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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傑洛克感覺到了恐怖的氣息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陸間海,鄂倫海當然不會隻有吉爾普羅那這麽一座海岸港口城市,實際上在它三麵環繞的悠長海岸線上布滿了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港口,當然沒有一個能夠與吉爾普羅那相比——各種意義上。


  巴什納城,鄂倫海東海岸線上一座隸屬於內布拉斯帝國的普通沿海小城。因為地處邊境,遠離帝國中心,本地又不是什麽交通要地,也沒有什麽大的產業,所以雖然說是城,但其實就人口和規模來說就和當初夏倫隱居的普林斯小鎮差不多。


  不過,這座對內布拉斯帝國來說可有可無無人問津的西部荒涼小鎮,卻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一件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的事情而驟然間變的暗流洶湧了起來。


  就算不是吉爾普羅那本地勢力的一些外界的組織,也或多或少的聽說了吉爾普羅那黃金之河公會和貝魯王國托特蒙德家族之間發生的事情。而經過吉爾普羅那眾多大勢力插手調查之後,沒費多少力氣便查出了那個受托而為托特蒙德洗錢後來又莫名其妙一夜覆滅的公會所在的地方,正是這座不起眼的巴什納城。


  不過蹊蹺的是,就算找到了洗錢公會的位置所在,各大勢力依然還是毫無進展,一點這個公會被滅門的線索也沒有。


  誰幹的?什麽時候幹的?為什麽幹的?全都不知道。甚至就連此地明裏暗裏的實際掌控者——不落之翼公會組織的地區分會負責人也不清楚。


  作為鄂倫海海上貿易黑暗中的霸主,不落之翼即便是在巴什納這個毫無戰略價值的小城也有著分會的部署,作為權力和地位不可挑戰的象征。而這裏本地的管理者是一個長著三角眼、身材削瘦,叫做吉克的家夥,公會內部等級為五級代理人。因為隻是作為標記而存在,就好像獅王在領地邊緣撒的一泡尿,所以這裏的不落之翼無論是會所還是人手都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但是這已經足夠了,小混混們應付起來遊刃有餘,大一點的力量又顧忌著不落之翼真正的實力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本地的這點小力量被滅了事小,關係到的卻是不落之翼的一個臉麵問題。


  小家夥們打的過,大家夥們不用自己操心,所以吉克這個芝麻官這麽多年當的是異常的舒服——直到最近,黃金之河公會事件的爆發。


  作為離得最近的大勢力成員,吉克這段日子可是接連被各種各樣之前他一年也接觸不到一次的各種人物上門拜訪了個遍,而且問的幾乎全都是關於城裏那個小公會一夜滅門的事情。


  而他的回答也總是一模一樣——不知道。


  除了在第二天早上一早便發現前一天還好好的公會突然就變成了一片廢墟、公會成員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之外,他也什麽都不知道。


  這個回答無疑是令人失望的,因為這代表著線索一下子就斷了。洗錢的公會被莫名其妙的突然滅掉了,而下手的人連影子都摸不到,這可該如何是好?

  很多人並不願意就此離去,他們奉了命令來到這裏調查,不得出個結果來怎麽也不好回去交代。而這就苦了原本此地的主人吉克了,這麽多食肉動物聚集在他鳥不拉屎的一隅之地裏,這一段時間他可是好好的體會了一番平常那些在自己的淫威下被壓迫的小人物的感受。


  此刻,在他那占地廣闊卻異常寒摻簡陋的公會會所裏,他已經是有些習慣的再一次將這不知是第幾次上門的討人厭的家夥送到了門口。


  “拜托,吉克兄弟。”那個來自巴拉卡集團帶著灰色帽子的方臉中年人在手下給自己打開車門上車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叮囑一句,“如果你還能想起來什麽,一定要盡快通知我,你知道我不會虧待你的。”


  “當然,麥金斯先生。”強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吉克嘴角咧著怎麽看怎麽難看的笑容,彬彬有禮的點頭應道,然後看著麥金斯帶著滿意的神情上了車。


