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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秦雪娟被打】

  空間里,許寧穿梭在空間里忙活著摘水果。


  現在她依舊是每天三次的往空間裡面鑽,想到之後就要讀高中了,屆時需要住校。


  不過礙於學校和他們家的工廠距離並不遠,許寧想著到時候走讀,畢竟騎自行車單程只有十分鐘左右,雖然有點累,也權當是鍛煉身體了。


  否則的話待在學校寢室里,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進空間,一個寢室裡面十二個人,你若是明晃晃的在床上消失了,那可真的要出大問題了。


  之前她和母親說過這個問題,母親自然是心疼她,不過也只能答應下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整理好水果,許寧沒有急著出去,抬腳繞著三畝地溜達起來。


  轉悠了一圈,發現空間里沒有任何線索,只能挫敗的放棄,有些失落的回到現實中來。


  既然是「神器」,最起碼也要有個「新手指引」這種東西吧,她的空間非但沒有這個,連如何升級都是一頭霧水,若說是空間的話,恐怕也是個殘次品,或者是半成品,總之許寧就是覺得這空間有BUG,難道是她重生的方式不對?以至於空間受到了影響?

  可是也不對啊,若是受到影響,空間里的地到底是怎麼擴展的?

  「汪,汪汪汪……」一道奶聲奶氣的小狗叫聲,在門外響起。


  許銳推開門在外面探頭探腦,看到許寧在屋裡躺著,笑眯眯的走進來。


  彎腰把一隻小捲毛的幼犬直接放到炕上,「姐姐,狗狗。」


  低頭看著顫巍巍踩在炕席上的幼犬,毛色很淺,也非常的短,但是唯獨頭頂的那塊位置的一片淺色的毛是卷卷的,好像燙的頭。


  小奶狗的模樣很可愛,似乎是發現了許寧,抬起小腦袋和許寧來了一個對視。


  許寧心裡被萌了一下,「哪裡來的小狗狗啊?」


  許銳趴在炕沿上,「哥哥給的。」


  錚哥?


