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木槿李齋2
第96章 木槿李齋
回頭瞧了瞧,那些人還在找他,這邊有很多個房間,大概怕他藏在其中一個,挨個搜查,很快就能搜到這裏。
不想因為這點事引起他們的注意力,到底還是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你把這個給門口的廝,就要帶我出樓,他們會同意的。”
木槿連忙點頭,“好。”
她再笨也意識到了,他似乎遇到了麻煩,不得不做出偽裝,否則不可能自個兒花錢幫她買他出去。
她又不是絕世大美女。
“那走吧,女公子。”
‘女公子’這個稱呼還喊不習慣,記得是很久之前的叫法,那個年代出過一個女帝,養了好些男寵,許多權貴之人紛紛效仿,著實帶起了養麵首的風氣。
不出意料的話,這家青樓在模仿那個年代,雖然大順王朝確實男權至上,不過女人也頂了半邊,類似於皇上的幾個姐姐和妹妹,當朝的公主,哪個沒養幾個麵首,所以估摸著生意還成。
有生意,自然有人做,而且瞧著比一般青樓還要貴的樣子,畢竟不是走投無路,讓男人俯首稱臣很難。
他穩了穩心態,扶著她朝門口走去,期間她好幾次抬頭看他。
“怎麽了?”
他問。
木槿低下腦袋,“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我們以前認識?”
藏在袖子裏的手滑下一把匕首。
“嗯。”
木槿實話實,“我叫木槿,是長春宮的,後來皇上遣散了後宮,所以我出來了。”
袖子裏的匕首縮了回去,他認真打量了她幾眼,“原來是你啊,你為什麽會來這種地方?”
其實沒認出來,他記性一向很差,如果沒有什麽特點,他記不住。
不過他很快想起來,記得上次在長春宮辦案,慎邢司在前院,他在後院,碰到了一個很笨的姑娘,一桶水打上來,沒到前院,已經灑的隻剩下半桶,然後忘記拿瓢,瓢拿了,又忘了提她的桶,來回跑了幾趟。
特點是——笨?
“我是跟著你來的,剛剛在巷子裏的那個人是我。”
她沒有半點隱瞞,“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猶豫片刻,他點頭,“有人在追殺我。”
木槿一驚,連忙就要扭頭朝後看,被他扭了回來,“別亂打量,自然點,把錢給門口廝,出去後我們分開,不會連累你的。”
木槿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讚同前麵的,不讚同後麵的,“我不怕連累。”
她是有父有母有家人,其實不如沒有,如果是以前,她家還有錢的時候,一家人很是和諧,後來家道中落,爹娘不得已把她賣掉,一切都變了。
哥哥們長大後變得自私了,爹娘變得膽怯了,大抵是怕哥哥們不養他們,所以現在什麽都聽哥哥們的。
她在那個家的地位也變了,成了丫鬟一樣的角色,要伺候哥哥們,還有爹娘。
每次一想到哥哥們和爹娘放棄了她,任由她在宮裏自生自滅,她就覺得自己不應該回來。
不僅不應該回來,或許還不應該活著,所以死不死的,對她來其實不重要。
死了也許更好,可以解脫了。
李齋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倆人已經走到了門口,也容不得他再些什麽,做些什麽,隻用眼神提醒她,該給錢了。
她似乎明白了暗示,忙不迭掏出金子,遞給廝,“我要帶他出去!”
語氣十分堅定。
廝瞧了瞧她又看了看李齋,表情一愣,“你是誰手底下的?”
他在這裏做了很多年,竟然不認識。
“我剛來的,不記得了。”
李齋打了個馬虎眼,“好像是那個穿紅衣裳的,叫什麽來著……”
“紅姐是嗎?”
廝替他回答。
“對,就是她。”
其實根本不知道,但是有時候就是這樣,你開個頭,別人會自個兒對座入號。
廝點點頭,又上下打量了木槿一眼,“敢問女公子是哪個府上的?”
