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完勝
咻!
生死攸關至極,殷萌連忙回過神來,打量著越來越近的殺伐,身後的空間微微震蕩,一片虛影豁然升騰而起。
毋庸置疑,殷萌也施展出了自己的體質之靈。
殷萌的體質之靈乃是一團冰藍色的水,這團水與虛空之中緩緩晃動,隨即融入到殷萌手中的軟劍。
唰!
長劍揮舞,一道璀璨的劍光破空而出,撕裂了無盡的虛空,迎向秦千夜的殺伐。
殷絕和殷萌兩人,此刻已經施展出了最強戰力,不求能夠斬殺秦千夜,但求能夠苟活一命。
實則,這兩人的戰力十分可觀,他們也能夠算的上是天驕之列,兩人練手的威能足以匹敵尋常的玄帝五重。
隻可惜,千算萬算卻遇到了秦千夜,哪怕有著很多的底牌沒有施展,也終將注定會雨落於此。
在兩人施展攻勢的同時,秦千夜暗中催動自身的弑靈體,吞食吸力瞬息覆蓋到兩人的體表。
生死台有著陣法存在,因此秦千夜也不怕會被高手察覺,隻要不是展出弑靈體的本來麵貌,哪怕是血曆無雙也絕對認不出來。
血曆無雙等人僅僅是感受過吞食吸力的強大,再者說他的弑靈體已經完成蛻變,早就不是以前的九米黑洞,而是三十六米的蔚藍色黑洞雲。
那霸道的吞食吸力將殷絕和殷萌牢牢頂住,彈指間其周身的氣血、精元、戰靈、內髒統統都在這吞食吸力的影響下受到了劇烈的波動。
轉瞬,那打出的攻勢也是威能驟降無數。
“什麽?”
察覺到這般變化,兩人神情徹底慌亂,歇斯底裏的呐喊出聲。
奈何,根本就沒有他們反映的時間,下一刻,那密密麻麻的刀芒便斬碎了浩瀚的掌印,滾滾擴散開來的餘威朝著四麵八方飛逝而去。
殷萌的劍光也被覆滅成渣,完全扛不住秦千夜的可怕刀芒。
噗嗤噗嗤!
伴隨著刀芒劃過,一陣陣濃烈的鮮血紛飛蹦濺,那顯眼的紅芒將正片天際渲染成暗紅色,就連四周的地麵都已經成為了一片血染之地。
場內,兩人連尖叫都來不及發出,直接便被可怕的刀芒切割成為粉碎,那一股股浩瀚的天地靈氣化作點點星光彌漫於半空之中。
秦千夜雙眼迸發驚芒,腳下輕點,縱身一躍,朝著滾滾激蕩的能量飛馳而去。
同時,吞食吸力在他的左手手心形成一道小型豁口,那無盡的能量紛紛朝著他的左手狂湧而來。
至於殷萌的戰靈,則是被秦千夜完全摧毀,剛剛的殺伐已經將殷萌的長劍打的稀巴爛。
秦千夜麵色處之泰然,分毫沒有擔心之意,那此起彼伏的熱浪,體表擴散的蓮藕魔氣,以及自身的吞食吸力,所有的所有都在暗中進行。
幾息後,天地重歸於平靜,數十米高的煙塵緩緩消散。
殷絕和殷萌早已不見蹤影,僅剩下那殘破的衣衫以及少許骸骨仍舊停留於生死台上。
場外,氛圍死寂,所有人一動不動的看向生死台。
這場戰鬥,從開始到結束也不過十息時間,這麽短的時間內便是結束了戰鬥?
並且,戰鬥的結果和他們想象的完全不同。
玄帝三重的殷誌,不費吹灰之力便斬殺了玄帝四重的殷絕和殷萌。
不可思議,簡直駭人聽聞!
良久,場內的平靜終是打破,一道道歡呼聲接連響徹開來。
“不應該啊!殷誌什麽時候能夠越級作戰了?”
“這小子修煉的是什麽功法?”
“蓮藕一族還有如此可怕的秘籍?”
“殷誌的實力不簡單,以前怎麽從來不顯山不顯水?”
“厲害,以寡敵眾,還能夠越級作戰,這麽短的時間便可成功反殺!”
“原來如此,難怪這般猖獗!”
熱議聲接連不斷,眾多武者不可思議的看向秦千夜。
一個默默無聞的螻蟻,天資、潛力、戰力都是平平無奇,突然間卻來了這麽一場驚天大逆轉。
不過,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震撼,有人不解,有人憤怒。
很多圍觀之人都希望秦千夜死無葬身之地,這種豬狗不如的人渣或者浪費空氣,看一眼都感覺三天吃不下飯。
如今可好,這小子不僅沒有死,反倒把殷絕和殷萌斬殺。
血曆無雙眉頭緊皺,麵容陷入深深的沉思,目光則是遊蕩於秦千夜和生死台之間。
任憑他怎麽料想,也不會想到殷誌居然這般強大,就算是自己出手也絕對不能這麽迅猛的斬殺殷絕和殷萌,畢竟這兩人都是玄帝四重的高手而非玄帝初期的螻蟻。
當然,他的境界也才玄帝二重巔峰,比起殷誌還要弱上一些。
可.……事實勝於雄辯,單純的戰鬥力,殷誌絕對不比自己弱,甚至某種程度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眼眸死死的盯著殷誌,血曆無雙心中猛然跳動,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這家夥自己從哪見過。
生死台上,斬殺了殷絕和殷萌之後,秦千夜緊繃的心神稍稍鬆緩。
伴隨著他們兩人的身亡,自己前來冥族的目的便更加接近成功一分。
旋即,四周的陣法逐漸散去,秦千夜緩緩邁出腳步,朝著生死台下徑直掠去。
戰鬥已經結束,繼續留在這裏也毫無意義。
“慢著!”
還不待秦千夜離開生死台,一道嘶吼聲傳遍眾人耳邊。
聞言,秦千夜豁然回身,打量著觀眾席上,一位身著銀色盔甲的男子站起身來。
這家夥的容貌跟殷絕有著些許相似,大腦思緒飛速運轉,隨即豁然醒悟開來。
這家夥乃是族內的一位執事,似是是叫以殷塚,跟殷絕有著血緣關係,似乎是對方的遠房叔叔。
入目,中年男子牙唇緊咬,麵色黝黑的跟塊煤炭一樣,雙拳爆發出咯咯作響的轟鳴,視線牢牢的鎖定到秦千夜身上,一股股實質化的殺機使得空間激蕩出道道波瀾。
“殷誌,你斬殺了殷絕,難道就想要離開?”
殷塚怒然嘶吼,怎麽說也是殷絕的長輩,倘若讓殷絕死的如此不明不白,以後還有何臉麵去見殷絕的父母?
“哦?怎麽著?生死台乃是族內規定的生死交鋒之地,難道殷絕的死你還想歸咎在我頭上?莫不成你想要為老不尊和我戰一場?”
秦千夜冷冷一笑,哪怕對方是執事,他也毫無畏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