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他有女朋友

  出了餐廳來到車前,鍾晴夏就又犯難了,因為車子是易儒的,車鑰匙也在他身上,她看著他兩邊的褲袋,心裡再次惆悵了起來,一抬頭就對上幫她扶易儒的服務員,只好笑了笑:「謝謝你,你先回去忙吧!我待會扶他上車就好了。」


  服務員也認為他們兩個是情侶關係,所以便笑著點頭,說了句『歡迎下次光臨』后便離開了。


  少了服務員的支撐,易儒整個人都靠在鍾晴夏身上,這對於她來說,無異於一座大山啊!


  「易儒,你的車鑰匙呢?」鍾晴夏雙手扶著他,出聲問。


  易儒此時的意識也不是很清楚,翻過身子,將身體壓在鍾晴夏身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含糊不清的嘟囔道:「褲袋裡。」


  「你拿一下。」這個抱姿太過於曖昧,鍾晴夏的臉一下變得緋紅,雙手又不得不撐著他的背,吃力道。


  而且摸口袋這種事情她是真的有點下不了手。


  易儒卻沒了聲,鍾晴夏忽然有點後悔讓那個服務員回去了,沒好氣的拍了下易儒的背:「易儒,我和你講話呢!你有沒有聽見啊?快點把鑰匙拿出來,我快堅持不住了。」


  「褲袋裡。」依舊是那句話,易儒抬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以作為支點,頭往她的頸窩處挪了挪,散發著濃郁的酒香熱氣。


  感受到這股熱氣,鍾晴夏渾身一酥,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了,似是被他這個舉動刺激到了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盲目的伸手往他褲袋出摸,但動作還是十分小心翼翼的,能不觸碰到盡量避免。


  但在左邊的褲袋邊緣摸索了下,並沒有車鑰匙鼓鼓的感覺,鍾晴夏就換隻手摸向右邊,在摸到鑰匙那一刻,鍾晴夏都激動了起來,直接抽出鑰匙,把車子解鎖,非常艱難的拉開車門把他推上副駕駛室,然後關上車門,無力的靠在車上,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從未那麼累過。


  鍾晴夏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側頭望著靠在椅背上易儒,見他緊鎖著眉頭,好像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便湊過去問:「易儒,你是不是想吐?」


  「水……。」


  「什麼?」


  由於他是側著臉,又是含糊不清,聲音還特別小,鍾晴夏第一遍確實沒有聽清楚,便下意識的在湊近一些。


  可不曾想,易儒的腦袋在她湊過來時,忽然就轉了過來,瞬間,兩人的距離就只有毫米只差,雖說易儒是閉著眼的,可鍾晴夏在看到他那張近在咫尺的妖孽俊容時,心『碰』的一下就裂開了,瞳孔一張,整個人都變得僵硬起來。


  「水……。」


  他性感的唇瓣輕輕張合著,連帶著酒味的氣息吐縈繞在她的鼻尖,一點點侵蝕著她的思緒和心扉。


  良久,易儒的身子微微動了下,鍾晴夏恍惚,想起他剛剛的話,連忙退回身子:「我去幫你買水,你等會。」說完,立馬推開車門沖了出去。


  過了幾分鐘,鍾晴夏拿著一瓶礦泉水回到車上,幫他打開遞到他面前:「易儒,你要的水,給。」


  但靠在椅背上的易儒卻沒了動靜,眉頭依舊緊鎖著,帥得人神共憤的臉上也還有幾分痛苦難受之意。


  拿著水瓶的鐘晴夏:……


  她這容易嗎?


  過了一條馬路買回來的水,喝都不喝一口就直接睡著了?

