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都警告過你,晚上別太粗魯
靳蕾小心翼翼地掀開一點被子,當燈光落在眼瞳中時,抬眸間就瞧見一雙眼同樣是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
凌少軍道,「有話就說。」
靳蕾坐起身,醞釀一番道,「凌少軍——」
「別想著睡床。」凌少軍打斷她的話。
「……」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睡床了?
你那隻耳朵聽見我要睡床了?
我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睡床又怎麼了?你一個七尺男兒躺在床上,良心不會痛嗎?
我就是不從你而已,你有必要那麼苦大深仇地敵視我?虐待我?讓我睡地板還那麼心安理得的樣子。
凌少軍側身躺下,目光炯炯,「我這個人淺眠,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察覺到,別以為可以趁我睡著了之後溜上來。」
靳蕾嘟了嘟嘴,委屈地索性放棄跟他進一步交涉,躺下身子掩過被子。
凌少軍瞧著那道驕傲的小身影,嘴角不知不覺地上揚些許,這丫頭生氣的樣子都這麼可愛。
夜幕漸深,有微風吹拂過樹葉,發出一聲聲嘩嘩的聲響。
床上本是熟睡的人突然睜開雙眼,他不由自主地朝著床下看了兩眼,有條不紊的呼吸聲從被子中傳來,裡面的人應該睡著了吧。
凌少軍坐起身,借著淡淡的月光走下床,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熟睡中的那張臉。
靳蕾的睡相有時候很老實,乖巧得就像是一個初生嬰兒,有時候卻是大大咧咧像極了一個臭流氓,還會滴口水。
凌少軍輕輕地戳了戳她的臉,見她毫無反應,就這麼夥同被子將她一起抱上了床。
靳蕾翻了翻身,嘴裡嘀咕著,下意識地夢囈著剛剛被他給壓下去的話,「凌少軍,不寫檢討了行不行,我給你笑一個好不好,人人都說我笑起來挺好看的。」
說完,她就這麼咧開嘴笑得一臉的沒心沒肺。
凌少軍同樣側著身子,突然間神色一凜,他有些糊塗了,剛剛真的是自己主動把這個傢伙給抱上床的?
他急忙坐起身,思忖著要不要把這個傢伙給重新弄下去。
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可不能犯錯誤,萬一自己把持不住怎麼辦?
靳蕾本能地伸出手搭在他的腰上,嘀嘀咕咕地又說著,「凌少軍——」
凌少軍單手扶額,算了,只要安安分分地不撩撥他,就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重新躺回床上,面朝著正在流哈喇子的女人,默默地轉過身,以背朝著她。
半夜,靳蕾起來時發現自己怎麼就睡到了床上去了?該不會正如凌少軍所言,是她自己偷偷地爬上來的吧?
她俯身瞄了瞄凌少軍的睡顏,這個傢伙睡著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沒有清醒時那麼令人想要揍上一拳,望著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她在幻想著其實如果和他生個小孩,是不是也很漂亮?
靳蕾為自己這種想法震懾了一下,搖了搖頭,許是被寇珊珊的話給魔怔了。
她又伸手在他的面前擺了擺,確認他是沉睡著,才放鬆心情,把自己的被子又重新地抱下床,鋪在地板上,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偷偷地爬上他的床,否則又要她寫什麼檢討。
她可是連稿子都還沒有寫好,明天又要給劉主編看,她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寫檢討?
想到稿子,靳蕾偷偷地起來抱著電腦跑到客廳里繼續她未完成的工作。
她怕在房間里,敲鍵盤的聲音會吵醒凌少軍。
許是宴會裡,大家都忙裡忙外,都累癱了,靳蕾倒是沒有驚醒任何一個人,整個凌家一片安靜祥寧,只聽到她叭叭叭的敲鍵盤聲,她也寫得忘我……
半夜三更時分,寇珊珊口渴起來到大廳里倒水喝,卻發現沙發上蜷縮著的身影,是那樣的熟悉。
她走過去一看,發現是靳蕾,而且她明顯是痛倒在沙發上,滿頭都是冷汗,臉色蒼白無血色。
「靳蕾?」她急忙跑過去輕喚道。
靳蕾昏迷不醒地倒在沙發上,無論她怎麼搖晃,她都毫無知覺。
寇珊珊慌了,踏上台階朝著二樓房間的方向跑去。
「珊珊?」席少哲在她起床時就已經清醒,他拿著外套迎面而來,見她如此劇烈的跑動,心口一急,穩住她胡來的動作。
寇珊珊喘了一口氣,「靳蕾暈倒了。」