  此刻天色已晚,吉克的會所周圍又沒什麽居民,所以大街上看不到一個人影。在目送著麥金斯的車駛到街盡頭拐角處後,吉克揉了揉頭,有點受不了的呼了口氣,剛想要轉身回屋,忽然眼角餘光無意間一瞄,在麥金斯的車拐彎的同時,一輛墨綠色的魔動車也是拐彎駛過,兩輛車相對交錯而過。麥金斯的車消失在街角,而墨綠色魔動車則是徑直向這邊駛了過來。

  “……”


  看著這一幕,吉克的臉一下子拉長了。不用問他也知道,這肯定又是一個奔他來的。不過很快他就又發現了不對,來到這座小城的人不少也不多,這幾天來來回回的都是些什麽人坐什麽車他差不多也都記住了,怎麽從來就沒見過這一輛?

  而在他狐疑的目光中,墨綠色魔動車並沒有費多少時間就開到了他會所的門前,然後車窗落了下來,露出了兩撇精致的小胡子。


  “喲,吉克。”芬恩叼著香煙,摘下墨鏡,衝著吉克挑逗的揚了一下眉毛,“好久不見了。”


  “芬恩,你這混蛋。”在看見車主的刹那,吉克愣了一下,接著下一秒就眉頭皺了起來,“你為什麽會回來?我記得我們好像已經把賬都算清楚了才對……難道你也是因為那件事情來的?”


  說到最後,吉克的臉上露出了不信的表情。芬恩雖然也是一個老牌混蛋,但是還沒有為像黃金之河這樣的大勢力操心的資格,這一點和其他來這裏的人稍微對比一下就知道。


  地處偏遠地帶的他當然不可能想到威隆會因為個人交情而直接親自上門委托,這實在是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當然不是。”出乎意料,芬恩並沒有否定吉克的意思,而是看似隨意的笑了笑,略微有點漫不經心的提起了另一件驢唇不對馬嘴的事情,“我隻是聽說……你最近要搬家啊?”


  “……”


  芬恩此話一出,吉克的臉色整個一下子變了,瞬間陰沉了下來,目光帶著一絲冰冷的氣息死死盯著芬恩那皮笑肉不笑的臉,最後冷冷的哼了一聲。


  “今天已經很晚了,老夥計,我就不請你進來坐了。在天徹底變黑之前,趕緊離開吧。”


  說完,他也不等芬恩有什麽反應,回身反手關上了會所的大門。


  “……”


  看著眼前還算氣派的會所,芬恩的目光眯了眯,嘴角忽然微微一翹,一言不發的升起了車窗。


  “看來可以確定了呢。”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的傑洛克為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低垂著目光,原本好聽的年輕聲音低沉的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啊……還真讓你給說中了。”芬恩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臉上的笑容有點讓人捉摸不透,“不枉咱們這幾天跑的這麽辛苦。”


  而坐在他們後麵車後座上的小安東尼,則是看著兩個人的後腦勺眨了眨大眼睛,完全沒聽明白怎麽回事。但是當他無意間的往自己的身邊一瞥的時候,眼睛卻是猛地一瞪。


  “傑洛哥哥!索拉姐她……”


  “噓……”不等安東尼著急的把話說完,傑洛克忽然就歪過頭對他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著他嘴角上咧的笑了笑,“安靜些,安東尼……安靜些。”


  “……”


  看著似乎早就知道索拉突然消失不見的傑洛克,安東尼略微愣了愣,然後乖巧的、慢慢的點了點頭,閉上嘴巴安靜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知道為什麽,剛剛傑洛克回頭看他的那個眼神,那有點黑暗的目光,和略顯誇張的笑容,總覺得好像與平時溫柔可靠的形象不太一樣……讓他有點從心底絲絲發涼的感覺。


  而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僅僅隻是幾分鍾之後,剛剛被很粗暴的關上的會所大門就被再一次從裏麵打開了。膚色慘白嘴唇暗紅、陶瓷一般精致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身黑紫色的哥特及膝短裙和長筒絲襪,依舊還是目光毫無生氣如同殺人玩偶一般的索拉令人熟悉的身影從門後出現,紫色的雙眼抬起,看向了車內的眾人。