  鍾晴夏將水瓶擰好放在一旁,傾身過去幫他把安全帶系好,在回身時,眼眸掃到他的俊容,胸口再次一震,迅速回到位置上做好,扭動車鑰匙。


  她發現自己現在在面對易儒的時候越來越不自然了,那顆心臟好像就只是為了他而跳動一樣,每次一靠近他就有些恩耐不住的緊張和心跳加速。


  一路上,易儒也沒有說哪裡不舒服,非常『乖巧』的靠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此時的他沒有往日的不羈和凌厲,像極了一隻溫順可愛的小奶狗一樣。


  車子駛入碧水灣別墅小區,經過鍾家別墅時,鍾晴夏還特意看了眼,總覺得怪怪的,在這邊生活了二十五年,從來沒有這樣從自家門口走去過。


  到了易儒的別墅后,鍾晴夏迎來了兩個難題,第一個就是怎麼把易儒從車上扛下來,第二個,他家密碼她不知道,要怎麼進去?


  難道就把他丟外面或者丟車裡?


  但這樣是不是不太厚道,好歹人家也是救過她命的恩人是吧!

  鍾晴夏解開安全帶,拔下車鑰匙,把秀髮往耳後一捋,像是做了個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推開車門,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室的車,幫他把安全帶解開,輕輕搖晃了下他:「易儒,易儒,到家了,你快醒醒。」


  聽到聲音的易儒動了動身子,醉眼迷離的睜開眼,闖入鍾晴夏那張半模糊的俏容:「鍾晴夏……。」


  「啊?」他突然叫她名字,鍾晴夏愣了下,以為他是哪裡不舒服,便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怎麼了?」


  易儒抬起另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酒勁可能在車上那一覺後退散了些,雖然依舊頭暈眼花,但恢復了一些意識,在鍾晴夏的攙扶下他跌跌撞撞的下了車。


  在鍾晴夏將車門關上,按上車鎖時,易儒腦袋一暈,身子一側靠在了她身上,大掌也順勢抱住了她。


  鍾晴夏本來就很瘦,被他這麼猝不及防的一壓,腳下的步子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完全忘記了要害羞還是難為情,她現在只想快點把這座『大山』給運到屋子裡去。


  「你別全把人靠我身上,好重啊!你倒是自己用點力動一下啊!」一向恬靜溫婉的鐘晴夏在這一刻,被易儒把女漢子的一面徹底激發出來了,抱著易儒一點點的往門口方向挪。


  意識漸漸清醒了的易儒倚靠在鍾晴夏瘦小的身上,淡淡的發香和香水味漸漸衝散他身上那股濃郁的酒味,眼眸中的畫面也逐漸清晰了起來,聽著她那無奈又氣惱的吐槽聲,嘴角不禁微微揚起,緩緩帶動腳下的步子,但並沒有直起身,任由她那樣抱著自己。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鍾晴夏就覺得自己只剩下半條命了,喘了口氣,抬手劃開密碼鎖問:「易儒,你家密碼多少啊?」


  「0756。」


  鍾晴夏輸入他輕吐出來的密碼,門『咔』的一下就開了,將門拉開,鍾晴夏把他扶進去,用腳帶了下門關上,十分費力的把他拖到客廳,看到沙發只有離自己一步之時,終於忍不住把他往沙發上一推,身上這座『大山』瞬間就消失了。


  而被她略帶粗暴的『扔』到沙發上,半眯著眼眸的易儒眉頭一挑,這丫頭居然扔他。


  沒錯,他就是被扔到沙發上的。


  鍾晴夏累得半死不活的癱坐在地上,無力的靠在沙髮腳上,感覺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走了般。


  轉頭看著依舊昏睡的易儒,鍾晴夏休息了會後,還是艱難的起來走到他身邊問:「易儒,你房間在二樓嗎?」


  「嗯。」


  鍾晴夏抬眸看向樓梯處,看著樓梯,鍾晴夏瞬間有種想死的衝動,心裡也由升一股怨念,一邊把易儒從沙發上扶起來,一邊嘟囔道:「讓你喝那麼多,最後害苦的人是我,我這吃下去的晚飯全在把你扶回來的路上消化完了。」


