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親昵

  「指的什麼?」易儒偏頭睨了她一眼,一邊打著方向盤調轉車頭:「是剛剛救了你還是指現在送你?」


  「都有。」


  易儒笑著挑動了下眉頭,沒有接話,專心開車,開到一半,易儒忽然開口道:「出事的時候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報警中心如果不知道你地址,手機定位也是需要時間的,萬一我剛剛沒有及時趕到,你知道後果嗎?」


  提及剛剛那件事情,鍾晴夏還是有些后怕,抿唇解釋:「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本來是想給你打的,但沒有滑到你的電話,在附近通話里也沒有,情急之下只能撥110了。」


  易儒用餘光掃了眼她低眉順眼的樣子,臉上的笑逐漸收斂,卻依舊沒有開口去說什麼,收回視線繼續開著車。


  等車子開到碧水灣小區后,易儒把車停到她家別墅門口:「到了。」


  「嗯。」鍾晴夏解開安全帶,動作緩慢的拉開車門,易儒也沒有著急催促她,看著她下了車,從車頭繞過,停在駕駛室的車門外,對他道:「謝謝你。」


  「你已經道過謝了。」易儒將車窗降下,失笑:「要我送你進去嗎?」


  「不……不用。」


  「嗯,進去吧!有什麼事情再給我打電話。」


  「嗯。」鍾晴夏點頭,轉身進了別墅。


  而易儒看到她進去了后,也重新啟動車子開出碧水灣小區,前往局裡。


  鍾母在樓上陽台正好又看到了這一幕,只是坐在車裡的易儒她沒看得太仔細,只能看得出來是個十分俊朗的男孩子,也是上次送鍾晴夏回來的那輛軍綠色吉普,光看著車子就知道這男孩子肯定不是普通人家,心思一轉,連忙下樓想去問自己女兒,但一下樓,就看鐘晴夏臉色蒼白的坐在沙發上,目光有些無神,感覺到了異樣,鍾母便連忙上前問:「夏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媽……。」鍾晴夏抬頭輕喃著,並沒打算把上午的事情說給鍾母聽,免得讓她為自己擔心,便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可能是天氣太熱了,有點中暑了。」


  「中暑?」鍾母聽聞,有些詫異:「這都快到九月了,也沒那麼熱了,怎麼還會中暑?是不是晚上著涼了?」說著,還伸手去摸了下她的額頭。


  「我現在沒事了。」


  「真的?」


  看著鍾晴夏笑著點了點頭,鍾母才沒再懷疑,還特意招呼保姆中午做點清淡的菜,還讓人特地給她送杯冰水過來喝。


  見鍾晴夏喝了兩口水后,鍾母才出聲問:「夏夏,剛剛送你回來的男孩子是誰啊?是不是還是上次送你回來的那個?怎麼會這個點送你回來啊?」


  鍾晴夏放下手中的杯子,抬頭看著鍾母那一臉八卦好奇的樣子,有些無奈,什麼都不想說,直接起身:「媽,我有點累了,先上樓睡一覺,午飯不想吃了。」


  「啊,午飯都不吃了,都快開飯了,多少吃一點再去睡吧!」望著鍾晴夏上樓的身影,鍾母也看出她臉上的疲憊,也不好在繼續問下去了,只是有點擔心她不吃飯這個事情。


  「我現在不餓。」鍾晴夏頭也不回的應了句,直接回到自己房間,找了套衣服去浴室洗漱。


  因為上午發生的事情太過於千鈞一髮,她那時候又緊張又害怕,內心十分的恐懼,渾身出了不少的汗,尤其是後背,冷汗淋漓,在看到易儒之後才穩定下來。


  洗了個澡,鍾晴夏也沒想其他的,直接倒頭就睡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不過這一覺她睡的並不安穩,斷斷續續的做了兩個不相同的夢,卻都和易儒有關,其中還夢到那個持刀的男孩子再次拿刀砍向她,瞬間,就被驚醒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額頭上冒著層層汗珠,睡衣的背後也濕透了,望著自己熟悉的房間,鍾晴夏那顆恐懼的心才安穩下來,掀開被子下床重新回到浴室沖澡。


