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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真的要那麼簡單粗暴?

  凌少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將她抱回自己的懷裡。


  燈光柔和地打在兩人的身上,她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就連梢中都沾染了來自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薄荷香氣。


  兩兩面面相覷一番,她的臉有些紅,像極了那快要成熟的櫻桃,粉裡帶紅。


  靳蕾忽閃忽閃了兩下眼睛,瞳孔里漸漸地放大他的五官,近距離地觀察下,凌少軍那清冷的面容好像突然間消去了冰霜,眼中神色特別特別溫暖,猶如三月暖陽,雖耀眼卻不刺眼。


  「凌少軍。」她輕喚。


  「我在。」他答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今晚為什麼回來。」話問出來之後,靳蕾覺得自己的腦門一定是被門板給夾壞了。


  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推開他,然後跑了出去嗎?可是她為什麼不捨得離開呢?

  「想告訴你明天我要出任務。」凌少軍也沒有撤手,就這麼你儂我儂,在朦朧的燈光下緊緊相擁,兩兩含情脈脈,畫面唯美。


  靳蕾目光幽幽,「要去幾天?什麼時候回來?」


  「目前不清楚,直到任務完成就回來。」


  夜風徐徐而來,窗前放置的吊蘭微微擺動著枝葉。


  靳蕾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燈光打下長長的睫毛碎影猶如一把小小的扇子覆蓋眼底處,上面沾染了些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來的花粉,她下意識地想要抬起手去揉下來。


  「別動。」凌少軍抓住她的手,湊近一看,一根斷掉的睫毛就這麼倒掛在她的上眼皮角。


  靳蕾本能地縮著脖子,他的呼吸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噴洒在她的頸脖間,不知為何有些癢有些燙,好像一抹羽毛不露痕迹地拂過她的心臟,一瞬間蕩漾開層層漣漪,跳得有些失常。


  「別眨眼。」凌少軍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替她將斷掉的睫毛吹開。


  靳蕾屏住呼吸,眼睛有些乾澀。


  「好了。」凌少軍放下手,瞧著臉蛋紅翻的小傢伙,不由得蹙眉道,「你臉紅什麼?」


  靳蕾心虛地移開目光,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他。


  更是因為被他看到,她的臉頰從紅撲撲的櫻桃直到熟透了。


  凌少軍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的眉眼,燈光絲絲縷縷地從她的發梢中落進自己的眼眸,一時之間,讓他花了眼。


  靳蕾察覺到他那灼熱的視線,挺著膽子朝著他的方向瞄了一眼,一下子被嚇得發了狠捏了一下他的腰部。


  「你想謀殺長官?」凌少軍代沉的聲音回蕩在屋子裡。


  靳蕾低下頭,嘀咕著,「你剛才看我的樣子就像是一隻餓狼看到了獵物,想張口就廝咬過來。」


  凌少軍閉上雙眼,「別隨意地揣測長官的心思,這是大不敬。」


  「……」


  靳蕾準備撤開圈在他腰間的一雙手,卻又被他給喝住了,「長官沒有叫你撤離你擅自逃開,這是違抗軍令,比大不敬的罪名更加嚴重。」


  「長官,其實你我知道我不是你真正的兵。」靳蕾哭笑不得地望著他,現在她該怎麼辦,抱著是大不敬,不抱又違抗了軍令,她這是抱還是不抱?

  「一天是我的兵一輩子也是。」


  「……」


  「睡覺。」


  靳蕾好像還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身子就這麼倒在床上了,她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發現自己就這麼被凌少軍抱著睡下來了?


  「那個……」


  「不許說話,閉上嘴巴。」


  您老這是暴政,知道不?是要承受千古罵名的。


  凌少軍閉上雙眼,平復著起伏不定的心臟。


  他緊緊地抱著她,往心口位置壓了壓,亂,前所未有的亂。


  「你的心臟跳得很快。」靳蕾貼身聽得很清楚,忍不住開口道。


  話音剛落,凌少軍單手擒住她的下頷未有考慮地覆唇吻上她冰涼的雙唇,沒有野蠻只有溫柔,一點一點地攻城掠地,最後慢慢地佔領她的所有感官。


  猝不及防的一吻,靳蕾驀地睜大眼睛,她本以為是自己魔怔產生的幻覺,可是不知不覺間,竟彌足深陷。


  凌少軍用力地扣住她的腦袋,讓她避無可避地束縛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


  就在快要擦槍走火的瞬間,凌少軍驀然地放開她。


  靳蕾得到自由拚命地呼吸著空氣,她剛剛以為自己會窒息而死,嚇死她了,今晚真的就是一個詭異的夜晚,她這是已經被第幾次嚇了?


