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沒第一次
第79章 沒第一次
方姝是被疼醒的,三十大板下來屁股疼的厲害,左睡覺得不對勁,右睡也不對勁,趴著睡了一會兒還是不得勁。
畢竟一個姿勢保持久了,然後沒能穿到皇上身上,如果穿到皇上身上就感覺不到了。
方姝很是遺憾,想換個姿勢,手一撐,發現手也不得勁了。
腕上這個位置酸麻的厲害,難道是白幫著滅火的時候閃著了?
方姝盯著手瞧了一會兒,莫名想起另一件事。
她冒著雨,給皇上……
老臉一紅,方姝縮進被子裏,原來不僅木槿談到這事會臉紅,她也會啊。
方姝很是意外,記得自己臉皮很厚來著,難道是跟一群愛臉紅的丫頭片子一起待久了,不心傳染的毛病?
方姝閉上眼,腦海裏莫名出現白的場景,完事後皇上似乎出血了。
她還是第一次曉得男人居然也會出血,嚇了一跳,開始以為是她手太重的原因,都沒敢告訴他,後來想起一件事,一個同事告訴她的。
她有些男人的第一次,會流血,她老公就是。
方姝簡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皇上大概平時真的從來沒有過,自己也沒有過,比較脆弱,所以……
身為一個皇帝,擁有後宮三千佳麗,居然還是個老處男,真是叫人跌破眼鏡。
方姝揉了揉手腕,悶疼悶疼,難受的很,不過終於可能把欠皇上的還掉了,心裏輕鬆了許多。
她用皇上的身體吃吃喝喝長達半年之久,加上現在似乎快一年了,多少覺得虧欠他,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在皇上麵前都抬不起頭,當不得好朋友。
真正的好朋友是互相的,你幫我,我幫你,而不是寄生蟲一樣,隻靠著他,長此以往他會煩,方姝也會漸漸覺得理所應當,成了她以前最厭惡的人,自己還不知道。
就這樣就好,平時他幫她,偶爾她也幫他。
方姝心翼翼換了個姿勢,側著身子睡,腿上也夾了一個枕頭,盡量不拉扯傷口,嚐試眯了一會兒,發現不會難受很快閉眼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又被疼醒了。
還以為是被手腕和屁股上的傷疼醒的,睜開眼發現是在皇上身上。
皇上迎麵躺著,身後沒有問題,疼的在胸口,方姝拉開衣襟瞧了瞧,才曉得他胸口紅了一塊,還有些疼。
這個位置……
莫名想到她跪在他身上的畫麵,那時候他反應很大,一直想掙紮,方姝很怕,畢竟是女孩子,而且皇上似乎恢複了一些力氣,所以堅持要控製住他的行動。
一隻手蒙住他的眼睛,有時候他想動彈,會把手放下來,幫著摁住他的肩頭或是胸口。
有一次一著急,把手伸了進去,她感覺皇上沒了動靜,一回頭才發現她的手摁在他胸口微妙的位置。
站在他的角度看,會以為她是故意的吧,吃他豆腐。
方姝扶住額,發現手腕也格外的疼,這個位置,也是她跪出來的,用膝蓋壓住他的手腕。
他一直一聲不吭,方姝注意力也在別的地方,沒有留神,自然失了分寸,原來這麽疼啊,他為什麽不?
他如果的話,她會注意一點的。
方姝本以為穿到他身上會好一點,原來這廝也是個病號,而且頭有些暈,燙的厲害,好像發燒了。
應該是白淋了雨的原因,有點難受,他肯定飯都沒吃,現在肚子裏空蕩蕩的。
方姝有氣無力揚聲喊長慶,因為虛弱,聲音有些,長慶沒聽到,她於是抓起床頭櫃上的茶杯,一把丟了出去。
茶杯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長慶還是沒來,不過來了桂圓。
桂圓長慶公公去領罰去了,打了三十大板,現在還在昏迷著。
方姝無語,同樣是三十大板,她還好好著,長慶怎麽也是個男的吧,就算是太監也比女孩子強一些,她都沒暈,他居然暈了。
“找人看過沒?”
