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真相到底是什麼?
所有人都不看好成寬和蘇暘,甚至連當時的蘇暘自己都不認為成寬能過得去自己父母那一關,已經悄悄在心裡做好了如果成寬要和自己私奔,那自己就收拾好小包袱跟成寬走的準備,縱使天涯海角,還怕能餓死自己跟成寬了?
可是蘇暘能捨得讓自己吃苦,成寬可不捨得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家跟著自己吃苦,他知道自己比不上人家大才子,蘇家很難同意讓自己娶蘇暘,但也沒打算真的一不作二不休帶蘇暘私奔,而是盡心儘力地對蘇暘好,和蘇暘的眾多追求者公平競爭。
俗話說日久見人心,成寬往蘇家跑得勤了,蘇家上下甚至蘇家的鄰居,都知道有這麼個帥小夥子對蘇暘那是好得不得了,再加上成寬給人的印象不錯,久而久之,連鄰居都來蘇家幫成寬說道了。
而成寬送蘇暘的那株蘭花,被蘇暘精心呵護著,越長越美,蘇家人也都愛上了這清幽雅緻的蘭花。
蘇暘愛蘭花,一愛就愛了幾十年,一般人不知道蘇暘為什麼這麼愛蘭花,也不知道蘇暘心裡是希望自己像蘭花的,今天被唐笑這麼歪打正著的一誇,令蘇暘又回憶起了少女時代,不由得眼中泛起了陣陣暖意。
「唐笑啊,你也別悶在家裡了,出去玩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年紀輕輕的,悶在家裡怕是要悶壞的。」成母難得和善地對唐笑說。
唐笑簡直要疑心自己耳朵壞掉了,往日里成母是不大喜歡自己每天出去瘋跑的,雖然也沒限制自己的自由,但若是自己毫無緣由地出門,第二日總免不了受到成母的冷言冷語,久而久之,唐笑沒事也不大願意出門了。
「媽,我看我還是……在家呆著吧,」唐笑想了想說,「今天天氣不錯,我就在花園散散步挺好的。」
成母不以為然道:「你要是實在閑得慌,就跟著成烽一塊兒出去吧。」
「啊?」唐笑和成烽不約而同地愣了下。
成母卻是笑著擺了擺手說:「去吧去吧,趁天氣好,都別悶在家了,阿烽,你自己說好的事兒,可別忘了。」
唐笑心裡琢磨著,成烽是又有什麼把柄落在成母手裡了?可是看成母這和顏悅色的模樣又不像,那是為什麼呢……難道是成烽自己往自己身上攬什麼事兒了?
成烽這次是打定了主要和唐冪兩不相欠地分手,不消成母提醒,他自己也得把這事兒辦利落,要知道成烽遊戲花叢多年,最煩的就是和前任糾纏不清。
女人從他這裡索取的也無非是錢財而已,他見過的要的最多的,對他來說也算不上多,他總覺得跟了自己一場不能虧待人家,基本上都是有求必應,譬如前任說要出國留學讓成烽給出學費,成烽二話不說出了。前前任說想要一輛車作為分手禮物,成烽也眼皮不眨就送了……在承北的這些圈子裡面,對女人們來說,成烽的口碑還是極好的。
而唐冪和唐冪的母親李妍之所以不認識成烽,還把成烽當成什麼暴發戶的兒子,只不過是因為她們先前擠破了腦袋尖想進去的上流名媛圈子,她們根本從未觸及皮毛。
在那些人眼裡,像唐家這樣的家庭出來的女孩,還不夠格跟她們來往。
「媽,您就放心吧,往後我會好好聽您的話,給您做個乖兒子的。」成烽笑了笑,眼神中似乎有幾分無奈,但是語氣又是那麼的信誓旦旦,半點也不像是在打秋風。
唐笑感覺意外,這話實在不像是成烽能說出來的,但又確確實實是成烽向成母保證的。
「好,我信你了,乖兒子。」成母欣慰地笑了,又對唐笑說:「成烽答應我今天去跟他那小女朋友分手,唐笑,你去幫我看著點他。」
「啊……」唐笑下意識地轉頭看了成烽一眼,成烽的表情看起來相當平靜,唐笑知道在這兒即便再問多少遍,成烽也不可能說真心話,索性答應道:「好,我陪他去。」
成烽自己開車,載著唐笑朝和唐冪約好的地方駛去,唐笑坐在車上,心裡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成烽從後視鏡里看出來了,笑著說道:「嫂子,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看你都快憋壞了。」
「咳……我有什麼好憋的,反正是你的事兒,我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打緊的,你愛說不說。」唐笑略顯尷尬地說道。
