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獨一無二的君夜寒
她生怕被人看見這一幕,但又渾身軟綿綿的,一點推開君夜寒的力氣都沒有。
溫熱的吻從眉心下落,覆在柔嫩的唇上。霎時間路小優感覺自己整張臉都要燒起來了,燙的厲害。
兩人距離太近了,幾乎鼻息相聞。路小優抬起手想要推開君夜寒,但卻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床上,被迫把自己徹底展開。
吻越來越深,路小優感覺自己像是要瀕臨窒息。此時門外卻忽的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她瞬間一驚。
“誰?”君夜寒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流露出幾分不快。
路小優蜷在他懷裏,手忙腳亂地把衣服整理好。
“小優在嗎?我有幾句話要和她說。”沈琛疲倦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君夜寒正要拒絕,就見路小優宛如一條動作流暢的魚。她悄無聲息地滑下床,伸手整理了下衣服走過去打開門。
沈琛瞥了眼她泛紅的臉頰,抬手咳了兩聲道:“我不著急,話一會再談也行。”
“沒事沒事,我現在很空。”路小優臉頰更是紅的一塌糊塗,她手指緊扣著掌心,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來。
沈琛點了點頭。
兩人一同走向走廊旁的椅子,“我為我父母剛才的不當言行道歉,他們實在太激動了。小玫送進醫院之後就一直在昏迷,他們這幾天也都沒怎麽合過眼。關於對你的誤會,他們是因為現在掌握的資料太少。”
路小優聽得七七八八,“為什麽要誤會我?”
在沈父沈母的口中,她是那個傷害沈枚的人。可是她明明陪同沈琛一起去救了沈枚,就算懷疑誰也沒有可能懷疑她。
“警方在卡車裏找到了你名字縮寫的刻痕。”沈琛抬手捂住臉,口氣疲倦不已,“卡車入水,很多很追查的痕跡都消失了。小玫又在昏迷,他們隻能從刻痕調查起。”
路小優皺起眉頭,“他們懷疑這一切都是我在自導自演?”
“是,但我知道絕不是你。”沈琛開口道。
沈琛能相信自己,路小優心頭稍稍暖了點。忽的想起剛才沈母的話,這件事一直是君夜寒在替她扛著,她的心跳不禁亂了點。
明明都已經生病了,卻還不好好休息。
他不告訴自己,是因為擔心她來醫院會和沈母碰上嗎?
路小優嘴角漸漸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隱約感覺自己似乎碰觸到了君夜寒柔軟的內心。
“在沒有確切證據之間,警察都不會來打擾你。我父母這邊我也會盡量的勸,最重要的是等到小玫醒來,那個刻痕就有解釋了。”沈琛話語中帶著深深的歉意。
路小優輕輕點了下頭,“我明白的。”
她想說難道警方看不見自己在追蹤過程中起到的作用嗎?轉念一想,在他們眼裏自己也許還是個表演型人格的犯罪分子。
“嗡嗡”的聲音忽然在兩人中間響起,路小優伸手去摸手機。原來是蘇青打過來的,項目出了個不大不小的問題,她必須過去處理。
掛斷電話後路小優快步走回君夜寒的病房,朝他揮了揮手機道:“公司裏有點事需要我去處理,處理完了我再來看你。”
“一會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想了想她又道。
江家的事情,他們必須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君夜寒抬眸似乎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下午我出院,你不用過來,見麵的時間地址一會發到你手機上。”
路小優點點頭,快步走出去時隻覺得心髒都跳得飛快。
而病房裏的君夜寒卻斂下眸子,薄唇抿成一條線,沈莊推門進來就是這一幕。
“給我辦出院手續。”君夜寒沒睜眼,掀起薄唇道。
沈莊頓了一下,又聽君夜寒道:“下午六點,預約一家餐廳,時間地點發給小優。”
“我知道了。”沈莊把午飯放在桌上。
君夜寒閉了閉眼睛又道:“去銀座,她喜歡那裏的牛排。”
眼前不止一次閃過路小優擔憂的眼神,他想不到她要說的事情是什麽,但應該不會太遭。
時間流逝地飛快,轉眼就到了下午五點。君夜寒換上剪裁流暢的暗藍色西服,寬肩窄腰突顯地淋漓盡致,戴上精致的機械手表。
轉眼間他臉上已看不出絲毫的疲憊,又是那個高居眾人之上的王。
他大步走出病房,沈莊緊隨其後。路過沈枚病房時,沈母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禮物帶好了?”君夜寒腳步忽然一頓。
沈莊點頭應道,“夫人一定會喜歡。”
隻見君夜寒抬手撫了撫領帶,沈莊抿著唇垂下眼眸。隻有熟悉君夜寒的人,才知他也有緊張的時候,而且最喜歡的動作便是撫領帶。
一路從VIP樓層到地下停車場,君夜寒已經不止一次做這個動作。於他來說,這一次的約會恐怕比一場上億的商業談判還要重要。
光線寡淡的地下停車場一片寂靜,君夜寒按亮手機看了看時間。沈莊大步走過去準備開車,誰知君夜寒卻忽然道:“禮物給我。”
“君總?”沈莊剛剛拉開駕駛座的車門,聞言怔了一下。
君夜寒重複道:“禮物給我,今天你可以下班了。”
沈莊點了點頭,心中自然明白君夜寒是不肯自己跟去這場約會。他用了他認為最鄭重的方式去對待這場約會,希望路小優會喜歡那條上千萬的粉鑽項鏈。
畢竟那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君夜寒的真心。
沈莊邁進電梯的時候,心底不禁為路小優感到高興。這世上有無數人愛慕君夜寒,追逐他腳步的更是成千上萬。
但他那顆心,隻赤忱地擺在她麵前。
與此同時,君夜寒邁開腳步走向駕駛座。他動作細致把禮物放在副駕駛,隨後才邁進駕駛座。
他眼神溫柔地注視著禮物,根本沒注意到一個高大身影出現在身後。慘淡的燈光下一道銀光閃過,君夜寒悶哼一聲。
戴著口罩的男人眼神狠厲,他沒怎麽猶豫就抽出刀。鮮紅血液隨著刀的抽出,噴濺出來,整個方向盤被血液浸濕。
男人又一次高高地揚起刀,君夜寒避無可無避,隻能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兩人僵持著,君夜寒的手腕青筋畢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