席少哲愕然,命令道,「你先披上外套乖乖地站在這裡,我去叫人。」
一時之間,凌家上上下下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心神不寧。
二樓卧室的位置,凌老聽到消息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見大廳里圍聚的一群傭人過後,輕咳一聲,道,「叫了醫生沒有?」
「二少不是醫生嗎?」管家不確定地問道,「還需要特別叫醫生過來嗎?」
「也對,那快點叫他過來。這孩子瘦得不成形了,體力跟不上,讓人準備一點補藥,等明天回去的時候讓三少給帶上,靳蕾這孩子得多喝點補湯。」凌老盯著人群中的凌少軍厲聲說道,「我都警告過你,晚上別太粗魯,你應該知道你自己是個軍人長期訓練,力量比較大,要忍著點別太折騰人了。
上次把這孩子的腰給扭著了,這一次你還直接把人給弄暈了。如果你再這樣不知道個輕重,別怪我把你變成我們凌家的三小姐。」
眾人聽著這明裡暗裡的話,都有些不好意思聽下去,識趣地沉默著,看著凌老爺子站在那裡訓斥他們的凌三少。
然而凌三少卻是一言不發,似乎也把凌老的話置若罔聞般,他輕輕地拍打著靳蕾的臉蛋,輕聲細語地說道,「蕾蕾,能不能聽到我說的話,是不是心口疼?」
靳蕾聞到那強大而熟悉的氣息,睜了睜眼,張嘴欲說什麼,可是心口位置鑽痛得令她難於忍受,又冒出一層冷汗,人又暈了過去。
凌老焦急地環顧了一圈人群,「二少呢?怎麼還沒有來?」
「估計是昨晚喝醉了,現在還睡得不醒人事。」管家道,「剛才叫人去敲門了,沒有反應。」
「他每一次醉死就會睡得像豬一樣,雷鳴轟響他也聽不到。」凌老望著把靳蕾抱起來的凌少軍,不放心地再吩咐道,「實在不行,就先送去醫院。」
「父親,我知道怎麼照顧她,你們先回房吧。」凌少軍毫不遲疑的腳步就往房裡直奔而去。
傭人們一鬨而散去。
房間內,凌少軍坐在床邊,拿著熱毛巾替她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她應該是太累了吧。
他知道靳蕾自從離開營區后的這段日子,夜晚睡不著,是靠著一片一片安眠藥入睡的。
他覺得自己好像罪人,囚禁了一個無辜的女人。
不知為何,凌少軍竟然有心無力地想過要不要放她離開?
隔壁卧房內,寇珊珊動作很是怪異地從窗戶邊的沙發背趴在牆上,妄圖透過這堵牆聽到什麼聲音似的。
她也不想自己那麼滑稽,可是沒辦法,席少哲不准她離開房間半步,而她剛剛看到靳蕾那副臉色慘白的模樣,真的很擔心,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席少哲從洗手間內走出的時候,差點沒把那顆本是健康的心臟嚇出一場大病來。
寇珊珊感受到身後有一陣風靠近,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被一雙手給緊緊地抱住。
席少哲動作儘可能的溫柔,好不容易將她從沙發背上給抱下來,結果這個女人好像還受到什麼偷襲似的本能地掙扎一下。
寇珊珊的確受到了驚訝,身體突然改變位置,還是在那麼高的地方,她怎麼可能會平靜地任憑男人的動作。
「你不怕摔下去?」席少哲將她再次抓回來,「給我好好地坐著。」
寇珊珊半隻腳跨在沙發靠墊上,被他一瞪,自覺地縮回來,嘴角揚了揚,「你說這堵牆后是凌少軍的房間?我就想知道靳蕾現在怎麼樣了,剛剛看到她我都嚇死了,從來沒有見過她那副像死人一樣的模樣,可是你又不讓我出去。」
「三弟會照顧好她的,你不必那麼操心。」席少哲將她好好地束縛在懷裡。
寇珊珊似是想到什麼一樣,忍俊不禁地道,「會不會如父親所說的那樣?」
「不會。」席少哲直接否快。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是他大哥。」席少哲抱起她放回床上,「睡覺吧。」
寇珊珊實在是不放心靳蕾想過去看看,側過身,故意挑腿輕柔地滑過他的腰側,「我就出去一會?我保證不再像剛才那樣冒失地跑。」
席少哲拎著她的小腳就給塞進被子里,按住她的小手,搖了搖頭,「萬一在這裡出了什麼事,依照父親的性子,很有可能會讓我做凌家的大小姐。」
「……」
「好好睡覺,我關燈了。」
寇珊珊見他想跑,一把撲過去,直接爬上他的後背,「我就只是出去看一下而已,如果你不放心可以陪著我一起去。」
席少哲轉過身,溫柔地抬起她的下頷,覆唇蜻蜓點水地落下一吻,「不可以。」
「是嗎?」寇珊珊趁勢進攻,將他欲退縮的雙唇一口含住,下一刻,手一扯,先行脫下自己的睡衣。
月光朦朧,燈光曖昧,畫面似乎變了樣,兩道身影重疊地落在床幃上,襯映著同是隕落的月光,旖旎如同漩渦沉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