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上蒼之手
砰!
一道悶響傳出,秦千夜抬腳落下,攜帶出大片血花,場麵有些太過恐怖,甚至堪稱慘絕人寰。
啊~吼!
“我殺了你,秦千夜我跟你不死不休!”
炎彬瘋狂咆哮,強烈的疼痛使其身形扭曲成團,眼角流露出無盡悲傷,哀大莫過於心死,第五肢的爆裂讓他徹底陷入瘋魔。
沒錯!
蛋碎情殘!
秦千夜這一腳,直接斷子絕孫。
圍觀之人鴉雀無聲,不自禁感覺到絲絲涼風吹過,連忙低下頭看了看隨即長舒口氣。
萬葬山門徒百無禁忌,這可是真傳長老弟子,真正身份還有待推敲,但卻被當場打場太監。
“再敢招惹我——必殺!”
秦千夜掃視了下炎彬,周身殺氣滾滾動蕩,好似一尊魔王即將蘇醒,緊接著便走到三位玄虛八重屍體麵前,大手一揮,三枚儲物戒便進入懷中。
旋即,秦千夜抽身而去,朝著威壓閣外急速飛掠。
倘若繼續逗留於此,定然還會有著諸多麻煩,因此他打算趕往萬葬山。
炎彬癱軟在地,視線牢牢鎖定到秦千夜身上,牙唇死咬,雙拳緊攥,蛋碎情殘,不共戴天!
秦千夜風馳電掣,在路經圓形空間時,一位鷹眼白發老者,徑直將其攔截。
此人正是威壓閣執事。
“秦千夜,你這孽障,朗朗乾坤之下,僅僅因為些許口角爭執,就屠殘三位玄靈山內門成員,此等歹毒心腸-——當誅!”
鷹眼執事陡然爆嗬。
其麵容惱羞成怒,實則卻樂開了花,秦千夜犯下宗門大戒,他出手自然順理成章,於公於私都不會受到任何譴責。
甚至,衛延君也無法趁機發難,隻能幹瞪眼拿他沒轍。
鷹眼執事負手而立,目光打量著秦千夜,想要看看對方有何話說。
不過,縱使秦千夜巧舌如簧,他卻以有心算無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同時,這裏的舉動,也吸引了諸多弟子圍觀。
“嗬嗬!如果這個叫屠殘,那麽以後可能會發生很多,但凡招惹我之人統統都得死!”
秦千夜冷聲淡笑,神情淡定自若,王霸之氣側露八方。
言語百無禁忌!
做事我行我素!
性格萬事遂心!
此刻,秦千夜進行了最完美的闡釋,唯有無法無天方可震懾諸天!
否則,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當真以為他是軟柿子嗎?
萬葬山成員皆凶狠!
三師兄葛青,堪比魔頭的主,動不動就宰了你,因此根本無人敢觸其鋒芒。
秦千夜又豈會膽慫怕事?
再加上,他心中了如明鏡,自己的威壓室乃是這老頭一手策劃,與炎彬結仇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這不起眼的糟老頭子。
種種因素之下,若非打不過對方,早就一巴掌將其拍死了!
咕嚕!
聽聞此話,圍觀之人瞠目結舌,紛紛狂咽口水,麵色震撼至極。
你妹的!
狂炫酷拽吊炸天啊!
這還不叫屠殘嗎?
以後可能會發生很多?
吊毛!真他喵屌爆了!萬葬山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什麽?”
聽聞此話,鷹眼執事傻愣片刻,少頃怒目瞪圓,嘴角狂顫,秦千夜太過放肆,根本不拿他當回事。
“小子,你殺心太重,早已失去人性,老朽就替天行道,滅了你這孽障!”
鷹眼執事放聲高嗬,手臂微微抬起,一拳做勢就要打出。
然而,就在他距離秦千夜僅有半步之遙時,麵色瘋狂變換,身形僵持半空。
入目,秦千夜大手一揮,拿出一枚赤紅色的物體,這物體正麵有著鳳仙二字,背麵有著鳳凰圖文,雙翅微展,栩栩如生。
“鳳……鳳仙牌!”
鷹眼執事呼吸略顯急促,失聲驚叫道。
秦千夜怎麽可能會有鳳仙牌?
毋庸置疑,鷹眼執事瞬間明悟,這小子手中的鳳仙牌,鐵定是萬葬山首座衛延君的。
鷹眼執事瞳孔驟然回縮,八山八脈一脈一牌,衛延君卻將鳳仙牌給予秦千夜?其中究竟有何寓意?
“你確定要鎮壓我?”
秦千夜麵露微笑,調侃的詢問道。
“你……你!”
