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有那麼明顯嗎
「我只是要了她的一點血液,傷不了她的一分一毫。」
「沒有意義的事。」
「怎麼就沒有意義了?」凌少晉反問,「你放心,我不會違背軍人的信仰,更不會連累她。」
「二哥,這不是病,不是換血上藥就可以痊癒的。」凌少軍面色凝重,「我是人,也想活,可是我不會逆天而行。」
「或許有用呢?」
「那你想怎麼做?把她抽幹了給我?」
凌少晉噤聲。
「把東西給我。」凌少軍再一次地攤開自己的手。
凌少晉索性連看都不看一眼那雙手,走到另一處,背對著他,「三弟,我是經過了她的同意才這麼做的。」
「她什麼都不懂,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凌少軍上前,開始翻箱倒櫃地自己找著東西。
凌少晉一動不動,任憑他胡亂地翻找。
凌少軍眉頭緊蹙,一圈下來並沒有找到什麼血液的器皿。
「放棄吧,三弟。」凌少晉似乎早已料到他會折返回來,已經先他一步轉移了所有樣本。
凌少軍緊了緊拳頭,「最後一次。」
凌少晉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眉頭不可抑制地皺在一起。
他的弟弟真的喜歡上靳蕾這個姑娘的。
雖然說他情竇初開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大家所看到的所想的那樣,是真正的夫妻啊?
凌少晉捏了捏眉心,如果這件事被父母知道,怕是凌家得不安寧了,畢竟他們一心想著靳蕾是凌家的兒媳婦啊,看他們父親那個殷勤的模樣,巴不得人家姑娘立刻肚子大起來,給他們凌家添子孫。
轉瞬間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些許,想想母親的河東獅吼,想想父親那胳膊粗的棍子。
哈哈哈,突然抑鬱的心情好上了不少。
熊孩子就應該多打打才懂得聽話。
凌少軍走下台階,看到停靠在路邊的車子,靳蕾不知不覺靠在車窗玻璃前若隱若現著一顆昏昏欲睡的小腦袋。
靳蕾靠在車座上,腦袋失去平衡地墜了墜,她一個激靈坐直身體,眼睛開始上下闔動,昨晚熬夜寫稿子,再加上自己突發心絞痛折騰了一番,一夜可以說沒有怎麼好睡,現在很是疲憊。
凌少軍動作輕緩地打開車門,脫下自己的大衣搭在她的身上,將車椅放倒些許。
靳蕾嘟囔著,「凌少軍,你回來了?」
凌少軍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睡吧,我帶你回去。」
靳蕾靠在車椅上,聽著婉轉響起的音樂聲,抿唇一笑。
車子緩慢地駛上公路,凌少軍找了一條比較清凈的道路,街區人煙稀少,幾乎整條公路上只有這一輛車安靜地疾馳著。
靳蕾迷迷糊糊中覺得車子晃了晃,她睜了睜眼,邃道里的路燈光碰巧落在自己的眉梢處,她覺得有些刺眼,扭過頭。
凌少軍解開安全帶,注意到她看過來的眼珠子,道,「醒了?」
靳蕾坐起身,因為初醒眼中氤氳著水霧,她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前面是什麼地方,他們回來公寓了。
只是,她的筆記本電腦什麼的全都在凌家的大宅里。
凌少軍像是會讀心術一樣,就她的一個神色,他就明了她心裡在想著什麼。
「我已經讓莫旭原帶回來了。」
「我都還沒有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靳蕾詫異地問向他。
「你的表情有多難懂?」凌少軍反問。
靳蕾解開安全帶,隨著他打開車門,自言自語道,「真的有那麼明顯嗎?」
「小蕾蕾。」唐突的第三者聲音從停車區傳來,猶如午夜驚魂那般詭異地回蕩開。
靳蕾聞聲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噤,詫異地回過頭,一身軍裝的鄒祥坤將軍正抑制不住興奮的笑容朝著她笑得花枝招展,那形象儼然如同求偶成功的雄性,撲騰著小蹄子就這麼蹦躂了過來。
凌少軍不著痕迹地擋在靳蕾的身前,面上表情不溫不火,他看著如影隨行的鄒祥坤,說著,「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丫的不讓你二哥給我進研究院,我只好來這裡守株待兔。」鄒祥坤想著推開像柱子一樣杵著一動不動的凌少軍,奈何這傢伙還真是跟焊死了一樣。
「鄒將軍,我似乎不止一次跟您交涉過。」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我今天告訴你,只要你們還沒有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她也有可能會是我的人。」
「鄒將軍,強人所難的事不是君子行為。」凌少軍抬手攔住躍躍欲試似乎已經失去了鎮定的鄒祥坤。
鄒祥坤眉頭緊蹙,「你這種用欺騙手段讓我家小蕾蕾上你的賊船又是君子行為?」
「鄒將軍,欺騙這個詞似乎有些重了,我們可是在各取所需的情況下你情我願而領的結婚證。我頂多算是破滅了您的單相思罷了,你也親耳所聽,蕾蕾她喜歡的人是我而不是您,您得認命。」
「我昨晚回去想通了,如果我家小蕾蕾真的是喜歡你的話,怎麼和你結婚了那麼久,你們除了那一紙婚證之外,關係還是清水一樣的白?
