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威脅
寇珊珊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牽扯,依舊坐著未動,「可是我不想聽。」
「姐,難不成你想自己三年前的事就這裡發揚光大?」寇樟毅冷笑著丟去這麼一順話,轉身就走。
「你……」寇樟毅的威脅令寇珊珊方才的底氣瞬間潰散,又想到寇樟毅為達目的,殘酷無情的勁,說得出做得到的狠勁,她不敢想像那個後果,好不容易自己從那個陰影走出來,有了如今這樣平靜的生活,她不想被破壞,只好違心地跟上去。
宴場休息廳旁有一個陽台,光線不是很好,但時不時會有人從外邊路過,寇樟毅應該不敢怎麼樣,便跟上了。
寇樟毅回頭瞅著她,將她上上下下都看了個遍,「姐,你比以前更好看了,難怪至今陳公子還那麼惦記著你。」
寇珊珊很想轉身就走,然而又擔心寇樟毅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只好冷漠對待,甚至連正眼都不願給他一眼。
見寇珊珊如此冷漠,寇樟毅胸中的怒火又一次的騰起,不禁冷笑道,「席少哲也不過就是一個被聘請而來的總裁,說到底也只是一個高級員工,很多人都可以把他踩在腳底下,你別天真地以為,他能帶著你來參加這個晚宴,他就是上流社會的人士了。
和陳公子相比,即使是爛船也有三分釘,你與其被他包養了,還不如嫁給陳公子,好歹也是陳家少奶奶。」
寇珊珊從來都不覺得做上流人士有多好,否則她當年就不會忤逆父親執意要和冷子寒在一起。想到冷子寒,想到他和自己的家裡一人對她的捨棄,心裡難免有些情緒的波動。
她咬了咬唇,吸進那快要湧出來的淚水,現在的她只想要如今這種平平靜靜的生活,她已經想好了,放下曾經那些背叛,放下曾經一切痛苦的回憶,和席少哲安安靜靜地好好過日子,給她一些時間,或許會在某一天她會愛上他。
見寇珊珊沒有反駁,寇樟毅以為自己已經說服了她,於是更加賣力地說道,「你應該知道在C國商界裡頭除了簡家就是陳家了,只要陳公子開個口,這個席少哲永遠也比不過陳公子,只會被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席少哲是什麼身份,寇珊珊不在乎,即便寇樟毅說得對,在權勢上席少哲沒法比那又如何,在她的眼中,席少哲的人品以及學識,他們這些人跟他相比何止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寇珊珊還是不應話,寇樟毅也意識到她並非是被自己說動心了,而是根本就不願意理會他,他不禁握緊了拳頭,冷笑道,「姐,嫁給陳公子,這可是父親一直的……」
「夠了,別再說了。」寇珊珊喝斥一聲,「早在三年前,寇家就已和我脫離了關係,我早已不是寇家的人,寇家的一切事情都與我無關,你們又有何立場在我面前咄咄逼人?」
「一切與你無關?那麼你的母親呢?」寇樟毅說得極慢,每個字都像是淬了劇毒,寇珊珊只覺得自己的心中一陣絞痛,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寇樟毅又說,「你離開寇家之後,你母親很難過,一病不起,在病床上躺了三年。」
忽然聽到母親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再想到小時母親總是摸著她的頭說,「我們家的珊珊最懂事了,從小就是媽媽的小棉襖,以後長大了肯定更貼心。」
寇珊珊還記得三年前自己被陷害時,母親無奈又心疼的模樣。
母親是真的心疼她啊,但是沒有辦法,體弱多病,軟弱無能的母親只能坐在那兒徹夜流淚。
母親祈求過父親不要再逼迫她,母親也祈求寇樟毅母子放過她,可是即便母親哭腫了雙眼,求啞了嗓子,卻沒有人願意幫她。
她是在一片狼籍中離開了寇家,遠走高飛。
或許母親會生病,就是因為覺得自己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好,覺得自己沒用,才會如此。
寇珊珊不想哭,卻心疼得掉下眼淚,那個是自己的母親,最最疼惜她的母親,就算當年她並沒能阻止什麼,可是她仍然沒有辦法去怪自己的母親。
「你母親躺在醫院裡三年,如果沒有我母親讓父親花錢在後面請人照顧著,她還能活著嗎?」寇樟毅還在繼續說,每個字都像是利刃捅在寇珊珊的心裡。
父親欺騙了母親,為了得到寇氏甚到可以將他自己的祖宗的姓氏都可以改掉跟著母親姓,那時的母親因為從小體弱多病鮮少與人打交道,單純地被父親所騙,掉進他編織的網裡,外公看到自己的唯一的女兒那麼深愛父親還以死相逼非父親不嫁,只得點頭同意。
外公去世之後,父親便是原形畢露,與外面暗通款曲的情人以及生的兒子接回了寇家,寇樟毅母子雀占鳩巢把趁三年前那件事情把她給趕出寇家,現在還把她的母親扔在一邊,躺在病床上自生自滅。
寇珊珊可以怪父親的無情,也可以怪寇樟毅母子的毒辣,但卻無法狠下心來怪自己的母親。
她極力忍住不願意哭出來,身子輕輕地顫抖著,寇樟毅勢將她摟在懷裡,輕輕拍她的背,「姐,別傷心,這一切不都還有我么?不管怎樣,我都會是你堅實的後盾。」
突然被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抱住,寇珊珊掙扎著推開他,他卻抱得更緊,威脅的話脫口而出,「姐,你要是不聽話跟我回去嫁給陳公子,你說阿姨將怎麼辦呢?如果三年前的事情爆光,你認為那個席總還會繼續要你嗎?
難得人家陳公子來寇家發過話,他不在乎你曾經的那些事,包括你有過冷子寒,只要你點頭他就娶你回家,看人家陳公子對你多痴情,姐,你就別辜負人家了。」
寇珊珊自然知道他們為什麼非得逼她嫁給陳公子,無非不就是想搭上陳氏這艘大船,只是掙扎的身體瞬間僵住,她的名聲可以不重要,可是他是在拿母親的性命來威脅她!
她氣憤得忘記了掙扎,仰起頭,怒視著他,眼中的恨意像是要把眼前這個無恥的人生生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