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非你莫屬的莫
樂莫凡看著妹妹真摯期待的小臉，心情複雜。
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變得這麽可靠了，而我還在原地踏步，不對，我在節節後退，關鍵時刻，我這個哥哥，還要靠妹妹來擺脫困境，真是丟人。
“好吧，”樂莫凡長籲一口氣，“去就去吧。”
“你終於想通了？”
“我是不想你對我失望。”
“芊芊，你在前沿，混得還好嗎？”
樂子芊側目：“挺好啊，買車又買房，幹嘛突然問這個，語氣還這麽傷感。”
“我擔心你，因為外麵對前沿有些不太好的評價。你哪來這麽多錢，你說你是小助理，騙鬼呢，你的工作到底是幹嘛的？”
樂子芊奸笑：“那你加油麵試，爭取加入前沿設計師團隊，在公司裏打探打探我。你說的不太好的評價，具體是什麽？”
“無非就是說那個新任的藝人經紀部總監的事。他沒入行就擺平了唐滄浪的事，一來就簽了個糊穿地心的小演員，然後小演員就突然火起來了，後來還搶走了池商，擠掉金牌造星經紀人邵嫻雅，半年不到的時間成功上位經紀部總監，手段果敢狠辣。”
樂子芊對外界是怎樣評價自己的提起了興趣，接著問：“這不是挺好的嗎，很能幹的一個人啊，為什麽說是不太好的評價？”
這麽說來，當初簽下池商擠掉邵嫻雅之後，經紀部總監的位置空置了一段時間，放眼全公司，竟找不到合適的人可以勝任，無論誰當，又會有各路不服氣的反對聲音。無奈之下，成義德隻好讓樂子芊接任。公司內竟也沒多少不服的聲音，理由很簡單，連池商都壓得住的人好可怕，不敢得罪。
也就是說，握住了池商，就握住了成功的命脈。
樂子芊有點愧疚：我是不是應該對他好一點的？
“問題就是太能幹了，那可是藝人經紀部總監，公司了實握大權的老大，直接關係到每個藝人的發展和出路，而娛樂公司的核心就是藝人，經紀總監可以說實際權力和影響力比總經理都大。他才入行幾個月就升到這個位置，要麽是家裏有位天王老子給他撐腰，要麽就是這人特別特別可怕，威脅到人身安全的那種可怕。”
“太誇張了吧……不過這跟我沒什麽關係，他威脅不到我。”
“也是，你這種小職員，估計都沒什麽機會見到他。對了，你們那個設計師的職位，是誰麵試的？”
“初試人事經理和幾位人事部同事篩一輪簡曆，複試經紀總監，怎麽了？”
“嘶——”樂莫凡緊張得倒抽涼氣，隨後碎碎念祈禱：“希望第一輪就被刷下來希望第一輪就被刷下來……”
“你剛剛才說不想讓我失望呢！骨氣呢！”
第二天，樂莫凡忐忑地來到前沿娛樂，因為太過緊張，簡曆的一角被他捏得皺巴。同來麵試的還有三十多個人，樂莫凡大致掃了一眼，他們穿的都是潮流尖端的頂尖名牌服飾，擁有相當漂亮的履曆，要麽是參與過某個知名電影的造型設計，要麽是某個頂流明星的造型團隊裏單獨出來發展的的知名設計師。
樂莫凡照了照鏡子，雖然衣服經過精心搭配，但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名牌，再看這份蒼白的簡曆……我有勇氣踏進這個門真的是臉皮太厚了。
每個神清氣爽地進去麵試的人，最後都是灰頭土臉走出來的，可見這邊的人事部十分嚴苛可怕。
又一個麵試者灰溜溜地走出來，門邊的助理接著喊號碼：“13號，樂莫凡先生！13號……”
“到！”樂莫凡緊張地站起，腿腳都有點發軟。
麵試室的門突然哢一聲打開，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短發幹淨利落的男人，“小謝，你剛剛說13號叫什麽？”
助理確認了一眼麵試登記表，“經理，是樂莫凡。”
樂莫凡在走廊中間弱弱舉手，“是我……”要命，肯定是他一聽見我的名字，聽聞過我在樂家那些不怎麽風光的事跡，要罵我來了。
人事經理轉頭對麵試室裏其他同事吩咐一句：“你們先麵試著，我有別的事。”接著走到樂莫凡麵前，出乎意料地，不是趕人或者罵人，而是，給樂莫凡微微鞠躬，伸出手掌引路：“樂先生這邊請！”
請？請出門嗎？這趕人方式還挺禮貌。
樂莫凡被帶到一個辦公室門口，抬頭看看牌子，赫然寫著“總監辦公室”五個大字！
“那個……這位經理，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嗯？沒搞錯什麽啊，總監說您可以直接跳過第一輪麵試，樂先生裏麵請。”
“真的沒搞錯？你看看我的名字，”樂莫凡掏出寒酸的簡曆，“快樂的樂，莫名其妙的莫，平凡的凡。”
“沒搞錯哦，”經理時刻保持著友善尊敬的微笑，“伯樂的樂，非你莫屬的莫，超凡入聖的凡。”
樂莫凡：我是被誇了嗎？我長這麽大還沒有被這樣拐彎抹角地誇過呢。
寬敞的辦公室，采光很好，室內布置簡介明快，色調是大片的黑白灰，茶幾中央擺放的一盆巴掌大的多肉植物是唯一的彩色。
辦公室內並非空無一人，還有一名男子正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什麽書，純白T恤，深灰休閑褲，跟辦公室一樣的低調，以至於樂莫凡剛進門的時候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
樂莫凡坐到男子對麵，偷偷看了一眼。
臥！槽！
是言知！是那個被總監施了魔法，從小透明變成一線明星的傳說中的言知！我好想打電話給妹妹！老妹啊！我剛進來就看見言知了！他長得，怎麽說呢！我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想要給他搞造型啊！
言知見來了客人，暫且放下了劇本，淡淡問道：“喝茶嗎？”
“不用不用不用！”樂莫凡搖頭兼擺手。
“哦。”又埋頭鑽研劇本。
我何德何能要讓言知給我倒茶！
一分鍾後，辦公室的門被大大咧咧的推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江哥！你今天別想躲我！”
“討討、討債的嗎？”