  下樓的時候,家裡的保姆看到她,笑著打招呼:「小姐,您醒了?需要吃點東西嗎?」


  鍾晴夏摸著肚子,點了點頭:「嗯,有湯嗎?我想喝點湯?」


  「有的,這湯是太太特意讓我給您煲的,我現在就去給您盛。」


  「好。」鍾晴夏走到餐廳,拉開椅子坐下,等著保姆端著湯過來,鍾晴夏接過喝了口:「對了,我媽呢?」


  「太太去隔壁的榮太太家喝下午茶了。」


  鍾晴夏點頭,把一碗湯喝完后,保姆就問道:「小姐,您還要喝嗎?」


  「嗯,再給我盛一碗吧!」


  「好的。」


  警察局裡。


  楊燁這個案子撂了之後,易儒就整理了下材料直接移交人民法院了,連帶著前些天砸鍾晴夏店裡櫥窗的案子也破了,其實整個案件的過程都很簡單,潘鈺兒是鍾晴夏聘請的兼職學生,和楊燁是情侶,但在交往的過程中,潘鈺兒覺得楊燁的心理有問題,想法也很極端,就提出了分手,但楊燁不同意,接受不了潘鈺兒離開他,在加上自己原本的成長環境就有問題,扭曲了他的心理,所以受到了創傷,在祈求複合被潘鈺兒拒絕後,就正好看到了潘鈺兒和別的男孩子吃飯看電影,其實那只是潘鈺兒他們系的一個學長,因為潘鈺兒幫過他一個忙,就請潘鈺兒吃了頓飯,看電影那天是還有別的同學,只是她和學長走在最後正好又被楊燁看到了,所以產生誤會。


  在小時候就被自己母親拋棄的他自然受不了潘鈺兒因為別的男人而離開自己,也試圖再去晚會,但潘鈺兒太顧及他的性子了,就沒有同意,才有了砸櫥窗之事。


  至於向至車子的事情,完全是個偶然,他也不知道那輛車子是偷來的,就問了自己室友要了那輛車子的鑰匙去砸的櫥窗。


  他這麼一撂,砸櫥窗,偷車,殺人未遂這三個案子就一併解決了,可把易儒這一組的辦案人員給高興壞了。


  而被挾持過的潘鈺兒因為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創傷,從上午被解救到醫院之後,精神有些恍惚,警方還特意找了心裡專家給她治療開導。


  短短一天不到的時日,這三個案子的素材就全都堆在了一塊,易儒光寫報告都寫到手軟。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易儒低著頭在鍵盤上敲著字,無心道:「進來。」


  「易隊。」穆梵從外面走進來,手裡還拿著一部玫瑰金的薄款手機:「今天下午在複查現場的時候,在一個花束里搜到一部手機,看上去應該是鍾小姐本人的,你正好和鍾小姐是男女朋友,你去還給人家吧!」


  聽到有關『鍾晴夏』的事情,易儒停下打字的手,抬頭看著他遞過來的那部手機,伸手接過,打量了下那部手機,這個手機外殼他是見過的,那次和鍾晴夏吃飯時,看她拿手機出來過。


  易儒依舊沒有在意穆梵後面說的那句『男女朋友』的話,只是把手機放在一旁:「檢察院那邊的人來了沒?」


  「還沒有,應該要明天。」


  「嗯。」


  「易隊,今天難得那麼開心,一下就解決了三個案子,晚上也不用加班,待會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你請客?」易儒收回視線,笑著反問,手指再次摸上鍵盤,敲起字來。


  「可以呀!只要不像上次你請我們吃的那麼貴,我是可以接受的。」穆梵笑嘻嘻的看著他,雙手撐在桌面上:「其實易隊你要請客的話我們也不會介意的。」


  「又想吃白吃的晚飯?」


  「怎麼是白吃呢?今天我們隊就直接解決了三個案子,別的隊有這個能力嗎?肯定沒有,為什麼呢?因為我們隊長又帥氣,又有能力,英俊瀟洒,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風華絕代,簡直就是我們警察局裡的佼佼者。」穆梵為了這頓晚飯,把今生會的讚美成語都用在了易儒身上,可勁的把易儒往上抬,帽子戴得越高越好。


  易儒聽著他這些拍馬屁的話,不禁覷緊了眉頭,瞪了他一眼:「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嘿嘿,都是好話,都是用來讚美易隊你的。」


  「少來這一套。」


  「那易隊……。」


  「晚上老地方。」


  「歐耶!」見易儒鬆口了,穆梵手握拳頭,半蹲著身子,用了下力:「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擾易隊寫報告了。」


  晚上,易儒把報告的事情解決之後,就帶著自己組的人前往他們之前去過好幾次的餐廳,一到了餐廳,那些人點起菜來是相當不客氣的,易儒也沒說什麼,任由他們去了。


  在喝酒的時候,易儒選擇不喝,因為他待會還要開車回去的,還順帶提醒他們喝了酒的都不許開車。


  這一頓飯鬧鬧騰騰的就吃了兩個多小時,易儒買了單,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了,和他們分開后,就一路開車回碧水灣小區,在經過鍾晴夏家門口時,易儒的車明顯降了速度,但注意到手腕上的時間,也沒有停下來,直接開了過去。


