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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為難她呀

  第9章 為難她呀

  其實原來確實有氣,氣她隨隨便便喊他昵稱,又隨隨便便丟棄。


  可自從知道她會消失,那股子氣登時消散。


  殷緋處理奏折之餘,趁著有空將原來劉明拿來關於鬼疰之症的書盡數找來,屏退了所有人,坐在書房安安靜靜地看。


  書很多,例子也很多。


  他原來看過一遍,總覺得會錯過些什麽,所以又看一遍。


  和上次重點看病症不同,這次重點看如果不用任何法子,病症能持續多久?

  大多數得了鬼疰的人會突然失常,原來也許是好人,得了鬼疰後莫名變得易暴易怒,胡亂殺人等等。


  他的祖父就是因為得了鬼疰之症,變成了暴君,史書上記載是病暴而亡,這處理手法怎麽看怎麽像是被人弄死的。


  興許是他的子孫,怕他砍人砍順手了,砍到自己身上,於是趁他正常的時候把他殺了,然後自己繼位。


  有這麽一位連自己妻子兒子也砍的君王,無論對百姓還是他的親人來都是痛苦,不如讓他早死早超生。


  雖然是自己的祖父,不過隔了幾代,他並沒有同情的想法,很久之前就有人過他冷血,細細想來可不是嗎?

  他死的太早,無法取證,殷緋又翻了翻其它的,看的多了,他猛地注意到一個細節,所有跟他祖父差不多症狀的人都被殺了。


  有的被母親丟進井裏,有的被捅死,有的拿著刀出來砍人,被村民聯手弄死。


  這應該是屬於比較嚴重的症狀,跟他的不符合。


  是鬼疰,倒像是癔症,鬼疰還有別的症狀,比如像他一樣的,本來好好的,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自己是孩子,姑娘,老人,等等,還的有鼻子有眼。


  這類跟他的症狀吻合,一般被當做鬼上身,找人驅除等等,但它好像跟鬼怪之事沒關聯,純粹是身體裏多了一個人,有的會比較壞,有的比較軟。


  他看過例子,一般本人比較軟的,容易被人欺負的,出來的‘人’會偏強勢,本人比較強勢的,出來的人會很軟,好欺負,就像互補一樣,也不一定。


  他屬於後者,因為本人比較強勢,所以出來的‘人’很慫?

  殷緋閉上眼,努力回想她。


  想了許久,開始沒有印象,後來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姑娘躍然紙上。


  她是真的人嗎?


  有自己的長相嗎?

  如果有,長什麽樣呢?

  殷緋想象無能,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定,如果太醜以後就不理她了。


  應該是沒有身體的,因為她們更像身體裏長出來的‘人’一樣。


  就像平時批閱奏折,正常情況下和出錯的情況下,他這樣的應該是出錯的情況。


  殷緋找了個明亮的地方坐下繼續看,或許是因為第二種沒有第一種帶給人的傷害大。


  第一種已經喪失了理智,不亞於行屍走肉,全憑怒氣牽動,人發怒的時候自然恨不能砍死人,所以最後的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身邊的人會想盡辦法弄死他們。


  第二種有理智,能思考,而且兩個都可以,對人沒有危害,有些還會善於偽裝,身邊的人過了很久才能發現。


  比如她就是足足過了半年多才被發現的,如果不是最近清閑下來,他留意到自己胖了和諸多怪事上,或許還發現不了。

  這種存在的時間比第一種久,沒人對他們下手,不采取措施的話很有可能可以存活一輩子,死不了的。


  看了幾個例子都是如此,兩者和諧的並存了一輩子,對身體無害,隻偶爾會因為占用身體的時間太久,導致身體疲憊,和她做的事他不知道,他做的事她也不知道罷了。


  前者和後者她控製的都很好,不會過分占用他的時間,每次想做什麽,她也會告訴他,再不濟還有禦史將她的一言一行記錄下來,總歸這麽久以來沒出現過問題。


  殷緋合上書,塞回角落的書架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再看下去。


  處理完奏折才想起來,忘了看她中午留下的紙條,中午長慶一直伸著脖子往裏頭看,他將紙條壓在枕頭下,先去了書房看書,忙完才察覺少了些什麽。


  回到寢宮去拿紙條,半坐在床邊看。


  ‘看在我快消失的份上,告訴我唄,你為什麽不開心?


  ’


  方姝下午也沒閑著,娘娘前段時間搭的架子有用處了,她不知道從哪弄來爬藤的花兒,重瓣的,很是好看,像後世的月季,這個時代叫薔薇。


  出現了自己的繁殖異變狀態,一顆上麵兩個顏色,一個淺黃色,一個淡白色,心是淺黃色的。


  可能是春發芽的時候被凍著,加上前段時間倒春寒,氣變化太大,忽冷忽熱,花根還好,被擋住了,花梢上的花都變異了。


  如果及時用來繁衍,可以得出兩個品種的花,方姝連種帶繁衍,花了一下午的時間。


  這麽慢的主要原因是娘娘在搗蛋!