  許寧望著因為炕席打滑,吧唧一下子趴在炕上的小奶狗,噗呲笑道:「還真是貼心。」


  「汪汪……」小奶狗掙扎著想站起來,卻徒勞無功,眼睛委屈的看著許寧,似乎在求助,頗為人性化。


  許寧哈哈大笑著將它抱起來,看著它顫巍巍的在炕上走了兩步重新趴下的蠢萌的樣子,差點沒笑岔了氣。


  穿上鞋子,撈起小奶狗,領著許銳來到廚房門口。


  她去找出一個帶缺口的碗,將空間里的水稍微稀釋后,倒給了它。


  小東西繞著碗轉了兩圈,還伸著鼻子沖裡面聞了聞,然後伸出舌頭試探了一下,這才吧唧吧唧的喝了起來,屁股後面的小尾巴差點沒搖成螺旋槳,很明顯是喜歡喝這種水的。


  抬手在小奶狗的尾巴上摸了一下,小狗子頓時抬頭左右看了許寧和許銳一眼,發現是許寧在摸它的尾巴,頓時嗚嗚的抗議了兩聲,然後低頭繼續喝水。


  「銳銳,給它取個名字吧。」許寧慢悠悠的擼著小奶狗的尾巴尖,軟軟的手感非常棒。


  「貓貓!」許銳連想都沒想,直接說出這倆字。


  許寧淚。


  給狗取名叫貓貓,這還真許銳。


  「這個名字不合適,咱們再換一個。」


  「……狗狗。」這次許銳小傢伙倒是考慮了一下。


  可惜這名字還是被親姐姐給忽視了,不採用。


  「叫啥貓貓狗狗的,就叫虎子。」坐在自己屋窗邊繡鞋墊的老太太直接賞賜了一個名字。


  許寧哭笑不得,「奶奶,這是狗,你們倆真是的,貓貓狗狗的,現在又和虎攀扯上了。」


  「也是,咱村裡可是有倆叫虎子的呢。」老太太說出了讓人聞之流淚的話。


  「叫小灰灰吧,你看這毛是灰的,就這麼定了。」許寧獨斷獨行,直接給這個小奶狗定了名字。


  老太太是沒啥意見,反正就是一條狗,至於許銳更是沒意見了,他關心的就是這條小狗,名字什麼都無所謂。


  自這天開始,這條小奶狗灰灰就在許家住下了。


  小灰灰大概是第一天來許家,還沒有熟悉離開母親的環境,當晚在堂屋裡哼哼唧唧的,汪汪聲差不多是響了一個晚上,擾的許建軍一晚上沒咋睡好。


  早上起來,許建軍打了一個呵欠,「可是讓著小東西給折騰慘了。」


  老太太精神頭很顯然也不大好,用力的瞪了小灰灰一眼,「就該把它關在隔間里,鬧騰死。」


  不知道被嫌棄的灰灰此時尾巴再次螺旋槳似的搖晃著,昨晚一夜屋子裡就它一個,它肯定是孤單嘛,但是現在好了,身邊都是人氣兒,它自然就不會覺得無聊,反正它高興了,哪裡管昨天晚上被它折騰的許家人。


  等小主人揉著眼睛從屋子裡出來,它更是變得格外精神,張著嘴巴,汪汪的跟在許銳身邊,小主人走到哪裡它就跟到哪裡。


  「你這個殺千刀的,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們哥倆拉扯大,就是讓你們娶了媳婦來磋磨我的?我滴個天哪,我咋這麼慘喲,老頭子你睜開眼看看你這倆兒子,他們這是想逼死我喲……」


  這一嗓子尖銳的聲音,嚇得正在刷牙的許寧差點沒把牙膏給吞下去。


  「奶奶,是隔壁七奶奶家。」許寧看著在夾到收拾柴火的老太太。


  這個隔壁自然不是江老爺子家,而是和他們家緊貼在一起的鄰居,從他家到江家就是三五步的路,可是到隔壁七奶奶家裡,卻要繞半個圈子才能到,兩家的大門正好是背對著。


  不過就算是這樣,兩家也很少說話,平時幾乎不來往,不過偶爾還是互相送點吃的,不多,一年能有個兩三回,他們都是站在自家豬圈的小平台上,就能看到隔壁的院子,但是這鄉里鄉親的,誰也不會幹這種事兒。


  老太太嗯了一聲,「去年倆兒子就背地裡開始算計你七爺爺存下的那點家當,今年可算是鬧到明面上來了,就是讓他倆的婆娘給攛掇的,你七奶奶人雖然碎嘴了點,可是並不是壞心眼的,本身家裡就她一個了孫子孫女六七個,有點好東西,給了這家另一家心裡就不舒坦,一塊兒給倆媳婦也得計較誰多誰少,日子過得也糟心。」


  許建軍卻站在端著一杯茶水,壓低聲音說道:「也不能這麼說,七嬸也是有責任的,之前富貴談的那個女的瞧著人品就挺好,七嬸卻嫌棄人家家裡窮,說啥都不樂意,愣是棒打鴛鴦,然後託人找了現在這個,富貴這個媳婦一瞧就是個厲害的,瞧那眼睛吊的。」


  「你知道個啥?」老太太瞪了兒子一眼,「這個就算再厲害也比上個好,之前那個長的不差,可是家裡爹媽不中用,弟妹一窩,全家就指望著那閨女結婚能多要點彩禮錢好給弟弟妹妹填肚子,你七嬸怎麼可能答應,雖然你七叔有點本事,可也養活不了那一家子吸血鬼,真要是娶了前面那個,這個家指不定要被搬空了。」


  「還有這事兒?」許建軍皺皺眉頭,他還真的沒聽說過這個,聽親娘一說,還的確不行。


  這年頭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不管啥樣的家庭,結個婚都差不多要掏空一般的家產,若是這樣還要幫襯著對方的那一大家子,再富貴的人家也經不起這樣造作啊。