我不想跟你這個無恥之徒多說話,小蕾蕾,鄒大哥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餐食店,鄒大哥帶你去嘗嘗看。」鄒祥坤下意識地朝著靳蕾伸出手,想著趁其不備抓住她的手就跑。
靳蕾往後退了退,很明顯直接拒絕了他邀請的意圖,婉拒著,「鄒大哥,我都跟你說得很清楚了,請你尊重我。」
鄒祥坤撈了空,也不惱,笑靨如花道,「你不去也沒關係,我帶你出去玩。」
「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一天到晚只顧得玩,我還有工作沒有完成。」言罷,靳蕾就這麼一路朝著公寓里跑去。
鄒祥坤有意追過去,卻被凌少軍抬手攔住了去路。
凌少軍直言道,「鄒將軍,您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您好歹也是C國的將軍,如果被人知曉了這些事,破壞軍婚的罪名扣下來,怕是影響不好了。
您不是說過不會再想著帶她離開,怎麼才過一個晚上,你就食言了?作為軍人,最重要的誠信哪裡去了,您這樣,要怎麼讓你手下的兵服你呢。」
鄒祥坤看了看他,眉頭一蹙,「今天你二哥把我家小蕾蕾帶去研究院,至於幹什麼,你心知肚明,昨晚你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會那麼卑鄙地利用她。
怎麼,你們凌家就是那麼橫行霸道,只許州官放火就不許百姓點燈啊。你可以食言,我為什麼就不可以呢?
「鄒將軍還是請回吧。」凌少軍也懶得跟他廢話,轉身就往公寓里走去。
鄒祥坤一把拉住他,「你進去幹什麼?」
「睡覺。」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回復。
他昨晚照顧了靳蕾一個晚上,沒有合過一眼,一大早又被他家那個二哥那麼嚇一嚇,現在疲得很,終於可以回來這裡安靜地睡一覺。
鄒祥坤如雷轟頂,目眥欲裂地瞪著脫口而出的凌少軍,指了指他道貌岸然的臉,聲音有些顫抖,「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傢伙,你帶我家小蕾蕾回來這裡就是為了睡覺?!」
「鄒將軍,我回自己的住處睡覺很正常不是嗎?」凌少軍理所當然地道。
「我不許你這麼做,你不可以這麼做,你憑什麼這麼做?」鄒祥坤痛心疾首地瞪著這個說得雲淡風輕的傢伙,吼道,「我都捨不得碰他一下,你竟然想著跟她睡覺!」
「……」
「你最好收回你那些不正經的心思。」鄒祥坤怒瞪著他吼道。
凌少軍沒有承認亦是沒有否認,就這麼目光幽幽地注視著自顧自如火燒眉頭那般焦灼的鄒祥坤,看他繞來繞去尋著捷徑進入公寓內,卻是不動聲色地攔住他的去路。
最後,鄒祥坤去了耐心,拎著拳頭就想打一架。
「鄒將軍,雖然您的特戰隊級別比我高一級,但是你要承認,你打不過我的,別費那個勁了。」
「你!」
「你覺得我和你相比,誰更適合靳蕾?不管怎麼看,我比你英俊了一點,實力強一點,又年輕一些,怎麼看,我和靳蕾站在一塊畫面都是比較和諧一些,再加上我和她又有婚姻在身,請鄒將軍注意分寸。」
熱風呼嘯呼嘯就這麼不留情面的撲面而來,卻讓鄒祥坤感覺到寒涼。
他覺得自己身體里的憤怒已經上至到爆發的臨界點,眼前這個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凌少軍,真的好想掐死他啊。
他的顏值那麼高,怎麼到這個狂跩到臭不要臉的凌少軍這裡,好像他就是一個醜八怪似的!不就是小他那麼幾歲嗎,有什麼了不起,哥我成熟穩重,會疼人,不像他丫的這般不懂得憐香惜玉,都把他家的小蕾蕾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真的是好想狠狠地揍他的,看他還敢不敢得瑟。
凌少軍再道,「話糙理不糙,我說的都是實話。」
「閉嘴!」鄒祥坤咬牙切齒的瞪著差點把自己給氣死的傢伙,目眥欲裂道,「你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和你魚死網破。」
「您打不過我的。」凌少軍再一次重複說著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