  “走吧。”


  傑洛克笑著招呼了一聲後座的安東尼,率先下了車。這一刻,他好像又變成了那一個溫柔可靠的鄰家大男孩。而看著這樣的傑洛克,安東尼嘴巴微張,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困惑,但是很快便恢複了正常,推門下車走到了傑洛克的身邊,跟著他走進了會所之中。

  而芬恩則是並沒有和他們一塊進去,而是叼著煙留在了車上。


  “……”


  進入會所樓內的安東尼,跟著傑洛克和索拉後麵,看著一路走過那些橫七豎八明顯是被一招放倒趟在半路上的小雜魚們,不知為何,表現的卻很平靜。


  “安東尼,怎麽樣,害怕嗎?”


  傑洛克邊走邊回過頭關心的向安東尼問道。不過令他略微有點意外的是,他看到的卻並不是和平時一樣那個笨手笨腳的青澀男孩。在這種封閉幽靜有點恐怖的環境裏,安東尼竟然出人意料的多了些成熟的感覺。


  “不害怕。”麵對傑洛克的關心,安東尼抿著嘴搖了搖頭,“隻是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


  看著同樣給了自己一個驚喜,展露出了平時看不見的另一麵的安東尼,傑洛克吹了一口煙氣眯了眯眼,默不作聲的轉過頭繼續向前走去。而索拉則是麵無表情的跟在傑洛克的身後。


  ……


  與此同時,留在車上靜靜等待的芬恩突然眉頭一動,從懷裏掏出了傳訊儀,接通後放在了耳邊。


  “是我……你說什麽?”


  不過短短幾秒鍾,芬恩的臉色卻是猛的變化了起來。


  ……


  “該死的,芬恩那個老混蛋。”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吉克坐在辦公桌的後麵,臉色難看的為自己點了一根香煙。回想起之前芬恩對自己說的話,和說話時的表情,他的目光陰沉的泛起了一絲殺氣。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麽?不可能啊……除非……不可能!”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吉克整個人都坐不住了,起身在辦公室裏來回焦躁的走來走去,臉色一陣陣的陰晴不定。最後他終於是一拍桌子轉身走到了門口,準備要去做些什麽。但是在他剛剛開門的瞬間,整個人卻是突然愣住了。


  “你好,吉克先生。”


  傑洛克的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禮貌的向著吉克打了一聲招呼。而他的左右兩邊則分別站著身高差不多都比傑洛克矮了一個頭的索拉和安東尼,同樣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吉克。


  “不好!”


  到底也是當了這麽多年的小頭目,吉克的反應力還不是手下那群不中用的小混混可比的。幾乎是在發現事情不對的下一刻他想也沒想的就將門狠狠的一摔,想要將傑洛克等人關在外麵,但是卻並沒有成功。因為就在門快要被關上的瞬間,一隻蒼白精致的小手突然一把就抓住了高速運動中的門沿,發出了“砰”的一聲。


  一隻毫無生氣的紫色眼睛透過門縫木然的看著嚇了一跳的吉克,抓著門沿的手略微用力,五根手指在吉克眼皮跳動的注視下隨著令人牙齒發酸的哢嚓聲將實木打造的門給生生抓出了五個窟窿眼。然後整扇門便被絕對的蠻力直接給扯了下來,一甩之下狠狠拍在了吉克的身上,將吉克整個人拍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我可是不落之翼的人!”


