,你等等哈,咱家去去就來。”
他重新匯報了一遍,這回中規中矩,帶了‘他’的姓和名。
裏麵傳來‘啪’的一聲,似乎是什麽掉在地上,隨後有腳步聲逼近。
唰!簾子被人打開,一張熟悉異常,又陌生無比的臉映入眼簾。
方姝整個人驚呆了,她看見自己的臉和身子跑了出來?
就這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眼皮子底下?
“進去話。”
殷緋比她冷靜,沉聲道。
方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屏退長慶,將他拉進帳篷。
“怎麽回事?”
是塌了?
還是地陷了?
為什麽皇上會穿到她身上?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她有預感,這個人就是皇上,皇上那個模樣她印象太深了。
麵癱臉,表情萬年不變,臉上始終冷冷的,能凍死人。
而且吧,還知道找過來,除了皇上沒可能是別人。
她先穿到他身上的,所以他穿回來好像也沒那麽難以接受,隻是有些吃驚,一時半會消化不了。
方姝遲疑了會兒,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總覺得這樣麵對麵看著‘自己’有些詭異。
她摸了好幾遍,想確定是不是真的,很顯然,是真的,皮膚的觸覺,和眼睛的視覺,沒有一點假貨的感覺。
皇上真的頂著她的臉來了!
“為什麽?”
想不通,這世上已經有她一個奇跡了,還有另一個嗎?
皇上坐在她對麵,看了一眼桌上啃了一半的羊腿,沒有急著解釋,反而站起來,去一邊的被褥下拿出一把匕首。
匕首手掌大,做工精致,可以藏在袖子裏,柄部用銀線裹了一圈,極是漂亮。
他擼起袖子,用油紙包了一邊的羊腿骨,從另一邊削肉下來擺在盤子裏。
邊擺邊道,“我也不知道,醒來就這樣了。”
方姝沉默了,目光來來回回在‘他’身上流連,心裏始終覺得好怪。
無法直視皇上了,他居然能坦然頂著這副女孩子的身子四處走動,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和羞愧,光明正大,問心無愧,還特別的——適應?
該他心理強大,還是以前扮過女孩子?
後者沒可能的,那就是前者了,不愧是做皇帝的人。
要知道她當初知道自己穿越的時候差點沒瘋,接受不了,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任何高科技,尤其她還是個宅,宅都有個特點,手機迷。
她也不例外,所以第一反應是死,想著死了能不能回去?
當然是沒死成的,怕疼,隻能揣著害怕驚慌的心情苟活著,後來穿成他的時候也是痛並著快,每提心吊膽。
他怎麽就能沒有一點心理障礙呢?
男孩子和女孩子,不是相差很大嗎?
“我懷疑跟你傍晚告訴我的事有關。”
他將剃好肉的盤子遞過來,目光望向虛無縹緲的地方,“我做了一個噩夢,特別想醒……”
“然後就穿了?”
真的還能有這樣的奇跡嗎?
不,她不信,這是億萬分之一的幾率,不可能還發生在別人身上,這個別人恰好在她身邊,被她穿過。
比起這個,她更相信另一種可能,比如她第一次遇到危險,穿到他身上時,其實已經打通了一個通道。
連接著皇上腦內的通道,就像串門一樣,她可以去皇上家裏,皇上也可以去她家裏,但是皇上或許以為她家裏不好,或是去不了,會被拒之門外等等,從來沒來過,於是她單方麵的串門。
有一,皇上突然想串門了,這個想法一湧出來,立刻就穿到了她身上。
她把這事和皇上了,作為一個新手,皇上一點經驗都沒有,她什麽,他就應什麽,是個特別合格的聽客,自始自終都安安靜靜的。
方姝把自己穿成他將近一年的經驗一口氣抖了出來。
如果所料不錯,隻要倆人同時睡著,就會穿到對方身上。
她問過他的睡眠時間,因為想讓她多出來活動活動,所以他今睡的很早。
恰好方姝睡的也很早,然後倆人就互穿了。
怎麽穿回去應該也不難,倆人同時睡覺就好,隻要中間不醒,一般當不會再穿。
這是她的經驗,變成倆人後還不知道會不會更改。
一切都要重新嚐試一下,她是十分配合的,隻要皇上也配合一些就好。
出了這種事,他肯定會配合的吧。
方姝低頭去看,這個角度看他莫名有些爽,平時都是她抬頭看他,現在換了吧?
正好讓他也感受感受仰著頭看人有多累。
“你不用擔心,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的。”
這方麵她還是很有經驗的,畢竟都穿了快一年了。
殷緋並不是擔心那個,“明如果換回來,我會去找母後要人,現在這種情況你已經不適合再留在後宮了。”
方才的事他還記得,那些‘名門之後’的表現,和長慶故意的為難。
為什麽?
到底還是身份相差太大,如果他沒有穿到她身上,或許還不知道,現在既然知道了,就斷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原來是這事啊,方姝鬆了一口氣,“不好吧,我是太後請進宮的。”
“我也特別喜歡吃你做的灌湯包和水晶餃,想必母後會割愛的。”
母後的廚房現在是宮裏最大的後廚,連禦膳房都比不上,林林總總有百來個廚子,他的禦膳房最多也不過二三十個。
禦膳房有兩個,一個是大禦膳房,隻有國宴家宴的時候才會派上用場,一個是養心殿的禦膳房,他平時都用禦膳房,特殊時期才用大的。
倒是母後,廚房使的風起水起,大禦膳房用的也是格外順手,應該不差一個廚子。
這個廚子還隻會兩三樣吃食。
殷緋拿起擱在桌邊的熱毛巾擦了擦手,“晚了,該睡了。”
方姝也有樣學樣,邊擦邊琢磨著。
他倆現在這個樣子,似乎不好分開,因為分開就不能同時睡覺了。
其實也可以,但她想了想,還是把皇上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好,萬一他突然想做什麽,比如上茅房什麽的,她好采取應急措施。
她自己穿到皇上身上時,最怕的就是皇上想上茅房,或是有個什麽情況,皇上穿到她身上,自然也有同樣的問題。
另一個原因,以前不想一起睡是因為怕,還沒到那個地步,不想未婚先孕,未婚先上床等等,擔心皇上以後不珍惜她,這也是她自己內心的想法。
必須成親了才能做些什麽,沒成親之前保持拉拉手,偶爾親一下就好。
當然那是以前,現在不怕了,因為主動權在她手裏,她用的是男兒身,不在怕的,反倒是皇上才應該擔心她。
畢竟他用的是她的身體,還受了傷,打不過她。
方姝腦海裏突然冒出來一個危險的念頭……
好想冒著被打的風險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