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父子密談
安頓好陳怡、林曦、伊申貝爾後,莫問就將自己的父親叫到了房間里。
莫天龍所住的房間是一間簡易的木屋,屋子裡放著一張雕刻精美的龍鳳床,一張搖搖椅,還有一個衣櫃,一張桌子,幾把凳子,在桌子上,放著一個茶壺和幾個杯子,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些傢具,都是木質結構,每一件傢具都雕刻著非常精細的圖案,如果莫問和莫天龍換上古代的服飾,這就有點古裝戲的味道了。
在房間里,莫問讓莫天龍坐在搖搖椅上,他搬來一張椅子,就坐在莫天龍的身邊。
莫天龍曾中了一種很特別的劇毒,這種劇毒到現在莫問還沒能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毒,與唐婉兒所中的劇毒有幾分相似之處,在富州,唐婉兒的劇毒治好后重新發作,讓莫問對莫天龍的身體有幾分擔憂,所以一回到莫家嶺,莫問馬上就把父親叫到房間里,重新為莫天龍診斷了起來。
手指搭在莫天龍的脈搏上,仔細檢查后,並沒有發現莫天龍的身體里有任何毒素的存在。
莫問並沒有就這樣就結束了診斷,繼續檢查了莫天龍的雙腿,在確定莫天龍的雙腿沒有任何問題后,莫問這才放下心來。
唐婉兒和莫天龍不一樣,唐婉兒是個弱質女流,不會武功,而莫天龍曾經可是一個武功高手,中毒後用內勁將劇毒鎖在雙腿之間,不然劇毒繼續擴散,所以只造成他雙腿的殘疾,並沒有影響到生命,然而唐婉兒不同,她只要中了劇毒,就會蔓延五臟六腑,這丫頭能活這麼多年,實屬不易。
令莫問好奇而疑惑的是,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劇毒,如此厲害卻又不會瞬間致命,莫問在診治的過程之中,已經感覺到了這種毒素的厲害,所以此刻他的心中對這種劇毒的出處顯得非常好奇和疑惑。
「蚊子,為父多虧了你的醫治,雙腿從勉強能走路……快,跟為父說說……這次波及利亞之行,有什麼收穫?」莫天龍在莫問為自己診斷結束后,迫不及待地拉著莫問詢問著里最急切想知道的事,莫問知道,莫天龍心繫母親的安危。
「爸,對不起,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這次去波及利亞,沒有調查到媽***下落……不過我已經確定了,二十年前帶走媽***人,血族的人沒有參與……一萬多人全部被人殺死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下城堡內,我的修為還不夠,無法讀取這些魂靈的記憶,所以……到目前為止掌握的線索並不多……」莫問面色一變,沉聲說道。
「什麼?一萬多血族手下被殺?」莫天龍的眼睛里也頓時射出了一道冷芒,聽到莫問的話后,腦子裡馬上閃出一個念頭,嘴上也本能地喃喃自語道:「難道是……五毒教的人?」
「爸,你……你懷疑是五毒教的人?」莫問一聽到五毒教,就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咬碎這些王八蛋的骨頭方可解恨,在回莫家嶺之前,他已經安排蘭振東繼續留在五毒教,為自己打探消息,僅憑旗峰山這一條信息,肯定是不夠的,旗峰山大面積的原始森林,四處暗布殺機和陷阱,想要尋到五毒教總壇所在,談何容易。
「嗯,我也只是猜測,若不是血族的人擄走你的母親,那只有五毒教的人從有這個實力了……當初,我和你母親遇到襲擊的時候,我能感覺到這些人當中,有許多人都帶有血族的氣息,若不是血族,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五毒教……」莫天龍回想二十年前的事,中了劇毒后他昏迷了,對自己妻子被什麼人帶走,他一無所知。
「爸,你還記得當年的情況嗎?或許有些細節,可以幫助我尋到媽***下落……」莫問聞言,眼睛一亮,趕忙繼續問道。
「當初……我的腳受了傷,是唐琦救了我,我被他帶到他的診所醫治腿傷,因為傷我的飛鏢傷有劇毒,我當時的記憶很模糊,只聽到打鬥聲,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莫天龍仔細回憶當年的情況,卻並沒有更多有價值的記憶。
莫問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結合蘭振東說的情況,莫問基本可以斷定,二十年前的事,與華夏幾個隱世邪教有密切的關聯了,只是他不知道,到底這些人擄走他的母親,意欲何為呢?
