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破口大罵
“這件事情,我也不知情,你們逼問我也沒用!”
王傲理直氣壯,絲毫沒有怯懦之色,陰沉道:“這小子在裏麵殺了如此之多的人,更是打劫了無數的財寶,該如何處置?”
聞言,其餘長老也是將目光看向殷嫦婉,秦千夜身上的財富,連他們都是極為心動。
不過秘境有秘境的規矩,裏麵所發生的事情外界任何勢力不得追究,這小子沒有大肆屠殘他們宗門的弟子,就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殷嫦婉麵色無比凝重,歎息道:“秦千夜的罪行,恕老身無法定奪,現在我必須帶他回宗!”
“至於你們門下弟子的損失,隻怪他們沒實力,這一點沒什麽可說的。”
殷嫦婉身形瑟瑟抖動,她這是被氣的啊!
若非因為這件事情牽扯太大,別說浮生門了,她都有一掌拍死秦千夜的心。
秦千夜雙眼微凝,在殷嫦婉的話語中,他聽出了一絲別樣的意味,似乎這一回殺的有點過分了。
“嗯?”
王傲麵色不悅,但弦月宗本身也死亡了大量的弟子,他還真沒有任何理由將對方攔下。
再者說,若是真的追究起來,浮生門暗中傳送長老可是首當其衝,因此他根本不敢逼的太緊。
殷嫦婉對著眾之人拱了拱手,淡漠道:“水月地宮的規矩,想必各位也都知曉,技不如人怨不得誰!”
吼吼!
突然,天邊有著上百頭烈焰玄鳥由遠而近,匆匆彈指間,便降臨在平原內。
“諸位,我等就此告辭!”
殷嫦婉目光掃視全場,對著身後眾弟子揮了揮手,高嗬道:“上妖獸!”
秦千夜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管怎樣人他已經殺了,如今隻能坦然麵對。
少頃,烈焰玄鳥便是再次起飛,朝著弦月宗的方向疾馳而去。
王傲緊咬牙唇,心中極為不甘,這一次秘境之行損失太大。
另一邊,正在朝著宗門疾馳的殷嫦婉等人,皆是沉默不語。
數千名內門弟子的陣亡,這將會讓弦月宗遭受到極大的重創,甚至會從此一蹶不振。
想必這一次,即便是段希文也絕對護不住這小子,眾多高層定然大發雷霆。
但當她眼角的餘光,看到閉目修煉沒有絲毫緊張之色的秦千夜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強忍著拍死他的衝動將目光看向別處,反正秦千夜這次必死無疑,就交給宗主等人裁決吧!
秦千夜則是問心無愧,他所殺之人都是該死之人!
五天後,經過連續不停的趕路,終是回到了弦月宗內門演練場上。
“劉長老、陳長老,勞煩你們二位跑一趟,將所有的高層全部召集到執法堂!”
殷嫦婉對著身旁的兩名老者揮了揮手,旋即目光打量在秦千夜身上,陰沉道:“跟我走吧!”
話落,兩人便是離開此地,朝著宗門深處走去。
“快,咱們也去瞧瞧,這魔頭死定了!”
“沒錯,讓他如此猖狂!”
“走走走!別去晚了。”
四周一千多名內門弟子,也是緊隨其後,朝著執法堂的方向狂奔。
秦千夜則是在殷嫦婉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漆黑色的殿宇之內。
這裏正是執法堂,其內部空間極為寬廣,最上方有著一把金龍椅,兩邊有著無數的檀木椅,整個殿宇之內充斥著陰森寒冷的氣息。
如今,在這殿宇之中並沒有任何人,秦千夜和殷嫦婉算是來的早的。
唰唰!
破空之聲響起,殿門外有著數道身影飛掠而來,乃是三名老者,其周身威勢強橫無比。
“殷長老,發生了什麽?”
當幾人來到堂內之後,便是將目光打量在殷嫦婉身上,麵帶詢問之色。
“幾位長老,還請等人齊了,我在做解釋!”
殷嫦婉歎了口氣,耐心進行等待。
聞言,三名老者對視一眼,便是坐到了一旁的檀木椅之上。
片刻,一道道的身影出現再此,這些都是弦月宗的核心長老總共十八位。
他們這群人,可以說宗門之中的尖端力量,更是威懾其餘勢力的重要武器。
咻!