  頭暈眼花的吉克心中升起了巨大的恐懼。但是還未等他一邊色厲內荏的叫嚷著起身,脖子就被一隻冰涼的手給一把掐住了。索拉那麵無表情的慘白小臉進入視線,木然的目光看不出一絲活人的感情,站在他的身邊單手將他死死的扼在了桌子上動彈不得。


  “托特蒙德的黑錢失蹤,雖然不是一件小事,但是在有吉爾普羅那一半以上大人物關注的情況下卻也並不是什麽難以解決的大事。”


  傑洛克帶著平靜的聲音,一邊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邊慢慢的踱步從門口走進了吉克的辦公室,略微打量了一下這簡陋的布置後,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那原本屬於吉克的椅子上。而吉克則就整個的被索拉掐著躺在傑洛克的麵前,如同一塊待宰的魚肉。

  “然而到了現在,這麽多大勢力查了這麽久一直都是一無所獲,其實原因卻是非常簡單——那就是有人在中間搗亂。”


  看著眼前奮力掙紮卻徒勞無功,目光帶著驚恐和躲閃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臉色漲紅的吉克,傑洛克淹沒在香煙霧氣後麵略有些黑暗的目光簡直如同魔鬼。


  “人們總是會追逐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卻往往對近在眼前的障目之葉下意識的忽略不見。能夠對這些大勢力的人員造成幹擾,混淆視線的,也隻可能是同為大勢力組織的成員自己了。而如果這個成員本身還是和事件看似最沒有利益關係的無幹人員,那就更不會讓人懷疑了。”


  “不要心存僥幸,吉克先生。相信我,能夠像現在這樣坐在這裏,你知道我不可能沒有把握就這麽做——正如你自己所說的,你可是不落之翼的人。”


  揮了揮手,示意索拉鬆開控製著吉克的手,因為他看再這樣下去吉克可能真的要快沒氣兒了。


  而好不容易可以大口呼吸的吉克先是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用驚懼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恐怖娃娃一樣的索拉,喘著粗氣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一屁股坐到了傑洛克對麵本來是應該客人坐的位置上。他用複雜的眼神抬頭看了一眼傑洛克,卻是奇怪的什麽話也沒說。


  傑洛克的眼睛眯了起來,看著吉克,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手指夾著煙頭,目光微垂的笑了笑。


  “人心並不複雜,吉克先生。”


  他說。


  “說到底,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欲望罷了。因為想要活著的欲望,我們像條魚一樣努力的掙紮在生命的海洋內,因為想要快樂和幸福的欲望,我們拚盡了一切追逐金錢、地位、力量——一切可以讓我們高人一等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之事的資本。所有人都是如此,沒有任何不同。而所謂真正正確的標準,什麽是對什麽是錯,就好像天在上麵地在下麵一樣其實每個正常的人心中都很清楚,隻不過都是因為各自心底的欲望而根本不可能遵守。因為對錯根本不是人們做事的標準——欲望才是。就好像……好人不停的做著好事,壞人不停的做著壞事,好人因為做好事而感到愉快,壞人因為做壞事而感到愉悅,看似完全相反的兩種人,追逐的卻是同一種東西,進行的都是同一種行為——縱欲。”


  “我們的一生,就是縱欲的一生。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因為有了相應的欲望。”


  “我本來以為吉克先生這麽做的目的是為了將這筆黑錢私吞掉,畢竟……一個億的貝魯金幣,足以讓任何人的後半輩子都過得很舒服。但是有趣的是,我現在在你的麵前,真正的透過你的雙眼看到你的欲望——卻不是貪婪,而是恐懼,是對活命的渴望。看來我在最開始的感覺是對的,這件事情從開始就太過奇怪,太過簡單了,到處都是說不通的地方。不過看樣子,吉克先生應該是知道些什麽才對,或許可以解答我的這些疑問?”


  身體前傾,傑洛克將身體向前湊近,黑暗的雙眼倒映出了吉克那就跟見了鬼一樣精彩的臉色,嘴角微微一動,露出了一個溫和無害的笑容。


  “告訴我,到底是誰在背後控製著這一切?”


  “……”看著此時的傑洛克,吉克咽了一口唾沫,臉色變得蒼白,聲音也跟著沙啞了下來,“你不會想知道的,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參與一個多麽危險的遊戲!”


  “世界上隻有一個遊戲,吉克先生。”傑洛克哈的笑了一聲,身體後傾躺坐在椅子上,目光卻是不經意的看了一眼一直保持著安靜的安東尼,“而這個遊戲的名字,叫做‘生存’。”


  “如何生存下去,如何更好地生存下去,如何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隨心所欲快樂的生存下去,是世界上每一個生命永恒不變追求的主題——因為生存,代表著的是永不熄滅的欲望。”


  “如果你也能看到我的欲望——吉克先生,你會發現它是燃燒的多麽猛烈!”