帶人出去是可以的,但是有條件,要麽是經常來的熟客,要麽是有身份的人,否則半路跑了找誰去?
帶出去後如果弄丟了人,就是客人負責,要賠錢的。
木槿張張嘴,剛要回話,李齋替她回了,什麽都沒,隻指了指上麵,暗示她身份不低,很有可能是皇族,得罪不起。
那廝連忙鞠了一躬,手比了個請的姿勢,“女公子玩的痛快。”
態度與方才差了十萬八千裏,木槿一愣一愣的看著,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倒是李齋很是自然的攬過她的肩頭,將她帶了出去,一直走到沒人看見的地方才鬆開。
“剛剛謝謝你了。”
他散著頭發不舒服,手一直有意無意的往腦後摸。
可惜,拆下來好拆,簪子一拔就完事了,想重新弄回去有些難度。
木槿瞧見了,“我這裏有發帶,你要用嗎?”
她從袖子裏掏出一根紅色帶仙鶴圖案的發帶。
李齋一喜,“太好了。”
他要去拿,她又把手縮了回去。
“又不舍得了?”
他挑眉問。
“不是。”
木槿聲音很,“我買了兩條一樣的,本來打算跟方姝一人一個的,你的那條是方姝的,我這裏還有一條,你介不介意跟人用一樣的?”
她指了指後腦勺,她的已經換上了,很配她今的衣裳,今的衣裳是白色的,上麵有紅色楓葉圖案,瞧著很豔。
發帶是紅色的,白色仙鶴,同樣很豔。
“你都不介意,我有什麽好介意的?”
他到底還是拿了發帶,“多少錢,我給你吧。”
從腰間拉下錢袋子,要倒錢給她,木槿拒絕了,“沒花多少錢,你用吧,別嫌女氣就好。”
女孩子的發帶底下會掛麥穗,這兩根也掛了,紅色的麥穗,中間是兩個扇子一樣的銀飾。
李齋也沒強求,隻道了聲謝,與她並肩走著的時候,不心撞了她一下。
木槿一下子拘束起來,抱著手臂,上下搓動,搓到腕上的時候,冷不防感覺袖子裏似乎多了個什麽東西,有點沉,她伸手進去掏了掏,竟然掏出一錠金子,“咦,怎麽回事?
我沒有金子的。”
一錠金子是十兩銀子,不可能是她的,她的都是碎銀子,而且已經各有用處了。
有些懷疑的瞧了瞧李齋,“是不是你……”
“不是我。”
李齋邊綁頭發,邊道,“我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嗖的一下,就把錢變你懷裏了。”
木槿眨眨眼,“是哦。”
又有些疑惑,“可是……錢是哪來的?”
“也許是做好事,老爺給的獎勵?”
他看不見,自個兒綁頭發也綁不好,不是這邊散,就是那邊散,剛綁上,一摸發現沒有順平,散下來,又要重新綁,手舉的發酸,還是沒綁好。
“拿著吧,好人有好報,該是你的。”
木槿盯著銀子瞧了瞧,臉上盡是迷茫。
“唉,還是紮不上去。”
李齋放棄了。
木槿的注意力成功被他吸引了過去,猶豫片刻,將金子塞進袖子裏,空出一雙手道,“我……我幫你吧。”
李齋沒拒絕,配合的矮下身子,將發帶遞給她。
木槿接過來,暫時咬在嘴裏,兩隻手抓住他的頭發,往上麵梳,指頭當成梳子,梳到頭頂才作罷,一隻手抓著,一隻手拿了發帶,繞著發根轉了兩圈,最後才係蝴蝶結。
因為係的時候稍微鬆了一些,她係完習慣性抓住他兩邊的頭發,用力拉了一下。
李齋吃痛,‘哎’了一聲。
木槿連忙又鬆了鬆,“我平時都這樣給自己紮的,沒弄疼你吧?”