  她最近很奇怪,有事沒事出來逛逛,今穿了一身誇張的大後擺衣裳,拖的老長老長,繞花園半個圈子,方姝想幹什麽還不能踩著,一走近皇後娘娘就用那種‘你敢踩試試看’的神色瞧她。


  這怎麽受得了?

  方姝隻好老老實實繞過去,這樣一來效率自然低了許多,兩盆花做個拱門而已,居然浪費了那麽多時間。


  方姝瞧向娘娘的眼神是怨念的,可惜娘娘半點感覺不到,拖著大長擺在花園裏走來走去,大長擺散落的到處都是,還掛住了一兩個花枝。


  她也不敢勸皇後回屋歇著,隻好任勞任怨的跟在她屁股後頭收拾殘局,娘娘似乎很喜歡看她忙乎,知道是自己的衣裳刮的,還不消停,來來回回逛了好幾圈,外圍的花枝基本上都中過招,被她的大裙擺刮的掉了片。


  每次刮上剪娘娘的衣裳是不可能的,隻好剪花了,方姝故意下手狠一點,看她心不心疼。


  娘娘瞧見了,依舊麵不改色,繼續掛。


  方姝:“……”


  好喜歡花的?

  她今跟往常一樣,又去數花苞,發現少了一半,被上午方姝趁機剪掉,當然沒下手太狠,留了幾個花苞,可憐兮兮的掛在上麵,娘娘發現了,用手摩挲,還瞪了方姝幾眼。


  方姝心虛,提醒娘娘趕緊回屋什麽的,還是算了,娘娘開心就好。


  因為沒什麽讓她留下伺候的話,方姝抽空還給其它花兒澆了澆水,大多數注意力都在娘娘身上,娘娘一旦站定不動,肯定是被花枝掛住走不了了。

  她要忙著過去解救娘娘,剛跑去拿剪刀,娘娘被更多的花枝掛住。


  她今這個衣裳是絲綢,掛住了很容易抽絲,不能亂動,娘娘也不管,拉不動就站著,拉得動幹脆帶著花盆一起溜達。


  方姝跟在後麵拆,拆不下來索性一股腦剪掉。


  來也怪,娘娘明明有那麽多伺候的,她也不叫,全部打發走,不是喊去幹這個,就是喊去幹那個,連木槿都被她打發去禦花園采花瓣了。


  要晚上泡澡用,這個點被太陽曬了一,花瓣早就不新鮮了,要用也該早上派人才是,所以她是臨時起意的,目的就是為了將所有人打發走,然後幹擾她幹活。


  是為了報複她剪她的花苞嗎?


  用這種方法,幼稚的宛如學生。


  方姝摁了摁太陽穴,心裏十分無奈,又不能什麽,隻好把重活留到晚上幹,娘娘在的時候幹一些輕活。


  娘娘身體不好,平時睡那麽長時間完全是因為虛,不能多走路,她也站不了多久,耽誤不了多長時間,最多一個時辰罷了。


  方姝算著時間,果然沒多久錦繡回來,要過來攙扶娘娘,娘娘也沒拒絕。


  她肯定是累了,不累的話還能瞎折騰。


  娘娘一走,花園登時清淨下來,路也讓了出來,方姝鬆了一口氣,矮下身子收拾她留下的殘局,然後繼續伺弄花兒。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木槿和另外兩個丫鬟也回來了。


  花籃交給金玉,木槿過來幫忙,方姝更輕鬆了。


  她胳膊疼,木槿照顧她,沒讓她幹重活,隻修了修盲枝,剪掉開敗的花兒而已。


  搬花盆的重活木槿獨自攬了,她真是中國好閨蜜。


  方姝偶爾彎的腰疼,站起來目光四處掃蕩,不心瞧見屋裏,發現娘娘又開始睡了,她一十二個時辰,幾乎有七八個時辰都在睡,隻醒兩三個時辰,這肯定是不正常的,有心想問,但是她品階太低。


  而且錦繡最近對她的態度有些微妙,不再像以前一樣好了,眼中總覺得帶著隔閡。


  怎麽回事方姝也不曉得,她明明還跟以前一樣,什麽都沒做呀?


  為什麽錦繡對她的態度突然大變,就好像從原來的欣賞,喜歡,變成了不喜歡。


  防備著她一樣,不讓她接近娘娘,她稍微走近一些,立馬會被她趕走。


  當然了,娘娘主動接近她,錦繡也沒有法子。


  錦繡就在屋裏,娘娘的身邊,似乎也瞧見了她,走過來將窗戶關上,眼神中莫名藏了些氣憤?


  方姝不懂,也沒時間問,木槿喊她過去喝水,她又瞧了瞧窗戶,什麽都看不到才收回目光。


  娘娘身體不好,屋裏要通風,錦繡曉得,自然不敢關窗,隻是為了阻擋方姝打探的眼神罷了。


  “娘娘。”


  她重新打開窗,發現方姝沒再看過來才不解的問,“方姝笨手笨腳的,除了伺候花草,什麽都不會,您為什麽老是單獨留她一個人?”


  知道這事不適合她問,可不問心裏又不得勁,猶豫了許久還是問了出來。


  娘娘半躺在貴妃椅上,美目掃來,橫了她一眼,“你看不出來嗎?

  我在為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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