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唐笑潔白柔嫩的臉蛋上如同三月的桃花瓣一般悄然染上了一層嫣紅,更顯得純美動人。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呼吸急促,低頭一面吻她,一面在她柔軟的身軀上輕輕撫摸著。
四周濃郁的花香彷彿加劇了兩人的心跳,也不知道是實在太過於渴望對方,還是因這花香所驅使著,兩人眼看就要把持不住。
「烈……不要……」唐笑僅存理智告訴她,倘若在這裡真的和成烈做了那種事,萬一被人看到,那真是丟人丟大發了,回頭她都不知道該要如何面對裴遠晟。
畢竟,聽成烈的意思,這裡似乎是裴遠晟的父親當年留下的花房。
在這裡做那種事,豈不是對故人不敬么……
「噓。」男人豎起一根手指在她唇前,那雙愈加濃深的眸子告訴她——她的抗議基本上是無效的。
唐笑索性放棄抵抗,任男人為所欲為,然而就在這時,她恍惚聽到了兩人急切說話的聲音,還有漸漸靠近的腳步聲。
唐笑的神色驟然緊張起來:「烈,有人來了。」
成烈停下動作,側耳聆聽,果然聽到了兩道十分熟悉的聲音。
他那兩道利劍般俊挺的長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慕子豪,金曉儀?這兩個人什麼時候搞到一起去了。」
成烈低喃著,露出了充滿疑慮的神情。
唐笑同樣為此感到疑惑著。
但是,眼下最關鍵的問題,好像不是金曉儀為什麼會和慕子豪兩個人一起偷偷摸摸地跑到這裡,雖然目前隔得遠聽不清楚兩人在說什麼,但也足以感覺到他們似乎在爭執什麼——
他們無論來這裡幹什麼都好,眼下最大的問題是,成烈和唐笑兩個人,正衣冠不整一身狼狽地藏在花叢中。
唐笑心想,這可難辦了,是直接站起來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臉淡定地跟慕子豪與金曉儀打招呼,還是繼續躲在這裡?
躲在這裡隨時都有被人發現的風險,但是現在從這裡出去,一定夠她丟人丟到姥姥家的。
怎麼辦,賭一把還是直接衝出去?
唐笑猶豫不決中,成烈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
他先是將唐笑剛剛被他扯開的衣物整理好,然後將一隻手鬆松放在唐笑嘴巴上,示意唐笑不要說話。
唐笑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疑問,成烈用口型對她說:「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唐笑微微瞪大眼睛,有點錯愕地望著成烈。
真奇怪,成烈今天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八卦了?
這可不像是他平時的作風啊。
平時成烈對別人的事情基本上都沒什麼好奇心,更加不會主動去聽牆角了。
唐笑自認為對成烈還算有些了解的,自家老公不管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理由,所以她猜測,大概成烈認為金曉儀和慕子豪兩人爭論的內容有值得一聽的地方?
剛才她和曉茹在病房一邊聊天一邊等待裴遠晟醒來的時候,成烈和慕子豪金曉儀一起出去了,她突然想起來,她還沒來得及問成烈從金曉儀那兒都問出了什麼來呢。
想到金曉儀,唐笑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感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金曉儀整個人彷彿都變了,剛才他們在門外聽到動靜試圖闖進去的時候,發現門被人反鎖了,而金曉儀在明知道門外是他們幾人的情況下還是拖了好幾分鐘才開門,儘管她當時解釋說是因為看到裴遠晟摔下床一時慌亂,但是細想起來,唐笑總覺得當時的情形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
她到底做了什麼?事實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嗎?當時情況緊急,他們都擔心裴遠晟,一時顧不上詢問她,但是,唐笑知道,成烈也和自己一樣,並沒有完全相信金曉儀的說辭。
連幾人之中最粗神經的曉茹都對當時的情形感到懷疑,更不用說成烈了。
只不過,在曉茹面前,她仍然儘力地維護著金曉儀的形象,畢竟,真相沒搞清楚之前,她不想讓曉茹想得太多。
而在裴遠晟醒來之後,她和他的對視中,裴遠晟也似乎不願意讓曉茹知道個中隱情。
唐笑正胡思亂想間,那兩人的腳步聲和爭執聲變得更加清晰了。
她不由得緊張起來,萬一金曉儀和慕子豪兩人越走越近,直接走到這裡面來,那她和成烈不是就無所遁形了嗎?
