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要怕,我在
手指不停扣著手機,忽然手機響了起來。她垂頭看了一眼,見是七七打過來的想也沒想就按掛了。
“剛才家裏弄得那麽亂,一會我助理回來一定會覺得家裏遭了賊。”想了想路小優開口道。
沈莊口氣平平,“我現在就安排人去收拾。”
“不,不用了。”路小優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哪還敢讓沈莊進自己的公寓,要是查出更多的東西她根本就說不清。
就這麽忐忑地到了清河市最大的索菲特酒店,沈莊首先下車,繞到後座為她打開車門。
路小優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麵具,才伸出手搭在沈莊手上。
一路紅毯鋪滿,被沈莊牽著走進去的路小優自然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她臉上的麵具遮擋了大部分,但卻露出了形狀完美的櫻桃唇和小鹿般的眼睛。
麵具呈銀色,四周鑲滿閃閃發光的碎鑽。兩旁有淺紫色的羽毛,憑空給她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一身淡紫色的抹胸禮服,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圓潤如玉的肩頭。盈盈不堪一握的腰和禮服完美貼合,如同花瓣造型的抹胸令她有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仙氣。
裙擺由無數朵淡紫色碎花組成,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晃動,好似一條花海。
越往裏走,越多的目光匯聚在她身上。路小優不禁有點緊張,唯恐被人看出是自己是誰。
“lenka小姐。”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
路小優堪堪被拉回神,目光定焦在眼前高大的男人身上。
君夜寒穿著深色西裝,內搭白色襯衣,係著寶藍色的領帶。剪裁流暢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妥帖又優雅,他微微彎腰,朝她伸出手。
路小優抿了下唇把小手搭在君夜寒手上。
她以為來到宴會就可以低調地混到宴會結束,沒想到還要君夜寒身旁。他生來就是人群的焦點,是眾人的目光。
站在他身邊,有如站在聚光燈下。她受到的注視隻會逐漸增多,說不定還會被偷偷混進來的狗仔拍下照片放在網上。
到那時候她的身份還能藏得住嗎?
路小優緊張的手心都滲出汗。
“不要怕,我在。”君夜寒沉甸甸地五個字在她耳邊響起。
莫名地心頭的緊張就卸去幾分,路小優吸了口氣跟在他身旁。往裏走去,不停有人恭敬地喊道:“君先生。”
君夜寒隻微微頷首算作回憶,矜貴高傲宛如神祗。
路小優走在他身旁,忍不住抬頭看向男人,心弦又被勾的亂了起來。不得不說他實在太耀眼了。
而此時宴會門口,路雪兒匆匆從車上下來。拎起裙擺走上紅毯,平時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見到君夜寒。
路氏能不能繼續活下去,可就要靠著君夜寒了。
她垂頭看了看自己禮服,又拿出小鏡子檢查了下自己的妝容。自覺的十分滿意,才勾起唇優雅地走進宴會中。
當年君夜寒連路小優那個丫頭都看的上,她就不信君夜寒會看不見自己。
但是剛走進去,她就聽見周遭的小姐們興致勃勃地討論著。
“君先生的女伴到底是誰啊?怎麽感覺沒見過?”
“誰知道呢,不過你看她的身形像不像安家的小姐?”
“安家小姐哪有那麽好的身材,她那條腿長得跟羅圈腿一模一樣。”
路雪兒皺起眉頭,君夜寒有女伴了?她忍不住豎起耳朵聽起來,心裏暗暗猜測也許是白落惜。
這幾年報紙上不止一次拍到君夜寒和白落惜共進晚餐,媒體更是早就把白落惜當成君少奶奶的唯一人選。
果不其然有人問道:“應該是白小姐吧。”
“不是不是,我剛才看見白小姐了。”
路雪兒眉頭越皺越緊,她隨手從侍從那端過一杯香檳朝人群中心走去。不多時就看見了君夜寒和她的女伴。
銀白色的麵具讓路雪兒根本看不出她的臉,但是卻有一股熟悉感縈繞在心頭,這個君夜寒的女伴究竟是誰呢?
在她疑惑的同時,另一旁的沈琛卻一眼認出了路小優。不得不說四年之後路小優身上多出了一絲韻味,青澀褪去,她身上增添了幾縷無意識的誘惑。
讓人更加的為之沉迷。
可是沈琛的眼神卻暗了暗,當年他怪自己遇見她太晚。
但是四年後明明他先認出路小優。可是她卻成為了君夜寒的女伴,隱隱之中,他心頭有些不好的預感。
難道他要又一次失去擁有她的機會嗎?
心頭愁雲密布,沈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當然宴會上情緒不佳的不止他一個,還有和周鴻鑫站在一旁的白落惜。她端著香檳,露肩長裙把她的腿完全遮蓋起來。
海藻般的長發挽起來,隻有兩頰邊有兩縷垂落修飾本就完美的臉型。為了今天的宴會她花了精致的妝容,讓自己更加優雅從容。
但是到了宴會上,她才知道自己並不是君夜寒的女伴。
不僅如此她還看見了路小優,雖然這次她和路小優隻見過一兩麵,但她根本不可能忘了她的臉。
沒想到君夜寒竟然讓她做他的女伴。
難道一個和路小優長的像的人,就能獲得這麽多的優待?
白落惜悶悶地喝下一口酒,心頭酸澀不已。她那麽喜歡君夜寒,付出那麽多,這一切君夜寒都看不見嗎?
她天生驕傲,當年自認為已經把君夜寒牢牢的握在手裏了。
怎麽會想到離開不過幾年,他的心就能輕易地交付給另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從樣貌到身材都不如她的路小優!
白落惜狠狠捏緊酒杯。
隻要她和路小優站在一起,任何人都會覺得她才是公主!
心頭想要淌著嫉妒的黑色河流,但是她嘴角卻慢慢勾起優雅而得體的笑容。她微微仰頭看著身旁的周鴻鑫,“一起去和夜寒打個招呼?”
明明是疑問句,但是卻是以陳述的口氣說出來,像是認定了周鴻鑫不會拒絕她。
就像是當年肯定君夜寒已經愛上她了一樣。
周鴻鑫隨手從侍衛生那裏取過一杯香檳,眼神擔憂瞥了眼白落惜,和她一同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