  想想隔壁,再想想秦家,他似乎心裡也沒有那麼討厭秦家人的態度了。


  但是對於秦家打他妻子的主意這點,許建軍是無法原諒的。


  這邊聊著,隔壁的動靜似乎也越來越大了,聽起來好像是七奶奶要上吊自殺。


  一時間兒子媳婦勸孩子哭的,鬧騰的好不熱鬧。


  老太太並沒有去湊熱鬧,直接去了廚房準備早飯。


  「忘記說個事兒。」許建軍來到廚房門口,「媽,我八月底要去市裡學習兩個月,市裡今年有公務員培訓班,我們單位有兩個名額。」


  「這是好事兒啊。」老太太大喜,「以後你還有升遷的可能吧?」


  「那還是要看業績,業績好機會就大,若是沒有業績,人家也沒理由讓你往上升不是。」許建軍心裡也很激動,身為男人,心裡總是想著要干出一番事業。


  真的說完全就是為人民服務,這未免有些誇大其詞,但是他的本意的確如此,也希望自己能讓妻子挺起腰桿來,讓秦家人知道,妻子嫁給他不是錯誤。


  老太太不知道這些,她鼓勵兒子,「好好乾,媽知道你一定行的。」


  「您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早飯後許建軍騎上自行車走了,許寧則是和奶奶在院子里收拾白菜,老人家心血來潮,說是準備做辣白菜。


  「這做人吶,就是得看開點,你七奶奶倆兒子仨閨女,都說養兒防老,可現在仨閨女才是最省心的,你這倆叔伯也是讓你七奶奶沒少遭罪,家裡有點吃的,首先就是想著孫子孫女,就這樣還落不得好,稍微有點不均,倆媳婦就急火火的上門來討要公道,這種事情哪裡能算的准,給自己孫子孫女東西吃,難道還得提前找秤杆子稱稱斤兩?倆媳婦非得把日子往苦裡過,誰能攔得住,可是你好得別折騰婆婆了,兒子都搭進去了,還得把她那把老骨頭也拆了?」


  於春花說的很無奈,卻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別人的家長里短,哪裡有外人插手的餘地,指不定自己也得惹得一身騷。


  「要是以後別人欺負我呢?」許寧笑吟吟的問道。


  「那就欺負回去,好端端的來欺負咱,這可不行。」老太太語氣鏗鏘的說道:「當年你爺爺沒了,我帶著你爸他們在村子里日子別提多難過了,你太爺爺腿腳不利索,整天在家裡躺著,你太奶奶更是個潑辣無賴的,把奶奶磋磨的愣是連七十斤都不到,最多的時候能吃一個玉米麵餅子,就這樣還嫌棄我跟頭豬似的,光吃不幹活。」


  「……」許寧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老人家了。


  別提什麼分家,老許家一共就倆孩子,她爺爺和姑奶奶,沒法分,也沒得分。


  「你爺爺活著的時候還會上山裡偷偷的打個野味回來,晚上也會給我帶好吃的塞被窩裡,雖然還是餓卻能抗的住,後來就不行了,再餓你也得下地幹活掙工分,奶奶可以少吃點,可是你爸和你小姑卻不能餓著,當時真覺得熬不住了,後來你太奶奶終於死了,你太爺爺也在當天用自己褲腰帶吊死了,這日子才算是緩過勁來。」於春花說到這裡,又重重的嘆口氣,「可是這倆老東西臨死的前把家裡的東西全部留給他們閨女了,你姑奶奶也是個刻薄尖酸的,當時把家裡的東西搬空了,一乾二淨,連個缺口的碗都沒剩下。我帶著你爸和小姑看著空蕩蕩的家,差點沒去跳河,好在你高奶奶心疼我們,在分分糧食之前,一直接濟著咱們,不然哪裡有你們倆。」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姑奶奶呢。」


  「有啥好看的,他們一來保准沒好事,不是要錢就是要糧食,一家子好吃懶做,多嘴多舌的玩意兒,你姑奶奶和你太奶奶一個德行,幸虧你爺爺沒老許家那些臭毛病,否則我當初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你爺爺的。」