  聽著她這不滿的抱怨聲,易儒無聲的勾了勾嘴角,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這麼有怨氣可愛的一面。


  到了樓梯處,鍾晴夏剛剛燃起的鬥志瞬間消失了,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為什麼要有樓梯?」


  站在那裡惆悵了會,鍾晴夏還是扶著他一個階梯一個階梯的走上去,已經有了意識的易儒為了減輕鍾晴夏的負擔,也有在暗暗發力自己抬腿走路。


  走完最後一個階梯,鍾晴夏感覺自己的洪荒之力都用完了,左右環顧了下,問:「易儒,你房間在哪啊?」


  「右邊。」


  鍾晴夏扶著他往右邊走,看到第一個房間門,毫不猶豫的伸手開門,一間藍灰色調的淡雅房間就撞入她的眼底,迎面上來的那股淡淡的檸檬味氣息很是熟悉,想必這就是他的房間了,隨手摸著牆將燈打開,便扶著他走進去。


  到了床沿邊,鍾晴夏才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將他放在床上,鬆手的那一刻,易儒整個人往舒適柔軟的大床上倒去,卻不想搭在她腰間的手並沒有離開,連帶著她整個人也倒了下去。


  「砰砰——。」


  鍾晴夏懵了,倒在易儒身上,望著咫尺的俊容,心臟似是快要跳出來般。


  曖昧的氣息漸漸瀰漫在整個卧室里,易儒的手依舊摟著她的腰肢,半眯著眼,不知是房間燈光的原因還是喝了酒的原因,易儒半眯著眼,看著她那張紅得滴血的俏容,越發覺得心動和眷戀。


  在她反應過來想起身逃走時,易儒用力摁著她的腰身,抬起另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性感的唇瓣覆上她的櫻唇,帶著酒精和青澀的吻就此展開。


  鍾晴夏睜大瞳孔,緊睨著他那雙醉眼朦朧如星辰般的隧眸,大腦里忽然浮現出以往和易儒在一起的所有曖昧以及心動的畫面。


  見她沒有反抗,易儒直接閉上雙眼,靈巧的舌撬開她的貝齒,滑入口腔。


  不知這個吻纏綿了多久,鍾晴夏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最後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身下的易儒也感覺到她呼吸的急促,漸漸放緩了速度,越發的輕柔了起來,良久才不舍的離開她的唇。


  鍾晴夏一愣,腦海里的畫面終止,臉色一囧,連忙從他身上起來,害羞的看著還是成醉態的易儒:「那個……我……我……先回去了,你……你自己好好休息吧!」說完,慌慌忙忙的轉身為往門口走去,在出去的時候還差點撞牆上。


  側著頭半睜著眼的易儒看著她在撞上牆那一刻,身子一動,下意識想起來,但被撞了的鐘晴夏什麼都沒有說,捂著臉就出去了。


  易儒這才睜開眼,緩緩坐起來,不由的失笑了起來,抬手撫著唇,思襯了起來。


  這吻……似乎挺不錯的,尤其是還能看到她這麼驚慌失措還害羞的表情。


  急急忙忙下樓的鐘晴夏羞紅了臉,直接抄起沙發上的包包衝出了易儒家的別墅,腳步匆忙的往家裡趕。


  但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鍾晴夏抬手捂臉,發現自己的臉很燙,肯定很紅,這樣被鍾母看到了,肯定又會問東問西的。


  想到這裡,鍾晴夏在外面來回徘徊著,努力想把剛剛的畫面從腦海里揮出去,但走了十幾分鐘,一點作用都沒有,最後鍾晴夏放棄了,小心翼翼的開門,走進去,看到保姆要和她打招呼時,連忙抬手做了個『噓』的動作,環顧了下客廳,發現鍾母不在,她這才放心的邁步往樓上走。


