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你該不是想連生孩子的事情也得讓我幫你吧
「好了,瞧著你們這公然含情脈脈的樣子,我想你們應該也有很多悄悄話要說吧,我也不耽擱你們了。」凌老夫人略顯疲憊地揮了揮手。
「是,奶奶。」凌少軍牽著靳蕾的手,兩兩並肩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靳蕾就甩開他的大掌,直接地開門見山,「凌少軍,我們是不是應該跟你的家裡人解釋解釋我們昨晚上的事情?」
「你覺得事情發展成這樣,還能解釋得清楚嗎?」凌少軍不答反問,那淡定自若的神色看了就讓人想爆打一頓。
「那我的清白呢?凌少軍,這樣被誤會下去,那以後我還怎麼嫁人?」靳蕾著急了,脫口而出問道。
「你不是已經嫁了嗎?」凌少軍反問。
「那是假的!」靳蕾有些措手無助,煩躁地原地轉了幾個圈,「你該不是想連生孩子的事情也得讓我幫你吧?」
當初說好的,只是讓他解決家裡的逼婚問題,可是協議里沒有這麼多額外的內容啊!可是剛剛他們一家子,是真的把她當成真的,非得讓她給凌家傳宗接代不可。
「你不幫我,我一個人能生得出來嗎?」
「凌少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樣是不是欺人太甚了?」靳蕾氣急,嗓音不禁提高了些許。
「你小聲點,你難道想引來更多的人來看我們夫妻打情罵俏嗎?」凌少軍伸手示意。
靳蕾強忍下自己的急躁與煩氣,「凌少軍,這事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你說我慫也罷。我真的不能再這樣欺騙你的家裡人,看著你奶奶還有你父親那期盼的模樣,凌少軍,我再也裝不下去了。」
凌少軍目不轉睛地看了她數眼,片刻過後,他笑道,「難道你一直都沒有去看看你的戶口本?」
「……」靳蕾眉頭深鎖,怎麼聽著這話覺得有什麼不太對勁。
凌少軍忍住笑意,道,「你可以拿出你的戶口本看看,說不定已經蓋上了『已婚』二字。」
話音一出,靳蕾頓覺五雷轟頂!
已婚——
已婚——
已婚——
她真的結婚了?
她不帶遲疑更無顧客廳里的人怎麼看她,「咚咚」地往二樓跑去……
望著那沒輕沒重,無禮奔跑的身影,聽說凌老夫人回來了,席月柔不得不也走出房門,仍是一臉的不滿意,「你們看看,一點也不懂得規矩。」
凌老夫人放下報紙,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這位兒媳婦,大概是因為氣狠了,操心得一夜沒有睡好,臉顯憔悴不堪。
席月柔走上前,就在凌老夫人對面坐下,「母親是覺得有什麼地言不對勁嗎?」
「你的三子那麼特立獨行,你還想他能找個怎麼樣規矩的?」凌老夫人喝了一口牛奶道。
「母親,最豈碼也得是一個懂事的。」
「怎麼樣才叫做懂事?我看那孩子就挺懂事的啊,即使明知道你不滿意她,她還乖巧地坐在這裡沒擺一點點委屈。
倒是你耍起性子來了,你一個長輩用那樣一種拒絕的方式和一個後輩置氣,幼不幼稚?慚不慚愧?」
凌一翰見自己的妻子被訓斥,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緩解氣氛,「那個,母親剛剛好像聽您說會觀天象?這是真是假?」
提到這個,凌老夫人興緻來了,點了點頭,「昨夜觀了天象,看了整夜,我們凌家會將是好事連連,果不其然,一早起來就聽說三孫子昨晚帶了個姑娘回來。」
凌一翰饒有興味看著他,「母親,這些玄乎的東西,靠不靠譜。」
「要不我傳授你看看?」
「別別,我好歹也是一國將領,如果被下屬們知道我還會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我這領導的面子估計是掛不住了,您也別一天到晚捯飭那些東西了。」
「你這是不相信我?」凌老夫人伸手掏了掏口袋,隨後掏出三枚銅錢,就這麼神神叨叨的念了一句話之後高高的拋起銅錢。
「哐哐哐。」銅錢掉在桌上,兩枚重疊,一枚散開。
凌一翰嘆口氣,「母親,您又想說什麼?」
「看到沒有,一枚銅錢是枝繁葉茂這一面朝上,說明我們凌家即將開枝散葉的意思,一邊是兩枚重合在一起,這意思我思忖著應該是一箭雙鵰。」凌老夫人言之鑿鑿,煞是有介事一樣。
「母親這話是說我們凌家不僅有了喜事,還是有了天大的喜事,雙喜臨門的意思?」
「確實是這個理兒,我從古書里研究占卜術這玩意己有好幾年了。」凌老夫人胸有成竹道。
凌一翰習慣性地餐后必喝上一過壺茶,他啜了幾口,「母親,我不想潑您冷水,但您看您怎麼就迷信起這些東西來了?你瞧著老大像是有那種要結婚的意思嗎?老二你更別指望了。」
席月柔在一旁在一旁卻是聽得分外專註,她忍不住問著,「母親您說的都是真的嗎?」
凌老夫人伏在她耳側,小聲道,「我也很希望是真的。」
「……」
「好了,你去吃早餐吧,就差你沒有吃了,餓壞了身子,還不是我兒子擔心。」凌老夫人心情甚好地道。
……
靳蕾跑進房間,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戶口本一看,「已婚」二字,赫然地跳躍在眼前,刺激著她的視線。
不是說她只是臨時演員嗎?他為什麼卻要假戲真做?
不對,是為什麼他要騙她說這是一場假結婚?
靳蕾把戶口本重新塞進自己的背包里,面色凝重地衝出房間,再度「咚咚」地無視客廳里的人奔跑著,直至到院子里,一副優雅姿態迎接她的男人面前停下。
「這孩子,這是怎麼了?」凌一翰蹙眉道。
凌老夫人望著消失在門外的小身板背影,咂咂嘴,「看那矯健的身姿,有我當年的風範。」
被老夫人這麼一評價,席月柔有什麼不滿意都暫時壓了下去,如果她這時開口數落個不是,那豈不是等於否定凌老夫人嗎?
這事是萬萬不能做的,凌老夫人好歹也是位上將,生起氣來,那可是得用雷霆萬均來形容。
凌少軍一如既往笑得人畜無害,含情脈脈地與她對視,身形沐浴在陽光下,明明是陽光刺眼,靳蕾卻覺得是他自帶光芒美得不知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