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章 老同學新感悟（三更）

  月朗星稀，普林斯頓，沈奇的住宿公寓。


  一房一廳，既整潔又凌亂。


  卧室床單被子鋪的整齊，然而床上散落各種書籍、期刊、雜誌。


  客廳中的傢具各司其職，各就其位，但桌子上、地面上到處都是紙頁，或白紙，或寫滿了數學符號。


  客廳角落擺放一塊黑板，三角級數似乎尚未完成，Σ身後一片空白，它顯的孤單。


  歐葉查房完畢，這間屋子裡全是沈奇的獨特氣息和生活痕迹，以及他的寵物—數學。


  「所以，你的客人並不多。」歐葉心疼沈奇，男票拿了好幾個獎，證明了若干猜想，命名了數個定理，他還這麼拼，這是要感動中國。


  「不，我的導修班學生經常來我這交流數學問題。」沈奇說到，低頭拾起滿地散落的草稿紙。


  「幾個學生呢？」歐葉問到。


  「十二個，都是非常聰明、特別乖巧的男生。」沈奇說到，「剛開始，我有點不自信，畢竟他們是普林斯頓的高材生，後來，他們成為了我的粉絲。」


  「難怪，沒有女生來過的屋子，就是這樣。」歐葉幫沈奇收拾草稿紙、文具，撿起來碼整齊。


  「歐葉，你是第一個進我房間的女生，所以，你需要交費。」沈奇牽著歐葉的手走進卧室。


  「交什麼費？」


  「你說呢小葉子？」


  「我……唔……我就知道……進狼窩了……」


  ……


  床上的書籍、期刊來不及整理，震落一地。


  「奇……輕點……大姨媽剛走……」


  「小葉子，你在上面，就會輕鬆點。」


  「不要……好羞恥的……」


  「你難道永遠只用一種方式解方程？歐拉方程和傅里葉變換有幾十種解法。」


  「下次好嗎，我在上面……這次，不要……」


  ……


  以傳統方式解完歐拉方程和傅里葉變換，沈奇和歐葉一起沖涼，然後共同研究黎曼猜想中的零點方程。


  「奇，其實你是半部成神。」歐葉最近都在潛心鑽研黎曼猜想，她說出了真相。


  沈奇點點頭：「對啊，黎曼猜想那三十頁的報告只是前半部分，我在報告會上說了，我定性證明了黎曼猜想是一個正確的命題，這話沒毛病。至於媒體如何解讀我的報告詞和論文，那我也沒法控制。」


  歐葉：「但這三十頁紙，足夠了。」


  沈奇說到：「小葉子，我們統一思想，我從戰略層面跟你說說現狀和未來的計劃，我那前半部黎曼猜想的報告，從定性角度證明了黎曼猜想，如果後半部出來了，定性定量從新的維度徹底詮釋黎曼猜想，是我關於黎曼猜想的最終目標。」


  「我們必須認識到，黎曼猜想只是素數分佈規律的一部分，不是全部，黎猜加上哥猜全被解決掉，才是素數研究的終極目標。這個終極目標，將在後半部出來后的一年內達成。」


  「對於理論層面，我認為做到這裡已是極限，至於應用層面不是我能控制的，就如愛因斯坦無法控制原子彈的投放城市。」


  「理論學家有時也很無奈，他們愛好和平，但他們創造性的理論導致了世界大戰和數億人的喪生，這不是他們的初心。」沈奇深邃地望向窗外的夜空，正是在夜空下的同一塊土地上，愛因斯坦度過了憂鬱的晚年。


  「你想的好遠。」歐葉一女孩子，維護世界和平、拯救全人類這種事情離她太遠了，她展望不到那個層級。


  「扯遠了，我們回到黎曼zeta函數的第三個表達式上。」維護世界和平、拯救全人類要從第三個表達式做起，沈奇希望歐葉儘快發育，發育到能單帶一條兵線的水平。


  「奇，你之前有個誤判。」歐葉在草稿紙上寫下一行式子。


  沈奇掃了眼式子，立即被吸引到了：「繼續說。」


  「它不是恆等方程，而是復係數二次方程。」歐葉繼續寫，寫滿了一頁紙，翻面，又給寫滿了。


  沈奇拿過草稿紙，反覆研究，聚精會神。


  歐葉就這麼坐著不說話，看沈奇研究式子的樣子。


  「這種操作！」沈奇猛拍大腿，兩眼放光盯著歐葉：「這是你獨立完成的？」


  「算是吧。」歐葉點點頭，說到：「龔教授也給了我啟迪。」


  「是啊，我犯了一個錯誤，眉毛鬍子一把抓了。你是對的，從偏導數角度考慮，應該先求解γ，如果非顯然零點都是復零點，那麼γ=γ≠0是合法合理的解。這又引發一個新的思考，就是我們如何得到一個最佳形式解？我想這是求得第三個表達式的關鍵問題。」沈奇激動的不想睡覺，他摟著歐葉說到：「你，歐葉，可以帶兵線了。」


  解完人體方程的歐葉又解了一組數學方程，她非常疲憊了，卻依然堅守在沈奇身邊共同攻克黎曼zeta函數的第三個表達式。


  守著守著，歐葉睡著了，依偎在沈奇的懷中。


  沈奇輕輕抱起歐葉，抱到床上讓她好好休息。


  關好卧室的門，沈奇在客廳獨自研究黎曼zeta函數的第三個表達式，研究到凌晨兩點，他也累了，遂和歐葉一起睡覺。


  天亮之後，沈奇、歐葉、周雨安三位燕大數學系的同班同學，完成了在普林斯頓的首次會師。


  「感慨頗多啊，沈奇現在是博士研究生，再過幾個月拿到PhD成為普林斯頓數學系的講師。而我和歐葉剛讀研究生幾個月，有誰能記得，我們三個人是同一年入學燕大數學系的？」周雨安說到，他和歐葉的求學軌跡屬於正常情況，他倆都是在燕大讀完大四上學期，然後赴美讀研。


  沈奇摟著歐葉，對周雨安說到：「周雨安，你再不努力，我當老師了你很有可能還在做學生。你知道嗎周雨安，在燕大讀書的時候，我最看好的就是你，真的，我當著歐葉的面也這麼說，我就是個直男，有一說一。」


  周雨安趕緊擺手：「別別別，歐葉比我強多了，我除了幾何比她學的好，其它課程考的分數都沒她高。歐葉是真學霸，就連什麼大學物理、計算機編程，她也比我考的分數高。我唯一能碾壓歐葉的，除了幾何就是體育。」


  「變分法，你比我高一分。」歐葉對周雨安說到。


  「老歐啊，你也別謙虛了，我承認你比我更有數學天賦，你如果有一副健康的身體，沈奇也比不過你。」周雨安客觀的評價，又有點愧疚的說：「歐葉，其實我這個普林斯頓名額，應該是你的。面試環節，你要是發揮正常的話……」


  「沒事，我現在挺滿足。」歐葉看了沈奇一眼，是很滿足，氣色比在國內的時候要好。


  「好好好，你倆能有這個心態，我感到欣慰。」沈奇一手摟著歐葉的細腰，另一手搭在周雨安的肩膀上，說到：「你們一個是我最愛的女人，另一個是我最好的兄弟，讓我們一起努力奮鬥，早日學有所成榮歸故里。」


  ……


  PS：這章是補幾天前因身體不適導致的一更，屬於基操，就不求票了。寫作，最重要的是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