  眼看著要上樓了,樓梯口處就傳來鍾母的聲音:「夏夏,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那麼晚?這都快十一點了。」


  鍾晴夏抱著包包緩緩抬頭,腳下的步子一頓,看著鍾母站在那裡,連忙收起自己剛剛小心翼翼的樣子,輕柔的笑道:「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啊?」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打你電話手機也關機。」


  鍾晴夏目光閃爍,走上去,站在鍾母面前,莫名覺得心虛:「額……晚上約了朋友逛街吃飯,所以晚了,手機今天在店裡忘記充電了,沒電關機了。」


  「哦!這樣啊!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鍾母聽後點了點頭,在轉身打算回房時,忽然折回來多問了句:「你哪來的朋友?秦子衿不是懷孕了嗎?你和她逛街逛到那麼晚?」


  「不是,別的朋友。」


  「誰?」


  「媽,我什麼朋友為什麼還要和你說。」


  「我這不是怕你上當受騙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


  「行吧,行吧。」鍾母嘆了口氣,有種孩子大了,翅膀硬了,自己也管不了的感覺,大了個哈欠:「我先去睡了,困死我了。」


  「嗯,晚安,媽。」


  「嗯,晚安,你也趕緊洗了澡睡覺。」可能是因為太困,鍾母也沒有注意到鍾晴夏臉上那抹可疑的緋紅,直接忽略了,揮了揮手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看著鍾母回到房間后,鍾晴夏鬆了口氣,只覺得做賊的都沒她這麼累吧!


  拖著疲憊的身姿回到房間,隨手就把包丟在一旁的吊椅上,無力的趴在床上,腦海里再次浮現出剛剛和易儒接吻的畫面,下意識的抬手摸上自己的唇。


  這是她的初吻,帶著青澀,微甜,酒精,甚至驚慌。


  鍾晴夏猛地回身,搖了搖頭,捂著臉從床上爬起來直接衝去衣帽間找衣服洗澡。


  自從那天后,又過了三天,鍾晴夏都沒有見到易儒,易儒也沒有來找她,一個電話和簡訊都沒有,鍾晴夏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總覺得那天晚上的吻只是一個他酒後的一個烏龍罷了,並沒能讓他放在心上。


  為了不讓自己想那麼多,鍾晴夏一心都放在了花藝店上,只是晚上回到家還是會忍不住去想那天晚上的畫面。


  這天上午十點多,鍾晴夏開車去花藝店的路上,忽然接到了穆梵打來的電話,讓她去一趟警察局,說是關於楊燁那件事給她店裡造成損失的賠償款,鍾晴夏一聽,就直接拒絕了。


  她是聽說,楊燁的家庭本來就不好,是單親家庭,下面還有個在上高中的妹妹,家裡還有年邁了的奶奶,現在他入獄了,家裡打擊肯定很大,還要賠償的話肯定是雪上加霜。


  再說,她店裡除了損失了兩個訂單以外,和一些花以外也沒什麼的,況且她現在人也沒事。


  但穆梵說有文件需要她簽字,鍾晴夏沒辦法,只是轉道前往警察局。


  臨近警察局的時候,鍾晴夏的內心有些惆悵,心裡想要是在警察局碰到易儒怎麼辦?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鍾晴夏還是無法放心,臉色緋紅,變得心慌了起來,待會要真的遇上他,會不會太過於尷尬了?


