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你們也有資格在我面前演嗎?!
靳蕾受寵若驚,沒有想到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領導會紆尊降貴地跑來對她虛寒問暖的。
「現在沒有什麼不舒服了。」靳蕾低下了頭道,畢竟心虛啊。
如果被長官知道了真相,會不會被狠狠地批評?
凌老什麼也沒再說,就示意身後的副官海圖從提包里拿出一袋東西遞給她。
靳蕾看了晃在自己眼前的一袋東西,裡面裝著滿滿一大袋的補品,她本想著說凌少軍不允許自己再吃任何人的東西,可是她怕自己這句話一說出口,凌老怕是會舉起那個沙包一樣的拳頭揍她兩拳吧。
畢竟他可是凌少軍的親爹,凌少軍怎麼能抗拒自己老子的意思?
凌老道,「來時在路上順便買的,你身子那麼瘦,特戰隊里的訓練強度那麼大,你確實是應該得補補,餓時湊合著吃吃吧。」
「長官,其實我吃不了這麼多。」
「不多,這裡也只是兩個星期的量。」見她不動,索性自己給她塞進入手裡,「吃完了,我再買過來給你。」
靳蕾站在一旁,心裡腹誹:是長官自己硬塞過來的,我全程沒有主動一下,不算違規。
……
簡子胥看到那個視頻,臉上神色驟然一變,他駕著車直往營區里奔去。
「咚咚咚。」劇烈的敲門聲驚動了沿途的警衛兵。
凌少軍面無表情地看著不請自來的簡子胥,直接關上電腦,兩兩目光劇烈交匯。
簡子胥關上身後的門,一聲未吭地進入辦公室。
凌少軍亦是沒有說話。
「這視頻你怎麼解釋。」須臾,簡子胥打開手機,將截圖送上前。
凌少軍點了點頭,「拍得不錯。」
「我問你怎麼解釋!」簡子胥加重語氣。
「是的,我親了蕾蕾。」
是的,我親了蕾蕾。
是的,我親了蕾蕾!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像魔咒一樣不停地在簡子胥的腦子裡嗡嗡地叫喚著。
前一刻還被壓制的怒火,此時此刻如山洪暴發那般徹底崩潰。
簡子胥一拳砸在桌上,怒目而視,「凌少軍,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凌少軍雙手搭在身前,說得雲淡風輕,「無論我說多少遍,這都是事實。」
簡子胥咬緊牙關,漠然道,「凌少軍,你是故意的,對吧!」
「這話簡大公子可就說錯了,我凌少軍像是那種輕浮到可以隨隨便便親吻別人的偽君子嗎?」
「你究竟是什麼目的?」簡子胥肯定自己這個想法,除此之外,他想不通凌少軍為什麼要這麼欺負靳蕾。
「我能有什麼目的?」凌少軍反問。
「你竟然喪心病狂到欺負自己的兵。」簡子胥雙手撐在桌上,控制著體內的怒火,他現在得保持清醒。
「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跟她在一起了,從現在開始。」凌少軍直言不諱道。
簡子胥啪的一拳再次砸在桌上,目眥欲裂道,「你想做什麼?」
「如你所見,我喜歡靳蕾。」
「……」
「不是單純的喜歡,是有目的的喜歡,想著跟她就這麼一起走過人生的那種喜歡。」
「住嘴!」簡子胥怒吼一聲,「你知道她是你的兵,你身為領導怎麼可以覬覦自己的兵?」
「情投意合的情況下,沒有領導與下屬的分別,更何況她為什麼會成為我的兵,你自己心裡就沒有一點B數?」
「你不是還有簡子媚,你為什麼還那麼不自足,信不信我現在就掄死你。」
凌少軍站起身,兩兩目光相接,他道,「你覺得你打得過我嗎?」
簡子胥忍不下這口氣,一腳踹開椅子,打不過,也得打。
凌少軍察覺到他破空而來的拳頭,抬手一擋,直接避開他這盛怒中滿是瑕疵的進攻。
簡子胥被推開兩步,氣喘吁吁地吼道,「你最好給我收回你那些齷齪的心思,我家靳蕾容不得你這麼詆毀。」
「我並不覺得我的心思有什麼齷齪,我喜歡她,她喜歡我,本就是水到渠成的感情,何來齷齪一詞。」
「滾。」簡子胥抬腿用力一踹。
凌少軍單臂撐在桌邊,縱身一跳,避開簡子胥的掃堂腿。
簡子胥趁勢追上前,道,「我發現的時候就應該立刻帶走靳蕾,真不該讓她在這裡胡鬧。」
凌少軍扣住他的手,強勢地將他的雙臂卸去力量,隨後反手將他背對過去,強制性的將簡子胥抵靠在牆上,「你也太自負了,你覺得你能帶走她嗎?」
簡子胥雙手被對方死死的壓制著,他吼道,「凌少軍,我與你不死不休,今天如果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再留她在你這裡一日。」
凌少軍放棄對他的鉗制,退後兩步,避開他的反撲。
簡子胥失去鎮定,得到自由的瞬間,揮拳便準備砸下去。
「你喜歡她?可是你已經傷害了她,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說帶她走?」凌少軍的每一個字都如尖針般刺入簡子胥的胸口。
拳頭堪堪停在距離凌少軍十厘米的位置處。
簡子胥瞳孔一聚,目光如炬地瞪著對方。
凌少軍從他突然停止下來動作已經猜出了答案,再道,「簡家果然不同凡響,一家子人都打著愛她,為她好的旗號,卻做盡了傷害她的事情,你們也有資格在我面前演這種『我要庇護她』的戲碼嗎?!」
簡子胥的拳頭不受控制地顫了顫,「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了。」
十年前的事情,凌少軍知道了?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因為她的心被傷透了,你就趁虛而入做好人欺騙她的感情?!」
凌少軍走到桌邊,指尖輕輕地敲擊著桌面,他再道,「我對她的確有目的,想要留她在我的身邊,省得你們這些人動不動就想打她的主意,讓她悲傷。」
「憑什麼?」簡子胥冷笑一聲,「你有什麼資格留著她?就因為她是你的兵?我們簡家要帶走她,何須經過你的同意,之所以不帶走她,是因為我們尊重她,看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帶她走了。」
「我本來可以隱下這個事實的,可是我轉念一想,憑著她的腦迴路,怕是這輩子都猜不出來我的用意,無奈我只有捅破這層紙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我凌少軍會要她一輩子,也許她會望而生畏地逃離我的掌控,也許她會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