  回到家裡,洗澡的時候,易儒就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傷,突然想起上午鍾晴夏在幫他處理傷口時的樣子,嘴角微微揚起,直接打開花灑,完全沒有顧忌那傷能不能碰水,直接沖了起來。


  洗了澡從浴室出來,易儒用毛巾把頭上的水擦乾,拿出醫藥箱自己把傷口隨便處理包紮了下,回床上時,忽然注意到放在床頭柜上的玫瑰金手機,隨手拿起,亮屏,發現手機的電量只有百分之十九了,手機的鎖屏背景是滿天星,回想著她微信頭像也是滿天星,就連店裡的櫥窗上擺放的也都是滿天星,挑了挑眉,嘴角再次勾起抹邪魅的弧度。


  手機上並沒有任何未接電話和信息,易儒就想著,她應該是還沒發現自己手機不見了,不然不可能不找的。


  第二天一早,易儒洗漱好出門,開車在經過鍾晴夏家裡時,果斷停下車,按響了門鈴,來開門的是鍾家的保姆,看到他,保姆也是被他這妖孽般的顏值給愣住了。


  「鍾晴夏在家嗎?」易儒對保姆洋灑著抹比晨光還要燦爛的笑,聲線溫沉而富有磁性。


  保姆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小姐還沒起來,請問你是……。」說著上下開始打量起易儒來,這麼妖孽的一個小鮮肉大清早來找她家小姐,莫非是……


  保姆的話剛剛溫婉,正要出門和朋友約好吃早茶的鐘母就走了出來:「阿秀,誰啊?」在看到易儒時也愣住了,隨即笑著道:「你是……。」


  看出了鍾母的穿著打扮不同,易儒就知道這位應該就是鍾侍民的妻子,便禮貌性的頷首:「我是來找鍾晴夏的。」


  「找夏夏啊?」鍾母聽后微感詫異,餘光掃到停在外面那輛軍綠色的吉普,忽然想到了什麼,直接問:「你就是昨天上午送夏夏回來的那個嗎?」


  「額……是。」易儒沒想到鍾母會這樣問,點頭回。


  「我們夏夏還沒起來呢!你要不忙的話先進來坐一會吧!」說著,鍾母非常熱情的側開身子讓易儒進來。


  易儒本來是想把手機還給鍾晴夏就直接離開的,沒想過要進去,但又抵不住鍾母這麼熱情的招待,就說了聲『打擾了』堂而皇之的進去了。


  到了客廳之後,鍾母笑著問:「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易儒。」


  「易儒?哪個ru啊?」


  「溫爾儒雅的儒。」


  「易儒,哎呀!是個好名字,好名字,你是做什麼的?」


  「之前是部隊里的,現在在T市刑偵3支隊擔任隊長。」易儒雖然平時有點痞痞的,但因常年在部隊的原因,對於尊敬長輩這上面還是禮儀十足的,坐姿挺拔,鍾母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不卑不亢。


  雖然樣貌十分俊俏,皮膚又白皙,但易儒看上去也不怎麼儒雅,反而十分的英氣,再加上他眉宇間自帶的那種凌厲,讓人有種敬畏的感覺。


  「原來是部隊出來的。」鍾母越看越滿意,得知他是警察還是當兵出生的就更高興了,就順口:「你這一大清早怎麼會在這小區?這小區可不是隨便能進的。」


  「我也住這小區,青月巷3棟。」


  「哎呀!那還真是緣分啊!」鍾母笑著拍了拍手:「你吃早餐沒?就在這裡吃吧!夏夏應該快醒了。」


  終於的話讓易儒有點受寵若驚,恍惚有種丈母娘見女婿的畫面感,易儒想了想,連忙擺手:「不用了,多謝鐘太太的款待,我是來把手機還給鍾晴夏的,既然她還沒醒,那就請鐘太太轉交給她吧!」


  鍾母狐疑的接過他遞過來的手機:「我家夏夏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裡?」從中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難道上次向太太說她家夏夏有男朋友,對象就是眼前這個易儒嗎?


  「昨天我們的人在複查案發現場的時候發現她的手機遺留在她店裡,因為不是案子上的證物,所以我們理當返還。」易儒並不知道鍾晴夏沒有和鍾母說明昨天上午她店裡發生的事故,就直接了當的回。


  「案發現場?什麼案發現場?」鍾母擰著眉頭,有些不解。


  「她沒和您講嗎?」


  「講什麼?」


  易儒怔了下,就簡單的把昨天上午的案件說了一遍,鍾母聽后臉色煞白煞白的,回想起昨天上午鍾晴夏回來時的臉色,她總算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難怪,昨天上午回來后就有點魂不守舍,我問她還她說是天氣太熱有點中暑,連飯都沒吃就直接回房間睡了。」


