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他為我擋過子彈
她心中暗道糟糕,自己明明答應了要幫她的忙,結果轉眼卻被對方看到自己和裴遠晟這樣曖昧不清,她該怎麼向金曉儀交代?
說到底,都怪裴遠晟這個傢伙,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要那樣?
不由惱恨地瞪了裴遠晟一眼,結果對方卻漫不經心地站在一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這算什麼……不打算站出來解釋一下嗎?
唐笑急得不行,用眼神一再示意他:快出來解釋!
裴遠晟卻根本不打算解釋什麼,對於金曉儀這個的女人,他再清楚不過,無論他解釋什麼,金曉儀心中都會恨他或者唐笑。
她不會相信任何解釋,只會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所以,解釋有用嗎?
更何況,他風流恣意一世,從來都懶得跟沒興趣的人廢話。
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解釋」這兩個字。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裴遠晟悠悠然地說。
唐笑呆住,接著在唐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裴遠晟這傢伙就真的丟下爛攤子,自己施施然走掉了!
「……」唐笑整個人一個大寫的懵比。
裴遠晟走後,金曉儀打量著唐笑的神色,出言詢問:「笑笑,你和裴先生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嗎?」
唐笑頭疼不已:「曉儀,你相信我,事情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總之,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關係。」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唐笑後悔不已,早知道自己真的不該摻和裴遠晟的事。
這傢伙不領情就不說了(事實上唐笑自己也沒覺得裴遠晟該領情),還搞這麼一出,真是個任性的人吶。
「如果只是朋友的話……你們剛剛那種舉動,好像有點過於親密了?」金曉儀試探性地說:「笑笑,你別生氣啊,我只是說說自己的想法,剛才你們那樣,不管誰看到都會誤會的。如果是秋寒,說不定更加會以為你們之間有私情呢。」
「哈?」唐笑呆住,「私情?」
金曉儀點點頭:「笑笑,你畢竟是已經結婚的人,旁人或許不會覺得裴先生有什麼錯,這個社會對男人是很寬容的,尤其是像裴先生這種一貫瀟洒隨意的成功男士,縱使真的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女人,旁人又會說什麼呢?只會說裴先生魅力無窮,又引得一個糊塗蛋為他神魂顛倒,根本不會譴責他什麼。可女人呢,就不一樣了,大眾會說女人禁不起誘惑,德行有失……」
唐笑無奈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曉儀,我不管別人怎麼看我,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做那種事,裴遠晟對我來說,是有過命的交情,同時也是我丈夫的朋友,我怎麼會對他有非分之想?但若要我和他完全劃清界限不再來往,卻也不可能,我知道人言可畏,但人的一輩子又能有幾個朋友?他救過我的命,曉儀,對我來說,裴遠晟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和你是平等的。我不會輕易放棄他這個朋友,就像我不會輕易放棄你或者秋寒一樣。」唐笑自以為這番話說的掏心掏肺,是再誠懇沒有了,可是金曉儀的關注點卻在其他的事情上。
一個人聽另一個人說話,大部分都很少聽別人想講什麼,而是聽自己想聽什麼。即便是好朋友也不例外。
「他救過你的命?笑笑,這事是真的嗎?為什麼之前沒有聽你提起過。」金曉儀一臉好奇地問。
「裴遠晟他為我擋過子彈,曉儀,關於先前發生的事我不想再說太多,但是請你相信我好嗎?我和他真的沒什麼,之前在保齡球館答應要幫你的事,也絕非虛言。」
金曉儀點了點頭,縱然心裡依然好奇,但此情此景也不方便再問下去,只能以後找機會慢慢撬開唐笑的嘴了。
唐笑這個人很聰明,不然也不會成為出色的醫生,只不過在生活中,相較於一直與各行各業的人周旋的自己,她還是太嫩了點。金曉儀相信只要假以時日,自己一定能從唐笑那裡知道所有想得到的訊息。
「好啦,我知道了,我相信你。」金曉儀拍拍唐笑的肩膀笑道:「看把咱們笑笑急的。」
唐笑鬆了一口氣,說:「我這不是怕你誤會嗎。曉儀,你和裴遠晟在車上聊得還愉快嗎?」
金曉儀不打算瞞唐笑,以唐笑和裴遠晟的熟悉程度,就算她不說,她難道事後不會問出來或者猜出來嗎?