鷹眼執事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完全處於懵逼狀態。
鎮壓?
開什麽玩笑!
鳳仙牌相當於一脈首座,倘若他敢鎮壓秦千夜,無異於打臉衛延君,其後果絕對是難以想象,內門長老藐視支脈首座,縱然不死也得脫層皮。
“此間事了,小爺去也!”
秦千夜擺了擺手,瀟灑轉身飛逝而去。
良久,圍觀之人逐漸清醒,嘩然議論跌宕起伏。
萬葬山,樓宇內,秦千夜來到修煉室盤膝而坐。
“倒黴!”
秦千夜喃喃自語,無奈的聳了聳肩,麻煩總是自主上門,使他心中頗為鬱悶。
片刻,摒棄腦海雜念,拿出三枚儲物戒,嘴角勾勒絲絲微笑。
然而,當他掃視其中財富後,麵色刹時陰沉如鐵。
三枚儲物戒,武元石總共也就百餘萬塊,其餘的零零散散價值也低的可憐。
少頃,秦千夜欲要吞食資源,他如今的根基底蘊,想要突破境界簡直輕而易舉。
“玄虛六重應當夠用,順帶在嚐試下陣道。”
心思電轉,捋順目標,便不做猶豫。
秦千夜屈指一彈,光芒爆閃,數十萬武元石橫空驟現。
數十萬武元石,真要是折合成地煞石,數字將會恐怖到無法想象,這倒並非他不想拿出更多,奈何修煉室空間有限。
並且,根據秦千夜估測,這次想要打破壁障,至少也需要三百萬武元石,這還僅僅是玄虛六重,鬼知道玄虛七重又需要消耗多少驚天資源。
因此,兼修陣道刻不容緩!
唯有武元石充足,他才能急速變強,至於體質還有待提升。
伴隨著實力增長,眼界越來越開闊,敵人也隨之水漲船高,弑靈體已經隱隱托起了後腿。
當然,劫富濟貧他更中意,但此法隻能暗中施展,否則他若是得罪太多大勢力,到時候眾怒難犯衛延君也護不住他。
關鍵在於,秦千夜想要祭煉共生封印刀,就目前來說尚且有些白日做夢。
“碎!”
一道低嗬,秦千夜催動弑靈體,吞食吸力急速蔓延,武元石皆盡爆裂半空,濃鬱的能量長河浩浩蕩蕩。
秦千夜虎蟒吞鯨,無窮無盡的能量,被鬥猿丹瘋狂吸收煉化。
時光冉冉,兩個時辰後,一道鏗鏘嘶吼響徹天穹,強大氣場鎮壓八方。
“衛延君,你想躲到什麽時候!”
話語雷音,強橫至極,熱浪聲波跌宕起伏,整座萬葬山搖搖晃晃,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坍塌。
哢哢哢!
地麵有著諸多裂痕出現,若非殿宇有著陣法守護,恐怕也將難以幸免,化作滿天飛灰消散於無形。
秦千夜陡然睜開雙眼,喉嚨處一片甘甜。
哇!
修煉室內,一道血線激射,秦千夜大口喘著粗氣。
剛剛的聲波浪潮,他在錯不及防之下,五髒六腑翻騰動蕩,氣息瞬間降至低穀。
“好強!”
秦千夜呃呃自語,眼角餘悸猶存,感知力盡數敞開,腦海中出現了一道中年身影,雙手背負,懸空而立,飄逸的青色道袍獵獵作響。
此人體表有著神秘光暈籠罩,秦千夜無法窺探真容,但對方體內逸散出一股股恐怖的能量,天空崩裂,大地塌陷,風雲逆向旋轉,凶威莫測,駭人心神。
“神魄境至強!莫非是炎彬的師尊?”
秦千夜眉頭緊皺,感知力連忙散去,神情打起十二萬分警惕。
神魄境至強,遠遠超出了他的應對範圍,此刻也隻能交給衛延君收尾了。
半晌,萬葬山中心殿宇內,一道略顯嘶啞之聲響徹九霄。
“牛彪,再敢放肆,就休怪我不念舊情了!”
話語徘徊繚繞,衛延君淡定自若,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中。
縱然來人恐怖如斯,可強者仍舊是強者,禁忌又豈是浪得虛名!
“嗯?衛延君,你的好徒兒廢了我傳人,將凶手交出來我立刻就走!”
牛彪麵色陰沉,放聲嗬斥道。
牛彪位列神魄境至強,感知力何等驚天動地,秦千夜在什麽位置其心中早已有數。
但他卻不敢直接動手,否則鬼知道衛延君會不會發瘋!