  易儒聽后,覷著眉頭,但也沒說什麼,只是起身道:「那手機我也送到了,就先告辭了。」


  「等一下,等一下,剛剛不是說留下來吃早餐的嗎?昨天要不是你,我家夏夏就命在旦夕了,真的很感謝你,你是我家夏夏的救命恩人啊!」鍾母連忙拉住他,還招呼讓保姆多準備一副碗筷,然後自己也打電話給閨蜜把早茶取消了。


  被強行留下來的易儒也是一臉懵逼,自己就是來還個手機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而樓上的鐘晴夏也起床了,洗漱完了之後,就穿著睡衣從樓上下來了,知道鍾母今早要出去吃早茶,她以為鍾母這個點已經出門了,一下樓就開口問:「秀姨,你今天有做小米粥嗎?」


  穿著粉色兔子涼拖的腳下完最後一個階梯,鍾晴夏的眼眸就無意間掃過客廳,在收回視線時猛地睜大眼睛,定睛一看,那張熟悉的帥氣妖孽俊容在映入她的眼帘時,鍾晴夏總覺得自己是出現幻覺了,還特地晃了晃腦袋,發現眼眸中的身影並未消失。


  聽到她說話時,坐在客廳的易儒就回眸,看著她身穿粉色的真絲弔帶睡褲套裝,白皙漂亮的鎖骨一覽無餘,就連果露在外的腿也被襯得又長又直,許是剛睡醒沒多久的原因,她全素顏,精緻小巧的臉蛋上還有幾分慵懶風,這和平常他見到的那個溫婉恬靜的鐘晴夏並不一樣。


  「早。」易儒回過神,帶著陽光和煦的痞笑,將胳膊搭在沙發背上,饒有深意的望著她,還抬手和她打著招呼。


  真真切切的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鍾晴夏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幻覺,連忙上前兩步:「你怎麼會在我家?」


  易儒回過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機晃了晃:「來還手機的,你手機掉在你店裡了,昨天我的人去複查現場的時候撿到的,本來昨天晚上想給你,但回來得有點晚就沒給了。」


  「噓!」鍾晴夏一聽到關於昨天的事情就變得特別敏感了起來,即使她以為鍾母現在不在家,但家裡還有好幾個保姆在,要是被他們聽見了遲早會傳到她媽的耳朵里的。


  著急的跺了跺腳,走到易儒面前,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完全忘記了任何避諱和這個舉動看上去有多親昵。


  「你小聲點,別給其他人聽見了。」


  柔軟清涼的手在覆上他的唇時,易儒怔住了,淡淡的花香縈繞在他鼻尖,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抬起那雙燦若星辰的希翼緊睨著她,喉間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咳咳。」從廚房走出來的鐘母正好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直了,努力壓制著心裡的喜悅,假裝很嚴肅的輕咳了聲,尋找下存在感。


  鍾晴夏一聽,轉頭看過去,在看到鍾母時,瞳孔又睜大了幾分:「媽,你不是說要和彩姨去喝早茶嗎?」


  「我剛出門就碰到了易儒,說是給你送手機來。」說著,鍾母還非常慈和的看著易儒笑了下。


  而此時的易儒完全沉浸在她手指覆在自己唇上的那一片柔軟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鍾晴夏回頭看了眼易儒,發現他有些出神,也注意到自己的手放的位置,連忙收回手,臉瞬間憋得通紅,驚慌失措的往後退了兩步:「不……不好意思,剛剛一著急……。」


  易儒這才回神,帥氣的臉上飄過兩抹不自然和不明顯的紅暈,別開頭,用手背擋住自己的眼睛,性感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沒有接話。


  鍾母眼底含著滿滿的笑意,心裡就更加認定這兩人肯定有貓膩在瞞著她了。


  但昨天上午的事情她還沒質問鍾晴夏,一想到就覺得心肝一顫一顫的,努力掩飾掉心裡的愉悅,板著臉走到鍾晴夏的身邊,用力抬手拍打著她的胳膊和肩膀:「你這死丫頭,昨天出那麼大的事業不知道和我說,還說什麼中暑,這都九月了,中什麼暑啊?今天要不是易儒來還手機,我都還不知道有這檔子事呢!」


  莫名被挨打了的鐘晴夏吃痛的捂著手臂:「媽,你輕點,痛。」


  「你還知道痛?昨天你怎麼就不和我說呢?」鍾母越說越生氣,打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鍾晴夏本來就穿的是件弔帶睡衣,胳膊果露在外的,被鍾母打了幾下胳膊處就紅了,鍾晴夏下意識的躲閃了兩下,瞪著眼看向易儒。


  接受到鍾晴夏的眼神,易儒表示很無辜,看著她紅了的胳膊,便起身攔在她身前:「鐘太太,現在沒事就是萬事大吉了,她也是怕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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