就在莫問沉默的時候,莫天龍開口了。
「蚊子,你這次回來,是要將她們留在莫家嶺嗎?」
「思思留下,正如二伯所說,我要將你們送到柏雪嶺去,只有在那裡,你們是絕對安全的,當初我草率離開莫家嶺,現在回想起來我都感覺后怕,若是有人拿你和二伯一家人做籌碼,我恐怕就變得被動了,或許我們都得死在那些人的手裡……」莫問點點頭,面色凝重地說道。
「你說的不錯,你的母親還未尋到,是死是活到現在我們尚未所知……不能讓思思和你的女人再受傷害了,我同意去柏雪嶺找你爺爺……」莫天龍緊皺眉頭,點頭同意道。
「爸,我這次回來,主要目的就是要把思思這個孩子留在莫家嶺,還有就是……前幾日,我遇到了西方魔法師的襲擊,而且,莫天寶的手下在密切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我查到,在莫天寶的背後,還有一個神秘的老闆在超控這一切……」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莫天龍聽到莫問的話后,顯得異常激動,只見莫天龍的拳頭在憤怒和激動的情緒下,已然緊握。
「是的,四個魔法師設下魔法陣法將我困在其中,若不是我有護心甲,恐怕今天就不能活著回來見你了……」莫問想想幾天前的事,到現在還有些后怕,多虧了那三個鬼靈修鍊成的護心甲護體,如若不然,必然受到西方亡靈的重創,非死即傷,那時候,即便不死,也會死在那四個魔法師的手裡。
「西方魔法師……難道是薩滿教的人?」莫天龍嘴裡喃喃自語著。
「爸,你也知道薩滿教?」莫問一聽,好奇地問道。
「嗯!」莫天龍點點頭,凝重的神色下,讓莫問感覺到了這個薩滿教的厲害之處,下一刻,只聽莫天龍開口說道:「薩滿教不止在西方國家從有,在我們華夏也是存在的……」
「華夏也有薩滿教?」莫問大吃一驚地喊道。
「是的!」莫天龍點著頭,望著莫問,介紹道:「薩滿教,它是原生Xing宗教,不是創生的,而是在人類原始社會階段自發產生的,這也是一系列類似的原始宗教的統稱,並沒有統一的教義與模式,廣義上的薩滿教是世界的,薩滿文化是個世界Xing的文化現象,其流行區域集中在亞洲北部和中部,乃至歐洲北部、北美、南美和非洲,這是廣義的薩滿教,狹義上的薩滿教為阿爾泰語系諸民族,如:滿洲、鄂倫Chun、裕固、赫哲、芙尼赫、鄂溫克、蒙古、哈薩克、圖瓦、滿渾、奧落奇、等民族所信仰,也包括非阿爾泰語系的:阿伊努、拉普蘭、因紐特、薩摩耶、阿留申、楚科齊、以及北美印第安各族,等信仰人群,其信仰主要是萬物有靈,幾乎全部是多神崇拜,尤其以祖先崇拜與自然崇拜相結合為最顯的著特徵,有時也會吸納有其他宗教的神靈,薩滿教的基本特點是沒有宗派、教祖或祖壇、沒有具體教義、崇拜多種神靈,沒有專門的組織機構、沒有集中固定的廟宇教堂、沒有專門的神職人員,薩滿教的主要活動是跳神祭祀,到了後期,薩滿教成立了,有組織機構專門管理薩滿魔法師,並且在同一統領下,西方魔法師這個職業就在西方國家盛行起來,也就是我們華夏所說的『巫師』……對於薩滿教的成立,我知道的並不多……他們主要為僱主家進行驅魔、占卜、乞福、主持紅白喜事等,並收取相應報酬,具有一定職業Xing,後者則是在部落氏族組織中僅為本氏族成員提供宗教服務的指定神職人員,這類人平時與普通氏族成員相同,也照常從事自己的勞動生產,只有在本氏族成員須要時才轉而進行祭祀祖先、向神靈許願、敘說祖先歷史功績、為本氏族成員乞福、等宗教活動……在薩滿教成立后,這些人就好像突然間消失了一樣……若不是當地的村民和族人,是絕對不知道在哪裡可以尋到薩滿為其辦理這些瑣事……我曾經聽有人說過,有人打聽調查過薩滿教的消息,卻被當地許多族人阻攔,在他們的心目中……薩滿就是一種神聖的人群,他們就好像是這些族人心目中的神……」
「嗯,這一點我完全相信……這是盲目的崇信薩滿的結果!」莫問點頭應道。
「薩滿教成立后,世界各地的薩滿信仰正逐漸消失,在華夏境內也已很少了,但在有些邊遠少數民族地區仍有保留,準確地來講華夏境內仍存薩滿信仰與薩滿儀式的民族存在,鄂倫Chun、鄂溫克、錫伯、滿洲、達斡爾、蒙古、赫哲、裕固、哈薩克、維吾爾、羌、土、納西、彝、獨龍、苗、瑤、佤、拉祜、僳僳、等,但在各民族當中對薩滿的稱呼卻各不相同……」
「爸,你是說……苗族的蠱蟲之術,也是薩滿魔法師的一種?」莫問在聽到莫天龍的話后,馬上想到了蠱術,沒等莫天龍把後面的話說完,就很不禮貌地打斷了。
「嗯,是的,苗族的蠱蟲之術,是薩滿魔法師發展的結果,創造天圓地方的盤瓠學說的也是一位女薩滿,『高辛氏有老婦居宮中,得耳疾,取之得物大如繭,盛瓠中,復之以盤,俄頃化為犬……』,這位老婦就是薩滿,成為犬戎之祖,她對天地萬物的認識有了新的升華,產生了天圓地方的宇宙觀,天地相合則萬物生,繭,可以解釋為原始細胞,犬代表萬物萬象,五色化為五行水火木金土,五方東西南北中,五色青黃赤白黑,五味等等的樸素唯物思想和進化的意識,因之就產生了最原始的信仰,即天地萬物的自然崇拜,尤其是「天」是古代蒙古人最高的崇拜對象,柔然就是『天』,柔然汗國就是『天王之國』,柔然是丁零、狄歷之音變,讀音為顛連,漢文寫作柔然,實與襜襤同音,後來……在薩滿魔法師在各個民族的地位提升,許多地方都將薩滿這個詞慢慢地用新生的稱呼所代替,蠱婆,就是在薩滿魔法師技能提升后演變而來的一個新生的『職業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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