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回國
飛機降落時,靳蕾就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已然是換上了男裝。
她體力透支,現已得到很好的休息基本上是恢復過來,只是受傷的地方還是疼痛無比。
然而似乎有個生物體重重地壓著她的肩膀,他閉著眼,面色潮紅,呼吸有些快。
凌少軍又發高燒了?
她趕緊抬手探上他的額頭,剛一觸碰到就燙得她把手收了回來。
拉開他的衣衫才發現,昨晚他自己縫合的傷口裂開了,她估計,一定是他抱著她上飛機時弄的。
「凌少軍,醒醒,你快醒醒……」靳蕾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見他沒有反應,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因為心裡擔心,靳蕾一著急就沒有控制好力度,這一下拍下去打得有點重,聽到啪的一聲,她都覺得自己的手揸得疼了。
「蕾蕾?」凌少軍緩緩睜開了眼睛,聲音低沉喑啞,眼睛充滿血絲,紅得可怕。
「凌少軍,你發高燒了。你快起來,飛機到C國了,我們去看醫生。」靳蕾抱著他的手臂,想要把他拉起來,但是他太沉了,拉不動。
凌少軍皺著眉頭瞟了她一眼,又慢慢地閉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
「凌少軍,你別睡啊,不能再睡了。」靳蕾自已拖不動,凌少軍又意識模糊,她趕緊拿起手機準備打急救電話。
她還沒有按電話號碼,倒是有電話打進來了,手機屏幕顯示是凌少晉三個字,靳蕾想起這是凌少軍的二哥,那個醫學界的奇才。凌少軍曾經在她的手機里輸入過這位凌二少的電話號碼,說有什麼事就可聯繫這位凌二少,她怎麼就差點忘了這回事呢。
這種時候,最應該找的人就是他,這個電話來得太及時了,想必凌少晉也是收到消息,他們回來了,飛機也落地了。
靳蕾急忙接聽。
電話那頭便急急地問道,「我是凌少晉,凌少軍的二哥,你們是不是還在飛機上?」
凌少晉看著飛機一降落,就進來,凌少軍臨上飛機時給他發過信息,他的電話沒電了,打靳蕾的電話聯繫。
靳蕾有一瞬間的片斷,迅速讓自己清醒過來,答道,「是,你打來得正好,凌少軍發高燒了,情況很嚴重,我正打算打急救電話。」
遇到緊急的事情,靳蕾反而冷靜了,清清楚楚地把情況傳達給對方。
「你不用打急救電話,先坐在那裡別動,我馬上就到。」說完,凌少晉領著一行人就上了飛機。
丟下電話,靳蕾很自然地俯下身,將額頭貼上他的額頭。微熱的體溫透過肌膚相傳,一時間竟溫暖得讓人不舍分開。
靳蕾第一次這麼近,又這麼認真地看著凌少軍。
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看的人,英挺的五官像是時光精心打磨出來的藝術品,每一寸線條都飽含著貴胄與沉穩,落落大方又不失精雕細琢。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呢?即便是閉著眼也讓人悸動不已。
許是靳蕾看得太過傳注,就連凌少軍睜開了眼都不曾發現。
凌少軍不知在何時睜開了眼,一睜眼便看見了靳蕾認真探究的模樣,他忍不住出聲道,「好看嗎?」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彷彿一道驚雷一般在靳蕾耳畔炸開,炸得她面紅耳赤,不得動彈。
此時的她,才驚覺自己與凌少軍離得是那麼近,鼻尖相觸,體溫相融,彼此呼吸可聞,而他此時的眼神,雖然柔和卻像是利劍一樣攫取她的心臟。
「啊——」靳蕾低呼一聲,觸電似地迅速彈開。
可凌少軍卻不願就這麼放過她,他快得像一隻正在捕獵的獵豹,飛快地用手托住了靳蕾的後腦向自己拉近,而後,狠狠地親了下去。
他的動作如此迅速,快到靳蕾反應不及。
雙唇相抵,抵死纏綿。
時間在這一刻顯得如此甜蜜而又芬芳。
直到喘息不已,凌少軍才放開她。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臉,粗糲的指尖輕輕地撫過那紅腫濕潤的唇,淺淺地笑了笑。
靳蕾還在喘息著,一切發生得太快,她尚未細細品嘗便已結束。
她睜大雙眼,不可思義地看著凌少軍,紅唇張了張,尷尬又好笑,一時間手足無措地望著他,而他卻又昏睡了下去,正要叫醒他,就看到為首的一人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的帥氣男人,後面跟隨著一眾人走了過來。
甚至沒有跟靳蕾打一聲招呼,就見醫生拿了針筒在給凌少軍注射針葯。
「你們在幹什麼?」這些人靳蕾一個也不認識,他們一來就給昏迷的凌少軍注射,她根本來不及細想就要阻止。
莫旭原擋住她,「您放心,這位醫生是長官的二哥,很了解長官身體狀況,請你不要打擾到他。」
靳蕾這才注意到一旁的莫旭原,原來眼前這個給凌少軍注射的帥氣男人就是傳說中的凌少晉,凌家的男人個個都長得那麼好看嗎?
有他這句話那她就放心了,只是她也注意到了莫旭原不像先前見她那樣說話客氣,語氣里有一些冷漠,他似乎只擔心凌少軍的安全。
看著這些人忙來忙去,而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甚至還被這幫人當成了外人,都不讓她靠近。
靳蕾抿了抿唇,心裡有些難受,似乎這裡每一個人都跟在凌少軍身邊多年,個個人都那麼了解他,而她卻對他一無所知似的。
注射完一支針葯之後,凌少晉讓身後幾個人將凌少軍搬上他們帶來的擔架上抬著就走,頭也沒回,完完全全把靳蕾當成了空氣般看不見。
他們一眾人的速度非常迅速,靳蕾還沒有回過神來,凌少軍已經被他們抬走了。
她回過神來就急忙跟了上去,卻被莫旭原攔住,「長官那裡有我們照顧,就不麻煩你了,你該回哪裡就回哪裡。」
莫旭原的話,甚至連稱呼都沒有,這讓靳蕾聽了非常不舒服,那是明擺著把她當成了外人看待。
好歹她還是凌少軍名義的夫妻呢。
自己的丈夫生病了,自己連邊都靠不上,靳蕾的心裡鬱悶得彷彿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似的。
靳蕾咬著嘴唇,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心裡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