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你是不是有線索了
像是穆影笙手上這樣的玉,能讓她一出生就戴在身上,那她的出身一定是非富即貴的,至少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有沒有可能是她堂叔上班的時候,跟老闆發生爭執,然後把穆影笙抱走?
「好。我現在就打吧。」
穆影笙說話的時候,其實有點緊張。
她並沒有想過要去找親生父母的事,今天要不是把這塊玉翻出來,她根本不會想著自己的身世有問題。
也是啊,那時怎麼沒想到?誰家會往小孩子身上放一塊這麼貴重的玉?
拿出手機給穆貴和打電話,穆影笙的心跳快了幾拍。
她忍不住就轉身看向厲衍,厲衍握住她的另一隻手,給了她一記眼神示意。
「爸。」
「阿笙啊?」穆貴和接到穆影笙的電話很高興:「不是說出任務嗎?怎麼有空打電話啊?」
「任務暫時完成了。現在有點空閑時間,我就想給你打個電話。」
「完成啦?危險不危險啊?你有沒有受傷啊?」
「沒有。」穆影笙的喉嚨有點發哽。事實上穆貴和對她真的很好:「我沒受傷,都很順利,你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爸。」穆影笙深吸口氣,有些緊張的她看了眼厲衍之後,深吸口氣:「E個事,我想問一下你。」
「什麼事?你說。」
「爸,堂叔叫什麼名字?」穆影笙怕穆貴和不知道,還特意說明了:「就是,當初把我抱到我們家的那個,讓你收養我的堂叔。」
「阿笙,你——」
穆貴和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穆影笙會問這樣的問題:「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問問。」那些推測,現在還沒有證實。她不想跟穆貴和說。再說了,不管怎麼說,那都是穆貴和的堂弟,她不想隨便冤枉人。
「阿笙,你,你是不是已經找到你親生父母了?」
「沒有。」穆影笙搖頭:「我是得到一點線索,所以我想問一下。」
電話那邊的穆貴和沉默了,他不說話,穆影笙也不急著去催他。
等了大概半分鐘的樣子,穆貴和的聲音終於又一次響起在電話那頭。
「你堂叔叫穆州。」
「那,爸你知道,他原來在京市,是在哪個單位上班嗎?或者得哪家公司?」
「不知道。」穆貴和搖了搖頭:「他以前也是當兵的,在京市。」
穆貴和的話一出口,穆影笙本能的看向了厲衍。
厲衍沒聽到穆貴和的話,挑眉看了看她,似乎是在問她情況。
「那,他後來呢?你說他死了?」
「是啊。」穆貴和想到堂弟的死,說是堂弟,其實那個堂弟比他也沒小兩個月。當初兩個人還是一起進的軍營。
後來他受傷,因傷提前退役。可是堂弟卻是一直在部隊里。
事實上他並不清楚,穆州有沒有退役,是不是從部隊出來去找了工作。
等他知道的時候,穆州已經死了。車禍身亡。
「爸。你上次說他是病死的?」
「啊?是。是啊。」穆貴和點頭。這話其實不是他說的。是穆州的父母去京市認領穆州的屍體,那邊的人說的。
可是他看了報道,那個被車撞的人,分明就是穆州。
偏偏穆州的父母回了家,都隻字不提這事。他上門去問,穆州的父母反而說他眼神不好,認錯了。
他們是穆州的父母都這樣說,那他這個當堂哥的又能說什麼?更何況還不是本房的堂哥。還隔了兩房。
「阿笙,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事了。」穆影笙又問了幾句穆貴和他們的近況。這才掛了電話。
厲衍正在看她,她沖他搖了搖頭:「我覺得,我爸說的那件事,可能是真的。」
「什麼?」
「我堂叔不可能是因為跟我父母有仇才把我抱走的。」穆影笙淡淡的解釋:「因為我爸告訴我,我堂叔也是一名軍人。」
穆影笙的話讓厲衍沉默。他伸出手,又看了眼她胸前掛著的那塊玉。
看著他的動作,穆影笙加了一句:「我想,可能真的是我堂叔看到了人販子,所以救下了我?」
「這也說不通。」厲衍否決了:「如果他是從人販子手上救下了你。那麼為什麼不把你交給警方,讓警方為你找父母呢?」
「……」這個問題,穆影笙還真沒想過。
「他為什麼要把你送到慶市?送給你父親?」
穆影笙嘴唇動了動,想了半天才想起了之前穆貴和說的話:「他說那個時候看到我爸沒有孩子。所以把我送給我爸,讓我爸以後有個可以養老送終的人。」
「那你就沒想過,如果你說的,你堂叔是個軍人,不可能因為跟人有私怨,就把你抱走。難道會不知道,你失蹤了,你的父母一定會找你?他不把你送給警方,不讓你回去找父母,反而把你送給你爸?」
「……」認真說起來,這也說不通。穆影笙卻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解釋了:「要是,他就是這樣自私了一次呢?」
這個解釋倒是說得通,但是厲衍總覺得不太對勁。
「你說,你堂叔叫穆州?」
「對。」
厲衍沒有說話,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是。是我。幫我查一個。很早以前,在部隊的。老家是慶市的,然後後來在京市當兵的。恩,對,名字叫穆州。你查一下。越詳細越好。」
掛了電話,他看著穆影笙。
「你堂叔雖然不在了,但是他工作過的地方,總會留下一線蛛絲馬跡。我想,應該會有線索。」
「好。」
穆影笙並不急,雖然,她也很想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她也知道,有些事急不來。
厲衍掛了電話,拉過她的手。
「你會恨他們嗎?」
穆影笙搖了搖頭:「恨人太累,我還有很多很重要的事要做。我不想去怨恨。」
上輩子。腿被李良新弄傷,她恨嗎?肯定是恨的。
可是後來,她就沒有空恨了。穆家的債務像是一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
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每天想的都是儘可能的多拍點戲,多接點演出,好早一點還錢。
這輩子,她沒有傷到腿,進了軍營,她要做的事就更多了。哪裡有空去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