  她心驚膽戰地捂住自己的嘴,嘴唇上還殘留著他的餘溫,怎麼辦?他剛剛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難道是在用武力鎮壓自己不許再胡說八道嗎?可是她說的是事實啊。


  凌少軍注意到一根筋在犯抽的小女人,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他甚至都有些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吻上她,彷彿心裡一直一有道聲音在麻痹他的神經,吻下去,用力吻,強勢霸道地吻,拿出男人氣概上吻下吻深吻。


  「以後再胡說八道,這就是懲罰。」凌少軍一本正經地說著。


  為了保護好她的小心肝,怕他再來一遍,靳蕾趕緊地閉上嘴巴,緊緊地抿著,埋頭在他的懷裡乖乖地睡去,再也不說話了。


  凌少軍滿意地笑著,跟著也緩緩地閉上眼睛,睡去。


  ……


  夏天,清晨的陽光來得特別快。


  靳蕾一覺醒來時,卻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有些回不過神來,難不成昨晚凌少軍的身影只是一個幻覺?

  她把頭深深地埋在他的枕頭上,不對啊,那一股清爽的薄荷味似乎還有餘溫未散去。


  靜靜地發了一會兒呆,她還是不情不願地起來了。


  寇珊珊已穿戴好從房間里,一眼就看見坐在餐桌上望著那一鍋白粥還有那些幾碟小炒出神。


  「怎麼了,一大早的就像丟了魂似的。」寇珊珊拿過碗給自己盛了一碗就坐在她的對面說道。


  靳蕾抬眸望向她,幽幽地道,「珊珊姐,我覺得自己好像生病了,怎麼也打不起精神來。」


  聞言,寇珊珊伸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再摸摸自己的,沒有發燒,體溫和自己一樣,望著她那三魂沒了七魄的樣子,不禁笑道,「該不會是犯了相思病了吧。」


  「怎麼可能,我相誰的思?」靳蕾立馬反駁。


  「你也別不承認,昨晚凌大將軍回來了,一大早又離開了,你心裡就失衡了。」寇珊珊道。


  昨晚她不是很早就睡了嗎?不可能知道的吧。


  但是現在關鍵點不是在這裡,是寇珊珊那個曖昧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靳蕾怕她誤會什麼,立馬跳出來澄清,「珊珊姐,你可別誤會哈,雖然昨晚我和他睡在一起,可是我們是清清白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干,純屬就是睡覺,你別想歪啊。」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寇珊珊好笑地看著她那一副尷尬到不行的不自在神色,繼道,「再說,你們都睡到一塊了,還怎麼清白?」


  靳蕾抓了抓頭髮,這話說得也有點道理,這要是傳出去,誰還相信她仍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啊,誰還她的清白。


  「既然清白不了,那就乾脆就污了他吧。」寇珊珊慫勇著。


  靳蕾一聽立刻跳了出來,「那可不行,我怎麼能對長官如此大不敬呢。」


  「昨晚有些認床,睡不安穩,今早天還沒有亮我就醒來了,你猜我看到什麼來著?」寇珊珊故意賣著關子問道。


  「看到什麼?」


  「一位帥哥在廚房裡忙活,起初我以為是賊,嚇了一跳,後來才發現原來是凌大將軍在弄早餐。」


  「不對啊,這早餐不是有御品坊的嗎?怎麼會是他做的呢?我一直以來吃的都是這個味。」靳蕾有些納悶了。


  「你一直以來吃的都是這個味?」寇珊珊坐直了自己的身子,認真地望著她,「難道你還沒有吃出來是怎麼回事?」


  靳蕾有些蒙圈了,「你等等,讓我理一理頭緒,你的意思是說我一直以來吃的早餐有可能都是凌少軍自己親自做的?那他經常都要一大早回軍區或是營區的,他這是要多早起來啊?」


  「是啊,這是什麼力量讓他那麼早起來準備這些?」寇珊珊似是在替她抽絲剝繭地點醒這個看著聰明,但在感情問題好像缺了一根筋的靳蕾。


  靳蕾有些不敢置信地凝望著寇珊珊,似是要從她的眼裡得到真實可靠的答案,她再怎麼缺根筋也能從中意會出點什麼出來,「你是說他這是為了我?」


  寇珊珊鄭重地點點。


  得到寇珊珊的肯定,靳蕾有些不知所措,無所適從,快速地喝著碗里的粥,覺得比以往都好喝多了,味道甜入心,臉上的笑容泛開來卻始終也放不下來。


  只是,這樣接下來她該怎麼辦呢?


  「珊珊姐,如果你是我會怎麼做?」靳蕾情不自禁地問道。


  她有些激動有些興奮,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下次見到凌少軍,她就只說一聲「謝謝」嗎?可是她覺得這樣不夠啊,她應該要做點什麼來表示表示。


  寇珊珊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含笑,狀似不經意地道,「那當然就是把他全身上下給扒了。」


  「真的是要那麼簡單粗暴?」靳蕾瞠大了雙眼,可是寇珊珊正說到了她的心坎上,她確實是想那麼做來著。


  寇珊珊放下碗筷,湊上前,「這是最直接有效的表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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