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心急
杜玉娘的這個說法,家人倒是沒反對!男孩子嘛,應該是獨立一些,果斷一些的。而且虎子肯定是要走讀書這條路的,讀書並不是個輕閑的活,要不怎麼說寒窗苦讀呢!特別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想讀書出人頭地,也不知道要吃多的少辛苦才能辦到,微微鬆懈一點兒,以前的努力就要白費了。
讓虎子自己住廂房,可以鍛煉這個孩子的心性和自理能力,還能培養他的意志力,杜玉娘覺得這樣很好,非常好!即便將來虎子沒有讀出什麼名堂,但是他的性子也絕對不會差了,至少變不成像杜安興那樣的混蛋。
「大哥,你那邊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吧?」
杜安康擺了擺手,「有啥不方便的,我覺得挺好。」
杜玉娘就道:「那就讓虎子搬過去住廂房,我跟我師傅搬到我大哥他們現在住的廂房去,上房的西屋還留給我祖母住。」
這樣一來,家裡就寬敞多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幾分喜氣,可氣買房子置業,到什麼時候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等老趙他們搬走了,我找人來收拾收拾房子,屋頂的瓦片檢查一下,爭取在上凍之前把月亮門建好。」
杜河清的話,大夥都十分贊同。
「好了,太晚了,都回去睡吧!」
李氏跟著杜安康回廂房去了,她暫時留在那邊,也能幫忙照顧照顧兩個孩子。
杜玉娘則是回了西屋。
如錦還沒有睡。她坐在炕上直勾勾的,似乎在等杜玉娘回來。
「你怎麼沒休息?」杜玉娘見她沒動地方也沒說話,就問道:「怎麼,你在等我嗎?」
如錦這一陣子很沉默,跟她剛剛『來』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杜玉娘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一開始,原本很愛說話的如錦,因為當著別人的面裝傻子,所以那優時間她表現得非常沉默,但是她私底會跟杜玉娘說很多話,好像只有這樣,她才能宣洩自己的情緒似的。
最近的如錦,安靜得不像話,杜玉娘對她到底不放心,她完全不知道這人的來歷,甚至不明白自己的師傅怎麼就消失了。所以杜玉娘對如錦的防備之心,一點也不少。
如錦苦笑,「我原以為一切都是夢的。」
杜玉娘的眼睛突然睜大,「你,你什麼意思?」
如錦目光凌厲地看向她:「你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嗎?」
杜玉娘搖了搖頭,突然覺得如錦有點可怕,她這個人,陰晴不定的,實在不在自己掌控之中,若不是她對家裡人秋毫不犯,杜玉娘只怕早就把她趕走了。
如錦突然一笑,「算了。」她的態度一下子就冷漠起來,彷彿一個毫無生機的老人一樣。
杜玉娘一頭霧水,基本猜不透如錦在想什麼。
杜玉娘搖了搖頭,伸手捶了捶兩邊的肩膀,見如錦已經鑽到被子里了,便將油燈吹了,摸索著鑽進了被子里。
第二天,趙家成衣鋪子就關張了,掛在門口的牌匾也被取了下來。
杜家人一邊瞧著,也是不盡唏噓。趙家的祖宅還在,他們還有地方落腳,若是有一天,他們也要被迫離開這裡的話,他們又能去哪呢?
杜河清也由此事看明白了一些道理。
依照二房那些人的德性,要不是玉娘設計了他們一場,那些田怕是早就保不住了。
也幸虧,玉娘想了那麼一個主意,把家裡傳下來的田地都買了回來。那些可都是祖產,都是特別好的地,真要是被賣到別人手裡,只怕再難贖回來了。
看來,應該找個機會把家裡的祖宅也買回來,省得將來那宅子被二房的人罵了,到那時,他有何面目去地下見老父親?
沒幾天,趙家人就偕老扶幼,帶著家裡的資產離開了。臨走時,趙老闆找到杜河清,把家裡的鑰匙交給了他。
杜河清只道:「趙老哥,保重,他日若有機會,一定要回來看看。」
趙老闆心裡到底是傷感,故而只是點了點頭,拱手走了。
杜河清心裡只是惆悵了一小會兒,心情就被喜悅取代了。手裡沉甸甸的鑰匙,代表了一個新的開始,杜家,越過越好了。
杜河清緊緊的握著那串鑰匙,心中湧出幾分豪氣來。
鋪子里的人不多,杜河清拿上圍巾和帽子,跟杜安康和杜玉娘招呼一聲,就急匆匆的往外走了。
杜玉娘跟杜安康咬耳朵,「你信不信,咱爹肯定是找人去了,想要收拾房子。」
杜安康點了點頭,「還真沒準兒!不過我覺得吧,也不差這一冬天,等來年暖和了再動工也挺好的。」
「就是!我估計他也就是問問,一會兒就能冷靜下來了。」兄妹倆各司其職,把杜河清去外面的事情拋到一邊去了。
沒過多久,杜河清就回來了,他一進屋,邱大成就遞過來一杯熱茶。
杜河清捧著茶喝了兩口,還不忘朝邱大成豎起大拇指。
有相熟的熟客問道:「杜老闆這是幹啥去了?大冷天的,在家裡待著多自在。」
杜河清就道:「想收拾收拾房子,找懂行的人問問。」
「現在這個天,收拾啥房子啊!要是能住就將就一下,來年開春了好好弄一弄。」
杜河清點頭稱是,他沒有沾沾自喜,完全沒有把家裡買了隔壁鋪子的事情往外露。
到了晚上,杜玉娘就問他:「爹,你出去找人幹活了?」
杜河清點了點頭,還有點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找的地些泥瓦匠都說了,這個時候幹活不太合適,要是不急的話,最好放到明年開春再動工,這樣幹活又快又好。我一想,反正咱們也不著急,不如就先住在西院這邊。等明年開春了,再動工,然後挑個好日子,讓你大哥他們搬。」
杜玉娘點了點頭,「是這話,您別著急,很快的。」
杜河清笑笑,「行了,你們倆快乾活吧,我回去陪你娘!」說完背著手回後院去了。
劉氏嗜睡,這會兒已經睡下了。杜河清輕手輕腳的進了屋,摸了摸炕上的溫度,這才脫了鞋,爬到炕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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