  很快,車子到達警察局門口,鍾晴夏把車停好,深呼吸一口氣,直接走進警察局,卻突然有些慫,眸子在周圍來回梭巡著,努力尋找著那抹身影,又顯得很糾結,既想看到他又不想看到他。


  在經過大廳的時候,鍾晴夏無意間聽見旁邊三個穿著警服的女警員在議論:「你們剛剛看到了嗎?有個超級漂亮和氣質的女孩子來找易隊啊!」


  「看見了,真的好漂亮,而且看上去和易隊關係不一般,兩人走的時候,易隊還是摟著那女孩子肩膀的,笑得特別開懷。」


  「你說會不會是她女朋友啊?」


  「能摟肩膀,還能笑得那麼開心,肯定是女朋友啦!」


  「啊,你說易隊那麼帥,那麼Man,尤其是前天抓捕那個逃犯時,單手從車上翻過去時,簡直帥炸天,沒想到,我的男神居然已經有女朋友了,夢想破滅了。」


  「嘖,就算易隊沒有女朋友,你覺得他能看得上你?」


  「哎,不帶你這麼打擊人的。」


  「不過我覺得那個女孩子和易隊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兩人的顏值又耐打,看得出來那個女孩子的氣場也很強,就是不知道那女孩子是做什麼工作的。」


  三個女警察的議論聲漸漸遠去,鍾晴夏愣愣的站在原地,神情恍惚,目光空洞,像是受了什麼致命傷一般。


  他有女朋友了?


  那他們之間的曖昧算什麼?

  那天晚上的吻又是什麼意思?

  把她當做他女朋友了嗎?


  想到這裡,鍾晴夏鼻子有些酸澀,抓住包包的手也越來越緊,有種想轉身離開的衝動,可還沒來得及邁開腿,穆梵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鍾小姐,你到了啊!我剛剛給你發微信,還說你怎麼不回我呢!原來……額,鍾小姐,你怎麼了?」看出了鍾晴夏的異樣,穆梵話鋒一轉,擔心的問。


  鍾晴夏抬頭,努力剋制著要掉落下來的淚水,斂住眼底的酸澀和失落,擠出一抹笑:「額,沒事,就是想到了一件事情,有點出神了,你剛剛在電話里說,要簽什麼名對嗎?」


  穆梵點頭,笑道:「是啊!你不是要拒絕楊燁家那三萬塊的店面和精神賠償嗎?要你簽個字我們上面才好交代。」


  「好,在哪裡簽?」


  「你跟我來。」穆梵側開身子,在前面帶路。


  鍾晴夏跟著他來到辦公廳,穆梵從一張桌子上抽出一張紙遞給她,笑了笑:「就是這個。」


  鍾晴夏垂眸,伸手接過,稍微看了下上面的條例,然後抬頭:「你把你的筆借我用一下吧!」


  「哦,好。」穆梵把胸前口袋裡的筆拿出來給鍾晴夏,看著她在第二頁的後面簽上名字,不由的感慨:「鍾小姐,你的字真好看。」


  「啊,是嗎?」鍾晴夏簽好字,把筆還給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啊!比我的字好看多了。」


  鍾晴夏失笑:「你長得那麼帥,字肯定差不了的。」


  被她這麼一誇,穆梵的臉都紅了,抬手撓了撓頭,害羞的笑了笑:「那勞煩你多跑這一趟了。」


  「沒事,那要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你先忙。」


  「好。」穆梵點了點頭:「對了,鍾小姐,剛剛我們易隊出去了,你要等他嗎?」他依舊認為鍾晴夏是易儒的女朋友。


  提及易儒,鍾晴夏愣了下,柔和一笑:「沒關係,你們忙,我待會也要去花藝店的。」


  「哦哦,那鍾小姐你慢走。」


  「嗯。」


  鍾晴夏轉身往外面走,面上的笑意漸漸收斂,垂著頭回想起剛剛那三個女警察說的話,心裡無比苦澀。


  所有的怦然心動其實都只是她一個人的,所有的曖昧都是她以為的曖昧罷了。


  從外面回來的易儒大老遠就看到鍾晴夏,眉頭輕佻,步子稍微邁大走過去停下,卻不想垂頭的鐘晴夏並沒有看到他,一股腦的繼續往前走,易儒微覷著眉頭,轉身兩步邁過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鍾晴夏,你走路時心不在焉的毛病就不能改改嗎?看看,都差點和別人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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