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當街弑女
第一百二十章當街弑女
蕭漠塵要大婚的事情不僅水墨青得到了消息，水玄烈幾乎在同時也得到了消息，他接到消息的一瞬間就將手中的字條碾成了粉末，隨即口中冷冷地重複著對方的名字：“蕭漠塵，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他此時正一個人待在水氏藥坊的後院中，憤怒過後就隻剩滿心的對水墨青的擔憂，急忙回了學院。
水玄烈找到水墨青的時候對方正在房中擺弄著兩盆花草。
“墨青，”他推門進來就看到了對方神色平靜，隻好放慢了步子，“你也不要太過於傷懷了——”
“傷懷？”水墨青轉過身來，臉上露出個笑意，“我有什麽好傷懷的？爺爺，您說什麽呢？”
水玄烈看著狀似平靜的她心裏盡是心疼，但又實在不忍心看著水墨青這麽裝作平靜的樣子，他輕輕上前一步，接過水墨青手中的那盆花草：“傻孩子，有什麽事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裏，我們都在呢。”
水墨青這才將注意力放到了自己一直侍弄著的兩盆花上，隻是這一看就知道了水玄烈為何那麽說，隻見空空如也的盆中隻有兩支已經有些開始枯萎的靈蘭天萱草，一絲土都沒有，身為一個丹者，她竟然忘記了要在移植天萱草的時候加土。
她苦笑一聲，順從地跟著水玄烈坐在了一旁的桌前，盯著桌上那套茶具出了神。
良久後，水玄烈聽到了她平靜卻茫然的聲音：“我就是不明白，爺爺，你說我們明明才是真正拜了堂的夫婦啊——”
水玄烈聽她這麽說就知道她對蕭漠塵定是還存著情意，心裏的怒火更上一層，但還是壓抑著自己的憤怒開口勸慰對方：“墨青，他蕭漠塵眼瞎沒什麽，老夫還嫌棄他配不上我們墨青呢！好男兒多得是！”
水墨青被他這幅吹胡子瞪眼的樣子逗笑了。
水玄烈見狀連忙勸道：“墨青你沒事別一直待在學院裏，多出去走走，就當散散心也好啊，對了，你最近不是收了個小姑娘當侍女嗎？沒事多帶她一起上街上逛逛也好啊——”
水墨青看著一臉希冀的水玄烈，到底是不忍心讓老人失望，答應下來。
季詩雨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她收到了水玄烈的消息，龍唯一他們幾個也紛紛暗示讓她水墨青一同出去逛逛散散心，於是找了個想要買一支簪子的借口約著水墨青一同上了街。
隻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在街上撞上季成。
水墨青那天雖然給她做了易容，但她的隻是短暫的，出了季府後就恢複成了本來的容貌。這些日子她也聽說了不少關於季家和季蘭兒的傳言，尤其是關於季蘭兒嫁到何員外家裏結果沒過幾天就被打得奄奄一息送回來的事情。
據說那日季成到何家大鬧了一場，但何家雖然何其是個暴虐的虐待狂，家族實力卻著實比現在的機甲要強得多。
何其當時滿臉不在意的表示“女兒是你季家嫁過來的，我又沒見過你那庶女，自然是嫁過來哪個就寵幸哪個了”。
季成當天被氣得回府就吐了血，聽說是專門找了其他城池的醫者才救回一條命來。
季詩雨正跟水墨青在一家琉璃坊挑著東西，她見著對方終於露了個笑容心裏才放心下來，拿著手裏的一隻簪子正要往水墨青發上戴——
突然，一聲暴喝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季詩雨！”
水墨青還沒有什麽反應，她麵前的季詩雨卻突然臉色煞白，甚至就連身體都開始瑟瑟發抖，她瞬間就明白了來人是誰。
“不用怕，你現在已經跟他季府沒有任何關係了。”水墨青輕輕捏了捏季詩雨的手，安危對方。
季詩雨手上傳來溫暖的觸感，終於將她從那段可怕的回憶中帶出來，她感激地看了眼水墨青，眼中逐漸堅定下來。
二人轉過身，看著氣勢洶洶而來的季成。
水墨青上前一步就要攔住對方的腳步，卻被身邊的季詩雨輕輕一拽。
她頗為訝異地看了對方一眼，卻見季詩雨的眼中盡是堅定之色。
水墨青停住了腳步，任由她迎上了季成，隻是手中逐漸凝聚起一道元力來，如果季成敢對季詩雨動手的話——
她眼中閃過一道寒意。
“季家主，”季詩雨在季成麵前站定，麵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與此時狼狽不堪的季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知您找我有什麽事？”
“季詩雨？”季成看著眼前落落大方的女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以往那個畏畏縮縮唯唯諾諾的季詩雨嗎？他這個庶女如今看著倒是出落得不錯啊！
“嗯？”季詩雨看著他眼中變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當即隻覺得季成實在是一個極為惡心的人，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
“詩雨——”季成的態度突然軟化下來，看著季詩雨的眼神中盡是算計，他之前倒是沒注意這個庶女竟然有這般容貌，若是將她嫁給哪個家族的少爺，哪怕是做個小妾通房之類的，也能夠給季家帶來一定的幫助吧。
想到這裏他眼中的笑意更甚：“跟父親回家吧。”
季詩雨險些被他的用詞惡心地吐出來，她看著季成那令人作嘔的臉，收了麵上的笑意，冷然道：“抱歉，季家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季詩雨，早就沒有家了，也沒有父親！”
季成完全沒想到季詩雨竟然會拒絕，此時圍觀的人群漸漸多起來，他被季詩雨這一段話嗆住，臉逐漸漲成了豬肝色，眼中的溫情瞬間褪去，換了副猙獰的樣子：“詩雨，聽話，不要鬧性子了。”
“聽話？”季詩雨突然冷笑了一聲，隨即嘲諷地看向季成，“像季蘭兒那樣聽話嗎？嘖嘖嘖，季家主，好好的女兒嫁給何其那種畜生，你這乖女兒還真是聽話啊——”
周圍眾人哄然大笑。
季成眼中瞬間燃起了怒火，他知道季詩雨根本不是在說這件事，她是在怪他之前要把她許給何其的事情！
“為父自然有為父的道理。”季成皺起了眉。
“還真是不要臉的做派！”季詩雨見狀冷哼一聲。
“啪——”
季成突然一巴掌扇上了季詩雨的麵頰，季詩雨生生受了，隨即看向季成，朗聲道：“季家主，這一巴掌，算是我季詩雨最後還你的生育之恩！從今以後，我季詩雨與你季家，再沒有半分瓜葛！”
“你做夢！”季成冷笑著，“季詩雨，乖乖回季家嫁給何員外，我還可以考慮留你一命，不然的話，可不要怪我不念父女親情了！”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水墨青突然一把拉後了季詩雨，然後一巴掌扇上了季成的臉！
季成原本想躲，隻是他竟然在那一刻怎麽都移動不了自己的身形，隻能生生地受了這一掌。
“季家主，我季詩雨再怎麽都不可能嫁給他何其的！”季詩雨的聲音在水墨青身後傳來，“再者既然姐姐已經跟人家何員外拜了堂，那自然就是夫婦了，我季詩雨可沒有那種姐妹共事一夫的愛好！”
季成瞬間就被怒火吞沒了神智。
他後撤一步，手中運起元力，繞過水墨青就要衝季詩雨打過去。
竟是要當街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