不用也知道是因為皇上的事挨得打,他確實有些不盡責,方姝去找他的時候他居然不在,如果在該多好,就沒後麵那出受罰了。
方姝也不會冒險放火,皇上更不用受那麽大的罪。
“劉禦醫白來過了,還開了藥。”
方姝點點頭。
心自己確實瞎操心了,他是大總管,有權利免費看病,女官和品階高的太監都可以,但是有次數限製,也就隻有嬪妃們和皇上可以想看多少次看多少次。
方姝很是羨慕,她這次看病花了一兩多,心疼死了。
“去叫太醫來,朕身子不舒服。”
長慶沒事,方姝開始給皇上看病了。
桂圓‘哎’的一聲去了,沒讓她等多久,很快回來,一看她的情況明白了三分,又隔著帕子摸了摸額頭和手腕上的脈搏,確定了九成九。
“皇上淋了雨,輕燒沒大礙,微臣這就去開藥,喝了藥,注意點別捂住就好。”
他又去叮囑桂圓一些注意事項,沒問題才走,方姝饑餓加上發燒,人都快糊塗了,也忘了什麽時候吩咐的桂圓,這可愛居然給她端來一碗粥,簡直太感謝了。
並且越看他越順眼,眉清目秀不知道比長慶好看了多少,不過長慶有個好處,就是不言不語,曉得沉默是金,要不然她也不會穿成皇上半年才被發現。
都是他守口如瓶的原因。
方姝喝了粥,又喝了藥,老老實實躺著,桂圓給她換頭上的濕布。
曉得他是太監,沒有工具,很安全,所以都沒有防備著,難道還擔心他強了皇上不成?
沒那可能,他做不到。
方姝很是心安理得的睡了過去,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上,忘了叮囑皇上好好喝藥外加好好吃飯了。
昨瑜伽和眼保健操也沒做,他疼成那樣,還發了燒,還是算了吧,下次再做。
娘娘隻許了放半的假,今又要上崗了,病號完全沒辦法起身,嚐試了幾下,還是起不來,隻好拜托木槿幫她告個假。
木槿點點頭去了,留她一個人在寢屋,方姝沒事做,嚐試自己給自己洗傷口,然後抹藥。
早上木槿起晚了,因為傷口的原因,雖然沒有她傷的重,但是也不輕,方姝隻來得及給她抹藥,她沒時間給她抹,所以要自己抹。
實話,想想皇上的待遇,再看看自己的,給自己抹藥真的不能再淒慘了,不過方姝不後悔。
能保住命已經是娘娘手下留情了,總覺得她知道些什麽,故意放水來著,方姝很是感激。
她上完藥,還是沒事做,在房裏等著木槿給她送飯,木槿傷的也不輕,還要給她端飯然後幹活,比她還苦逼,方姝渴了都不想麻煩她,忍著渴吃完就老實的睡過去。
殷緋又起晚了,五更三刻才醒,最晚的一次。
他想坐起身,額頭上啪的一聲掉下來一塊涼方巾,已經被他的體溫暖熱,掉下來的時候砸在手上,溫度燙了他一下,他本能抽出手,待看清是什麽之後才摁了摁太陽穴。
發熱了嗎?
摸了摸額頭,還真有點燙,手腕上的傷倒是有些好轉,拉開袖子看了看,意外發現上麵油乎乎的,似乎抹了東西。
湊近聞了聞,一股子藥香味,是藥膏。
拉開衣襟瞧了瞧,胸口也抹了。
她給他抹的?
那涼方巾肯定也是她放的嘍?
殷緋折身去枕頭底下拿紙條,空著手伸進去,又空著手拿出來,她沒給他留言。
方姝的傷還是那麽疼,痛不欲生,加上昨躺了大半,今也躺了一個上午,渾身不舒服,撐著身子下來,走幾步試試,很快疼的又倒回床上,本來隻是那個姿勢待一會兒而已,沒想到居然又睡著了。
再醒來是在皇上身上,皇上昨生病了,可能還沒好全,藥裏也有安眠的作用,午睡的比較早。
方姝坐起身,發現身上精神了些,沒那麽難受,好像有餘力可以吃東西了。
她當然不客氣,喝了粥,還喝了一碗羹,然後去拿皇上留下的紙條。
‘我身上的傷,你為什麽一點不吃驚?
’
方姝本來表情輕鬆,陡然變得難看起來。
他又開始懷疑她了,為什麽不吃驚,因為一開始就曉得啊,為什麽她會曉得,因為她就是救他的人啊。
這麽一推理,很快就能揪出她,方姝當然不可能這麽回答。
‘因為我醒來的時候你又發燒又餓,渾身沒力氣,我叫人喊來太醫,叮囑桂圓給你抹藥就睡著了,沒來得及問你,剛想問來著,你先問我了,所以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
有一半是真的,不算撒謊。
原來不是她抹的。
殷緋低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麽,半響才拿了筆寫字。
晚上方姝又穿到了他身上,他也一如既往的沒有吃晚飯,現在身子骨又弱,發燒剛好,胃也不好,不能吃其它的,最多一些流質的食物,比如粥,或是羹,晚上清淡點,方姝選了粥。
坐在被窩裏,將人都趕走,一邊喝粥,一邊去翻皇上的留言。
‘朕的第一次沒有了。
’
噗!
方姝一口粥噴了出來,她沒有想到,皇上居然把這事告訴她。
還有啊,他第一次還在的,隻要沒有跟女孩子睡,都算還在,手不計算在次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