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兄妹腦門是給門擠了麽?沐淒清無視眾人,轉身離去。
“姑娘,在下秦若航,剛剛那位公子不知是姑娘何人?”精裝男子緊跟上。
花清絕看著她走了,自覺無趣便往另一邊走去。那青衣女子看了那身姿窈窕的白色背影,也是閃過一絲堅定,轉身跟上花清絕。
“姑娘…”秦若航繼續喚道。
沐淒清轉過身幾根銀針止住了後人的腳步,她輕飄飄地說著:“不要跟著我。”轉身足尖一點,白衣飄然而去。
秦若航驚豔地看著那道美若天仙的背影,高貴而遙不可及。原本俊朗的容貌浮現陰鶩。紅色眼珠子,一身白衣絕代風華,血蓮宮宮主,血色蓮花傾城絕色,武功神秘莫測,讓人願意舍棄生命去見一眼其麵貌的人。
秦若航計算著,勢力這麽強的女人若為己有則在家族中填一大助力。家主之位還怕不到手。想著,他便慢慢往前走了。
“四娘,亦航,準備好明天回去。小小舒呢?”沐淒清一回到屋子便跟來人說道。
古四娘回答:“她睡著了。”
唐亦航收起扇子:“小姐,是那些秦家的人讓你煩惱了?”
“嗯,亦航,你和元皓去找一下秦風他們,總覺得有什麽要發生。”沐淒清垂眸道。
唐亦航應了一聲,看了眼古四娘轉身便離去。古四娘感覺到他的視線,轉身扶過沐淒清。
沐淒清看了眼悲哀低頭的人,低聲說著:“四娘,亦航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古四娘抬頭錯愕地看向沐淒清,後者輕輕拍了下古四娘的手,抽出自己的手往簡陋的瓦房走去。
古四娘苦笑一聲,看著唐亦航離去的方向,我又何嚐不知你對我的好。隻是因為你太幹淨,隻是因為我已嫁過不是完壁之身了,又怎麽配得上你。
剛走到門口,沐淒清皺了下眉,緩緩推開門,關上。
一道急風吹過,沐淒清剛一抬手,房間中的黑影抓開她的手腕,一手緊勒緊她的脖頸。
沐淒清皺眉,她很不喜歡這種被人控製的情況!她冷笑一聲,左手一翻,銀針往麵前人飛去。誰知黑影退步一閃又向自己攻來,沐淒清趕緊急退:“你是誰?為什麽在我們房間內?”
沐淒清右手手鐲一動,金針直攻來人,左手操縱方向。
然而黑影輕而易舉鉗住了沐淒清的金針。隻聽那人帶著邪魅磁性的嗓音:“哦?南宮初?不對,南宮初的內力可沒這麽弱。你是誰?”隻聽衣袍揮動的聲音,屋內的燭火便亮了起來。
美,不同南宮塵的謫仙飄渺,不同端木寒的冷酷俊逸,也不同花清絕的溫潤如玉,更不同那個銀發男子的冷情死寂。麵前這個人宛若罌粟般豔麗。他取下臉上古銅製的猙獰鬼麵具,那精致絢麗的五官也展露了出來。多情的桃花眼勾勒著邪魅,黑色的衣袍上朵朵金絲繡成的桃花綻放。
沐淒清隻是驚豔一眼便淡淡收回目光,看了下對方白皙修長的手。
“南宮初,你這是怎麽了?”來人放開手中的金針,在認真看了眼沐淒清的輪廓五官後才疑惑地問出口:“這是,嗯,祛斑了?”女人好像是這麽說的。
“嗯?”又一個認為自己是南宮初的。沐淒清看了一眼麵前豔麗邪魅的男人,再掃了一眼他手中的鬼麵具:“你是鬼王?”
“哦?南宮初你失憶了?”對麵人轉身走向睡著的南宮舒。
沐淒清看著他邪魅的容顏染上綺麗的寵溺笑意,輕輕地撫過南宮舒的臉頰。
“你是鳳傾城?”沐淒清恍然想起那美豔的鳳太子是南宮舒的丈夫?
那人笑著點了下頭。
“男人,你來啦。”床上帶著剛迷糊的輕嚀讓某妖孽一樣的男人就是一僵。他小心抱起縮水的女子:“嗯,我來了。”
“鳳小影是你的親妹妹?”沐淒清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而南宮舒也成功睜開了眼,大大的眼睛看著麵前這個妖孽男人。
鳳傾城抬頭:“南宮初你不是最清楚麽?”
“嗯?”沐淒清疑惑了瞬間:“我都忘了。”
鳳傾城抱著懷裏的柔軟小身體愛不釋手:“小影她是我在遇到你那天撿到的。那時的她也是失憶了,什麽都不知道,隻有身上一塊刻著影字的玉佩。”
南宮舒立即和沐淒清對視一眼。
“怎麽了?”鳳傾城詢問。
南宮舒雙手環上鳳傾城的脖子:“男人,謝謝你。”
“嗯?”鳳傾城意外地感受到懷中人難得的小女生姿態。
沐淒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悄悄離去。
月夜正好,一襲白衣緩緩漫步田間,帶著輕靈,裊裊婷婷。
沐淒清伸手揉了揉發疼的肩膀,跟那鳳傾城打鬥時扯到了傷口。嗯?她突然發覺,衣服呢?花清絕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哪裏去了?到現在才發現不在。她急忙轉身,另一道白色身影悄然站在自己身後不遠,朦朧中看見他溫柔的笑意。
“花清絕?”沐淒清疑惑地開口。
“嗯,怎麽這麽晚還沒休息?”花清絕慢慢走上前,月光下的容顏逐漸清晰。
沐淒清忍不住在心裏歎道,果真是皎皎若月的養眼帥哥。她跟著走上前:“小小舒男人來了。”
“男人?這麽小的孩子?”花清絕也是詫異。
沐淒清沒有多說,隻是選擇和他並肩:“我要去秦家。”
“嗯?”花清絕有點跟不上她的跳躍思維。
“秦風也許和那個家族有關係。”沐淒清說道。
花清絕笑,揉了揉她的發:“木木就是這麽貼心。”
“額,咳。”沐淒清不自然地拍開他的手:“我們找個地方看日出吧?”
“好。”兩人就這麽慢慢走著。有一瞬間覺得,其實這樣也不錯,很愜意,不用說話也不會覺得別扭。
沐淒清側頭看了一眼那張好看的側臉,恍惚間有種熟悉的感覺。她垂下眼眸,腦海閃過模糊的畫麵,總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在回頭時看見。
沐淒清無奈一笑,這個人,好像一直都在無聲地守護自己,忍不住心裏的暖流經過。沐淒清抓住他的手腕:“走吧。”
花清絕看了眼那抓著自己的纖纖小手,嘴角一勾,激動和欣喜湧上了心頭。
兩人直接在雜草叢中席地而坐,靜靜等候時光的流淌,不知不覺相互依偎成了一道帶著光華的風景。
“大清早的,你們是想閃瞎我的眼麽?”南宮舒趴在鬼麵男子的懷裏漫不經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