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啊,今天阿姨找我商量咱倆結婚的事兒了?你怎麼看?」
花朵關上門后,立刻進入了正題。
小周淡淡的說,「咱們當初不是說好了嗎?只要我爸媽張羅結婚,你就找借口跟我分手。」
「可是……你不想再搶救一下咱倆的愛情嗎?比如,找個借口拖延一下叔叔阿姨,不然,你萬里迢迢的把我從米國帶回到這兒,就只當了這麼幾個月的擋箭牌,你不覺得虧嗎?」
「搶救咱倆的愛情?」
小周眯起了眼睛,眼神里浮出了一抹審視。
「喂,拜託你別用那樣的目光看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完全是為你著想啊,你想想,我要是跟你分手了,你爸媽肯定得想方設法的讓你去相親,難道你想被相親?」
花朵當然不願意承認是自己不願意離開這個家,所以便做出了一副「我是為你好,是為你著想」的樣子。
可惜,小周並沒有領情。
他把手裡正看著的書放在了字台上,靠在了椅子上,不疾不徐的說,「你並不是唯一的、不可代替的,你走了,我自然還會再找別人合作,事實上,就算我爸媽沒把結婚的事提上日程,我也想著要跟你解約了。」
這些天來,花朵莫名其妙的對他好,還莫名其妙的偷看他,已經嚴重的引起了他的警惕,唯恐她再打什麼鬼主意。
所以,爸媽這會兒提到他們結婚的事,他當然樂得跟她解約,至於「搶救愛情」的想法,他完全沒有。
花朵聽到他說處這麼無情無義的話,氣壞了,虧得她還心疼他遭過的那些罪,受過的那些苦的,結果這傢伙這麼冷酷無情,對她的改變一點都沒表示感激,簡直就是個鐵石心腸。
「喂,我好歹也做了你好幾個月的名義女朋友,跟你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麼久,就算咱們之間有過一些齟齬,但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你不至於就那點小事對我記仇吧?」她生氣的說道。
小周輕聲哂一聲,「你想多了,我姐曾經跟我說過,對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兒,永遠不要往心裡去,在我的眼中,你正好屬於那種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人,所以跟你發生的那些事兒,我也懶得去記。」
花朵被小周的一番言論給氣得捂住了胸口,「你~~你~~豈有此理,我跟你合作這麼長時間了,你竟然這麼對我,養只小貓小狗養了這麼久還有點感情呢,你簡直就是個冷血動物!」
小周不咸不淡的說,「你怎麼可以跟小貓小狗比?小貓可愛、小狗聽話,你呢?你有什麼用?」
噗——
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花朵氣得手指頭都哆嗦了,顫巍巍地指著他……
「你個冷血動物,虧得我還為你過去的那些遭遇感到痛心呢,早知道你這麼冷血無情,我就不同情你了,活該你受那些罪!」
甩完這句,花朵氣沖沖的衝出了小周的房間。
出去后,她又覺得太生氣,不發泄一下難平心頭之恨,就回身狠狠的踹了他房門一腳,這才回自己的屋去。
就算踹了一腳房門,她依舊生氣,氣得她一宿都沒怎麼睡好。
她也決定了,既然冷血動物已經不想跟她合作了,她也沒有必要非留戀這個家、死賴在這兒不走。
不然的話,那個自戀的冷血動物說不定會以為她看上他的家世想嫁給他呢!
哼,絕不能讓他產生這種錯誤的心理,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她的畫室已經開起來了,這幾個月又接了好幾筆生意,也不缺錢,就算沒有這個自戀狂,她也能生活的很好。
早飯後,家裡的男人都出去了,蔡阿姨也出去買菜了,周嬸舊話重提,問起了花朵跟她父親溝通的事。
花朵因為心裡還慪著氣,所以也沒想給小周留面子,直接對周嬸說。
「阿姨啊,恐怕……不用跟我爸說什麼了,我跟小周,可能……可能……會分手……」
周嬸一驚,瞪著眼睛說,「分手?為啥?你們吵架了?」
她也想不出他們要分手的其他理由,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兩個年輕人吵架了。
「不是。」花朵抿了抿嘴,說,「我懷疑,小周他……那方面的功能……消失了!」
說完這句,她紅著臉,佯裝難過、羞澀的低下頭去……
但其實,此刻,她的心裡解恨極了。
那傢伙之所以雇她騙他的父母,不就是怕他父母知道他的那點隱疾嗎?這下子,她把他的傷疤毫無保留的展示在他父母面前,看他丟不丟面子?
就算他沒有那個隱疾,那她也這麼說,給他扣個大大屎盆子,他又沒法解釋,氣死他!
周嬸兒不知道花朵此時陰暗的心裡理,聽到花朵的話后,大驚失色的說,「你說什麼?真的嗎?你確定?」
看到周嬸受驚似的表情,花朵的心裡也放心不少。
看樣子,那傢伙從前的那些年也沒鬧過啥花花新聞,不然,阿姨不會是這副受驚嚇的樣子,肯定早就跟她解釋了。
「朵朵,是他親口跟你承認的嗎?快告訴阿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周阿姨緊緊的抓著花朵的手,手都有點顫抖了,可見有多緊張這件事了。
看到阿姨這副緊張驚慌的樣子,花朵頓時覺得挺內疚的,可轉念又一想小周昨天那惡劣的態度,她的這點內疚便蕩然無存了。
「阿姨,雖然他沒有直說,但是我已經感受到了,您自己想想,他都三十歲了,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可他卻一點正常男人的生理需求都沒有,這根本不合常規,您就不覺得奇怪嗎?」
周嬸張了張嘴,「這個……」
這個,她之前確實懷疑過,不過那會兒她一直以為兒子是因為心裡裝著秀,所以才容納不下其他的女人,可這會兒聽到花朵的話,她又不由得對自己從前的想法產生了質疑。
怎麼回事兒?
兒子真的是有那方面的毛病嗎?
可是,怎麼會呢?
她跟老周都身體健康,那方面也都正常,兒子怎麼可能會有那方面的毛病呢?
「怎麼會這樣呢?他怎麼會有這方面的毛病的?」周嬸喃喃著,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感覺心理像是受到了一萬點的打擊。
「阿姨啊,你說他能不能是從前被打壞關監獄的那次受的傷啊?」花朵提出了自己心裡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