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 你倒是夠坦白

  監獄里，洛輕語透過探視窗口看向一臉憔悴的於浩然，說道：「好久不見。」


  此刻的於浩然一身囚服，已然沒了往日的神采，下頜布滿了黑青色的胡茬，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了好幾歲。


  「好久不見。」於皓然道。


  洛輕語深意的眸子看了他片刻，「恨我嗎？」


  於皓然淡淡一笑，他們兩個人是多久都沒有坐下來一起好好聊過了？落得如今的下場，不過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罷了。


  「這話……貌似我該問你才對。小語對不起！被關進來我反省了很多事情，之前對你所做的那些傷害你的事情，興許……只能等我出去之後，才能向你彌補了。」


  洛輕語心底微微一緊，不由得想起當初兩個人在一起的樣子，他們，也曾如眾多熱戀之中的情侶一樣有過美好的樣子。


  這場遊戲里，究竟誰才是贏家？恐怕是所有人都輸得一塌糊塗罷了。


  「你知道，我並不需要你的彌補。」


  聞言，於浩然的眉目蹙動了兩下，自嘲的道：「也是，我於你而言，如今……再算不得什麼了，你也更不會在乎我的任何歉意。」


  接下來兩個人又沉默了片刻，洛輕語再次開口道：「柳石川之前真的通過耀成轉移過資金？」


  「嗯。」於浩然點了點頭，「我在耀成，只不過是一個任他擺布的傀儡，耀成的結構你也看到了，除了伯父在世時的一些老股東之外，其餘的，全是柳石川的人。」


  「他們暗箱操作的事情，從不允許我插手，我所知道的，也只是鳳毛麟角而已。表面……我是一個風光無限的耀成集團總裁，可實際上，所做的一切事情，全部都得聽命於他。」


  聽了於浩然地講述，洛輕語臉上平靜無波，並未起太多的反應，只因在來之前，這些她已然是想到了。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洛輕語緊接著問道。


  「在關於之前冠城那塊地皮的招標上，我也是陰差陽錯的跟他有了接觸。其實在此之前，他早就盯上耀成了，那些事即便不是我去做，他也會讓別人來做。只是鑒於伯父於我的信任，我做這些事是最合適的人選而已。」


  「如此說來，柳石川一早便想要殺了爸爸，只是這之間童璐瑤心懷不軌，想要私吞洛家的所有資產，剛好在那個時候替他解決了這個煩惱？」


  於浩然低低道：「大致……是這樣的。」


  「那麼你在殺爸爸的過程當中，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


  於浩然如實回道：「不贊同，不參與，也不阻止。」


  洛輕語勾了勾唇，漂亮的臉蛋上終是起了一抹沉戾之色，「呵，你倒是夠坦白。」


  「如今我的遺憾便是對你最大的愧疚，恐怕用盡一生，我也難贖罪了，只是希望，你能對我的恨意能少一點。」


  之後洛輕語又問了他一些關於耀成內部的財務情況，於皓然都如實回答了她所提的一切問題，直到探視時間結束，洛輕語才起身，正欲離開，於皓然忽然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