「可我知道嫂子你好奇啊,」成烽砸了下舌說,「嫂子,你恐怕不知道吧,你呀看起來淡定的很,但是你心裡想什麼都寫在眼睛里了,我只要看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滿腦袋都在想,哎成烽為什麼突然要跟他女朋友分手啊,還答應媽要做個乖兒子,這不像他啊,這中間打底是發生了什麼啊?嫂子,你眼睛裡邊的問號都快掉出來了。只要不是個傻子或者瞎子,都不至於看不出來啊。」
「好吧……你說對了,我是好奇的不要不要的了。」唐笑見瞞不住,自己確實也沒有不動聲色地套話的天賦,乾脆大大方方承認,「那你能說說不?我實在是想不通,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做出這種決定。」
「也算不上突然吧,嫂子,你應該能夠感覺到,我以前有一段時間,心思就不在她身上了……」成烽意味深長地看了唐笑一眼,「嫂子,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對誰鬼迷心竅了吧?」
唐笑皺了皺眉說:「成烽……別說了。有些話點到輒止,大家都會舒服點。」
她不願意成烽把一切說得太直白,這樣兩個人都尷尬,雖然成烽對自己有意這件事,她和成烽都心知肚明。
「好,我不說了,我閉嘴。」成烽苦笑了一下,說,「反正我知道,某人心裡是不可能有我的,不過你放心,我對這件事已經看開了,自從……那之後,我就不那麼執著了。」
「自從什麼之後?」唐笑感覺被成烽故意跳過去的話中隱藏著事情的關鍵。
「沒什麼,嫂子,你別問了。」成烽專心看著前方,將車開得穩穩的,任誰一眼看過去,都會覺得這是個一表人才的年輕人。
「成烽,我一直都很好奇,你那天到底在島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和成烈都避之不談?甚至你們都好像故意隱瞞了什麼一樣……成烽,到底怎麼了?你能告訴我嗎?我想,你這幾天的一蹶不振,還有今天早上突然對媽說的那些反常的話,都和這件事有關係,不是嗎?成烽,你如果信得過我的話,就告訴我吧。」
唐笑一方面是好奇心作祟,一方面是擔心成烽心裡真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在成家這這些人裡面,如果成烽有什麼事連自己都不能夠傾吐的,那其他人就更加沒機會知道了。換成以前唐笑還覺得成烽對自己的妹妹成萌可以無話不談,但是現在,成烽自從從島上回來以後,和成萌之間的關係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一對兄妹倒也沒有冷戰,話還是照講,吃飯時也客客氣氣的有時候還互相夾菜,但是那種互動中透著一股疏遠,像是故意裝出來給其他人看似的。唐笑還發現成萌成烽現在很少互相串門了,以前每次吃完晚飯,這一對兄妹都會一個跑到另一個的房間里,一起聊聊天打打遊戲的。
對成萌而言,其實成烽是個比成烈更合格的好哥哥,至少,他願意花時間來陪伴自己的妹妹。
但是這對兄妹不知道因為什麼,非常默契地不再和對方親近,只是保持著表面上客氣禮讓的兄妹關係。
「嫂子,有些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但是,我只能說,那個皮特不是什麼好人,如果成萌一意孤行地要和皮特交往,我也只能不再做她無話不談的哥哥。如果成萌有一天決定嫁給皮特,我敢保證,我會不顧一切地反對,哪怕爸媽大哥還有你,你們每個人都雙手雙腳支持,我也會反對到底。當然,我的反對也許算不了什麼,成萌也許還是要嫁給那個洋鬼子,如果真那樣的話,那我只好以後不再見她了。不然的話,我對不起我自己的良心。」成烽一邊開著車,一邊認認真真地說道。
「成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皮特他不是好好的么?」唐笑莫名其妙地望著駕駛位上成烽的身影,成烽到底什麼時候恨上了皮特,皮特又到底做了什麼讓成烽氣憤的事情?要說在島上皮特欺負成烽的話,這也不大可能吧,她記得沒錯的話,分明是皮特和成烈一起出去把成烽帶回來的啊?
「嫂子,你不懂就算了,你也別逼我,除非大哥自己願意跟你說,否則我是不會隨便透露什麼的。不過我想,大哥應該不會告訴你吧。」成烽突然嗤笑一聲說,「嫂子,你覺得大哥永遠是個大英雄么?可是我覺得,大哥這個大英雄,只有在咱們華國人面前才算數啊。」
「成烽,你有話直說,這麼拐彎抹角的,到底算什麼?」聽成烽扯到成烈身上,唐笑不由得不悅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