好在腳步聲最終在距離他們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唐笑輕輕鬆了一口氣。
成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安撫地朝她微微一笑,用口型說道:「沒事,別怕。」
唐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心道,要不是某人突然狼性大發,兩人又怎麼會弄到這麼狼狽的地步?
成烈看出了唐笑眼中的責備,湊過去親了親女人的嘴唇,露出一個極其不像他的小媳婦式的低眉順眼的表情,同時性感的嘴唇輕輕蠕動,無聲地對她說了一句:「我錯啦。」
男色當前,唐笑只能心軟。
面對成烈,她真的是沒脾氣了。
成烈知道唐笑已經不生氣了,便又笑了笑,示意她聽金曉儀和慕子豪說話。
兩人雖然站在十米外,但是花房環境封閉,金曉儀和慕子豪似乎是認定這裡沒人,說話的聲音也逐漸大了起來。
只聽見慕子豪帶著怒氣的說道:「你怎麼能讓我陷於這種不忠不義的地步?我真後悔一次又一次對你心軟,一次又一次地幫你!」
「子豪,你現在是在生我的氣嗎?可是,我並沒有做什麼啊!你對我發這麼大的火,真的有必要嗎?我感激你,但是,這不代表你就可以隨意指責我,更何況,我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嗎?先前為我做的那些事,你不也是心甘情願的嗎?既然心甘情願,現在為什麼又要對著我發脾氣?」金曉儀振振有詞地說道,「嚴叔不是最愛將紳士風度的嗎?你這麼不跌不休地罵我指責我怪罪我,難道就是你慕子豪對於一個女人該有的態度嗎?」
「你……你還有臉提嚴叔?!」慕子豪氣憤不已的再一次拔高了聲音:「嚴叔是怎麼對你的,嚴叔是怎麼幫助你讓你來到少爺身邊的,他對你抱著多麼大的希望和信心,可是你呢?你現在真的對得起嚴叔嗎?如果他在天有靈,知道你這麼對少爺,恐怕在天上都不得安息吧!」
「就是知道嚴叔對我抱有期待,就是知道嚴叔希望我留在他身邊陪他照顧他一輩子,為了不辜負嚴叔,我才想盡辦法留在他身邊的,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現在又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呢?你難道就對得起嚴叔嗎?」金曉儀冷笑著斥道。
「你……你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什麼為了嚴叔才留在少爺身邊的,你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不是嗎?曉儀姐——不,金曉儀,今後你再也不是我曾經敬重的那個曉儀姐了,金曉儀,我真的看錯你了,我一錯再錯,是我的不對,但是,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讓你有機會接近少爺身邊了。」慕子豪語氣沉重第說道。
金曉儀聽了這話,微微沉默了一會兒,輕嘆道:「慕子豪,你真的要對我如此絕情嗎?你……你不是說你愛我嗎?這就是你對我的愛?呵……你的愛可真是夠淺薄的,不過是為我做了一兩件小事,就自認為做出了巨大的犧牲,現在,是因為害怕我的存在令你丟掉這份體面高薪的工作,所以你才對我發火的吧?既然如此,當初說什麼愛我呢?」
花叢中的唐笑聽到這段,禁不住露出了驚詫無比的表情。
原來,慕子豪竟然是深愛著金曉儀的嗎?
可是聽起來,這個年輕人的深情恐怕是錯付了。
她不願意承認自己曾經的朋友金曉儀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可是,耳中聽到的一字一句,無不彰顯著一個事實——
金曉儀變了。
她非但變了,還變得十分可怕。
她的這種種變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唐笑禁不住回想起當初一起進山尋找季曉茹的情形。
腦海中劃過有關於金曉儀的一幕幕,還有她眼中那無法掩藏的慾望。
難道,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曉儀就已經發生改變,不再是以前她認識的那個金曉儀了嗎?
她在心中嘆息著,強迫自己沉下心來,繼續聽下去。
「我是愛過你,但是現在,我不愛你了。你不值得我愛。」慕子豪刻意變得冷硬的聲音,「你這樣為了滿足自己私慾什麼齷蹉事都做得出來的女人,我慕子豪愛不起,也不敢愛。金曉儀,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了,更加不會幫你。今天離開這裡之後,你再也別想踏上N島半步。」
「你……」金曉儀的聲音顫抖起來:「你真的要這樣對我?你……真的要如此絕情?不,我不相信。子豪,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要我——」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一聲衣物被強行撕開的聲音,
慕子豪厲聲道:「你幹什麼?!穿上!」
金曉儀冷冷笑道:「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想要這個么?我給你,來,子豪,反正這裡沒人,你想要的,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