別看秦千夜將炎杉打的極度淒慘,但那種程度的傷勢在神魄境眼中根本無足輕重,即便是斷子絕孫他也有辦法讓其枯木逢春。
然而,傷勢是能治好,顏麵卻丟個精光!
牛彪此行前來,也並非真的想要斬殺秦千夜,而是需要衛延君給個台階,他好順著往下走。
事與願違,回應他的乃是一道巨型手印。
手印迎風暴漲,好似從天而降,蒼穹破開一道數千米寬的洞口,恐怖的手印浩瀚如海,沉重如山。
抬手間,星河倒灌,無邊手印充滿霸道狂野之意,旋即朝著牛彪轟擊而去。
手印迅猛如斯,上一刻還在蒼穹雲端,下一刻便來到牛彪頭頂。
牛彪瞳放寒芒,眼眸死死的盯著無邊手印。
“衛延君,看我如何破了你的-——上蒼之手!”
牛彪仰天長嘯,翁!一聲輕鳴,一柄血色長刀橫空驟現,恐怖的煞氣崩塌方圓千米空間,裂痕密密麻麻急速衍生。
“碎!”
長刀似山河翻湧,攜帶者撕裂萬物之力,頃刻與那上蒼手印發生對轟。
砰!
一聲巨響,刺耳欲聾,方圓萬米之內空間紛紛崩裂,無邊吸力驟降世間,天地倒灌,塵土飛揚,颶風遮天蔽日,場麵恐怖至極。
少頃,一道流光花劃破天際,牛彪早已消失於此,就好似從未出現過。
“哼!螻蟻撼樹!”
冷哼之聲傳蕩,說話之人正是衛延君。
秦千夜內心掀起驚濤駭浪,難怪萬葬山首座會被稱之為禁忌,單憑這份實力恐怕神魄境內也鮮有敵手。
秦千夜的感知力,能夠擴散方圓十萬米左右,但卻察覺不到分毫牛彪的蹤跡,難以想象對方究竟被打倒了什麽地方。
呼!
緊繃的神經微微鬆緩,看來在宗門內有衛延君罩著,應當無人能夠威脅自己,連掌教都頗為忌憚的存在,真正實力怕是早就超出常人想象。
良久,塵歸塵土歸土,虛空裂痕盡數恢複。
衛延君沉默無聲,至於秦千夜與牛彪之間的恩怨,他根本不在乎。
哢哢哢!
就在此時,陣陣龜裂聲徘徊繚繞,隨即五層樓的殿宇,此刻有著三層驟然崩塌。
秦千夜嘴角狂顫,看著眼前的廢墟,可謂欲哭無淚,這該死的牛彪竟還留了一手,之前的聲波暗中將殿宇陣法破壞,再受到虛空裂痕吸力影響,此刻便在也堅持不住。
麵容充滿苦澀,這次不僅住所沒了,就連資源也浪費了數十萬武元石,甚至體內傷勢也需要段時間好生靜養。
少頃,秦千夜找了寬敞之地,就地盤膝打坐,陷入到深度修煉。
其餘七脈!
剛剛牛彪叫板衛延君,又豈能逃過他們的感知。
玄靈山,一座漆黑的安格內,一位中年男子睜開雙眼,視線緊盯著萬葬山中心殿宇。
“果真,想要壓製你不太現實,哎!”
中年男子微微搖了搖頭,隨即便沉默無聲。
靈鷲山,一片田地之中,一位壯碩男子負手而立。
男子體表有著神秘光暈,身形如同擎天之峰,滿頭長發披散雙肩,孑然間流露出的乃是狂霸蒼生之氣。
其雙眼微微抬起,目光看向萬葬山,雙拳死死攥緊。
“衛延君,縱然你實力強悍,也要為當年的事付出代價!”
肅殺之意跌宕潮湧。
素女山,清幽雅閣芳香彌漫,一位容顏驚世之女,此刻正側臥於雅閣邊緣,淡藍色的長裙隨風飄蕩,僅僅看上一眼便能衍生出無限遐想。
並且,在她的懷中,還有著一隻灰色野兔,利爪尖牙、紅瞳絨毛,兩者皆是極其搶眼。
她自然便是素女山首座——芸萱!
被南玄域稱之為人間尤物,無數宗教至強對其流連忘返。
芸萱美目微微眨動,掃視向萬葬山內,少頃麵容露出些許不悅。
踏踏踏!
悅耳的腳步聲響起,一位紫群少女漫步而來,好似凡塵謫仙翩翩降世。
“婉茹,你這是在自討苦吃啊!”
幽幽的歎息傳響,芸萱紅唇微張。
“師尊,何出此言?”
聶婉茹麵色迷茫,拱手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