  可是這人真的是不經念叨,就在幾天後,秦雪娟就出事了。


  接到電話時的許寧可以說是一臉的懵逼,電話是廠里的一個新提拔起來的管事的打過來的,告訴許寧,秦雪娟被毆打住院了,讓他們趕緊去縣裡醫院。


  撂下電話,她在村支部辦公室傻站了兩分鐘,然後瘋了似的往家裡跑。


  「奶奶,我媽被打傷了,現在在醫院裡。」許寧進門,氣喘吁吁的沖著於春花說道。


  於春花也跟著愣了一下,「咋回事啊?誰打的?」


  「孫家人。」許寧說的咬牙切齒。


  於春花的臉色頓時就陰下來了,她解開身上的圍裙,用力的仍在灶台上,小跑著進屋去拿錢了,出來后一把抱起許銳,對許寧道:「走,快點走。」


  「嗯。」


  老太太把孫子送到隔壁,簡短的說了兩句,然後帶著許寧就往村口等車去了。


  謝錚在屋裡聽到后,出來看著離開的許寧,「姥姥,我也跟著去看看。」


  「去吧去吧,有啥事別忘記打個電話回來。」高秀蘭沒有阻止,謝錚過去幫襯著,她也能放心。


  等謝錚跟著跑出家門,高秀蘭才抱著許銳來到屋裡,將小傢伙放到炕上,也沒管小奶狗在屋子裡唧唧的叫喚著,對江老爺子道:「許杏芳這是一點臉都不要了,當初把春花欺負成啥樣了,現在好容易日子好過了,那邊又開始整幺蛾子了。」


  江老爺子對許杏芳也是非常了解了,甚至說是厭惡至極。


  年輕時候許杏芳還勾搭他來著,整天跟著許老頭往他家跑,甩動著那大胯骨軸子在自己面前瞎轉悠,要多煩人就有多煩人,後來家裡他看上了高秀蘭,就讓爹娘去高家提親,許杏芳居然哭著喊著的不答應。


  媽的,你是個什麼玩兒,有啥資格不答應。


  「那種人就是不能慣著,這次過去,指不定老於得撕爛了他們。」江老爺子冷哼一聲,吐出一口煙霧,「就許杏芳那種人,狗改不了吃屎,從小到大就是紅眼病,花腸子!」


  「喲呵,難得見你這麼說一娘們。」高秀蘭忍不住望著老頭子,「以前惹著你了?」


  「那可不咋滴,看到她我就膈應,爹娘也不稀罕她,她可就能厚著臉皮,跟著她哥來咱家,吃吃喝喝那都是家常便飯。」把煙灰磕到窗外,「那種年底,家家戶戶都沒有餘糧,每天也就是能吃個半飽,她是一點都不要那個臉了,看到咱家裡做好飯,都挪不動那個大腚,死賴著不走。有次咱媽還聽見她娘誇她,說她聰明,知道吃別人家的糧食,給自家省下來,咱媽當時差點沒衝進去鬧起來。」


  「嘖嘖,這人還真是能做到這種地步。」高秀蘭也被氣笑了。


  「從那以後,咱媽每次看到許杏芳上門,都冷著臉讓她走。」


  「成功了?」


  「那臉皮厚的,每次都得讓老許上門來拽走。」江老爺子說著,似乎也覺得有些逗趣,「老許不像他爹媽,許杏芳和他爹媽一樣樣的。」


  高秀蘭沒怎麼見過許杏芳,她過門后沒多久許杏芳就嫁去孫家屯了,也就是偶爾許杏芳回來打秋風,能聽到隔壁老太太扯著破鑼嗓子糟踐於春花,聽得她別提多可憐於春花了。


  她記得最深的一件事,就是許杏芳拖家帶口的回來,許家沒睡覺的地方,於春花晚上就帶著閨女睡在廚房裡,當時看到那一幕,再看著許杏芳一副頤指氣使,趾高氣昂的樣子,真的是刷新了她的下限,就沒見過這樣的,後來老許死了,於春花的日子才真的叫地獄。


  現在家裡日子舒坦起來了,孫家人卻直接衝到了廠子里去打人。


  依照她對於春花的了解,這件事可不會那麼輕易的結束的,不讓老孫家脫層皮,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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