沒多久,又是一道老者踏空而來,此人身穿一席紅袍,宛若剛從血池之中撈出。
“執法長老!”
當見到此人後,其餘的十七名老者皆是拱了拱手。
紅袍老者一步邁出,便是坐到了最頂端的金龍椅上,隨後朝著眾人點了點頭。
秦千夜麵色極為凝重,看來這一次宗門是鐵了心要製裁於他,居然所有的高層都到齊了。
踏踏踏!
轉眼間,在眾多長老落座之後,便是有著一陣陣的腳步聲響起。
秦千夜麵色不解,到了此刻究竟還有誰沒來?難不成是師尊或者宗主?
下一刻,一道七尺身影,出現在執法堂內。
來人乃是一名極為瀟灑的青年,身穿藍色長袍,一臉高傲之色,強大的威壓震懾四方,霸王之氣顯露無疑
“任雲蹤!”
當看到來人之後,秦千夜後背一陣流汗流淌,雙眼眉頭更是死死緊皺。
“參見各位前輩,這一次事件與我九霄會有關,不止可否讓我來審判這惡賊?”
任雲蹤麵帶微笑,對著眾人拱了拱手。
“自然可以,既然宗主沒來,理當由你主持!”
執法長老點了點頭,根本沒有絲毫猶豫。
“可以!”
場內,其餘的十多位老者也是應聲點頭,大勢所趨不管他們支不支持任雲蹤,此刻也無法進行反駁。
秦千夜頓時咯噔一下,若是由這王八羔子來審判自己,豈能有活路?
但麵對如此之多的高手,縱使他的戰力驚天,也毫無反抗之力。
“殷長老,過程究竟如何,有勞一一告知!”
任雲蹤嘴角露出一絲殘忍之色,將目光打量到秦千夜的身上,眼中有著毫不遮掩的殺意。
少頃,殷嫦婉便是將秘境之內,所發生的的事情全部講出。
“孽障,簡直就是狗膽包天!”
“居然這般屠殘宗門棟梁!”
場內眾多長老怒火衝天,最前方的二長老,更是氣的將地麵震出無數裂痕。
“此子,嗜殺成性,理應當誅!”
冰冷的話語傳響,肅蕭的殺伐之氣,彌漫開來。
“死不足惜!”
“該殺!”
執法、二、三、七、九、十二、十四、十六、十七,等著九位長老皆是相繼開口,他們全部都是站在任雲蹤一邊的支持者。
至於剩下的,包括殷嫦婉在內的九位長老,則是沉默不語。
聞言,任雲蹤露出滿意的神色,厲色道:“現在宣判,把秦千夜押送到內門演練場斬首示眾。”
此話一處,場內頓時寂靜無聲。
四周有著無數的內門弟子偷笑不已,對於這種結果,顯然在他們意料之中。
“好啊!這瘋子如今終於有人能治他了。”
“讓他這般囂張!”
“如今九霄會可是基本死光,隻要此人一死,我等定然能夠得到任雲蹤師兄的庇護!”
“沒錯,想必咱們的財寶,也能盡數奪回!”
潮水般的議論跌宕湧起,一雙雙貪婪的瞳孔,緊緊的盯著前方那白衣少年。
場內,秦千夜周身戾氣縱橫,盤坐的身形站了起來。
這算哪門子事?
整場裁決根本就是任雲蹤的一言堂,絲毫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慢著!”
秦千夜怒吼一聲,雙眼有著絲絲殺意縱橫。
隨著秦千夜的話語響起,眾人頓時鴉雀無聲,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任雲蹤挑了挑眉,冷冷道:“怎麽,事到如今,你還想要抵賴不成?”
“這場裁決,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你們可有聽過我的解釋?上來就想將我斬首,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秦千夜麵若寒霜,肆意的譏諷著眾人。
“大膽,任你巧舌如簧,也難逃一死!”
任雲蹤高聲嗬斥,萬萬沒料到在這種絕境之下,此子竟還想抵抗。
“死?”
秦千夜不屑的撇了撇嘴,雙眼綻放寒芒,厲色道:“我犯了什麽過錯?為何要死?”
任雲蹤麵露譏笑,戲虐道:“水月地宮,有著數千名內門精英葬身於你刀下!你若不死,天理何在?”