  傑洛克眼中的黑暗越來越變得攝人心魄,如果夜晚繁星點點的夜空,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看的吉克臉上滿是恐怖,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你遲早會被你的欲望燒成灰的!”


  “……也許吧,但是我們每個人卻都是如此,不是嗎?”傑洛克沉默了一下,最後灑然一笑,“要麽,燃燒盡自己的一切,達到自己的目標,然後倒下。要麽,在半路上就化為灰燼——但是卻可以無悔的說上一句,我盡力了。”


  誰的生命,不在燃燒呢?


  “……”


  似乎是因為吉克的話而回想起了什麽,傑洛克目光失神的飄動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索拉,還有索拉身邊的安東尼。


  二人也一眨不眨的看著傑洛克,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


  “好了,題外話咱們就先談到這裏。正如您之前所說,今天天色已經很晚了,另外老板現在還在碗麵等著呢。”


  傑洛克掐滅了煙頭,然後抬手示意了一下索拉。下一刻,還不等吉克反應過來,他的腦袋就被抓著重重的砸在了他麵前的桌子上。


  “我再問一邊,吉克先生。”將嘴湊到吉克的耳邊,傑洛克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一般,“告訴我,到底是誰在背後控製著這一切?”


  “是……”


  事到如今,吉克明白他已經不可能再隱藏什麽了。而聽著他口中接下來所講的話,不但是傑洛克和安東尼,甚至就連索拉毫無生氣的目光都發生了一點變化。


  ……


  從進入會所到出來,前後不過半個小時。


  “知道錢的去向了,另外還有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消息。”


  三人上車後,傑洛克臉色有點莫名的奇怪,而後座的安東尼也是,隻有索拉再次恢複了平常的玩偶模樣。


  “是嗎?剛巧我也有一個。”看著身旁給自己重新點燃香煙的傑洛克,芬恩的臉色更加的古怪,“剛剛從吉爾普羅那傳來消息,威隆·瓊斯已經死了。公會二級代理人西蒙上報了不落之翼總部,總部任命威隆的女兒卡洛兒·瓊斯擔任新會長,作為新的最高指揮負責今後不落之翼第四洲域地區分會的管理工作——從今天開始執行。”


  輕歎了口氣,芬恩的表情有點複雜,畢竟他和威隆的關係不錯,而且他這個小公會也受到過威隆不少的照顧。不過很快他就突然發現,在聽到他這個消息之後身旁的傑洛克反應卻是有點不對——甚至包括後麵的安東尼和索拉,都是同樣的目光發生了變化。


  “你們……”


  “……你到底是在玩什麽呢。”傑洛克雙眼發直,看著前方的虛空,臉上的表情似是不解似是興奮,最後又是隱隱的有些顫抖,喃喃的說著些芬恩根本聽不明白的話。


  “在說什麽?”


  “本來以為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不過現在好像突然變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哈?”


  “沒什麽,之後我會跟你說,現在什麽也不要問,什麽也不要聽……現在我們什麽都不知道最好。趕緊找到黑錢去跟布魯克領取報酬就行了。事件現在還不明了,時機還不對,還不到我們入場的時候。”


  臉色恢複了平靜,傑洛克吸了一口香煙,目光眯了起來。


  “不過我有預感,威隆的死隻不過是個開始,很快吉爾普羅那將會有大事發生!”


  ……


  隨著事情的辦完,墨綠色的魔動車很快消失在了吉克會所的門前。不過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離開之後,又一輛黑色的魔動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街盡頭他們來時方向的拐角處,車窗落下,一頂灰色的帽子露了出來。


  “……”


  目光靜靜的看著芬恩等人的車消失的方向,麥金斯麵無表情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圓形的傳訊儀。


  “喂,穆巴大哥……我好像找到羅尼先生說的“貨”在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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