李齋意義不明的挑了挑眉。
木槿後知後覺才注意到,這話聽著似乎不太對?
臉上一紅,“我沒有別的意思……”
“嗯。”
李齋點頭,“我聽出來了。”
他這個‘聽出來’,不知道是聽出來她沒有這個意思,還是聽出來另一種意思。
木槿低下腦袋,一時不知道該什麽,因為發現自己越描越黑,等她想好措詞,打算挽救的時候,發現李齋頓在原地,她這邊多走了兩步,離的稍遠了一些。
她不解,“怎麽了?”
李齋回神,“沒事。”
其實有事,他在人群裏聽到一種緩慢的,帶著謹慎的腳步,而且一直吊在不遠處。
今兒不知道是什麽日子,大多數人的腳步悠哉,閑逛似的,那種異常的腳步聲便顯得十分醒目,就像紅色布上的一抹白。
“木槿。”
他喚了一聲。
“嗯?”
木槿回頭看他。
“你過來。”
木槿腳下急邁了幾步跑過去。
“交給你一個任務。”
他像哄騙孩一樣道。
木槿愣愣點頭,“什麽任務。”
“我這裏有一本賬本,很重要,關乎著很多人的未來,我現在把它交給你,你一定要保護好它,等著我來拿,如果三之內我沒來,就把它交給丞相。”
木槿一慌,“怎麽了?
是不是他們追過來了?”
“嗯。”
李齋讓她正常走路,“賬本已經在你身上了,我數到三,你趕緊跑,記得一定要保護好,貪官能不能抓到,百姓能不能吃上飽飯,全靠你了。”
木槿摸了摸身上,胸口好像真的有什麽東西,還沒來得及問他什麽時候放的,李齋已經開始報數,“一。”
木槿瞬間緊張起來。
“二。”
她一臉著急,不知道是留下來幫他,還是按照他的,帶著賬本跑。
“三。”
即便她留下來,好像也幫不上忙,這本賬本又重要,不能落在敵人手裏,他那麽信任她,怎麽能讓他失望呢?
木槿一咬牙,腳下疾步跑了出去,大街上人太多,一旦擠進人群裏,就像魚入了水似的,再想找出來已經很難了。
李齋還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敢置信,“這麽好騙的嗎?”
賬本那麽重要的東西當然不可能交給她,隻是找個借口讓她跑而已,跟他在一起,搞不好命不保。
他餘光朝身後瞥去,現在沒有顧慮了,可以好好跟他們周旋了!
木槿一口氣跑出很遠,兩條腿都累了,胸口也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一路到了和方姝分開的地方。
她沒方姝腦子好使,所以是來找方姝求助的,方姝一定會有辦法救他,他最後那句話,叫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聽著像遺言一樣的東西。
他這麽好的人,肯定不會死的。
她在鵲橋上到處張望,找人打聽,都沒見過方姝,怎麽辦?
要報官嗎?
不,如果可以報官的話,早就報了,對,找那個丞相,然後把賬本給他。
她摸了摸胸口,突然發現沒了東西。
她把賬本弄丟了?
剛剛明明摸到硬硬的東西,很像書的觸覺,為什麽沒有了?
難道真的被她弄丟了?
木槿瞬間慌了,顧不上別的,連忙回去找,希望沒被別人撿走。
她沿著原路,一直到倆人分開的地方,也沒有找到,李齋還不見了。
怎麽辦?
隻好找他認罪了,想了想,先到一開始遇到李齋的那個巷子裏,記得那裏躺了三個人,每個人身邊都帶了劍。
她要拿一把劍,不然不敢追,有點害怕,那些人可是殺過人的,李齋都不是對手,她可能都不夠送菜的。
但是……萬一他需要呢?