於是金曉儀嘆了一口氣說:「笑笑,我想我還是過分高估了自己。」
承北特種兵軍事基地,成烈站在辦公室的陽台上,原本是拿著望遠鏡在查看今天的操練情況,結果目光卻被不遠處操練場上的幾個人吸引了。
「那幾個人在幹什麼?」成烈皺起濃眉問道。
李肅連忙看過去,只見幾個特種兵正圍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兵說著什麼。
「不好好訓練,在老子眼皮底下談戀愛?」
成烈的口氣相當不爽。
李肅額頭劃過一粒豆大的汗珠,心想難道老大最近和嫂子感情出問題了?
這兩天脾氣有點大啊。
看來那幾個不小心撞到老大槍口的兵蛋/子們完蛋了。
果然,聽見成烈口氣不善地說道:「告訴他們,每個人每天加練負重跑十公里,跑不完不準吃飯。」
李肅在心裡默默地給這幾個不識時務的兵蛋/子們點了幾根蠟燭。
原本以為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過了一會兒,一個中隊長跑來跟李肅說:「李哥,老大冤枉他們了……」
成烈辦公室外頭,李肅沒好氣地說:「怎麼說話的,咱老大是會幹冤枉新兵蛋/子的事兒?」
那中隊長連忙說:「是是是,李哥教育的對,老大沒錯,是那幾個兵蛋/子不會辦事,比試就比試吧,也不知道跟隊里報告一聲,自個兒幾個人在那兒瞎比劃什麼呢?」
李肅一聽,明白了:「早說啊,比試就比試,圍著人家一女兵幹什麼?」
外形略顯木訥的中隊長擦擦額頭邊的汗說:「就、就比試啊……」
李肅:「啊?」
半晌沒悟過來,瞪著對方說:「怎麼吞吞吐吐的,有話說清楚,你還有個替手下兵蛋/子求情的樣兒么?又不是不知道咱老大的脾氣,就你這樣,進去沒兩句准被踢出來。」
「咳……所以我這不是來找李哥了么,」中隊長無辜地說:「李哥你也知道,這兵蛋/子們平時操練強度已經夠大了,每個人再多加十公里負重跑,還不得累的跟狗一樣?」
「這話說的,誰特么當年不是這麼過來的啊?」李肅回想起往事,仍然心有餘悸:「當年老子那群人可是被老大親自操練,我靠這酸爽……就甭提了。」
那臉型圓乎乎的中隊長樂呵了兩聲說:「李哥你別說,你們那一批人,現在的兵蛋/子裡頭真的沒比得上的,還是老大操的好。」
這點李肅雙手雙腳贊同:「這還用你說?只是想想那滋味有點銷魂罷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接著說,剛剛那比試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圓臉中隊長說:「最近不是有幾個優秀女兵來咱營地觀摩學習么?」
李肅愣了愣說:「靠,老子怎麼不知道這事兒?這幾個女兵呢?」
不怪李肅反應大,而是在這個軍事基地里,能看到的雌性動物實在太有限,連營地里養的幾隻狗都特么是公的,一群大老爺們兒集體饑渴的不行,一度懷疑連食堂的蒼蠅都是公的。
這一下來了幾個女兵,還不是走過場,而是過來觀摩學習,靠,這天大的新聞能不讓人激動嗎?
「李哥您回頭就能看見,眼下也就來了三個,女兵么這年頭不少,但優秀能幹的不多,這三個香餑餑,一來就被各個隊里『借』走了。」
「剛剛那個就是你們隊里借過去的?」李肅問。
圓臉中隊長點點頭說:「對,這是咱隊里搶到的,據說是那三個來的女兵當中素質最好的。」
李肅說:「行啊你。」
圓臉中隊長嘿嘿傻樂:「是不是素質最好的還不知道,但肯定是裡邊長得最好的。」
李肅一聽也頓時來了興趣:「叫什麼?」
圓臉中隊長說:「叫……叫沈什麼來著?瞧我這記性!」
李肅擺擺手說:「算了,我跟你一塊兒過去看看。」
圓臉中隊長朝後指了指成烈緊閉的辦公室門,低聲說:「那……老大這兒?」
李肅大咧咧地說:「走吧你,光聽你嘴上巴拉巴拉不算,我得親自過去看看,回頭才好跟咱老大彙報,你說呢?」
圓臉中隊長一想,確實是這麼個理兒,於是趕緊屁顛屁顛地帶著李肅往他們隊所在的方位走去。
偌大的操場上,穿著迷彩服的兵們正圍著一對男女。
兩人面對面站著,都穿著迷彩服,身高竟然也沒差多少,可見那位女兵確實身量挺高。
那男兵捏了捏拳頭,咧著嘴說:「老妹兒,你真要跟我比啊?瞧你這如花似玉的,哥兒我下不了手啊。」
那女兵抿了下菲薄的嘴唇說:「少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