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不要讓她被欺負了
“知道。”樂子芊輕描淡寫地說。
樂莫凡想，這勒江是不是傻缺……
“總監，你不知道樂氏跟前沿是死對頭嗎？”
“我知道，有問題嗎？有能者居之，你什麽家庭背景，跟我沒關係。”
聽了這話，樂莫凡終於有點理解，為什麽勒江年紀輕輕，資曆這麽淺的人能坐上總監的位置——一句有能者居之涵蓋所有用人準則。勒江身上的氣場和氣質，絕不是光靠漲資曆就能獲得的，他有令人服從的霸氣，和令人信服的安全感，簡直想讓人跪下喊大哥。
“哦對了，”樂子芊突然想起什麽，伸手向樂莫凡要回合同：“這一份是所有職位都通用的合同，我還要填上你的職位和待遇。”
提起精致的定製鋼筆，洋洋灑灑幾個字填完合同上的空白，樂子芊再次把合同遞過去。
樂莫凡看了眼自己的薪酬待遇——
“這、這這這……”嚇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造型部設計總監？
“你待會兒去人事部辦完入職手續，明天再找找人事經理，複試由你負責，你從他們初試篩出來的人裏麵，再挑兩個看起來用得順手的設計師。公司現在的設計師怎麽說呢，能力也不算平庸了，但是不怎麽能搞新意，需要你帶領他們轉一轉風格……”
這位經紀總監後麵說的話，樂莫凡一個字都聽不進去，眼裏的合同逐漸失焦，字變得越來越模糊，隻剩下“設計總監”四個蒼勁的字清晰無比，一筆一劃像是鐫刻在腦子裏一般。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這是什麽整蠱人的真人秀節目嗎？”
“不簽就算了……”樂子芊作勢要那回合同。
“簽！我簽，管他整蠱還是做夢，先威風一把再說。”
樂莫凡戰戰兢兢簽下自己的名字，已經暫停了思考，雙手捧著合同一步一部走向人事部，人家叫他簽名就簽名，叫他按手印就按手印，活像沒有靈魂隻會執行指令的機器人。
繁瑣的手續辦完，他又回到經紀總監的辦公室愣愣地站著。
樂子芊上下打量他，“品味是不錯，不過這個圈子，尤其是設計師這樣的核心職位，外貌決定了其他人怎樣看待你和你的工作能力。你這一身……”
樂莫凡慚愧得低下了頭。
在寶河幾年，他沒簽署任何入職協議，自然是沒有工資的，隻不過好歹算是郜舟的手下，郜舟每個月會定期給他發點工資，工資多少全看他心情，有時三五千，有時六七千，更像是給小弟發零花錢。而這點可憐的錢有大部分都花在了葉婉晴身上，留下來拾掇自己的錢並不多，衣櫃裏一件名牌都沒有，甚至近一年都沒買過一件新衣服。
樂莫凡知道，這身行頭實在太過寒酸了，連進公司時前台登記的小姐姐知道他是來麵試設計師的之後，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他。
樂子芊緩緩開口：“我帶你去置辦幾套衣服。”
樂莫凡撓撓頭：“這不太好意思吧？”
“花費你下個月出工資了還我。”
“哦……”還想著第一筆工資要拿回去孝敬孝敬父母和妹妹呢。
地下停車場裏，樂莫凡遠遠的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妹妹那輛騷氣的橙色蘭博基尼。
老妹，不愧是你，好東西就是要拿出來炫的，別聽爸媽那套要低調謙遜的說辭。
跟在勒江身後漸漸走近妹妹的車，樂莫凡猜測，總監大人的的車會是哪一輛呢，是前麵的法拉利？還是左邊的勞斯萊斯？
直到勒江掏出車鑰匙按下按鈕，妹妹那輛蘭博基尼兀然亮燈“嗶嗶”叫了兩聲。
“臥槽？”
“怎麽？”
稍加推測，樂莫凡終於明白過來，“你是樂子芊養的那個小白臉！呸，你這麽有錢，你是養樂子芊的小白……對不起。”
草草草我怎麽能當麵說人家是小白臉！明白了這個男人的身份之後，樂莫凡心裏一陣落寞發酸，嚶嚶嚶，自家的小白菜被豬拱了，雖然是頭帥豬。
樂子芊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你來開車，大舅子。”老哥你這腦回路是怎麽回事？
上車，落鎖，發動。
樂莫凡忍不住，時不時的就側目瞟一眼這帥的過分的未來妹夫，然後就看見他坐在副駕座上，熟練地摸索出卸妝水和卸妝巾，細細地擦拭臉上累贅的妝。
吱——
一個急刹，車輪在地麵上刮出一道刹車痕。
樂莫凡看著身邊那人的臉，驚得失去了語言功能。
樂子芊扒假發扒到一半，被突如其來的急刹車晃得撞上了手臂。
“哥你這樣很危險誒！”樂子芊恢複原本嬌美清脆的聲音，怨道。
此時阮秋燕給女兒打來電話。
“媽。”
“芊芊，你哥今天有去麵試嗎？你在公司看見他沒？他不會臨陣脫逃吧？”
“放心，他有去麵試。”
樂莫凡一把奪過手機喊了句“媽”，聽見對麵的聲音之後驚叫：“臥槽是同一個媽！”
“你這孩子在瞎說什麽話，當然是同一個媽了！”
“媽我等下再跟你說。”掛了電話，樂莫凡掰過樂子芊的臉，左看看右看看，確定了是自家妹妹之後更加語無倫次。
“總監，你真的是我妹妹？”
“是。”
“不，妹妹，你真的是前沿的經紀總監？”
“你是不是傻了？”
“好像是傻了……我要打電話給我妹確認一下。”
懵了一會兒，阮秋燕給樂莫凡打來電話。
“芊芊說你今天去麵試了，結果怎麽樣了？”
“媽，我現在是設計總監了！”樂莫凡激動得像個孩子。
“你不用騙媽，能進去當個小設計師就不錯了，怎麽可能一來就讓你當老大。不老實，我讓芊芊說你幾句。”
“真的，媽。”解釋了好長一通，說人家經紀總監事先調查過他的背景，知道寶河獲獎過的幾部作品的造型都是出自他手，所以才委以重任。
阮秋燕終於相信了他的話，一個勁的在感恩上天，“那就好、那就好，兩個孩子終於都走上正軌了，媽媽太感動了。你跟芊芊在同一個公司要互相照應，不要再鬧矛盾了。特別是你莫凡，你職位那麽高，一定要多關照著芊芊，不要讓她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