李齋受傷了,倒是不嚴重,隻是本來身上就有傷,體力也消耗過大,又添了新傷,雪上加霜。
好在幾個殺手都被他幹掉,其他人又沒追過來,暫時還沒有危險,而且有時間容他歇息歇息。
和剛剛一樣,這些人即便被他威脅,依舊不肯透漏他們的主子,是訓練有素的死侍。
不可能是那群烏合之眾培養的,他們身後有高人撐腰,這個高人一直派人監視著他們,一旦事情敗露,立馬就會除掉他們,就像上次在城外追查貪官的那次一樣,皇上遇到的就是殺手。
一部分人去除掉貪官,一部分人留下來牽製他們。
上次是有備而來,雖然沒抓到人,但是自個兒這邊也沒有損傷,這次是偶遇。
他難得有空帶幾個孩子上街玩耍,不心碰到了一個正在追查的熟人,於是將孩子就近送到丞相府,自個兒出來跟蹤,一個人沒帶。
比較幸運的是叫他看到了一場大型交易,層層交接,最後賬本到了一個年輕人手裏。
他冒險偷了過來,誰知那人也是高手,很快反應過來,派人追殺。
他不是死板的人,打不過,當然跑了,難道還等死不成。
來也怪,死侍到底是怎麽培養的?
為什麽會有人願意為別人去死?
真是想不通啊。
休息夠了,他扶著牆站起來,剛走了兩步,前麵一道陰影擋住他的視線,他抬頭,發現是去而複返的木槿。
“你怎麽……”
木槿一劍捅了過來,長劍穿過他腋下,刺向他身後。
砰!
一個人倒了下來。
他回頭看去,發現是個還沒死透的殺手站起來,準備偷襲他,正好被木槿一劍刺穿。
木槿慌的厲害,“我……我……我殺人了……”
啪!
手裏的劍掉了下來,木槿一雙手抖的宛如篩子,一雙眼也瞪大了,久久回不過神。
“別怕,他們是壞人,你沒殺錯。”
他想上前安慰她,扯到傷口,疼的整個人朝前倒去。
並沒有摔在地上,被木槿接住,木槿嚇到了,“你……你怎麽了?”
他閉著眼,臉色慘白,“受了點輕傷。”
主要是累的,他一路追蹤人去了城西,又一路被人追殺到城北,這一來一回少兩個多時辰的路程,加上打鬥消耗了不少體力,還能站起來也是因為身邊沒人,不得不站起來,現在有人了,所以想借把力。
“嚴重嗎?”
她不放心。
他搖搖頭,“不嚴重,自個兒包紮一下就好。”
木槿一顆心落了地。
“對了。”
她想起什麽,語氣失落,“我把你給我的賬本弄丟了,對不起,你罵我吧。”
快哭了,這麽重要的東西,居然被她弄丟了,她太粗心了。
“你是這個嗎?”
從懷裏掏出一本賬本給她看,“這麽重要的東西,當然還是放在我身上比較讓人安心。”
木槿先是一愣,隨後拍了拍胸脯,語氣慶幸,“嚇死我了,沒有弄丟就好。”
李齋很意外,“我騙了你,你不怪我?”
木槿搖頭,“不怪啊,你的很對呀,賬本確實放在你身上比較讓人安心。”
放她身上,搞不好現在真沒了,她當時一路跑的很急,會弄掉,或是被人偷走都不準,但是放他身上不會。
她感覺的出來,他很厲害。
比如賬本什麽時候放在她身上的,她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有呀,那一錠金子肯定也是他塞的。
她正要把金子還給他,還沒來得及動作,他將腦袋擱在她肩上,“好累啊。”
木槿瞬間從臉紅到脖子,“喂,你要幹嘛?”
太近了,這個距離。
“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明裏暗裏暗示。
“走不動了。”
木槿傻了,“那怎麽辦?”
一咬牙,“要不然……我背你吧。”
眼前一亮,“可以嗎?”
為什麽有一種他就等著這句話的感覺?
