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覆水難收
李白和李牧的關係，雖然不比和項羽，不過李牧更像是儒將，雖然同樣是領兵打仗的，可是李牧卻並沒有其他兩位那麽好戰，噬殺.……
唐軍大營之中，不少人見到李白，都是恭敬行禮，哪怕當日在長安城，李隆基和李白那般的不歡而散，可是眾人對李白這個國師，卻沒有絲毫不敬。
在他們心裏，李白還是那個受人敬仰的國師，隻要李隆基沒有下旨，革除李白的國師之職，見著格殺勿論，那他們在見到李白的時候，依然還是以國師相稱。
看著眼前的情況，李白就大概能確定，李隆基並沒有把事兒做絕，顯然留有很大的餘地，畢竟他也知道，李白的修為太強了，哪怕是整個皇宮，李白都能來去自如。
如果他真的將李白列入必殺名單，或者跟梅宗開戰的話，他是真不敢想象，李白若是真的進入皇宮大開殺戒的話，他能不能在盛怒之下的李白手中幸存。
所以李隆基沒有把事兒做絕，這邊李白也是從唐軍大營中，所有人對他的態度，能看得出來，隻是雖然李隆基留有這麽大的餘地，卻也僅僅是為了自保。
並不能說明，之前發生的事兒，就沒有了……
有些事兒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是覆水難收，不可能再有挽回的餘地，況且李隆基和李白兩人，一個是大唐天子，一個是閑雲野鶴，誰都有自己的驕傲，不可能主動向誰示好了。
“還真是用心良苦……”李白在心裏，也就隻能這般評價了，李隆基把事兒做到這種程度，可不就是用心良苦嗎。
進了李牧的大帳之中，對於李白和李隆基之間發生了什麽，位高權重的李牧自然是知道，也知道兩人之間之所以如此，也都是因為金陵城的存在。
李隆基既然是讓李牧來開戰的，肯定也是有所交代的，要不然明知李白人在金陵，就這麽帶著大軍前來，說要給金陵城來個絕戶，那也太不現實了。
“國師大人.……這是陛下特意讓交給的……”李牧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遞給李白說道。
“看來他料定了我會與唐軍統帥相談啊.……”李白看著李牧手中的信，卻沒有直接去接。
“陛下感念國師的恩情，也嚐嚐念到國師，也說當日隻是一時之氣，這以已經過去數載春秋，國師府一直都給國師留著呢。”李牧輕聲說道。
“我此刻前來，隻是想與老友敘舊，聊聊閑談而已……”李白輕笑著抬手，將李牧手中的信，直接推到一旁，沒有要看其中內容的意思，更是對李牧之前所說，好像聽不懂什麽意思似的。
“你此次帶大軍前來金陵，到底是要做到何種程度？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還是若有機會，彼此視作兄弟城邦？”李白坐下之後，輕聲詢問李牧。
“國師大人所問，似乎並不是要與我敘舊，反而是刺探軍情啊.……”李牧手中拿著信，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放下吧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給出去了，可如果不放下，那又能如何，李白根本不想接。
這就讓李牧很是為難，看看李白這情況，顯然是不打算再和李隆基，有什麽瓜葛的意思，要說如果李白，隻是一個國師的話，恐怕李牧也不會給李白麵子，但是李白這個國師，是他李隆基求來的，不是李白自己想做的。
而現在依然還是他李隆基，在求著讓李白，繼續承認國師的這個身份，可是李白根本不予理會，連李隆基親筆信都不理會，他李牧還能說什麽。
“刺探軍情？嗬嗬……李牧啊李牧.……我若說，我現在就想跟你聊聊這個，你倒是說還是不說？”李白笑著指了指李牧，一副沒把刺探軍情當回事兒的樣子。
“此次前來大軍，不過五萬人，我也知曉金陵城的大概情況，這五萬人損兵折將之下，或許也隻能登上金陵城的山頭罷了……”李牧看著金陵城的方向說道。
“哦？聽你這麽說，難道你對金陵十分了解了.……”李白很是有些詫異的說，能讓李牧說出這話，著實讓李白有些意外，李牧要麽是對金陵極為了解，否則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然而李牧隻是笑了笑，卻沒有詳細的說，但是卻還是講李白想知道的告訴了李白，李隆基的意思很明確，金陵城臣服長安，承認長安城為皇城，並且開始像長安城進貢。
至於說進貢什麽，沒有具體明說，不過金陵城中，那位武則天卻必須親自去長安城，並且是作為人質一般，在長安城封官加爵，以後就隻能留在長安城了。
聽到李牧所言，李白都忍不住點了點頭，不得不說李隆基看的真準，釜底抽薪的一招，直接要斷絕金陵城以後的命門呢.……
武則天是他親自扶上去的，如今金陵城能有現在的局麵，可以說都是武則天一手操辦出來的，現如今李隆基一句話，想要讓金陵城，交出武則天就可以相安無事，並且還要給武則天加官進爵。
要求也很簡單，就是讓金陵城成為長安的地位，以後作為附屬的城市也好，向長安城進貢即可，不用大動幹戈，也不用什麽血流成河，隻需要交出一個人，然後乖乖的臣服就可以。
“國師大人.……這封信.……”李牧說完之後，再次將信遞給李白。
“不用了……看與不看都是一樣，至於你對金陵城開戰的事情，我不會插手，梅宗的弟子也不會插手，成也好，敗也好，我隻要你做到一件事兒，不得對孩童婦孺下手.……”李白鄭重的說。
“這.……”李牧聽了這話，頓時有些遲疑。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是誰都知道的淺顯道理，金陵城如果不能徹底拿下，那就等於沒有拿下。
既然開戰了，那肯定是會有死傷，然而李白的要求，就是給金陵留下傳承的血脈香火，那樣等於就將仇恨，一直延續了下去。
這仇恨到底延續多久，以後在這仇恨之中，又會有多少人因此喪命，都是一個未知之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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