“嗬嗬!”
秦千夜冷聲一笑,隨後目光掃視全場,淡漠道:“我說幾句話,若是犯了任何過錯,以死謝罪絕不皺眉!”
任雲蹤應聲點頭,他倒想聽聽看,秦千夜能夠如何翻盤。
“秘境之內,全憑實力不管發生任何事,出來後絕不追究,可對?”
秦千夜不怒自威,即便麵對眾多長老,依舊不能讓其屈服,響亮的話語傳遍整個殿堂。
“的確如此!”
隨著他的話落落下,一陣沉默旁觀的八長老,當即點頭作答。
此老者麵容消瘦,雙眼卻是炯炯有神,讓人不敢與其對視。
“我守門劫財,那是因為我有實力,各大勢力可有明文規定不讓搶奪?”
秦千夜麵色微喜,問出了自己的第二句話!
“少年郎,當猖狂!此舉正常!”
做出回答的乃是另一名老者,此人身形微胖,乃是宗門的十長老。
見此,秦千夜連忙追問,高嗬道:“演練場上,九霄會眾人當著全宗弟子對我發出必殺令,秘境之內我將其一一斬殺,乃是迫不得已而為之,我做的可有不妥之處?”
聲音宛若雷聲滾滾,在眾人耳邊徘徊。
“沒有!”
有些出乎意料,這次說話之人,乃是六長老殷嫦婉。
秦千夜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將目光打量在任雲蹤的身上,嘲諷道:“任雲蹤,聽清楚了嗎?我所做之事沒有絲毫的不妥,你如何判我的死刑?”
任雲蹤麵色陰沉,對方的這幾句話,皆是在公在理,沒有絲毫過錯可言。
但他創建的九霄會,幾乎被這小子斬殺的一幹二淨,如今豈能善罷甘休?
“秦千夜,你休得胡攪蠻纏!將內門精英全部斬殺,無形之中斷送了弦月宗的未來,這便是驚天過錯,你必死無疑!”
霸道的話語響徹眾人耳邊,任雲蹤怒目瞪圓,勢必要將秦千夜至於死地。
“可笑至極!我既沒有任何過錯,你還妄想獨裁專製?”
秦千夜麵容極為不屑,隨後嘶吼道:“任雲蹤,你個王八羔子!想殺死我就直說,少在這搬弄是非蠱惑眾人!”
話語宛若太古洪鍾,在整個殿堂之內,徘徊於眾人耳邊久久不散。
場內弟子皆是心驚膽戰,這秦千夜竟如此強勢,直接咒罵任雲蹤!
這得何等膽魄,何等豪氣?
聽聞此話,場內有著諸多長老,頓時喜笑顏開。
任雲蹤則是被氣的渾身顫抖,雙眼殺機暴漲,目光看向一旁的紅衣老者,沉聲道:“執法長老,此子斷送宗門前程,理應當誅!還請就地斬殺吧!”
此刻的他已經不想在和秦千夜胡攪蠻纏了,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立刻將其處死。
聞言,金龍椅之上的執法長老點了點頭,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本座這便清理門戶!”
話落,其腳下一步踏出,浩瀚的威勢鎮壓全場。
見狀,秦千夜心中危機狂湧,整個人宛若身處刀山火海之中,隨時都有可能死亡。
“等等!此子罪不至死!”
千鈞一發至極,一旁的八長老揮了揮手,將執法長老的威壓消散開來。
四周眾人微驚,任雲蹤略顯不解,寒冷道:“八長老,您這是要做何?”
“做何?”
八長老嘴角微翹,搖頭道:“秦千夜雖然做的有些過火,但何嚐不是妖孽的一種表現,這等天資不可殺!”
“沒錯!咱們弦月宗要的就是妖孽!”
繼八長老之後,陸續有著七八名長老站了出來,全力維護秦千夜。
任雲蹤深深的吸了口氣,這群老不死的終究還是跳出來趟這趟渾水,當真可惡至極!
如今的弦月宗大致分為兩大陣營,宗主一脈和副宗主一脈,兩者一直以來都是相互製衡。
執法長老等人便是站在宗主這邊,也是任雲蹤背後的底蘊,八長老等人則是副宗的主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