是錯覺吧。
木槿點點頭,“我以前在長春宮經常搬弄花草,應該……應該是背得動的。”
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太好了。”
不用自己走路的感覺真好。
木槿轉過身,背對著他,稍稍矮了矮身子,李齋十分配合的上來,到底是男兒,體重不輕,壓的木槿整個人矮了矮,還險些摔倒,李齋長臂扶了一把牆才穩住。
木槿嚐試邁開腿走路,有些困難。
“很重嗎?”
李齋雙手跨在她肩上。
他跟木槿體重,身高相差太大,木槿能背的動他,幾乎可以使了吃奶的勁。
“還好……”其實確實很重,但她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而且背的不是別人,是她喜歡的人,所以……
慢慢悠悠,竟也一路將他背到了鵲橋,第一,鵲橋上人多,那些人應該不敢追來。
第二,是來等方姝的。
可惜,沒等到方姝,李齋也縮在角落,一雙眼閉了起來,好像睡著了。
探了探他的鼻息,沒死,身上的傷確實也不大,正好家裏還有一點金瘡藥,可以給他倒點,再找東西包紮起來就好。
嚐試叫醒他,他沒醒,也許真的很累,木槿不叫了,拉著他的雙手,把他拖到背上,扶著橋站起來,往家裏趕。
體力不夠,幾乎走走停停,累了歇息,休息夠了繼續走,期間李齋一直沒醒,懷疑他是不是昏了過去。
考慮到有人在追殺他,特意花錢買了披風披在他身上,將他從頭裹到腳,剩下的銀子還給他,然後背著他繼續走。
期間那些殺手沒有追過來,不知道是被他幹掉了,還是失去了他的蹤影,沒找到,總之她一路順風的將人背回了家。
彼時家人都睡了,沒有吵醒任何人,直接把他背到閣樓,放在地鋪上。
李齋還是沒醒,她翻出那瓶金瘡藥,又端來溫水和方巾,用剪刀剪開他的衣裳,露出受傷的肩頭。
先洗了洗血跡,然後倒藥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他肩頭上還有舊傷,正好在一個位置,一前一後,所以倒藥的時候,順便給旁邊的傷也倒了一點。
這藥有些刺激,尤其是碰到傷口的時候,李齋被生生疼醒,望向她的目光有一絲怨念。
木槿和他反應恰恰相反,很是驚喜,“你醒了?”
“嗯。”
他望了望四周,“這裏是……”
“我家。”
木槿抓緊了方巾,“有些簡陋,你湊合著先住一晚。”
李齋點頭。
“對了。”
她差點忘了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李齋低頭瞧了瞧胸口被包紮好的傷,道:“挺好的。”
他又道:“有點渴……”
“我去給你燒水。”
木槿麻溜的跑了下去,再回來並且燒好水,發現李齋又睡了過去。
他肯定很困,眼下有明顯的黑眼暈,昨晚沒睡好吧?
今兒又遇到這種事。
讓他好好睡吧。
木槿也不打擾他,收拾了一下,坐在一邊,想這事該怎麽告訴方姝?
方姝今很開心,因為她與皇上一起看了煙花,吃了飯,最後離開的時候,他脖子上還掛著她的發帶。
第一次嚐試談戀愛,很成功,給了她很大的鼓勵,再接再厲,很快就可以追到他了。
莫名有一種夥子追家裏有錢有權,長得好看,各項都很厲害的女神。
方姝是那個夥子,皇上是那個女神。
女神很高冷的,一整沒幾句話。
方姝宛如受了打擊,整個人又萎了萎,很快安慰自己。
女神嘛,那麽好追就不叫女神了。
她在糾結中回了閣樓,正打算打開門進去,門突然從裏頭打開,木槿一臉慌亂出來。
“方姝。”
“嗯?”
還沒有意識到出了什麽事?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想一個人靜靜。”
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