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走個程序

  空間一小時，外界十小時，葉木在空間里待好幾個小時了。


  拍賣會還有兩小時就開始，葉木看看電話，正準備出門，張坤打來了電話……


  「喂，在哪？」


  「家裡。」


  張坤掛了電話，樓下傳來他的喊聲：「老木……」


  「聽到了，馬上下樓。」葉木連忙下樓，張坤正提著一些水果：「啥子事情？」


  「今天的拍賣會，帶我過去見見世面。」張坤笑著將水果籃提進來，放在客廳的桌子上面。


  葉木習慣地摸了摸下巴：「行吧。」


  「你真有把握拍到1.3噸金礦？」張坤小聲詢問。


  「這次是內部競拍，我只是出價人，從中賺取一點點傭金。別說出去，大老闆不好惹。」對於張坤，葉木還是信得過的，直說了出來。


  「靠，還有這樣的操作？」


  葉木無奈地聳聳肩，笑道：「這筆賺起來還是比較輕鬆的，走了。」


  拍賣會在費爾班克斯最大的酒店，葉木帶著張坤，出示了邀請函，被帶到拍賣會場。


  所為的『暗拍』，既是不知道號碼的拍賣。


  會場有一副大礦區的地圖，標註著1到20個號碼，1號是1.3噸大金礦區，2號地圖也有一個大礦區……拍到1號礦區，保底賺1500萬美金，如果自己開採，賺2000萬美金不成問題。拍到2號礦區，凈賺400萬美元應該沒有問題。3號到5號，如果是以200萬競拍成功，自己開採的話不至於虧本。6到20號，200萬拿到手上要哭……甚至最後幾個號碼牌，都沒有勘探到金礦。


  這次拍賣會請來美國的世達律師事務所做拍賣仲裁，會場布置是拍賣前兩個小時開始布置的，做到決定『公平』……


  但負責此次拍賣的大公司高層，竟在暗中做手腳，誰會想到？


  拍賣會要開始了，只有三十幾名競拍者入座，競拍者帶來的人員只能站在旁邊。


  負責拍賣會的律師上台宣讀了一下拍賣規則，以及公平、公證等等那一套宣誓，然後一個帶著眼鏡的三十幾歲白人上台，由它來主持拍賣。


  克魯斯，大公司的高層，重要股東。


  拍賣開始，克魯斯拿著個黑牌，上面貼著封標，遮擋了牌子號碼：「第一塊牌子，起拍價20萬美元，每次加價不低於5萬。有沒有人競拍？」


  「30萬。」


  「50萬……」


  「51萬……」


  「100萬……」


  葉木一直注視著克魯斯，看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第一塊牌子最終的成交價定格在185萬，沒有上漲了。費爾班克斯北部的土地，樹林不允許砍伐，想改建牧場都不行，又在寒冷偏僻的地方，地下如果沒有黃金或其它礦石，土地很難賣得出去。


  185萬如果是平均成交價，20塊土地能賣出3700萬，可比直接掛牌出售要賺的多。


  克魯斯將貼有封標的牌子交給律師，律師帶著牌子來到買家面前，等交了款，鎖到一個小保險箱子里，等拍賣結束才能打開。當然，保險箱會交給買家拿著……


  「恭喜您，阿爾德先生，祝您好運。」克魯斯下台和競拍者握了握手，繼續第二塊牌子的拍賣。


  第二塊牌子的成交價略有上漲，191萬成交。


  第三塊牌子又回落到183萬……


  葉木中間出過兩次手，因為不見克魯斯的動作，叫價到150萬就停手了。


  克魯斯是個很沉穩的男人，一直到第13號牌子，他終於扶了扶眼眶。


  「100萬。」一個大鬍子叫道。


  「150萬。」一個帶墨鏡的女人舉牌道。


  價格慢慢上漲，到190萬了。


  「190萬第一次……」克魯斯又扶了扶眼眶。


  葉木緊張起來，卻不露聲色：「191萬。我相信，13是我的幸運號碼……」


  「191萬第一次。」克魯斯笑了笑，敲了下木槌：「191萬第二次。」


  「200萬。13號也是我的幸運號碼……」已經成功拍得一塊牌子的阿爾德參合了一腳。


  「210萬。」葉木故作輕鬆的樣子：「幸運號碼我是不會相讓的。」


  阿爾德無奈地攤開雙手，表示放棄。


  「210萬第一次……210萬第二次……210萬……成交。」克魯斯將牌子交給律師，按照慣例的走下了和葉木握了握手：「拍賣繼續！」


  最後的七塊牌子，成交價都超過了兩百萬，價格最貴的一塊牌子是19號，249萬。


  拍賣會結束，律師走了上台：「保險箱號碼1919XX，祝各位好運。樓上房間，我們提供了一對一律師服務，幫助各位儘快辦理手續。同時也提供保密服務……」


  沒有人當場打開保險箱，都緊緊拽在手上，上樓到律師的房間再打開。


  沒有任何意外，葉木箱子里的是1號牌子，擁有價值近5000萬美元黃金的1號礦區。1號礦區有1.3噸黃金，但黃金的含量，1噸礦石只有1.3克，要全部開採出來也是很麻煩的事情。單獨出售這個礦區，成交價估計就在2000萬美元左右。


  律師這裡已經準備好了齊全的手續，葉木簽了字，再到土地管理局登記一下就行了。


  「靠，1.3噸黃金……」從土地管理局出來，張坤抑制不住的衝動：「你說說，咱們能不能黑吃黑？」


  葉木大鬆了一口氣，丟了根雪茄給他：「別想了。大老闆是今天主持拍賣的那個，特莫家族的人。」


  「有很大來頭？」


  「加拿大黑幫滾石機器聽說過沒有？」


  張坤搖頭，趕緊拿出手機查了一下：「長期在國內生活，黑社會什麼的以為只是傳說。」


  「生活的環境不一樣，所處的社會地位不一樣，看到的世界也就不一樣。」


  「靠，說教起來。」張坤笑著吐了葉木一口香煙：「你說，和黑道接觸，我們會不會有危險？」


  「應該不至於。克魯斯怎麼說也算公眾人物……」葉木找了家不錯的海鮮餐廳，吃頓好的，回家正準備睡覺，Mol公司的人就找上門來，只有三個人，還都是律師。


  「您好葉先生，我是Mol公司北美區負責人，您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


  「當然。」葉木帶上地契，並不想節外生枝，跟著去了土地管理局，將1號土地轉入到Mol公司名下。


  阿拉斯加沒有個人所得稅這項稅收，土地轉讓，金礦具體位置還沒有向政府報備，轉讓手續相對簡單……


  幾天後，費爾班克斯傳來爆炸性的消息，大公司出售了諾克斯金礦，成交價5.9億美元。


  跟著，愛德里森從管理公司辭職，臨走前從葉木這裡拿了63萬美金的不記名債券，這次地下交易算是正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